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章 個人服從集體 局部服從全局(泣血求推收)(1 / 2)

對於這件事情,小鍾早就准備好了說法,此時聽侯天東深問,沉吟了一下就開口道:「侯書記,都是些關於王書記的風言風語,我聽說王書記在安蘆公路的招標上做了手腳,那博明路橋建設公司雖然實力也不錯,但是,這么多競爭的客商,憑什么這個項目跑到這個公司手里呢()。」

關於王子君的,侯天東心中不覺就是一喜,他笑吟吟的看著小鍾道:「做了什么手腳?」

但是,這句話說完之後,侯天東的心中突然一驚,因為在這件事情上他自己並不干凈,很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聽說收了博明路橋建設公司的賄賂,可能錢數還不少呢。」小鍾沒有注意到自己老板神色的變化。

收錢這兩個字,更是好像兩道鋼針,結結實實的刺中了侯天東的心房。雖然他心理素質足夠強大,但是此時也不由得心驚膽戰。

「夠了都是些什么話,小鍾,這些話別人可以捕風捉影,就你不能亂說,知道么?!縣委辦這些人,真是太沒有組織紀律性了,見風就是雨,惟恐天下不亂,真是亂彈琴哼!」

小鍾不知道這句話怎么把侯老一給惹惱了,看著侯天東氣急敗壞的模樣,小鍾心里一陣發寒,在他的猜測中,自己的老板和王書記算是對上勁了,自己這么臉貼臉的告訴他,老板應該幸災樂禍才對,怎么會動這么大的火氣呢?

「侯書記,這個……」小鍾嘴里囁嚅著,想要說話,但是看著自己老板不耐煩的模樣,還是將嘴里的話又咽了回去()。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在這兒吞吞吐吐的」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陣煩悶的侯天東,對於這個一向很合自己心意的小鍾,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訓斥。

「王書記已經設法挽救了,這些風言風語帶來的惡劣影響了,剛才,我聽綜合一科的王科長說,十點半的時候,王書記親自在縣委辦召開會議,把那些惡語中傷的人狠狠批評了一通。」頭一次被老板訓得狗血噴頭,小鍾心里有些害怕,他真怕失去侯天東的信任。

什么什么?王子君居然針對此事專門召開了縣委辦的會議?這,這他娘的也太不成熟了像這種捕風捉影的事,你越是暴怒,越是急著辯解,它傳播得越是迅速,蔓延的速度絲毫不亞於一場瘟疫。只有當你不再關注這件事情的時候,它才會無疾而終,慢慢地消散於無形之中。

不成熟,這個小王怎么就這么不成熟呢?!這不是越描越黑嘛。心中念頭閃動的侯天東,恨不得立馬把王子君給揪過來,好好給這個豬腦子談談,一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鍾,才發現快十一點了。

「馬後炮」沒好氣的斜睨小鍾一眼,嘴里恨恨地罵了一句,侯天東跨步就朝著縣委會議室走了過去,他倒要看看,王子君要講什么。

此時的縣委會議室里,王子君居中而坐,神色很是嚴厲,而在他的身旁就坐的是縣委辦主任肖子東。

「我來蘆北縣的時間不長,我相信大家對我也應該有所了解。我這個人,直性子脾氣,心里有啥說啥,不喜歡藏著掖著,咱們縣委辦是服務領導的,是領導的門面,領導的喉舌,咱們這班人,能寫能說,不但材料寫得好,閑話也傳得多啊,這叫什么?啊?」

「大家年紀輕輕的,不說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放在學習上,而是把心思放到投機鑽營、打小報告、傳播小道消息上,你說,這種當面不說、背後亂說的行為,有哪個領導會喜歡呢?……」

「對於那些傳播謠言的人,我要提醒你們,縣委辦不養閑人,如果你覺得這個地方盛不下你,那你就可著勁兒的造騰,歷來造謠生事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王子君的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他的話說得義正詞嚴,慷慨激昂,此時的會議室里鴉雀無聲,空氣里沉悶得幾乎快要讓窒息了()。

看著猶如暴怒的狂獅一般的王子君,侯天東心里越加的難受,這個小王,別的地方看他挺工於心計的,怎么就偏偏聽不得忤逆之言呢?你這么臉紅脖子粗的一頓訓斥,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心懷鬼胎的侯天東,一聽王子君氣急敗壞的發言,恨不得上前跺他幾腳才解恨,這叫我怎么收場呢?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一個辦公室里,兩個女人正小聲的嘀咕著。

「錢縣長,您可能已經聽說了,輪到這家伙心里發毛了連這種狗屁會他也敢開,我看,他這回事情還不小呢。不過,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您說,他開這么一個會,不是弄個欲蓋彌彰的效果么?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那高主席優雅的翹著兩根蘭花指,不停地嗑著炒得焦香的南瓜子,薄薄的嘴唇上下翻飛著。

錢艷麗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的這個老部下,臉上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自從這個家伙來了之後,自己在他的手里處處吃癟,這一次,可算是抓住他的把柄了

你他娘的這會兒慌神了?哼,早干什么去了?你抓我兒子的時候怎么就不想想退路呢?你當時的威風到哪里去了?現在知道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凈了?想捂自己的**嗎,老娘非得跟你唱一出對台戲不可不給你點厲害嘗嘗,你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呢。

「嗯,翠霞啊,還是你想的辦法好,這一次,他姓王的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不過,光傳播還起不了大用,他現在在咱們蘆北縣里也算是根深蒂固了,光憑幾句謠言唾沫星子淹不死人的。憑這點小動作傷不了他的,要想把他弄趴下,除非往市里捅他」

錢艷麗說到市里的時候,眼中被一絲血色充斥著,仿佛已經看到這件事被傳得沸沸揚揚,整個蘆北縣,不,應該是整個紅玉市都為之震動了,灰溜溜的王子君被紅玉市紀委帶走了()。

「那些匿名信我已經讓人發了十幾封,到現在仍然沒有任何動靜,據我分析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石沉大海了;第二,沒有動靜就是醞釀著大風浪。紀委的那些人可不是省油的燈,說不定已經著手開始調查了,之所以按兵不動,只是為了引蛇出動呢。」高翠霞拿出紙巾,一本正經的擦了擦自己白白的手,頭頭是道的分析道。

錢艷麗沉吟了瞬間道:「匿名舉報雖然不至於暴露你我,但是作用實在是太低了。現在的領導,每天都要收到不少的匿名信,這些信件大多都被束之高閣了,要想奏效,辦法只有一個。翠霞,適當的時候,我看不如安排一下實名舉報的事情。」

實名舉報,那就是不死不休,不留任何的退路了。高翠霞雖然和錢縣長走的非常近,也很樂意和錢縣長一榮俱榮,但是,這種一著不慎落得個一損俱損的事情,高翠霞還沒有這么想過,一時間有點沉默了。

錢艷麗看著沉默不語的高翠霞,知道她心里擔心什么。盡管對這個女人瞻前顧後的作風很是鄙夷,但是眼下,這個女人畢竟是自己最大的助力,也不好逼迫於她的。

但是,她不出面,讓誰來出這個頭好呢?錢艷麗沉吟之間,目光就落在了自己身上。一個個念頭,在她的心中漸漸的成型了起來。

這幾天,王子君表現得很是暴躁,不但將政法委辦公室無端的訓斥了一頓,還把幾個亂嚼舌頭的縣委辦工作人員給發配到了一些不重要的部門,說是待崗反省。這種猶如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雖然讓那些謠言散播得少了,但是,卻有一股詭異的暗流,開始在蘆北縣輕輕地涌動。

幾乎整個蘆北縣大部分工作人員都心照不宣地認定了一件事:王書記可能收了博明路橋建設公司的錢,而且還收了不少()。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王子君靜靜地喝著茶,雖然才兩天,但是縣里確實已經風生水起了。這股陰風大有愈刮愈烈之勢,矛頭雖然對的是自己,但是想來,有些人已經開始害怕了

昨天晚上,就連伊楓都猶豫著,問自己是不是真的收了人家的錢,雖然小丫頭說的很是婉轉,但是仍然被王子君逮住理由狠狠的懲罰了一頓,想到伊楓渾身上下柔軟如綿的模樣,王子君的心頭就是一熱。

「叮鈴鈴……」

清脆的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王子君輕輕地看了一下號碼,就笑吟吟的道:「杜縣長,你好啊。」

「王書記,最近忙什么呢?」杜自強的聲音低沉,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別有一番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