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燈光晦暗,只有零星的光從玻璃窗外照進來。
司機打開車門離開。
車內只有許深和黎晚。
「黎晚,跟一群老男人周旋,你還嫩了點。幸好你今天及時給我打電話,不然……」許深沒再說下去,她自己心里有數。
黎晚也有被嚇到,畢竟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學生,她有被勾起五年前的恐懼。
只是沒想到,今時今日,她會打電話給許深。
許深的手指頭勾著黎晚的下巴,輕輕摸著,黎晚那雙驚慌失措的眸子在他的瞳孔里顯得格外有趣,像迷途的羔羊,又像是白霧里的麋鹿,飄忽不定。
許深喉嚨一動,咽下沖動。
松開手,他淡淡道:「下去給我煮面,我沒吃飯。」
「我也沒吃多少,光喝酒了。」
「那就去煮面。」
「好了,知道了。」黎晚輕輕應著,下車。
臨走前,她扒著車門,問他:「我會被學校開除嗎?」
她的眼睛里是撲閃的光,正准備下車的許深動作微微一頓:「上什么學,回來教天天。」
黎晚果斷搖搖頭:「我好不容易考上了研究生。」
「研究生畢業出國留學?」
「嗯。」
「然後呢?」
「你管那么多,我就想知道,我會被學校開除嗎?」
「你的事,問我干什么?」許深也不知道哪來的火氣,從另一邊下車,摔門而去。
風中,黎晚略有些凌亂,至於嗎?
她就是想問一下,畢竟是他自己說都處理好了。
黎晚給許深煮了面,也給自己煮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