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04-405)(1 / 2)

2019年12月24日

第四百零四章·拒狼進虎風波店

杜翩翩心頭一凜面色如常笑道:「小女子不知謝長老說些什么我們兄妹七人只對紅貨下手那勞什子的書信又沒鑲金帶銀的要它何用。

謝自傷雙眸微轉如兩道冷電凝視杜翩翩「玉狐闖盪江湖多年不會在老夫面前裝糊塗吧?」

「您老這話可言重了若是不信盡可到小女子身上來搜啊。

」杜翩翩嫵媚嬌笑兩臂伸展妖嬈身段盡顯。

謝自傷不為所動好似眼前活色生香的佳人不存在般淡漠道:「也好從死人身上拿東西更方便些。

杜翩翩面色驟變急忙退後兩步「罷了罷了謝長老既開不得玩笑小女子只好雙手奉上。

杜翩翩探手入懷出來便是一蓬粉色煙霧罩向謝自傷幾乎同時嬌軀騰空向客棧大門飛去。

行走江湖多年杜翩翩進店時便將店內情形勘量一番客店雖建得簡陋店牆土壁卻無比夯實破壁而出是沒指望了但只要搶出門去再施手段封住店門阻上一阻便可逃出生天。

眼見再有半步便可奔到門前杜翩翩不及欣喜突然眼前一花謝自傷瘦削身形已然矗立身前自己差點合身撞了過去。

「哪里去。

」謝自傷冷笑聲中一道熾烈掌風直撲粉面杜翩翩幾乎窒息連忙旋身踏步硬生生止住身子秀足頓長身後躍。

嬌軀方躍至半空杜翩翩突覺一股寒氣襲體激靈靈打個冷戰一口內息無法提起身形平平墜下。

謝自傷自衿一笑他名號『乾坤手』掌法之中蘊含yīn陽兩種截然不同的內力陽力先發yīn氣先至旁人不識深淺未等發覺已為他掌力所傷玉狐在七凶中素以詭計百出聞名今日卻墮入他的算計。

只待這凶人墜謝自傷便要追問索要之物下落再然後么為武林除害自是俠義道本分崆峒派為九大門派之一當然義不容辭。

謝自傷算盤打得響亮沒想玉狐未及墜一道身影風馳電掣般自客棧二樓斜掠而過抄起杜翩翩空中倏忽一個旋轉輕盈落。

「你是何人?」謝自傷先自驚詫來人身法曼妙飄逸如風待看清來者只是一個弱冠少年時更加駭怪。

「辣手摧花你這老兒好不懂憐香惜玉。

」丁壽軟玉溫香在懷手上自不會老實在彈性肉感的翹臀上輕拍了幾記。

杜翩翩看來被謝自傷傷得不輕牙關緊咬雙眸閉合對丁壽在身上的輕薄渾然不覺。

「下流。

」當事人沒說什么旁觀者可看不下去隨後躍下的慕容白面罩寒霜冷聲來了一句。

「你們……怎么……?」趙成兄弟躺在上眼見被自己放翻捆綁的人一個個活蹦亂跳出現不由瞪圓了眼睛。

「你們倆也夠沒用的還想著多看會兒熱鬧呢得還得二爺親自下場。

」丁壽搖頭嘆息。

「兩個無恥蟊賊拿命來。

」這兩個不吭聲還好一說話便勾起慕容白滿腔怒火寒光閃閃長劍直向二人刺去。

丁壽正在杜翩翩酥xiōng上按壓的手掌突然平伸一指一道凌厲指風瞬間將慕容白長劍震歪。

「你——!」慕容白怒目而視。

「這倆人無還手之力此時殺了他們只怕有損你師傅顏面。

搬出司馬瀟來果然讓慕容白偃旗息鼓丁壽洋洋得意向郝凱等人一努嘴「綁了。

郝凱那幫人早憋了一肚子氣此時上綁下手自不會輕了趙家兄弟只要敢呼聲痛立即就多挨一頓拳腳看得慕容白也覺解氣。

「爺們給你提個醒下次再捆人就用爺這水牛筋越掙扎這繩子收得就越緊勒皮進肉見骨方消」郝凱綁完人站起來又每人補了一腳獰笑道:「就怕你們沒下次了。

這群人忙忙碌碌謝自傷恍若不見只上下打量著丁壽那群人數量雖多功夫還未進他眼里只有那拿劍的女娃看起來還有些門道不過也並非他的對手唯一可慮的是這個年輕人。

「後生可知你懷中人是誰?」

「玉狐杜翩翩沒認錯吧?」丁壽挑眉輕笑。

「既知此女名姓便該曉得宇內七凶皆是窮凶極惡之徒在武林中聲名狼藉為俠義中人所不齒。

」謝自傷正義凜然。

「那又如何?」丁壽很不耐煩這些正道中人能不能說重點。

「年輕人老夫奉勸一句休要貪戀一時美色一步之差便可為武林公敵陷入萬劫不復之。

」這小子從摟住杜翩翩就沒撒手兩只手不規矩的動作看得謝自傷都老臉發紅自然認為丁壽是見色起意的好色之徒。

「知慕少艾人之天性只要慧劍斬情絲懸崖勒馬未嘗不可為一代人傑老夫身為崆峒長老願為你引薦幾位正道前輩江湖中揚名立萬唾手可得。

謝自傷苦口婆心諄諄教誨曉以利害動之以情連稱呼都越來越客氣「況且小兄弟與這位姑娘郎才女貌乃天作之合何必為了一個人人唾棄的殘花敗柳耽誤了好姻緣……」

謝長老看那紫衣丫頭瞪著動手動腳的丁壽眼睛都快噴出火來這二人明顯又是一路以為慕容白是醋意所致自覺做起了牽線月老。

「老兒安敢欺我!」忽然一聲嬌叱慕容白長劍一擺劍勢甚疾一劍便籠罩謝自傷xiōng前五處要害。

「小輩無禮!」謝自傷真的怒了在崆峒派自家盤上老夫放低身段好話說盡還兼起了拉皮條的你們這幫後生晚輩不念情也就罷了還上手就是殺招真以為謝某人是好欺的。

謝自傷一掌橫拍盪開劍勢另一掌中宮直進徑取慕容白要害。

慕容白驚咦一聲雙膝微曲回劍反挑劍勢迅捷輕靈刺向謝自傷手腕。

謝自傷沉聲大喝左手一cào疾扣慕容白持劍手腕右掌一揮抓向慕容白腰眼。

謝自傷不愧乾坤手之名雙掌翻飛奇招迭出十數招搶攻bī得慕容白左支右絀狼狽不已。

丁壽輕嘆這幫娘們大的小的沒一個讓二爺省心的將杜翩翩橫置在一張空出的方桌上大喝一聲縱身而起向謝自傷頭頂撲去。

謝自傷正與慕容白纏斗一瞧丁壽撲到立即滑步飄身轉向丁壽揮手一掌擊去。

丁壽身在半空也不閃避直接揮掌迎擊。

謝自傷心中冷笑黃口小兒也敢與老夫比拼掌力當下內息運轉掌上yīn陽二力蘊積蓬的一聲雙掌接實。

丁壽被這勁力厚蘊的一掌震得連翻兩個筋斗墜下時收力不住嘩啦啦將落腳方桌踩了個稀碎。

謝自傷卻覺手臂一麻一股徹骨寒氣直沖經脈勁力遠在他所修的yīn氣之上將他半截身子凍得僵硬。

寒冰真氣?!謝自傷心頭大駭曾聽掌門師兄言起關外有一神秘武林門派其所習練之功法yīn寒至極可凍人肢體冰封經脈難道此子便是此邪派傳人!

謝自傷可不知道丁壽適才拿他做了實驗小白鼠將這陣子從寒玉床吸納的寒氣全輸到了他身上僅此一掌再來二爺體內也沒寒氣可用了他正驚訝對方年紀輕輕便將寒冰真氣修煉如此深厚境界時突然肩頭一痛一柄長劍穿肩而過。

慕容白可沒從司馬瀟那里學會什么不可背後偷襲的大道理這老兒竟將自己與那可惡無恥之徒拉郎配實在可恨趁你病要你命趁謝自傷半身僵硬運轉不便直接便是一劍刺去。

劇痛之

下謝自傷血行加速雖受創甚巨內息已可正常運轉「賤婢找死!」怒喝聲中反手一掌猛擊了回去。

這一掌盛怒出手去勢之疾宛如奔雷疾電只聽呼的一聲驚風壓頂已到慕容白近前。

慕容白駭然汗下不顧拔出寶劍嬌軀倏一抖使出天魔迷蹤步驟然倒退五尺脫出一掌范疇。

還未等慕容白松氣謝自傷運指在傷口處一點伴隨一股血箭噴出遺留肩頭那柄長劍如同流星趕月直奔慕容白倒射而去。

謝自傷以內力迸出的一劍去勢躡影追風慕容白一口內息移步用盡不及換氣一劍已到避無可避只得閉目認命。

間不容發之際丁壽身形電閃搶在慕容白身前袍袖飛卷借勢橫掃將那柄倒射長劍卷擲一側。

叮當脆響慕容白那柄百煉jīng鋼在謝自傷與丁壽二人內力擠壓之下頓時七扭八歪落成了一塊廢鐵。

看著卷成麻花一樣的佩劍慕容白心有余悸卻聽丁壽大聲怒喝抬眼見原來謝自傷借適才一劍耽擱人已如大鳥般向杜翩翩撲去。

謝自傷此時不願作片刻停留這兩個年輕人武藝都在他預料之外那二十余名隨從雖多是三流貨色可蟻多咬死象自己如今身上有傷萬一被他們纏住今日可就栽在家門口了。

有心拔腿就走奈何任務在身罪魁禍首那只小狐狸還在一旁躺著總要擒了她去只要出了客棧憑自己對附近形熟絡當可甩開這群人。

杜翩翩自受了謝自傷一掌後便昏迷不醒謝自傷也未敢輕視直接奔她xiōng口抓去倒不是謝長老臨機開竅打算過過手癮而是想借這一掌封住她xiōng前要xué再順手將人提出。

指尖將觸杜翩翩xiōng前衣襟一直閉目的玉狐倏然睜目謝自傷一驚未等他再做變動便見杜翩翩櫻chún一張一道銀光電射謝自傷面門。

這一道寒光來得飛快兩人距離又近謝自傷撤身不及舉臂遮擋突然牽動肩頭傷口身形一滯寒光已到眼前。

倉促之下謝自傷只好側首微偏躲過面門那一支銀針不偏不倚射入右眼劇痛之下謝自傷變爪為掌要將杜翩翩立斃於掌下不想一掌擊空那只狐狸早已飛身躍開。

「謝長老小女子這蜂尾針可加了點小佐料您老再追著我打打殺殺的小心毒氣入腦無葯可救。

」杜翩翩抱臂嬌笑。

謝自傷果真陡然止步那支銀針入體不深顫巍巍釘在右眼上血淚斑斑望之可怖厲聲道:「解葯!」

「這便對了謝長老只要保證不再找小女子的麻煩那解葯自當雙手奉上。

「要挾老夫?做夢。

」謝自傷抬起左手瞬間將那只受傷的右眼球連同銀針一並挖出。

這老兒如此剛烈震驚滿場便是杜翩翩也是心弦大震撟舌難下。

謝自傷肩頭血如泉涌空洞的右眼中血絲垂面狀如厲鬼兀自凄厲大笑「杜翩翩今天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來日崆峒派必有厚報另兩位朋友可敢留個萬兒?」

從見面開始謝自傷一直以江湖前輩自居此時拉平輩分顯然已將自己當成了仇人丁壽琢磨是不是有告訴他真名實姓的必要實在不行人不知鬼不覺把這老家伙就在這做了……

「本姑娘慕容白我師尊是天幽幫主司馬瀟今後想報仇盡管來找我。

」慕容白毫不猶豫將自己交待個干凈。

丁壽咳嗽一聲滅口的事先放下吧干巴巴跟了一句「丁壽。

謝自傷默念兩遍「好老夫記住了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這老兒來得突然去得痛快毫不拖泥帶水。

丁壽拍拍手掌「我說杜姑娘丁某那里打生打死的你倒是忍得下去。

杜翩翩嫣然一笑「小女子也無辦法自知功力差那謝老兒許多不得不行此險著望公子海涵。

「姑娘以性命做賭其中凶險遠勝於我丁某怎敢言罪。

丁壽這話倒是不錯杜翩翩這次確實凶險異常若是謝自傷未存活口之念直接一掌劈將下去杜翩翩早已香消玉殞成了一只死狐狸。

「只不過謝老兒也算一條漢子這樣便丟了一只眼睛實在可惜。

」謝自傷那股狠勁讓丁壽感慨不已自問易而處他可做不得『完體將軍』。

「確實可惜本想詐他一詐以待將來怎料他心急自挖了眼珠子。

」杜翩翩長吁短嘆似乎頗為惋惜。

「怎么你的銀針無毒?」丁壽奇道。

「哎呀公子爺那針藏在妾身口中哪舍得抹毒啊!」杜翩翩掩chún咯咯嬌笑聽得丁壽遍體生寒謝老兒真是悲催透頂。

「大恩不言謝公子此番援手之德妾身改日謝過告辭了。

」杜翩翩扭著曼妙腰肢向店門走去。

「慢著。

隨著丁壽喝阻一眾錦衣衛成扇形將杜翩翩圍在中間郝凱如同小山般的身軀更是堵在了門口。

「喲公子爺莫不是要留奴家敘舊?」杜翩翩乜著媚眼春波盪漾。

想起當夜梅家庄情景丁壽xiōng中悒悒不過想想小狐狸的娘在自己胯下婉轉承歡的模樣心情立即舒緩許多「敘不敘舊暫且另說杜姑娘當知丁某乃是官身竊取的驛站書信總該拿出來吧。

「奴家不知公子說些什么」杜翩翩裝起了糊塗「那謝自傷老糊塗了公子莫不成信了他的瘋話?」

「恐怕信了你這狐狸的話才是瘋了?」慕容白看不慣杜翩翩煙視媚行的模樣出言譏諷。

杜翩翩目光在慕容白身上轉了一轉抿chún嬌笑「便是小女子名聲風評不好可這身子總騙不得人吧適才間公子爺將奴家摟在懷里時這手上可不規矩可曾摸到了什么?」

丁壽面對慕容白鄙夷的眼神尷尬摸摸鼻子訕訕道:「那也未必適才救人心切搜得也不算通透。

想到不久前這yín徒還救過自己性命慕容白將頭一扭只當自己眼睛瞎了不再看這二人。

「那便徹底搜搜。

杜翩翩款步走到郝凱面前沒等郝千戶弄清狀況便被她握住手腕讓那只大手在自己玲瓏嬌軀上下游走連女子私密要害等處都未放過。

郝凱本來虎著臉凶神惡煞的充當門神冷不丁被動來了這么一通只覺滿手觸感溫暖香軟腦子嗡的一下整個人都懵了。

將郝凱手掌像用過的破刷子般甩手一丟杜翩翩柳眉斜挑「怎么樣我可以走了吧?」

丁壽蹙著眉頭擺了擺手杜翩翩大搖大擺出了客棧。

慕容白沖著玉狐背影呸了一聲「真不要臉!」

「衛帥我……」郝凱身子僵硬舉起虛張著的兩手十指還保持著適才被動搜身的姿勢「我……小人……不是有意冒犯……」

郝凱結結巴巴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也能看出自家大人對那sāo娘們動了心思自己當著大人的面在那娘們周身摸了一通雖說不是自願可哪個男人受得了這個要是大人記了仇……郝凱不敢往下想。

「沒事不怪你。

」丁二爺寬宏大量走到郝凱近前勉勵拍拍肩膀讓郝凱稍微定了定心思。

「手感怎么樣?」丁壽低聲問。

突來一句嚇得郝凱登時跪倒「衛帥明鑒小人……小人真的沒……沒敢有感覺!」

「那就把兩只手剁了吧。

」丁壽隨口一句嚇得郝凱面無人色。

「說笑的……」丁

壽滿臉堆笑將郝凱攙扶起來「本官在旁看著這事非你本願豈能治罪……」

郝凱揩掉額頭冷汗「謝衛帥體諒。

「不過我真想剁了你這雙手。

郝凱:「……」

慕容白實在沒眼再看走上前問道:「你信得過她?」

「信不過。

」丁壽搖頭。

「那你還放他走?」慕容白納悶經過驛站走遞的書信至少也是官府公文甚至可能是方秘奏你個錦衣衛竟然毫不關心。

「真從她身上搜出東西來怎么辦?」

丁壽的反問讓慕容白一怔丁壽隨即湊近慕容白耳畔低聲道:「如果罪證確鑿本官總不好徇私枉縱可要真辦了她……二爺對美人可下不去手!」

慕容白心弦微動張張口還沒等說出什么丁壽便又問:「對了你傍晚時說什么消息來著?」

「道上傳出消息有批紅貨要過彈箏峽西北黑道多路人馬蠢蠢欲動都想發這一筆橫財。

「關我pì事。

丁壽不以為然的德性恨得慕容白牙癢當即嬌哼一聲「你近日從西安的銀號里提出一大筆的銀子以為能瞞過誰!」

「他們沖我來的?他們敢對錦衣衛下手!」丁壽驚愕他如今可是錦衣衛都指揮使堂堂二品大員位高權重那些江湖草莽就沒想想摸了老虎pì股的後果。

「傳出的風聲里可沒說肥羊姓甚名誰何況財帛動人心關西之民風剽悍你當他們不敢為銀子砍了你的腦袋?」慕容白冷笑。

「西北綠林還真是有種!」丁壽摸著下巴思忖片刻猛抬頭沖客店角落喊道:「大和尚你莫不是也為這個來的?」

店內眾人瞿然轉首只見伏案半晌的胖大和尚猛支起身子朗聲大笑「施主好眼力不知佛爺哪里被看出了破綻?」

「實話說沒看出」丁壽豎起食指微微擺動「只是大和尚呼吸細弱微不可察若非行將就木的將死之人便是內力深厚的一流高手無論如何也不像一個沉睡之人該有的動靜。

「好見識!」和尚大笑贊了一聲「此番若非為了圖財佛爺可與你共謀一醉。

「大膽匪類竟敢藐視王法。

」於永一路小心逢迎還是栽在這鳥不拉屎的倒霉方只想趕快找回場子挽救下在大老板心中的印象。

和尚把眼一翻雙眸之中jīng光熠熠於永瞧得心中一突躊躇不前。

「大師好jīng湛的內力修為不才敢問上下?」丁壽同樣心頭微凜適才店內幾人惡斗這和尚裝睡不動分毫除了心境修為了得必也是藝高人膽大單從他呼吸低緩不絕若線來看內功深厚還在謝自傷之上不知是何來歷。

「佛光一閃福至心靈;祥雲五色法名慧慶。

」聲音高朗余音不絕和尚話畢卻cào了一條啃剩的羊腿又來了一大口那猶如晨鍾暮鼓的唱誦似乎出自旁人之口。

天幽幫在江湖中耳目靈通慕容白熟知甚多人物掌故一聽和尚法號失聲驚呼:「惡僧慧慶?!」

「什么來路?」這小丫頭眼里只有她師父司馬瀟容不下第二個人竟然聽到這和尚名字後如此失態丁壽也開始好奇了。

「前任少林方丈虛雲大師的得意弟子據傳在慧字輩高僧中武功佛法俱是上乘本是下一任掌門上上之選卻不知何故破門出寺在世間作惡多端少林多次清理門戶不得反被他闖出了『惡僧』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