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樹芬嫁到了墳彎村(1 / 2)

新寡婦村傳奇 金刀河 4375 字 2020-07-29

樹芬嫁給大軍時剛滿二十歲,大軍比她大三歲,大軍之所以看中了樹芬,是因為樹芬長著一對磨盤般肥實巨大的屁股瓣子,一走路一轉一轉的,轉得大軍不停地吞口水。大軍在和樹芬認識不到三個月的一天晚上,就在樹芬們家的玉米地里,大軍幫樹芬砍完包谷桿,看看天色已晚,樹芬的父母又回家准備為新姑爺做夜飯的時候,瞅著因為天熱而穿得異常簡單的樹芬,大軍不由得有了沖動。趁樹芬正蹶著大屁股在捆扎玉米桿的機會,大軍撲了上去,一把扯下樹芬的短褲,然後兩個人就倒在了那堆玉米桿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異常緊張地偷吃了禁果。

生怕有人看見似的,穿好褲子,二人趕緊把玉米桿弄來捆好,背回家去了。

夜里吃飯的時候,大軍正式提出了要跟樹芬去扯結婚證的事。樹芬也同意了。樹芬的爹媽從二人表情上似乎也看出了點什么,相視一笑,點頭同意了。

樹芬就這樣嫁給了大軍。結婚那天,樹芬娘家給樹芬辦了五抬嫁妝,還請了村里的嗩吶隊,一路吹吹打打把樹芬送進了大軍的家。新婚之夜,大軍有些迫不及待,他一邊忙活一邊跟樹芬說著話兒。沒想樹芬竟然說:「大軍,你那天跟我在玉米地里,和今天可不一樣喲。」大軍說:「怎么不一樣?我那天是控制不住。」樹芬說:「我今天感覺你的東西在我這里面很舒服,而那天只有疼痛。」「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第一次嘛,疼痛是正常的。」大軍說著話兒,本以為這樣轉移注意力可以把時間拖得長一點,結果竟然一不小心,又交槍了。大軍竟然在床單上發現了一些紅色,就問樹芬:「你例假不是完了嗎,怎么還有紅的?」樹芬用紙往害羞處一擦,發現紙也染紅了,她若有所思,然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用手指頭往大軍腦門子上一點說:「大軍,我懂了,你那天呀弄錯地方了。」說完樹芬竟哈哈大笑起來。

二人絕沒想到新房外面的窗子下早有人在聽房。聽完了小兩口的這番對話,窗下一幫沒結婚的小青年也哈哈大笑起來。

新婚不到一個月,樹芬有一天忽然對大軍說:「老公,我最近老想吐,是不是懷上了?」大軍說:「你的例假來沒?」樹芬說:「十天前就該來了,可直到現在都沒來。」大軍心想還真給播進去了。便把樹芬弄到同村的五十多歲的赤腳醫生賀玩喜那兒去檢查,結果還真的懷上了。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這天是樹芬的預產期。賀玩喜一早就給請來了。盡管賀玩喜是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老男人,但村里就他會治病會接生,而且收費遠比鄉衛生院的便宜。接一個生才二三十元,要是到鄉上去的話,沒有個三五百元,你休想走得了人。

好在賀玩喜接生的水平很高,從他二十三歲出道看病接生以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把誰家嬰兒產婦給接死了的。

孩子是下午三點十五分生的,是一個男嬰,大軍全家早有預感似的,還沒生下來名字就已經取好了,叫張小寶,一個地道的男孩名字。現在大軍一家可高興壞了,這下張家的香火有人續了。作為英雄母親樹芬自是受到了全家人的愛戴,她想吃什么有人做,想玩什么有人陪。總之大軍一家老小全都圍著樹芬的大屁股轉。大軍的媽逢人便說:「怎么樣,我叫大軍找個大屁股女子做對象,沒錯吧。這可是祖上傳下來的經驗,找媳婦一定要找屁股像磨盤的,一播一個准兒,一生一個把兒。哈哈!」聽的人便嘿嘿地陪著笑,說:「就是有道理,這不又驗證了。以後全村都按這個條件找媳婦兒,讓村里人丁興旺,代代鼎盛。」

孩子剛滿一歲時候,大軍和村里的其它男子一起出外打工去了。

臨走的頭天夜里,大軍一宿沒睡。樹芬想睡也睡不成。大軍知道明天一走,短的話一年半載,長的話,兩年三年,樹芬這高大肥實的身軀,將白白地浪費在床單上,他將無法耕耘,但為了掙錢,為了早日把自己的家庭送進小康生活,他又不得不出去。以後孩子大了,花錢的地方太多了,現在不趁自己身強體壯多去掙點票兒回來,等老了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在金錢面前,男歡女愛終歸是上不了場面的。盡管它在青年男女之間有時候比生命還重要。但終歸是一個空字。惟有鈔票才是實實在在的。

「最後一火了,」大軍說,「天差不多要亮了。我們要早點去兩百多公里外的綿陽市趕火車哩。」樹芬盡管下面那一塊地都讓大軍耕耘得有些麻木了,但還得打起精神讓男人盡可能多地爽一點,畢竟以後來情緒了,想找人折騰都找不著了。大軍這次又累得滿頭大汗。終於話兒在里面干跳了幾跳,已經沒有公糧交出了,但還是完成了最後一道程序。大軍從樹芬的肚皮上滑下來,這時雞已經叫了。村子里很快就嘈雜起來,有人要去打工的家庭都陸續起床,張羅著弄早飯,收拾行李。

大軍爹娘也起來了,燒火的燒火,炒菜的炒菜。村子里的狗也受了感染,一個勁兒地狂叫起來。好一派雞飛狗跳的景象。

大軍摟著樹芬的nǎi子,抵著樹芬的磨盤,開始小睡片刻,直到爹娘飯作好了他才起床。他吃飯的時候,樹芬特意穿上一套漂亮的衣服,在屋子里把已經收拾好了的行李再檢查一遍,看大軍還有什么想帶而忘了帶的東西沒有。就要分別了。樹芬想給大軍的記憶里留下自己最漂亮的形象。讓他在外面睡覺時能夠常常想起。

天麻麻亮時,村里的打工大軍出發了。王大軍走在最後,他身後跟著樹芬,村里其它一些結了婚的男子也是這樣和老婆難舍難分,仿佛生離死別一般。此時,正是大年初三,春節最後一天的早晨,遠遠近近的村庄里,不時有鞭炮聲零星地炸響。

趁著年還沒過完,早點走是對的,等年過完了再走,那火車站就會人山人海,有的人排上幾天隊也不見得能買到火車票哩。

(二)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村里面剛好十名年輕媳婦都戀戀不舍地和各自的郎君揮淚作別。看著拉了滿滿一車廂打工仔的汽車從鎮子的公路上漸行漸遠。一些心軟的媳婦再也控制不住,失聲大哭起來。樹芬本來不想哭的,終是受不了感染,也只好有一沓沒一沓地嗚咽幾聲。載著各自男人的車轉過彎兒去,再也看不到了。十個媳婦不經意間排成了長隊,他們開始往回走。此時天已經明亮起來,一抹晨曦像是天老爺不小心打破了幾個雞蛋,黃紅黃紅的,散漫地鋪在東天。十個媳婦淚眼汪汪的只顧低頭走路。

走在頭里的是樹芬,她擔心孩子醒了,見不著媽媽會哭鬧。樹芬後面是二龍十九歲的老婆桂花,還挺著大肚子哩。看樣子離分娩也沒有幾天了。桂花後面是說話像放炮的大嗓門秀枝,她今年三十歲,是這群小媳婦中年齡最長的,她的男人是村里不多的兩個高中畢業生之一,叫張建國,打工之前是生產隊長,為了打工隊長也不干了,秀枝有兩個孩子老大叫小鳳,女孩,九歲,上小學三年級了,老二叫小龍六歲是個帶把的,為了生這個帶把的,建國和秀枝好不容易掙起來的一點家業也被罰了個精光,這還不算,屁股上還背著一身債務。建國想不打工還帳都不行了。秀枝後面是剛過門還不到一年的招財的老婆翠花,這一年里不知是什么原因,招財愣是沒有讓老婆的肚子里隆起一個包。本來不讓招財去打工的,可招財太想去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了。這不,把個如花似玉的小媳婦毫不手軟地扔家里,也不擔心讓人給打了野食。翠花後面是一個看上去長得像柔道運動員的女人,她的長相比她的實際年齡至少大五歲。盡管她才剛過二十五,但很多人第一次看到她後,都會毫不客氣地認為,這個女人不會少於三十。她叫秀英是賀萬恩的老婆。她全身每個部位都至少比前面的翠花大兩個以上的號。就連那對大nǎi子和肥屁股也透出一股力大無窮的氣勢。這是一個極強的女人。賀萬恩在家時,常有鄰居向村民嘀咕,說這兩口子差不多每天都要緊緊地貼在一起。秀英一張嘴也總是旁若無人地山呼海嘯。那黃段子一個接一個讓聞聽人臉紅心跳的同時,唯恐避之不及,染了晦氣。秀英後面依次跟著的便是另外五個小媳婦,她們的年齡大多沒有超過二十六歲,結婚時間最長的五年,最短的七個月。都有了孩子。尤其是那個結婚才七個月的媳婦,叫春紅,剛滿二十,她是村里惟一挺著大肚子結婚的女人。她是王冬升認識後不多久就上了床,然後懷孕都快半年了才趕緊結婚的,所以過門不多久,那小孩就生下來了,如今呀,都半歲多羅。

十個年輕媳婦這下不折不扣成了村里第一批活寡婦了。白天下地干活,倒不怎么想男人,可一到晚上那才叫難熬呀。

先還是說一說我們的大屁股女人樹芬吧。

王大軍走後第十天,樹芬的身體明顯有了需求。她也知道,王大軍肯定也受不了,不過外面是花花世界,吃不到看也能看飽。可村里的精壯都走完了,留下的不是五六十歲以上的,便是些正在流鼻涕的,干著急沒有用,遠水解不了近渴呀。

這天樹芬在家里燒了一大鍋水,趁公公婆婆去走親戚的時候,她把熱水倒進木桶里,然後把自己脫得赤條條的,跳進了木桶中,躺在熱水里的感覺真是舒服。樹芬先是洗澡,後來自己的雙手無意中觸到了ru頭,沒想到那地方竟一下硬了起來。樹芬感到了一絲絲快意。她撫摸起來。而且她明顯感到下面也有反應了,她心里不由自主地有了期待,此時此刻要是能有一個堅硬渾圓的東西鑽進去那該是多么的美好呀。可是她非常清楚,現在那硬硬的東西遠在千里之外,只有通過想像,讓男人和他的話兒能夠忽然走到他的面前,對她說:「老婆,快把大腿張開,老公的金箍棒來也。」她臆想著,一只手不由得又伸到了下面。她自摸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水都快涼成冰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趕緊從木桶里鑽出來,把那毛巾拿來把濕漉漉的身體擦了,正穿衣服時,她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天,是婆婆公公他們回來了。

好險!今年剛滿六十歲的公公把手中熟睡的孩子遞給樹芬說:「累死人了,一路上都是我和你媽換來換去抱的。總算把這小祖宗交到你手里了。呆會兒他醒了,你可要記得給他喂奶喲。」公公說奶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往樹芬的胸部處看了看,當他發現樹芬的胸衣處濕了一大塊時,臉上不由得有了怪異的表情。樹芬以為公公看出什么來了,不由得臉一紅,趕緊接了孩子回里間去了。

公公雖說六十歲了,可他是男人。而且還是一個身經百戰的男人哩。不過這種想法一出來,樹芬不由得在心里罵開了自己。真不害臊,連公公的主意你也敢打,要是大軍回來知道了,還不把你打個半死呀。

可夜里,樹芬的身體又有了反應。而且越是得不到越是強烈的那種反應。唉,這天老爺在造人的時候,為什么要造這么一種離不開男人的感覺呢?不知不覺自摸到天明,以前連正眼也不看的公公的形象卻在樹芬的眼里一下高大起來了。公公也明白什么似的,不失時機地獻上了小殷勤。樹芬在夜里的感覺和思想也就更加活躍起來。時間還在一天一天地拖,大軍的第一封信回來了,雖說寫得火辣辣的,讓人看了之後渾身像著了火一樣,而且連內褲都濕了一大片,可是不僅於事無補,反而成了火上澆油。

(三)

要著手春耕了。

沒有男人這個主勞力後,樹芬肩上的擔子也就更加重了。犁地之類的事公公可以唱主角,但下種施肥這些長時間的勞作,則全落到了她的身上。累也並不全是壞事,至少,晚上沒有精力想那事和男人了。樹芬一挨著床板,兩眼皮很快就能親密接觸,進而打雷都打不開了。這個時候,睡夢中的樹芬卻做起了春夢。夢中一個英俊瀟灑的陌生男人,把她的衣服一件件脫光,然後用那性感的嘴唇把她全身上下每個部位都親了一遍,最後他們倆人開始拼命運動起來。

次日一早樹芬起來,發現床單上濕了一大塊,她內心也有一種久旱逢甘淋的滿足感。只是,她再下地干活時,發現公公比以前更加賣力了。對她的關心也更進了一步。有時候婆婆送飯來,本來他們倆是一樣的飯菜,可公公總是把最好吃的留給她,她吃完後,公公還不忘問一句:「樹芬,飽了沒?不飽,我叫你娘再弄。」樹芬總是說:「飽了,爹,你呢?都趕給我了,你就沒吃的了。」爹又說:「我是過過『大躍進』的,那時吃草根樹皮,觀音土,你爹不也挺過來了,如今飯菜管夠,哪兒就能餓著呢。」公媳倆就這么說著話兒,干起活來,也沒有先前那樣累了。

一連幾天,樹芬夜里都渴望著能夠再現夢中美好,可是沒有了。

樹芬想想也是,美好的東西不是隨隨便便就降臨到身邊的,否則那還叫什么美好。她想,再過些天,有了那方面需求後,相信美夢是能重現的。

你別說,樹芬還真說准了。也就過了十天吧。樹芬例假將至的前夜。她又做春夢了。這次夢中的男主角好像換了人,不是不認識的那個英俊的帥哥了,而是一個很壯實的,五十余歲的男人,他好像還在自己的耳邊小聲呼喊著自己。「樹芬樹芬樹芬……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樹芬下意識地應著:「唉,要吧,天天要我都給你,給你給你……」

樹芬再次醒來時,她不明白,夢中的事怎么會跟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