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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愛 弱水千流 3394 字 2020-07-31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灑落,淡淡的金色,給這個暗沉基調的卧室增添了一絲難得的暖意。男人背著光,英俊的容顏隱在陰暗里,有力的臂彎中是田安安嬌小的身軀,她怔怔地仰著頭,靈動的大眼睛閃過一絲驚訝。

「好玩兒的地方?」她抽著嘴角重復這句話,視線定定地看著那張略帶幾分慵懶的面容。他口中好玩兒的地方,莫名其妙就讓人覺得恐怖。於是安安艱難地干笑了兩聲,「封先生,我真的覺得我還是去上班比較好……」

封霄的右手從黑色蠶絲被下探入,精准無誤觸摸到少女腰窩的位置。五指和掌心處的薄繭在柔嫩的皮膚上輕輕摩擦,他放肆地摩挲著她的柔軟和敏感,淡淡注視著那張緩緩漫上紅雲的小臉。

「不行。」他搖頭,嗓音帶著幾分性感的沙啞。

安安扭動著身子躲閃,被狠狠疼愛了整夜的身體經不起任何撥撩,他的任何舉動都能輕易地讓她渾身顫栗。

面對大清早就發.情的泰迪,姑息縱容是不行的,田安安想了想自己昨晚的悲慘經歷,下定決心,一定要做個頑強不屈的抗日戰士。

忖度著,她纖細的右手繞到了後背,用力地抓住他肆虐的大掌,話音出口呼吸不穩,道:「封先生,通常情況下我是不會無辜曠班的,請你尊重一個藝人助理的職業道德。」

他反手將她的手掌用力握住,低下頭,高挺的鼻梁緩緩滑過她修長的頸項,淡淡道,「那份檢查,徐助理沒有寫完。」

田安安一驚,「不可能!」說好的高材生呢,說好的必須完成任務呢!

「我讓他不用寫了,」溫暖的香氣隨著她頸部的脈動擴散,封霄薄唇微張,力道輕柔地咬住她的脖子,啞聲道:「就在你睡著之後。」

「……」卧槽!

心中對徐梁的憐憫霎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安安欲哭無淚,霎時間一點都不想去公司上班了。她有些生氣,壓抑著低喘,憤憤地沖口而出,「封先生,你說話不算話,還是爺們兒么!」

埋首在她頸項處的男人動作一頓,靜默了兩秒鍾,淡淡道,「你竟然有這種質疑。」

安安一愣,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他便驀地一個翻身,高大挺拔的身軀眨眼間將她牢牢壓制,動作快准狠,仿佛征討敵營一般毫不留情。

她的呼吸幾乎已經被完全奪走了,戰戰兢兢地瞪著體格健美如野豹的男人,他目光中的慵懶散漫已經褪盡,取而代之的是銳利如鷹的清明。

雙手被他用力地鉗制住,她恨不得一口咬下自己惹是生非的舌頭,悻悻朝神色倨傲的男人擠出個微笑,語氣小心翼翼:「我、我剛剛是開玩笑的,封先生別往心里去……」

封霄居高臨下地俯視她,深邃的黑眸灼灼盯著她,忽然一笑,「一個成年人,必須為自己說的每句話負責。」

「……」暴露在他幽沉的目光下,安安頓時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她被摁在枕頭上的兩手分別收攏,纖細的長腿下意識地微微扭動。天知道此刻她有多尷尬,沒見過連目光都隨時充斥荷爾蒙的,簡直了……

安安有了些反應,0.1秒後,她生出一種挖個坑坑把自己埋起來的沖動。

黑色蠶絲被被不由分說地扯到了一旁,他垂眸,視線一路從她羞怯的面龐下滑,肆無忌憚。掠過白雪上的點點嫣紅,他注意到了她的反應,微涼的指尖往下一探,眸色便愈沉了幾分,語氣愉悅,「很好。」

「……啊?」

他俯身,吻重重落了下來。她嚇得趕緊去捂嘴,躲避著他的薄唇慌張提醒:「等等,我、我沒刷牙也沒漱口……」

這句話對於潔癖重症患者而言,顯然是很有效的。

封霄逼近她嘴唇的動作稍頓,幽沉的黑眸中極快地滑過一絲遲疑。安安見狀舒了口氣,十分慶幸自己的腦袋瓜子好用,不然以他離奇的嗜好和可怕的體力,她估計自己會被強迫朗誦情詩,繼續聲嘶力竭幾個鍾頭……

然而這種慶幸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下一刻,他的唇落在了她吻痕密布的頸窩上,低啞的嗓音傳來,甜蜜地折磨著她的神經和感官,「喜歡嗎?」

她被啃咬得氣喘微微,腦子里的思緒霎時凝滯,迷離的目光遲鈍地看向他,「什么?」

「和我上床。」他的語氣十分淡定而平穩。

「……」每天不開句黃腔你真的會死嗎?

田安安頓了下,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烈火燒成灰燼了,半晌才語調輕顫道,「封先生確定要聽實話么?」

他低低嗯了一聲,薄唇順著羊脂玉般白皙滑膩的肌膚游移。她咬著唇忍住快要溢出口的喘息,艱難地集中注意力思考起來,然而還不等她開口,他已經重新回到了她眼前。微涼的五指扣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吻著她的嘴角低聲兀自道:「我很喜歡。」

安安的心跳漏了一拍,胸口處的悸動強烈到史無前例,她腦子暈沉沉的,很快就什么也無法思考地臣服了。

兩個小時後,田安安渾身無力地躺在封霄懷里,被他抱進浴室清理身上的罪證。她奄奄一息幾乎被耗盡了所有力氣,然而對方卻神態從容面色沉靜,絲毫沒有一點疲累的痕跡,親身經歷了一場生死搏斗,安安簡直想跪下來唱征服了。

泰迪至尊就是泰迪至尊,不僅泰迪,還至尊,果然一年都有三百六十五個日出。

……嗯,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不出意外的話,安安害羞地認為是肯定的。

雖然沒有比較,但是葷段子看了那么多,基本的常識和理論知識她是很豐富的。封霄在床上的時候其實和平時一樣,掌控欲很強,但是不得不承認,他霸道而細膩,令她十分地愉快。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

過去這個男人從不會顧忌她的感受,昨晚,包括今天早上,他的表現都很反常。田安安大眼睛半眯,陰惻惻地瞄了眼封霄,決定將事情弄清楚。畢竟攸關自己的生死和自由,她可不能當糊塗蟲。

她一面忖度一面悶頭狂吃,經歷了兩次傷亡慘重的戰役,流失的體力必須趕緊補回來。

在安安的努力下,兩碗熱騰騰的小米粥很快見了底。她拿干凈柔軟的紙巾擦了擦嘴,眼皮一掀,目光謹慎地望向對面那個威嚴沉肅的男人,遲疑道:「封先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么?」

「不可以。」

「……」被拒絕得如此干脆,田安安瞬間愣住,大眼眸子吃驚地瞪大了幾分,「為、為什么?」

封霄抽出餐巾擦拭嘴角,未幾,黑眸微抬看向她,目光從那兩張粉紅色的唇瓣上掃過,隨之五指微動,將桌上盛了清茶的茶盞推了過去,沒有說話。

安安微怔,有些不明所以,目光在那張淡漠的面容上端詳半天,遲登登的腦子終於回過神,他是要自己把茶喝了。她眨了眨眼,也沒有多想,端起茶盞就抿了一口,溫熱清苦的水流從唇縫里漫入,她微微皺眉,不大喜歡這種茶葉微微的苦澀味道。

封霄靜靜注視著她,等她緩緩將茶喝完後,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摘下手套往桌上一扔,朝她勾起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過來。」

田安安目光微閃。雖然他的笑容有些讓她害怕,可是經過昨晚,她對他的恐懼已經減輕了些許,不至於像避退毒蛇猛獸。她沒有遲疑太久,隨之站起身,緩緩走到了那個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前。

封霄的視線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遍。

膚色白皙的面容,兩頰氤氳著淡淡的曖昧的紅潤,穿著他的襯衣,松垮的衣領使她的身軀顯得更加嬌小玲瓏。裙擺下兩條白皙纖長的腿,上部內側綴滿嫣紅,全是他留下的印記,美麗而頹靡。

暗沉的目光看向她的粉紅色的雙唇,小巧精致,唇瓣上沾著淡淡的水光,看起來飽滿可口。

安安被看得有些忐忑,他西裝筆挺的模樣很冷肅,五官的凌厲被純黑彰顯得淋漓盡致。正要開口詢問,男人卻握住了她柔軟纖細的右手,以最輕柔的力道將她拉得更近,令她嬌小的身軀置於他修長的雙腿間。

靠得太近,他身上的氣息攪得她腦子發蒙,她緊張起來,兩只掌心不自覺地泌出汗水。他察覺了,抬起她的下巴,黑眸俯視那張明顯不安的小臉,淡淡道,「田安安,怎么才能讓你完全習慣?」

「……」習慣你?不是她吹,是真的好困難……

田安安心口一緊,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

粗糲的指腹在柔嫩的掌心曖昧地摩挲,她聽見自己心跳如擂,然後他有力的左臂摟住她柔軟的腰肢,強勢地攬了過來。

她步子一陣踉蹌,緊接著他冰涼的唇毫不遲疑地壓了下來。蠻橫的舌在她溫熱的口中掠奪,長臂微攏,他堅實寬闊的胸膛緊貼著她一身的水嫩,壓制得毫無懸念。她眸子驚詫地睜大,愣愣地盯著這張距離極近的俊臉,兩只手僵硬地懸在半空。

封霄吻她的姿態像征討一個國度,攻勢凌厲,毫不留情。在他面前,她向來沒有任何招架之力,他下頷的線條隨著唇舌的每個動作緩緩起伏,她在這種起伏中很快就腦子發蒙渾身無力,兩只小手不自覺地抱緊他的脖子,軟軟的身軀幾乎攤在他懷里。

呼吸愈發困難,她喉嚨里溢出了一聲嚶嚀,不自覺地朝後躲閃。他有力的十指穩穩地托在她背心和腰部,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她痛苦又愉悅地皺眉,幾乎窒息。

良久,他停止了對她的攻占,舌尖意猶未盡地舔.舐紅腫柔軟的下唇,在她的唇舌間沉沉一笑,「好甜。」

她懵懵地抬起水汪汪的眸子,愣了下,「可、可是,我覺得那種茶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