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六章 黃鼠狼怎么能駕轅呢(求票)(1 / 2)

羅建強原本壓下來的怒氣……下子被王子君這種理直氣壯的姿態引爆了,手指指點著王子君,氣得渾身哆嗦:「王子君市長,請注意你自己的言行,如果你再這么無理取鬧的話,恕我不客氣,請您離開我的辦公室()!」

「無理取鬧?羅〖書〗記,我請你,請你過來看看,國良讓你們帶走的時候,1小伙子什么事沒有,僅僅在你們這里住了一個晚上,鼻子居然被打破了!你可不要告訴我,是他自己不小心撞的,作為黨的紀律監察部門,你應該知道這種事情代表著什么。羅〖書〗記,咱們說話辦事,得講個規矩,得要個臉!」

王子君說話之間,一掌拍在了羅建強的桌子上。大概用力過猛了,嚇了羅〖書〗記一跳。

「咣當」被羅建強放在桌邊上的一個陶瓷杯子,一下子滾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這破碎的聲音比拍桌子的動靜還要響。

羅建強的臉se鐵青,但是他的目光卻是落在了趙國良的鼻子上,看著趙國良鼻子上的傷痕,羅建強心里就有點惱火,他娘的,這事是哪個不長眼的給辦的,拉下一攤屎居然不知道把屁股給擦干凈了()!作為多年的老紀檢,他當然清楚趙國良臉上的傷代表著什么。

「王市長,這件事情,紀委一定會調查清楚,給小趙同志一個答復的。」咬了咬牙,羅建強沉聲的說道。此時的他,恨不得將萬國省給直接跺在地上,本來好好的事情,讓他弄得如此的被動!現在王子君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如此理直氣壯的對自己興師問罪,他羅建強卻只能忍氣吞聲的給王子君說好話,真是他娘的窩囊廢!

可是心里再怎么惱火,他也不能發作,畢竟這件事情,他紀委是輸了理的。

「羅〖書〗記你這句話,說得也太玄乎了!你讓我再怎么相信你呢?昨天你羅〖書〗記調查小趙的時候,抽調的都是精兵強將,你這些精兵強將都是這種德xing,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他們只是瘸子里面挑將軍呢?我可真為東埔市的紀檢工作捏把汗喲!」

羅建強就覺得內心里的那股窩囊氣一下子又升起來了,他壓了壓氣,剛要說話,就聽王子君接著道:「當然,作為紀檢部門的負責人,你羅〖書〗記心里可能會更不安。讓你們自查自糾恐怕不行,我覺得還是得講究避嫌,我會向薛〖書〗記建議,請其他部門或者省里面的同志介入此事,我倒要看看,東埔市的紀檢隊伍,到底是如何的混亂不堪!」

「王子君,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得寸進尺,而是得尺進丈了!做人不能太過分子!」羅建強見王子君的話說得不留絲毫的余地,心里像貓抓似的,這個睚眥必報的家伙,怎么非要揪住自己的小辮子不放呢?

「隨便!」王子君冷冷的丟了一句話,羅建強本能的朝窗外看了過去,就見此時,王的辦公室外面,已經圍了不少干部,一個個正用吃驚的眼神,看著他房間里的一切。

「你們圍在這里干什么,看熱鬧么?真是最起碼的素質都沒有了!」羅建強一看這些探么探腦的小針員,心里更是怒火萬丈,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番。

一台台快速運轉的電腦前,秦虹錦就好像一個尊貴的女王,站在這些電腦操作者的身後,眼眸凝視著這些人不瓣敲動著鍵盤的手指()。

「秦總,照這樣下去,咱們會賠錢的。」一個穿著西裝,帶著眼鏡,看起來十分精明能干的男子,恭恭敬敬地來到秦虹錦的面前,輕聲的說道。

「賠多少?」秦虹錦沒有扭過頭,漫不經心的問道。

那男人顯然沒有料到秦虹錦會這么反問他,毫無防備之下,額頭上已經沁出來細細密密的汗珠來了,強自鎮定了一下情緒,這才忐忑的說道:「對不起,秦總,具體的數目我還沒有估算過,但是按照這樣走下去的話,咱們的虧損應該在一個億到三個億之間。」

「美元么?」秦虹錦依舊沒有扭過頭,聲音依然一如往常的不lu聲se。

「不是,是人民幣。」男子的腦門都有點跳了,他太了解他的老總了,這個在生意場上叱吒風雲的巾幗英雄,眼光是何等的犀利,謀略是如何的與眾不同,但凡聞得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順時而動,這讓她在每一次博弈中屢戰屢勝,可是,今天怎么會是這么一個反應呢?

「趙,我理解你的心情。商場有風險,投資需謹慎,這一點我懂。不過,這個險是值得冒的。一個億也好,三個億也罷,你覺得我們公司承受不了么?」秦虹錦雙眸淡淡的朝著男子看孑一眼,笑著問道。

一個億和三個億沒有什么區別,聽著這句話,男子的心中一陣感慨,他心中清楚,眼前這個女人並沒有吹牛,對於她而言,一個億和三個億真的沒有太大的區別,想到前段時間,公司在國外猶如神助一般的囤積的大筆資金,他心里原本因為這件砸錢的事情涌出的一絲不滿,很快就煙消雲散。

這點錢,權當讓秦總高興高興吧。反正對公司來說,也就是將年利潤降低一點而已。心中想通了這一點之後,男子呵呵笑道:「秦總,您說得對,這件事情,我沒有什么意見了()。」

在男子離開之後,秦虹錦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一台台屏幕滾動的計算機上,她塗著黑se指甲油的手指輕輕的掐在一起,嘴中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夠聽到的聲音喃喃的道:「只要對他有幫助,別說三個億,就是把整個公司都豁出去又有什么了不起?不過,這個上市圈錢的公司,還沒有讓我賠血本的實力!」

王子君離開了羅建強的辦公室之後,並沒有去薛耀進的辦公室,而是給趙國良放了兩天假,然後就直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但是他這么一鬧,卻是讓原本就暗流涌動的市委大院,越發的不平靜起來。

市紀委辦案打人,打的是還是王子君的秘書,為什么打王子君的秘書,那辦案的工作人員究竟要干什么?一個個不得而知的疑問,在機關里悄悄的傳播著。雖然都是一些不著邊際的議論,但是在很多方面,卻是給羅建強的面子狠狠的抹上了一筆。

這些消息,自然是瞞不過諸位常委們的耳朵,不過在聽到這些消息之後,大多數常委都選擇了沉默。市委大院表面上一如往常的風平浪靜,就好像這種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有道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就在一些和王子君親近的人為這突然而來的逆轉歡喜不已的時候,在藍河集團高有十幾層的辦公樓里,李康路、薛一帆兩人神se很是難看。

「老丁,你這么做,是不是太不地道了?」李康路在辦公室里一邊走動,一邊沉聲的對電話那頭說道。

電話那頭的丁栓柱,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大笑聲,好一會才幽幽的道:「李市長,您是知道我這***,我現在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的。」

「迫不得已?你丁總覺得這么一個輕飄飄的「迫不得已,就能把問題解決了?你知不知道,你這么一弄,把我們弄得很被動呢?」李康路說到我們兩個字的時候,有點咬牙切齒,表情也恨恨的,有一種恨不得將丁栓柱給吃了的感覺。

「這個我知道,可是李市長,請您相信,我肯定也有難言的苦衷,李市長,我還有事情要回山垣市,您什么時候到了山垣,兄弟我肯定陪吃陪喝陪玩一條龍,以最高規格接待您的,算兄弟給你賠不是了()!」

「不用了!」李康路雖然不希望得罪丁搶柱,但是這個時候,他再也沒有心思跟這個出爾反爾的家伙虛與委蛇下去了,冷笑一聲就准備掛斷電話的他,卻從手機的聽筒里率先聽到了嘟嘟的聲音。

那邊先把電話給掛了!他娘的,這么一個舉動,又把李康路給惹惱了,這丁栓柱居然如此不客氣的把電話給掛了,心里的怒意在這一刻,幾乎達到了。

「以後丁栓柱再來東埔市,直接將這個白眼狼給趕出去!真是他娘的無jian不商,無商不jian!」李康路將手機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扔,怒氣沖沖的說道。

薛一帆看著情緒沖動的李康路,臉上lu出了一絲愛憐:「康路,不值當的和這類貨se生氣,以後不跟他合作就是了了。只是,咱坐下來仔細想一想,他丁栓柱是什么人?為了在步行街這個工程中分上一杯羹,丁栓柱不惜和杜嘉豪聯手搞王子君的事情,現在,他卻莫名其妙的退出了,把我們弄得措手不及,一敗塗地,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呢?」

&nb邊,沉思片刻,這才沉聲的道:「我剛才真是太急躁了,一帆你說得對,咱們該好好考慮一下這里面的玄機了,能讓丁栓柱如此心甘情願的將唾手可得的勝利交出去,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丁栓柱什么把柄落在了王子君的手里: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讓丁秘書長都得聽話的大人物打了招呼!」

「應該是有人打了招呼吧。」薛一帆對官場上的事情耳濡目染,知道的並不少,她稍微沉吟,就十分肯定的說道。

「嗯,應該是。」李康路從酒櫃里拿出來一瓶紅酒,給薛一帆倒了半杯,又給自己倒了半杯,將杯子交給薛三帆,搖了搖酒杯,接著道:「不過,不管他王子君有什么人物打招呼,他又能奈何得了咱們?

他身後有大人物,咱們薛〖書〗記後面也不是沒有人,在官場之中,並不是你有後台就能夠無往而不利,在一些地方,不論是誰,那都是要遵守官場潛規則的()。」

薛一帆笑了笑,雖然她並沒有那種驚醒動魄的美麗,但是在這一笑之中,卻也有著幾分you人的姿se。

「康路你說得對,丁栓柱退出就退出吧,王子君還能怎么樣,反正步行街的項目,已經由你主要負責了。「兩人說話之間,都笑了起來,雖然不是勝利的笑聲,但是在這笑容之中,卻也充滿了一絲絲的得意。

「咚咚咚」

輕快地敲門聲,在門外快速的傳來,正聊聊我我、情深意濃的兩個人,臉上lu出來一絲不耐煩的神se,不過她還是快速的將手從李康路的懷里抽了出來,鎮靜了一下情緒,嚴肅的說道:「進來。」

「我不是說了么,我要向李市長匯報我們藍河股份的交易情況,沒有必要的事情不要打攪么?」看到進來的是乃是公司的副總經理,薛一帆的臉頓時一寒。

作為公司的老總,又是市委〖書〗記薛耀進的女兒,薛一帆在藍河集團的威信自然是無人可敵,基本上是說一不二的。就算公司的幾個副總,對薛一帆也是言聽計從的。

「薛總,不是我想打攪您,而是咱們集團的股份變化得太大了,現在有人在拋售我們的股票,一個小時的時間,己經將我們的股票拉到了一個新低。」副總經理一面抹著自己頭上的汗水,一面著急萬分地說道。

正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的李康路,聞聽此言也是臉se一變,嚯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道:「你說什么?再給我說一遍!」

「李市長,咱們集團的股票,現在正在拋售,而且對咱們公司不利的各種壞消息開始在網上風傳,如果咱們再不投入資金護盤的話,幾乎就是坐以待斃,後果將不堪設想()!」副總顧不得再斟酌著語言,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預感。

「投入資金,得多少?「薛一帆沉吟了一下,沉聲的問道。

「至少得兩個億。」副總對這方面還是很有研究的,在薛一帆聞出問題之後,就准確地給出了〖答〗案。

兩個億,薛一帆的臉se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與此同時,站在一邊的李康路,臉上也是一片鐵青。等那副總從薛一帆的辦公室走出去的時候,剛才還故作平靜的薛一帆,幾乎快要到了崩潰的邊緣。

「康路,怎么辦?集團的儲備資金,都已經……」

李康路此時也慌了起來,可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他必須得成為一座山,強忍著心中的惶恐之意,溫言安慰道:「別著急,沒事兒的,只要咱們運作得好,一切還是能夠好起來的,這樣吧,我給杜嘉豪打電話,讓他趕緊籌措些錢來。」

薛一帆點了點頭道:「你給他說,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將這件事情辦好。不然等公司的股份一經崩盤,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你知道,公司的賬目根本就經不起查的。」康路面se嚴肅的答應一聲,就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王子君的辦公室里,電腦的屏幕同樣在閃動著,他看著東埔市唯一上市交易的股票不斷地撥動的痕跡,臉上lu出一絲淡淡的冷笑。

「王市長,任市長來了。」李錦湖一邊說話,一面幫助任昌平將王子君辦公室的門輕輕地推開了。

「任市長,您這是搞突然襲擊,以後有什么指示,還是您召喚我一聲吧,讓我到您的辦公室里去匯報,而且我保證,召之即來,馬不停蹄!」王子君滿是笑容的看著任昌平,快步的迎上去道()。

任昌平此時的精神狀態出奇的好,他哈哈一笑道:「王市長呀王市長,我每到這里來一趟,你都弄一頂高帽子給我戴頭上,時間長了,是不是跟廚師一樣,弄一頂高帽子啊引哈哈哈……」不等王子君相讓,任昌平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李錦湖快速的端上茶水,就輕輕地離開了王子君的辦公室。

「王市長,紀檢委的事我已經聽說了,對於這件事情,在憤怒之余,我也十分痛心,就在剛才,我還給羅建強〖書〗記打了個電話,要求他針對此事對市政府做一個解釋。這樣審查自己的同志,他們究竟是想要干什么。這個審訊的人,簡直就是其心可誅!」在喝了一口茶葉水之後,任昌平義憤填膺的對王子君說道。

任昌平的這般表態,讓王子君在心里冷笑不已。雖然和任昌平搭班子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王子君知道,任昌平是個什么樣的人,現在他這般的向自己爾好,後面絕對有他不可告人的用意。

盡管對任昌平的心思看穿了,王子君卻並不戳破,而是笑了笑道:「對這件事情,我還准備自我批評一下,我跑到羅〖書〗記那里鬧了一場,現在想想,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方式還是有點太沖動了!」

自我批評?任昌平心里暗罵一聲,心說,你要真的有這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