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倫皇者】(108~110)(1 / 2)

</br>2018123**一零八、欽差抵達兩天後,龐駿帶著松州的一眾官員,於松州城外的五里亭,迎接欽差隊伍的到來,在此,龐駿終於看到郭崇厚的樣子,他對郭崇厚說道:「下官劉駿,見過欽差上使。」

郭崇厚點點頭,便開始以欽差的身份宣讀聖旨,其大意就與朝堂中楊紹所定下來的意思相差無幾,就是龐駿此次鎮壓祖氏,雖然有功,但是不符合朝廷律例,罰奉一年,再由郭崇厚來調查情況,後續賞罰再作決定。

接完聖旨之後,龐駿上前問道:「郭大人舟車勞頓,想必也累了,不如大人先行到驛館休息,等到晚上由下官做東,宴請大人,至於調查工作,明天再開始,大人意下如何」

郭崇厚擺擺手道:「不勞劉大人破費了,本官身負皇命,不敢怠慢,劉大人,麻煩你,把有關於祖氏一族作亂的卷宗,都送到驛館來,老夫要親自查看一下。」

龐駿說道:「郭大人公忠體國,劉駿佩服,這樣吧,郭大人派一位屬下前來監督,下官馬上派人與郭大人的下屬一同前往府衙獲取卷宗,至於晚飯,這樣吧,郭大人,本官就自掏費用,請城中最好的大廚,前往驛站給郭大人與各位做一頓好的,不然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也不能讓大家覺得我劉駿是個小氣的人吧

哈哈。」

「哈哈哈哈,好,就這樣辦,那本官先謝過劉大人了。」

龐駿喊來一名手下,吩咐道:「來人,你到謝家巷,把范廚子請到驛站,給各位做了一頓好的,錢的方面不用擔心,由本官來承擔,然後你陪同郭大人的下屬去取卷宗,還有,這段時間,無論郭大人提什么要求,盡量配合,不得有誤。」

「好咧,屬下明白。」那名手下是宋浩派到龐駿身邊的一名謫仙教的下屬,他領命後對著郭崇厚派遣的那位下屬行禮道,「這位大人,請。」然後二人就離開了車隊,率先趕回松州城了。

剩下的人,也開始了前往松州的步伐,一路之上,龐駿向郭崇厚介紹了陪同他前來迎接欽差的松州大小官員,以及介紹了松州此時的情況,郭崇厚一邊聽,一邊拿龐駿所介紹的情況與其前天微服私訪所看到的做對比,發現並沒有什么出入,他對龐駿這個人的觀感,以及他這種合作的態度,還是感到相當滿意的,一直到達驛館,龐駿需要回去工作,二人才分別。

至於有關祖氏一族的事情,無論是卷宗之中,還是在眾人的眼里,龐駿的所作所為,都是身為一個合情合理的行為,當眾擊殺祖氏父子,是因為他們對上官不敬並且沖撞上官,而祖氏之亂,費青妤只是一個導火索,其核心依然是祖氏一族不滿龐駿的所作所為加上本身的驕橫跋扈,率先動手而導致龐駿的強力鎮壓,雖然手段過火,但也算屬於情理之中,所以龐駿並不害怕郭崇厚能查到什么不利於他的東西出來。

顯然,郭崇厚也知道這一點,既然龐駿如此大方地配合他的工作,也知道照本宣科地查證,應該是查不出什么東西,一切都只是例行公事,拒絕赴宴,只是他的謹慎使然,更何況,他此次前來的最大目的,是為了考察龐駿是否有能力穩定松州的這一條線,現在看來,龐駿的確沒有什么問題,僅僅三個月就把原本混亂不堪的松州穩定了下來,如果他如實上報,那么相信天子會更加高興。

離開了郭崇厚,龐駿就回到了刺史府,開始著手新的工作,由於交易場的建立,導致松州的人越來越多,不少原來只在燕州活動的商人,也慕名前來松州,見識一下這里的交易場,人的增多,也意味著勞動力的增多,這些勞動力中有一部分,是作為腳夫存在,他們平時就在交易場附近等待,等待著賣家或者買家的雇佣,搬一些貨物之類的東西,賺一點養家糊口的錢。

然而,這里的腳夫還是有了不少的剩余,從而導致他們為了競爭,腳力的價格也不斷開始下降,形成了惡性競爭,於是龐駿就想了一個辦法:他派人在野外,劃出了一片片的荒地,這些地,被稱為「官庄」,他以一個合理的價格,雇佣這些剩余出來的勞動力,前往官庄耕作,雇佣的費用,剛好就與民夫腳力的價格差不多,這幫腳力大多數都耕過地,而且松州這里的黑土地肥力充足,很快,這里的庄稼就一片一片地長了起來。

這與屯田不一樣,屯田的民屯是收成之後,上繳一份作為稅收,剩余的部分,就是自己的東西,而官庄不一樣,官庄的收成,必須全部上繳到松州官府,而作為報酬,則是每個月給受雇佣者一筆銀子,到了收成的時候,按照糧食收成的品質與數量,再給予一點糧食作為額外的獎勵。

這樣對於那些受雇佣的農民的好處,就是旱澇保收,無論如何,都有一筆銀子拿到手,至於那份糧食的額外獎勵,就看天吃飯了,而相對應的壞處就是,這幫農民拿不到太多的糧食,如果需要吃飯,可以,拿錢去買吧。

當然,如果受雇佣者不好好干農活而導致庄稼歉收,即如果不是遇上天災或者戰亂而導致農田歉收的話,工錢減少三成不說,還要挨三十鞭,並且永不雇佣,不過即便如此,也有不少的人趨之若鶩,畢竟每個月都有穩定的工錢,總比在交易場惡性競爭慢性死亡要好多了。

這樣做,可以讓松州能夠快速地積累起大量的糧食,再加上江南行省那邊暗中走私的上百石江南稻米,這都能夠讓這里積聚出巨量的糧食。

除了官庄的事情以外,還有一件事情,引起了龐駿的注意,根據呂濤那邊傳來的消息,江湖傳聞,有一個盜墓賊在幾個月前找到了一個前朝的大墓,從里面除了帶出來幾件玉石古玩以外,還帶出來一批書籍,後來經人鑒定,那些書籍,都是一些宗門的武功經書,那個盜墓賊知道之後直接嚇傻了,把經書一收,直接銷聲匿跡了,直到數日之前,有人在燕州與松州附近見過他,現在江湖上各大門派,都對此事十分重視,紛紛派人,前來遼東,爭奪這批武學書籍。

想到這里,龐駿不由得一陣頭疼,自古俠以武犯禁,大量的武林人士聚集,就意味著會打破現在穩定的環境,變得混亂不堪,此次欽差前來的最主要目的,除了調查祖氏一事,就是考察松州是否能夠安定,倘若這幫武林人士鬧出什么大事,那就是個大麻煩了。

不過,這雖然是一次考驗,對於龐駿來說,好像也是一個機會,他需要靜下心來,詳細謀劃,令這一次的武林聚會,這批武林人士的力量,轉化為自己手中的刀,獲取更多的利益。

於是,他馬上傳訊給呂濤,讓呂濤,盡可能地調動,教中的人馬,前往松州,提前做好准備,未雨綢繆,應對這批武林人士以及找到那個所謂的盜墓賊。

傍晚時分,下人來報,說是潘彤與岳思琬,帶著一男一女,在偏廳中閑聊,龐駿心中好奇:潘彤在松州應該是舉目無親才對,為什么會有客人上門呢稍微一想,他馬上明白了,這應該是沖著那批武功秘籍而來,來者應該是五岳劍派泰山派的門人。

此時的偏廳中,潘彤正與一男一女在聊著,只見男子約莫四十余歲,身材魁梧,相貌威猛,穿著一身深黑色的錦袍,腰間佩掛著一把佩劍,而女的則是一名中年美婦人,穿著一身黑紅相間的四幅褂裙,身材修長,風韻動人,雖沒有被龐駿調教的潘彤那般風情萬種,卻也是個不錯美婦。

這對男女,男的叫金拓,女的周韻茹,他們是泰山派的一對夫妻,同時也是潘彤的師兄師姐,只聽見周韻茹說道:「潘師妹,當年你嫁到岳泰師伯他們家後,轉眼間就十幾二十年沒見了,如果不是前些日子,嵩山的人前來詢問,我們都不知道岳家出了變故,想不到,竟然在松州這個地方重新遇見你,到底發生了怎么一回事,你又為何住在松州的刺史府還有,為什么嵩山的人會找上山門,指名道姓要找你」哋址發咘頁4v4v4v「唉,」潘彤嘆了一口氣說道,「說來話長,當年岳師伯遭到奸人所害,岳倫又專注於經營家產,與世無爭,岳家在江湖中的地位便一落千丈,琬兒因此在嵩山,也被人所欺辱,一氣之下,便離開了嵩山,回到江南,誰知道,那嵩山的於凌峰還帶著嵩山的弟子,找上門來,企圖帶走琬兒,到最後,最後竟然把岳倫氣得,氣得心病發作,急氣攻心,就……就……」說著說著,潘彤便流下了眼淚。

周韻茹聽了,義憤填膺道:「竟然有這種事這嵩山門人,也太欺負人了吧,這是欺負我泰山派沒人」

潘彤抹了一下淚水又繼續說道:「那於凌峰眾人見鬧出事了,便有些慌張,匆忙離去了,而至此,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嵩山的人才會找上山門,詢問我的下落。」

「那,那你現在……」

「那時我已心灰意冷,我跟琬兒母女二人又是女流之輩,也不太懂得經營家業,便打算變賣家產,離開浙州,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生活,結果遇上了,遇上了我現在的夫君。」

「難道,難道這松州的刺史,就是,就是你的夫君」周韻茹驚訝萬分,想不到這小師妹竟然還被一方大員看上了。

「嗯,」潘彤點點頭說道,「他是個很好,很體貼的好男人,當時的我已經是六神無主,心力交瘁接近崩潰,是他從苦海之中,把我拉出來,而且,而且他沒有嫌棄我與琬兒那,那殘花敗柳之身,接納我們,疼惜我們。」

「啊天啊」此時,金拓與周韻茹夫婦臉色一變,「你,你跟琬兒

你和琬兒母女,都,都成了一個人的女人天啊,你們母女共侍一夫這……」

潘彤羞赧地點點頭:「嗯,他,他對我和琬兒,都百般呵護,我跟琬兒,都心甘情願地跟隨他,伺候他。」

金拓和周韻茹此時都沉默了,他們身居江湖,也聽說過達官貴人家中會有母女花,姐妹花一說,想不到,自己的師妹,也與自己的女兒成為達官貴人的姬妾共侍一夫,看著潘彤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樣子,他們也說不出什么反對的話語,至於世人的眼光那是達官貴人所在意的事情嗎看著潘彤這幅雍容華貴的貴婦人打扮,再比起自己風塵仆仆天南地北,二人也不好說什么。

此時,龐駿從外面走了進來,金拓夫婦看見這位突然闖進來的少年,都感到十分納悶,還以為是刺史的一個後輩之類的,然而,當他們看到坐在一邊的潘彤站了起來,盈盈走上前,甜甜地叫了一聲「夫君」之後,下巴都驚得快要掉下來了……一零九、五岳劍派「潘,潘師妹,這,這就是你的,你的丈夫」周韻茹實在是驚訝,以至於沒發現自己話語中的失禮。

龐駿也沒有計較他們夫婦二人的失禮,微笑著說道:「我就是彤兒的相公,劉駿,見過兩位師兄師姐。」

本來潘彤母女千里迢迢來到松州,還嫁給了同一個男人,母女共侍一夫,已經讓他們非常驚訝,更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是,她們所嫁的男人,竟然是一州的刺史,這無疑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而更為驚駭的,就是她們的夫君,竟然眼前這位年輕得過分的少年,看著龐駿那清秀的面容,周韻茹不自然地想到自己的師妹母女二人,全身赤裸地在一個清秀少年的胯下婉轉承歡的淫亂場面,不由得下體一陣潮濕。

這時金拓才反應過來,畢竟眼前的是一方大員,連忙拉了拉妻子的手,行禮道:「草民金拓,周韻茹見過刺史大人。」

龐駿上前虛扶一下說道:「不用多禮,這是在家,二位又是彤兒的師兄師姐,一家人不必如此。」

接著,他牽著潘彤的玉手,帶著她回到座位,等潘彤坐落後,自己才找到主位坐下,這一細節被金拓夫婦注意到,他們想不到堂堂一位刺史,竟然對自己的姬妾如此呵護,看來正如潘彤所說,母女二人並沒有所托非人。

龐駿笑著說道:「彤兒自從入我門之後,親朋好友,都沒有再見過了,今天能夠遇到二位,他鄉遇故知,我看得出來她是萬分高興,我在此感謝二位。」

二人連忙說道:「別客氣,別客氣,言重了,大人。」

這時龐駿才說道:「說了那么久,還未自我介紹,在下劉駿,秦州人,現忝為松州的父母官。」

周韻茹說道:「大人年輕有為,不及弱冠之年,便已身居高位,實在是令妾身夫妻二人汗顏啊。」

金拓夫婦久居江湖,不懂朝堂之事,潘彤便解釋道:「夫君雖然年少,可在去年就金榜題名,文武登科,後來又以神衣衛的身份,在江南挫敗倭寇攻打浙州的陰謀,前些日子在西川還揭開了齊天生造反的密謀。」

金拓夫婦聽得驚訝萬分,他們本以為龐駿只是那個達官貴人,皇室貴胄的後代,來到這里鍍一層金後很快就會回到京城或者是來獵奇游玩,想不到竟然如此了得,僅僅一年就做出那么多大事,看來這潘彤不僅攀上高枝,還是一棵茁壯成長的參天大樹。

龐駿向西方供一拱手謙虛說道:「承蒙同僚出力,陛下看重,我才能夠牧守一方,面對陛下的大恩大德,劉駿只能鞠躬盡瘁,盡心盡力了,」接著他又問道,「松州乃是關外苦寒之地,二位身為泰山派的門人,為何會來到這里呢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的,我可以盡一點綿薄之力。」

雖然泰山派也有門人成為了公門中人,但並沒有像是龐駿這樣進入天子法眼的人物,作為一介平民的金拓夫婦,哪里敢對龐駿有任何請求,更何況,綜合剛才潘彤所說,龐駿是文武登科,不是一介文弱書生,這次的行動涉及師門秘籍,還是少讓公門中的武者知道為妙,金拓便說道:「劉大人客氣了,草民夫婦只是奉了師門之命前來處理一些小事,大人日理萬機,一點小事,不勞煩大人了。」

見這對夫婦婉拒,龐駿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說道:「那好吧,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二位了,不過如果真的二位有需要,可以隨時來刺史府找彤兒,彤兒會告訴我的。」

「草民先多謝大人,天色也不早了,草民先行告退。」金拓夫婦二人,謝過龐駿後,便起身告辭。

龐駿點點頭,吩咐潘彤說道:「彤兒,好好去送送你的師兄師姐,為夫還有公事需要處理,就不遠送了。」說完,便把夫婦二人送出偏廳,然後回到了書房。

離開刺史府,周韻茹問道:「剛才那位劉大人的好意,我們為什么要拒絕呢他是松州最大的官,有他的幫助,我們此次的行動定然事半功倍。」

金拓搖搖頭,把剛才的顧慮說了出來,周韻茹聽後,沉默了一會,說道:「不如這樣吧,過兩天,五岳劍派中其他的門人也會到達松州,到時候,我們再進行討論,是否邀請劉大人幫忙吧。」

金拓點點頭,同意了妻子的意見,二人才返回客棧。

兩天後,五岳劍派的人終於如數到齊,東岳泰山,由金拓夫婦帶隊,還有與其同輩的兩人,以及三名下一輩最為出色的弟子,南岳衡山則由現任掌門的師弟余蒙帶隊,以及其下號稱「衡山四英」的兩男兩女年輕才俊,而西岳華山,更是由掌門夫人皇甫君儀為主,同輩「奕子劍」方南為次,還有皇甫君儀之女凌曉芙、鄭錚夫婦二人,北岳恆山此次前來的,是「恆山七儀」的其中四位,儀光,儀直,儀雲,和儀娟四位師太。

至於作為五岳劍派的執牛耳者,中岳嵩山,此番前來只來了一人,但此人的分量非同小可,他便是那名滿江湖的嵩山第一高手穆奇泰山七人,衡山五人,華山四人,恆山四人,嵩山一人,合共二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