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眾人的輪番勸酒,郭宋也終於有了幾分醉意,用手撐著頭,梁蘊道見梁武還要勸酒,便擺擺手,「五郎,別再喝了,明天還要練球!」
這時,梁靈兒端著一碗醋跑來,「郭大哥,喝下這碗醋吧!能解酒的。」
「多謝了!」
郭宋端起醋碗一飲而盡,他喘口氣,從懷里摸出錢囊,遞給梁武,「去替我結帳!」
「我去!」
梁靈兒接過錢囊,飛奔出去了。
梁武拍拍郭宋的肩膀笑道:「我這個妹妹很體貼吧!我看你就做我們梁家女婿得了。」
「胡說什么,她還是個小娘子,讓人家父母聽見會生氣的。」
梁蘊道在一旁捋須笑道:「我倒沒生氣!」
郭宋拍拍額頭,他居然忘了,梁蘊道可不就是梁靈兒的爹爹嗎?
這時梁武見地上有塊金質圓牌,是剛才郭宋抽錢袋時帶出來的,他拾起圓盤看了看,後面是藏劍閣三個字,前面刻著『供奉』二字。
他糊塗地問道:「老郭,藏劍閣在哪里?你居然還是供奉。」
郭宋一把將圓牌搶過來,塞進懷里,扳著臉道:「京城水很深,有些事情你別多問。」
「我知道了,既然是你的隱私,我不問就是了。」
坐在對面的郭重慶卻臉色微微一變,端起酒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郭宋。
這時,梁靈兒回來,嘟嘟囔囔道:「京城的物價太貴了,吃頓飯居然花了一百五十貫錢,要在我們靈州,最多三貫錢頂天了。」
「差不多,主要是酒錢貴,我們點了十二瓶酒,這就是一百二十貫了。」
郭宋見還有兩瓶酒沒開,便遞給梁蘊道,「世伯,這酒在京城不容易買到,這兩瓶酒你拿著。」
「多謝賢侄!」
梁蘊道接過酒笑道:「這酒瓶就很漂亮,還是正宗青瓷。」
郭宋敲敲額頭,自己真有點喝多了,他連忙對梁靈兒:「靈兒,你把十個酒瓶拿去退了,可以退十兩銀子,給你當零花錢。」
「好啊!」
梁靈兒頓時喜笑顏開,連忙招呼酒保幫她拿瓶子去退錢。
眾人酒足飯飽就起身走了,梁蘊道見郭宋有點醉意,便對梁武道:「五郎,你去送一下郭宋。」
「爹爹,我也去!」
梁靈兒跑上來道:「我去看看小鷹,等會兒和五哥一起回來。」
梁蘊道瞪了女兒一眼,梁靈兒搖著爹爹胳膊,「我看看嘛!保證早早回來。」
她趁梁武不注意,又小聲道:「爹爹,這里是平康坊,他們都說這里容易學壞,我得盯著五哥。」
梁蘊道沒好氣道:「你這個死丫頭,整天在胡思亂想什么,去吧!給我早點回來。」
「謝謝爹爹。」
梁靈兒開心得蹦蹦跳跳上前,「郭大哥,你家在哪里?我來帶路。」
........
宣陽坊就在平康坊對面,或許是喝了一碗醋的緣故,走了一段路,郭宋感覺自己好多了,頭腦恢復了清醒,腳步也穩重了,不像酒樓里那樣腿發軟。
「靈兒,多謝你給我喝了碗醋,我感覺好多了。」
梁靈兒笑嘻嘻道:「不錯吧!這個辦法還是爹爹教我的,可不光是一碗醋,里面還有一盅姜汁,這樣才有效果。」
「我記住了,這倒是解酒的妙方。」
郭宋越走,腳步越輕松,走到府門前,他幾乎已經和平常無異了。
「這里就是我的宅子,三畝小宅。」
郭宋摸了摸懷里,回頭對牽馬的梁武道:「鑰匙在馬袋里。」
「我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