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第四卷)】(328-331)(1 / 2)

2019年11月2日

第三百二十八章·靈堂

駙馬府外引魂幡迎風招展,府內人人戴孝,處處哀聲。

靈堂之上,丁壽敬香祭拜已畢,移步到垂頭飲泣的未亡人身前,輕聲道:

「駙馬爺天不假年,殿下還請節哀,保重身體為上。

渾身縞素的仁和大長公主未施粉黛,一頭烏黑鬢發只是用一柄玉梳攏起,在

腦後松松地挽了一個髻,雖是形容凄楚,仍舊一副雍容華貴、高傲矜持的模樣。

公主聞言抬起頭來,聲音幽咽地回道:「仁和代亡夫謝過丁大人美意。

「這個,下官出京公干,未能及時為殿下奔走,深以為憾,不知而今可有需

下官效力之處,請殿下直言,在下定無二話。

」眼前人反應冷淡,丁壽只有沒話

找話。

「緹帥公務繁忙,仍有此高義,仁和感激不盡,且請到後堂奉茶。

求之不得的丁壽連連點頭,隨著仁和到了後堂。

「大人請茶。

仁和屏退下人,親手將一杯香茗放在了丁壽面前。

「謝殿下。

」丁壽接過茶盅,順手牽住了雪白嫩滑的一只柔荑。

仁和並未抽出手去,「本宮有孝在身,丁大人請自重。

「要想俏,一身孝,殿下如今這打扮更加綽約多姿,惹人憐惜。

丁壽伸手一帶,懷中便多了一具溫軟嬌軀。

仁和白了他一眼,低啐道:「先夫英靈未遠,你們錦衣衛便是這么為人遺孀

效力的?」

「正是駙馬爺英年早逝,下官才好繼他未竟之業,慰藉殿下閨中岑寂呀。

丁壽的一只手探入孝服,輕車熟路地握住了一團柔膩。

感受到xiōng前火熱,仁和美目迷離,輕輕喘了幾口氣,「嘴上跟抹了蜜似的,

也不知有幾分真話?」

「句句實言,天日可表。

」丁壽已開始急不可待地欲解裙帶。

素手按住丁壽手掌,止住他的動作,仁和似笑非笑道:「既如此,咱大明也

沒有不許孀婦再醮這一說,我便奏請當今,讓你填了這駙馬的缺怎么樣?」

正在上下其手的丁壽突然僵住了,「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仁和腰身一扭,從他懷中掙脫,坐在一邊整理衣物,不屑道:「便知道你這

小壞蛋嘴里沒一句真話,只想白占本宮的便宜,怎么,嫌我老啦?」

丁壽大呼冤枉,「公主金枝玉葉,千嬌百媚,下官高攀才是,只是……」

「只是什么?」仁和可不會輕松被繞過去。

「而今不是殿下招駙馬那會兒了,那幫大頭巾在弘治十三年頒發的《問刑條

例》里可沒少對宗親使壞,王親儀賓不得在朝中任職,家中親眷不可應舉入仕,

有官的還得辭官歸里,別說衣冠世胄,詩禮世家了,但凡有點上進心的誰還願意

與皇家結親啊!」丁壽急得把實話都說出來了。

「原來丁大人是舍不得官位前程啊。

」仁和譏諷道。

「什么官位前程,都是虛的!在下倒是願把浮名,換了公主您羅帳內的淺斟

低唱,可我這無官一身輕了,殿下您再有個大事小情的,下官也chā不上手幫忙了

不是。

丁壽扶著香肩,苦口婆心地解釋。

「去!」仁和將丁壽放在自己肩膀上兩只鬼手拍掉,「本宮有什么要你幫忙

的?」

「下官聽說了,年前殿下以孀居家貧為由,奏請渾河大同峪山的四座煤窯,

被陛下給否了,」丁壽又涎著臉湊了上來,「這事交給臣下辦了……」

「你覺得我這公主府缺這四座煤窯便揭不開鍋了,要靠身子和你這小鬼頭換?

你把本宮當什么人了!」仁和柳眉豎起,厲聲叱道。

「唷喂,我的公主誒,您別瞎想啊,知道您府上有先皇賜的三河和武清縣的

幾百頃庄田,不在乎這些,下官不過是想盡點心意么,您要是多想權當我沒說。

這女人真麻煩,丁壽腹誹。

「你當我干嘛上這道奏請,還不是想看看我這個大姑姑在那個皇侄心上還有

多少分量,現在看來,唉!」公主忍不住嘆了口氣,說出了心里話。

丁壽一pì股坐回椅子上,「陛下也不是單沖您來,這不還詔令山東德王爺那

邊的庄田每畝征稅銀三分么,」王何患貧「,萬歲爺這么做也有他的道理。

仁和嘴角邊帶著一絲幽怨,「今上登基,對王室宗親可嚴苛多了,我這孤兒

寡母的,將來怎么辦?」

「殿下您外有庄田,年有歲俸,不會學德王爺來」無以自給「的話吧,陛下

英明,可不那么好糊弄,勸殿下別再觸這個霉頭。

便是小皇帝好糊弄,他身邊還一個劉瑾呢,畢竟一場露水夫妻,丁壽覺得有

必要提醒一下。

「我想的是良兒,」仁和嗔惱地瞪了丁壽一眼,「良兒他們幾個年紀漸長了,

連個前程都沒有,本宮百年以後,坐吃山空還有幾年好日子過!」

「瞧瞧那幫窮宗親眼下過的日子,我這當娘的怎么合得上眼……」說著話,

仁和便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丁壽遞過一方絹帕,「殿下確是不易,可這怪的誰來,齊駙馬身前沉湎酒色,

經常借故不朝,連先帝爺那么好的脾氣都不喜他為人行事,這才耽擱了幾位小公

子……」

「你到這兒來成心惡心我的不是,滾!」

就算那夫君再不爭氣,好歹也將就過了這么些年,讓丁壽這么找後賬,擦了

幾下眼睛的仁和更加惱怒,甩手將手帕丟了回去。

「殿下息怒,這事不妨交落在下官身上。

」丁壽持帕親手為仁和擦去眼淚。

「你……」仁和紅著眼睛抽泣道:「你能干什么呀?」

「下官這錦衣衛除了偵緝百官,拿人殺人,還不就是幫著安置這事的。

」丁

壽笑道。

「那……教你費心了唄。

」仁和止了哭聲,抬眼皮夾了這小子一眼。

「為公主效力,分內之事,再說打根兒上論,齊公子也算臣的晚輩不是。

「去你的!」公主嬌嗔一聲,破涕為笑。

「為殿下了卻這么一樁心事,殿下該如何報答臣下呀?」丁壽嬉皮笑臉地湊

了過來。

「從進靈堂起,就知道你這小子沒打什么好主意。

」仁和修長的纖指在丁壽

額頭上狠狠戳了一下。

「瞧瞧,下官這點小心思全被殿下料中了不是。

」丁壽抬手將公主攬到了懷

里……

一串嬌喘和呻吟聲從仁和香chún中飄出,一身素縞衣裙襟散帶松,衣內有一雙

大手在她白嫩的肌膚上摩挲挑逗,白綢肚兜的背帶早已松開,碩大滑膩的一對豐

乳被肆無忌憚地抓揉捏搓,如櫻桃般的乳尖已在不覺抖顫中挺立了出來。

「別,別在這兒啊,萬一讓人看見……」丁壽就這樣抱著她坐在椅子上,仁

和緊張地望向房門。

「人都在前院里忙,誰會到後院來,放心吧公主,難道你還等得到

卧房么?」

丁壽壞笑聲中,仁和一雙媚眼半睜半閉,由他一雙大手在身上私密之處恣意

游走撫弄,感受到圓滾滾的臀下那根火熱堅挺,整個人像是融化了般沒有一絲力

氣。

一年前那次瘋狂交媾,讓她數日不能正常行走,也為她午夜夢回添了許多余

韻回味,再與齊世美行周公之禮時如同嚼蠟,那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再也無法滿

足她的欲望,而今鴛夢重溫,她空虛了好久的身體確實無法再等,丁壽無禮的語

言,不但未能使她惱怒,還不由自主地輕輕扭動身子,好讓他動作更加方便。

「小壞蛋……你……快點要了我吧,受不了……」

伴著裙下蜜xué在男人指尖熟練的揉捏摁挑之下,所發出的唧唧水聲,仁和嬌

軀之中像是萬千蟲蟻行走般的酥麻sāo癢,呻吟聲愈來愈柔軟甜膩。

「要你?怎生要呀,我的殿下。

」丁壽咬著晶瑩如白玉般的耳垂,低語道。

「我……我……唔……」

仁和的孝服仍在身上,肚兜卻丟在了幾案上,高高撩起的羅裙下,還帶著濕

跡的褻褲垂掛在一條豐白腴嫩的大腿上,一臉享受的神情,紅chún微張,閉著雙眼

不住吁吁嬌喘,聲音更加綿軟妖媚。

「討厭,你非要人家說出來嗎?」

「話不說不明,燈不挑不亮,殿下諭令不清,臣下不知如何自處呀。

」丁壽

在公主領口和裙下的兩只手動作更加肆意,衣裙下明顯看見兩團鼓脹搔動搖晃。

「啊……你……你別……這……這么弄……好酸……呀——」

仁和公主一聲長鳴,丁壽每根手指的細微動作,她都感受得一清二楚,在堅

硬挺翹的乳尖上的捻動,在水流潺潺的桃源洞口的撥弄,最要命的便是幽谷口紅

豆處的那根手指,每一次揉摁都惹得她嬌聲高喚,好似一股電流通遍全身,麻酥

酥,癢滋滋,激盪地她纖腰輕扭,銀牙暗咬,神情愈來愈柔媚,動作越來越放浪,

素裙已濕了好大一塊,香汗隨著體液發散出來,漂浮在四周。

在濃烈情欲的內外交煎之下,仁和的呼吸愈來愈急促,bī得她終於投降了。

「我要你用這根東西狠狠地chā進來,快!!」素手下探,緊握住男人那粗壯

堅硬的巨物,在雪膩臀溝和蜜xué處死命摩擦。

「下官遵命。

丁壽輕笑一聲,手上微一用力,嬌軀翻轉,仁和公主便成了對面跨坐在他腰

間的姿勢。

未等她嬌呼出聲,一口重重地吻住了她紅艷的櫻chún上,貪婪地吸著她香甜芬

芳的雀舌。

仁和熱情地回應著,任他吸啜品咂著菱chún,一雙手環上他的頸子,嬌軀劇烈

扭動,恨不得立時扒光自己,讓下身蜜xué與那條無法一握的巨龍間再無隔閡。

丁壽卻省了脫衣裙的麻煩,將那身孝服素裙一翻,舉起仁和軟綿綿的嬌軀,

巨bàng稍一對准,便下身一挺,抱著懷中玉人腰肢的兩手往下大力一湊。

「啊——」一聲嬌弱輕吟,仁和公主似乎感覺被長搶貫體而過,五臟六腑似

乎都要翻了個兒。

「冤家,你捅到人嗓子眼啦!」

只是短暫的疼痛不適,隨即仁和便被接踵而來的充實脹滿感刺激得欲火中燒,

不由自主地扭動著腰臀,一雙玉腿自覺地箍上了丁壽腰間,好讓這小冤家在她體

內全力沖刺,一下下地將她送上巔峰。

仁和弓起身子,銀牙輕咬著男人肩膀,感受到玉杵在體內不住地撞擊,花心

蜜汁一點點地被榨了出來。

丁壽緊摟著她的腰肢,常年養尊處優的身體,自不如習武女子的腰身緊致,

但柔軟彈性卻是手感更佳,吸引的他不住聳挺,漲得又紫又紅的大菇頭在她花心

深處緊緊研磨,不時抱著如滿月般的肥臀狠狠地旋動幾下,逗得仁和公主花心里

又癢又酸,一波波yín水奔流出來,柔軟嫩滑的身子香汗淋漓,素衣縞裙濕濕地貼

在凹凸有致的豐滿嬌軀上。

「又出……出來了,好,真好!」

不一會兒yīnjīng已經泄了三次,終於滿足的仁和公主再也喘不過氣來,軟軟地

伏在男人肩頭呻吟著,想了一年多的這個小男人,今天終於再度讓她沉迷陶醉。

可惜丁壽被挑起的欲火卻不那么容易被熄滅,深深chā入的火熱玉杵堅挺依舊,

幾乎可將仁和整個人挑了起來。

仁和公主纖手仍軟弱無力地環在他脖頸上,臉上的神色歡欣甜蜜,猛然間感

到原本扶著她腰肢的手下移到自己豐滿多肉的pì股上,將自個兒捧了起來。

還未等弄清狀況,便被反壓在黃花梨的圈椅上,兩條粉腿被分搭在了兩邊扶

手,腿根大大張開,那根帶給她無限快樂的玉杵抽chā得更加狠猛,只肏得仁和公

主呻吟連連,冷汗淋淋。

「好人兒,求求你,放過我,我真不成了!啊——又來了,親相公,好駙馬,

弄死我吧!」

也不知泄了幾次,仁和早已虛脫不堪,yín盪的浪叫聲已化成輕輕的囈語呻吟,

泥濘不堪的幽谷花徑仍被漲得滿滿的,漲大的菇頭每次進入都深深陷入仁和那嬌

嫩柔滑的花心里,撞得她嬌軀輕顫,閉目浪哼,周身軟得連指尖兒似乎也舉不起

來。

失魂落魄,迷迷茫茫的仁和公主突然身子一震,似乎聽到了熟悉的人在呼喚

自己。

「媽,您在里面么?!」

第三百二十九章·不如歸去

披麻戴孝的齊良大公子快步穿過青石甬道,直奔後堂。

「齊公子,久違了。

丁壽立在堂前,笑呵呵地拱手為禮。

「丁壽!哦不,丁大人,您在這兒?」

看到當日帶錦衣衛闖進府里把自己扔進詔獄的罪魁禍首站在眼前,齊良打心

眼里犯怵。

「在靈前為駙馬爺上一炷香,順道叨擾杯茶喝。

」丁壽道。

「在下替先考謝過大人隆情。

」略微猶豫一下,齊良還是問道:「家母可在

里面?」

「殿下適才去處理府中一些瑣事,稍後便回,公子可願進堂敘談一番,與丁

某邊等邊聊。

「這個混小子!!」正在屋內整理衣裙的仁和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不說她

現在衣衫不整,單是臉上紅cháo未退,滿屋yín靡氣味,明眼人哪個看不出來剛經了

好事,何況來人還是自己兒子,還怎生做人!

「不不不,前面靈堂人來人往,需有人照看,在下不能耽擱,只得失禮少陪,

請大人見諒。

」齊良連連搖手,還往後退了兩步,生怕這位強拉著自己敘話。

「如此,公子請便。

」丁壽笑答。

如蒙大赦的齊良長出一口氣,客套話都不敢多說,避之若浼,扭身快步離了

後院。

丁壽背手扭身回廳,壞笑道:「殿下虛驚一場,咱們繼續。

「一邊呆著去!」倒在椅子上撫xiōng呼呼嬌喘的仁

和嗔怒不已,「都說了這里

不行,你個急色鬼就是不聽。

「下官不是擔心您沒盡興嘛,」丁壽摸摸鼻子試探道:「要不到您卧房……」

「滾!你當府上人都是瞎子呀,再說以後你一個大男人老往這里跑算怎么回

事!」說了後半句,公主殿下的臉更紅了。

「你是擔心以後呀,」丁壽摩挲著下巴,思忖道:「這倒是個麻煩事,不過

臣下有個主意……」

************

奉天門早朝。

「仁和大長公主上表:奏請於南苑修建駙馬墳塋,自願結廬相守,乞陛下恩

准。

」禮部郎中崔傑出班奏道。

作為首輔李東陽的長婿,崔傑的奏請自有多人應和,什么公主殿下夫妻情深,

貞潔可為天下表率,足為後人旌表等等,反正好話不要錢,多說幾句也不虧。

「南苑?」小皇帝卻有些奇怪,「以往薨逝的公主諸王不都安葬西山么,何

必另選佳城?」

「陛下,西山一帶風景秀麗,林泉茂盛,確為風水寶地,然國朝皇親貴戚多

葬於此,形勝之地殆盡,若大長公主殿下願另選他地,禮部並無異議。

大明朝公主墓地選擇都是工部、禮部和司禮監的活兒,反正將來都是合葬一

處,現在敲定了也省得日後麻煩,禮部尚書張升樂見其成。

前陣子剛拒絕了人家奏請,這要是在南苑安家,以後南海子打獵碰見了這位

大姑姑如何相處呀,朱厚照擔心這個。

「陛下,仁和大長公主貞烈可表,臣請授其長子齊良錦衣衛千戶一職,以為

嘉許。

」丁壽突然出班奏稟。

「准奏。

」朱厚照回得干脆痛快,這樣好啊,兒子都升了官,親戚見面也好

說話呀。

見小皇帝高興,丁壽趁熱打鐵,「公主為夫結廬守靈,其情可憫,臣請為其

預建生壙,廣設享殿、庫廚、官宅,以彰其行。

見小皇帝突然面露難色,丁壽暗道聲壞了,忘了皇帝是個窮光蛋了。

「預修生墳,可有先例?」朱厚照的確為難。

工部尚書曾鑒道:「自英廟時汝陽大長公主起,確有公主以年老死日將近為

由修建壽藏,然仁和大長公主春秋鼎盛,似無此必要。

禮部尚書張升也說道「豫凶事,非禮也。

況而今庫藏匱乏,宜停不急之務。

你倆老家伙跟我對著干是吧,連《左傳》都搬出來了,剛才給齊良那小子加

官的時候怎么不來一句「贈死不及屍」的pì話呢,丁壽在心中給這二位部堂記了

筆小賬。

「陛下,壽藏官宅亦是公主結廬之所,事急從權,禮不可廢,臣意請公主府

自置塋地,待帑藏充裕,再領銀折價。

」這筆錢到底還是得自己出,丁壽心疼得

直抽抽。

「此議甚好,司禮監會同工、禮二部,照此辦理吧。

」朱厚照現在是樂得做

甩手掌櫃的,拍拍pì股走人。

「恭送陛下。

一直垂眼低眉的劉瑾送走小皇帝,對著張升二人道:「兩位部堂,請留步。

「劉公公,有何吩咐?」曾鑒傲然屹立,語氣生硬。

「曾部堂客氣,近日朝臣赴咱家府宴之人甚多,唯部堂清高故我,咱家怎敢

失禮得罪。

」劉瑾皮笑肉不笑道。

「你……」曾鑒待要反chún相譏,被一旁張升阻攔。

「若劉公見召,老夫與克明兄自當上門叨擾。

」比起曾鑒,張升姿態低了許

多。

「宗伯說笑,內外相接乃是重罪,部堂可是要與咱家私相授受,暗中結黨?」

這位成化五年的高考狀元被劉瑾一句話頂的說不話來,臉色難堪,一旁的曾

鑒不耐道:「劉瑾,有話直說,老夫無心與你在大內啰唣。

「咱家也有一摞奏本要批,」劉瑾淡然笑道:「只是這些奏請里怎沒看到二

位部堂年老乞歸的奏本?」

「什么?!」二人同時驚詫莫名。

「劉瑾,你究竟何意?」年過古稀的曾鑒火氣未減,直要沖上前理論。

劉瑾冷冷道:「咱家的意思很清楚,二位年老昏耄,做了幾十年的官兒了,

還不明白審時度勢的道理,別等到咱家出手,大家都不好看。

不理bào跳如雷的曾鑒,劉瑾扭身而走。

「欺人太甚!」曾鑒漲紅了臉道:「啟昭,你我上表參他脅迫大臣,居心叵

測……」

「克明兄,算了吧。

」張升長嘆一聲。

「算了?這算什么?」

「如今兩京都察院各道奏章,必先呈堂詳稟劉瑾,然後上聞,你我的奏表根

本到不了陛下眼前呀!」

「這……」曾鑒知曉張升說的是實情,卻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