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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後重生計 鸚鵡曬月 3184 字 2020-07-28

「自己留著用吧。 」九炎裳想躺回去。

「我留他怎么用!」九炎皇重新把妹妹拎起來:「要不,兩個都給你,你與他們相處相處後從他們中間選一個?或者兩個都收了?」

說著把妹妹擠到邊上,坐了下來:「你不能委屈自己,他們總有休息的時候,如果你兩個都收了你,這樣一個休息一個陪你,然後另一個休息,剩下的那個陪你,永遠有人陪你玩多好。」九炎皇眨著溫和的眼睛,誘惑的看著裳兒。

九炎裳哭笑不得,好想說『既然你這么想的開,趕緊娶十個宮妃回來,爹娘一定會高興的:「哥,我也是要休息的,不用隨時有人陪我玩。」說完,聳拉在軟榻的扶手上好想睡覺。

「你懂什么,你總有睡不著的時候,再說,女人就要對自己好,你看娘多可憐,一輩子都走不出後宮。」

「你敢把這句話當著父皇的面再重復一遍嗎!」

九炎皇立即賠笑:「失言失言,但你要知道哥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娶個侍衛非常不錯,主導權永遠在你手里,讓他往東不敢往西,可哥就是覺得太委屈你,要不咱還是娶兩個侍衛吧……」

「娶兩個侍衛就不委屈了?」

九炎皇想了想,認真的道:「總比娶一個虧的少點。」

九炎裳看著皇兄認真解答的樣子,嘴角的笑容莫名的越加舒適:「好,我考慮皇兄的建議。」

九炎皇聞言,剛舒緩的臉色突然有些不對,覺得妹妹還是虧了,猶猶豫豫了一會,再次認真的看著妹妹道:「其實我們大周好男兒無數,明日參宴的更是數一數二的焰國支柱,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

菊宴如海,萬菊齊放,一座座姿態各異的菊山、一團團擺放精致的菊盆,見過的,你沒有見過的,叫出品種的看不出出處的,到處都是,五光十色,菊花如海。

比人高的菊樹,堪堪冒頭的菊苗,一片片一簇簇,一眼望不到邊,萬紫千紅的菊花包圍下宮廷樂師舞娘,載歌載舞,一千道宴席壯觀的擺開,堪比殿試大宴,四千多座造型各異的屏風如一根根石柱分列兩旁,營造出皇家貴宴無人能及的氣勢。

讓眾臣震驚皇家霸權的同時,上又見識到皇家工匠巧奪天工的實力。不管是菊花的品種的擺設,還是宮宴的規格和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精彩畫作,都令在場的人嘖嘖稱奇。

歌舞生平,香氣彌漫,無論是霸氣的龐大菊景『聚龍戲珠』,還是小巧的盆景『雙色爭秋』都有臣子留駐,評頭論足、侃侃而談。

美麗的宮女、勤快的太監不停的穿梭在大宴之中,忙碌著各自的工作,整座占地百畝的御花園,邊邊角角、里里外外,全為裳公主的賞菊宴存在。

大周朝三品以上官員攜家眷全部到場,俊男才俊、美人如煙,看似喧鬧的盛會下,是女人們火眼晶晶的目光,畢竟為公主准備的駙馬宴上人才濟濟,而公主又用不完,自然有人想著挑剩下的,好給自家兒女定門親事。

有兒子的人家想著宴會結束後兒子也到了說親的時候,自然會各府上的小姐千金多方關注。

只是相比父母的熱情,為人女兒的含羞帶怯,大家氣質一覽無余。

各府少爺意氣風發,神態各異,有想一飛沖天的,有真心求娶的,有純碎湊數的,有逼不得已的,種類繁多,心思更多,只是不管他們想什么,願不願意,只要公主看中的,你就是不願意也得願意!

御花園的一角中,亭台菊光,湖水漾漾,小亭子里燃放著淡淡的菊香,清雅的香氣與周圍的香氣混成一團毫不突兀,湖中的菊花如蓮般傲立,雪白的花瓣幾乎以假亂真。

封益躲開了讓他應酬世家友人的母親,想找個清凈的地方躲一躲,卻發現被人捷足先登,先到的人他也認識。

封益走過去難得含笑的對一個人:「你今天到是穿的整齊,不是在外面辦公?什么時候回來的。」

陶縣令回頭。

封益似笑非笑的臉上露出更加無奈的笑意,這小子把帽子戴反了,嘴里還叼著一根花徑,眼睛還沒完全睜開,看來是被人擾了美夢:「這樣你都能睡著?看來是任務完成的不錯,心寬體胖,日漸逍遙。」說著上前拍拍好友的肩。

陶滔順勢轉身,依然坐在亭欄上,靠著亭柱,衣服皺了也不看一眼:「不比你在燕京養人,我是狼狽的爬過去,狼狽的爬回來,開疆擴土的教化大任,實在不適合我這種好人啊。」

封益陪著他一起坐在欄桿上,同情的道:「要不咱們換換,你看看燕京錯綜復雜的關系是不是你這種好人。」

「我還是永扎邊疆,為大周版圖做微薄的貢獻吧,你怎么今天也來了,以你爹惹皇上厭的程度,我還以為你能逃過一劫。」說著打個哈欠又想睡了:「兄弟們開始都羨慕你來著。」

封益聞言看了陶滔一眼,見他睡眼朦朧,態度一如往常,便知他不是沖公主來的,如大多數湊數的人一樣,是尊皇上和太子命令。

封益突然道:「如果我想被選中呢。」

陶滔聞言瞌睡蟲瞬間散了一半,眼睛睜開了一圈:「你開玩笑吧!」

「沒有,裳公主端庄可人,喜歡她不是很正常嗎?權澤秦都來了,我怎么不能來。」

陶滔的瞌睡蟲瞬間都跑完了:「你說權少還沒有死心?他到底在想什么啊?當初咱們幾兄弟,他就最難搞,怎么現在還這樣,那人可是公主,娶回去就是祖宗,從此吃喝拉撒,都被人管著,時不時太子還會跳出來嚇人,多恐怖,不行,不行,我還是睡覺吧……」

「你說的只是公主外在的身份,你沒想過公主是什么樣的人。」

「我怕被太子劈了!」當年誰敢議論公主,太子護短皇上護短,多看在襁褓里的小公主一眼都被罰看太陽三天,誰敢看第二眼,從此他們幾個跟在太子身邊的伴讀,就得了恐懼公主綜合症,最好一輩子別看到。

封益聞言不知怎么的,不是想到太子平日對公主的維護,而是想到她說出嫁給侍衛時,眼里的寧靜平和,必是一雙洞徹世事的眼睛才能如此寧靜。

陶滔見封益沒有回話,心里閃過一絲疑問,封益來真的?自家兄弟自己了解,封益不是那種為美色沖昏頭的人,但拋棄外在因素不說,公主脾氣也不好吧?

陶滔覺得自己弄不懂這些人在想什么,腦子跟不上轉,他就老實睡覺沒事等死就好,人生在世有什么比吃吃睡睡、昏死過來昏死過去,然後閉眼死去更舒服的事,何必徒惹煩惱,給自己找事。

……

百官過半,人山人海,偌大的御花園也顯得有些擁擠。

楚謹言避開人群,找個地方待著,父親把他帶進來後,已經和母親帶著嫡妹嫡弟去應酬,他成了最多余的一個。

楚謹言覺得理所當然,沒有負面情緒,更知道駙馬的位置與他沒有任何關系,他距離這些人已經很遠更何況是公主。

楚謹言自在的找個地方裳菊,認識他的人不會主動來打招呼,不認識他的人更不會上前,也省了他很多事。

楚謹言站在一株姿態如人的菊花前,欣賞著這株造型奇特的菊花,本是自喻君子的傲骨植被,如今也趨炎附勢擺出多中也樣子、展現各種美麗成為裝點皇權中最普通的一株。

楚謹言更看的入神,菊如人生,再被富裕的美好又怎樣,只能說它還沒有遇到讓它盡情折腰的那一個。( 平南)

「這株叫霜雪,是取美人如霜,傲然豐盈的意思,是不是很漂亮?即便在眾多菊海中它都是最吸引人的一個。」九炎裳珍惜的撫摸著它盛放的花瓣,道:「這座菊海中它只有一株,還這么小,我以為沒人會注意到它,特意過來看看,想不到還有人欣賞,它會很高興的。」

九炎裳淡淡的一笑,直起身,神態如常,溫柔不在。

楚謹言一驚,好漂亮的小宮女,看清她的那一刻,幾乎讓人忘了剛入宮門時給人的震撼,肌膚賽雪,神態如玉,一雙眼睛不待笑意,卻反復訴說著無盡的故事,長發隨風,均是淡淡的菊香。

本該無任何可觀的統一宮女裝扮,落入人眼中時,偏偏讓人一不開目光,好美。讓滿園菊色瞬間凋零,徒留她的一抹嫣紅。

楚謹言在對方欲離開時,鬼使神差的開口:「姑娘喜歡這株菊花?」

九炎裳目光清冷的落在他身上,淡淡的疏遠的:「不算,只是因為僅僅培育了一株,便看著比繁多的珍貴罷了,再加上它本身的姿色,讓人記住了而已。」

楚謹言聞言似乎若有所動,表面神情淡了三分,心中卻翻覆如初:「在下可以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嗎?在下楚謹言。」

他不明白為什么要問,問了又有什么意義:「姑娘不方便告知就算了,恕在下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