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默橙餐盤里,打了一只雞腿。
傅默橙把那只雞腿夾進了林薄深餐盤里。
林薄深愣了下,看著她,她笑的很孩子氣。
林薄深忽然想到七年前,她去律所給他送飯,也是打了一只雞腿,從學校食堂拎到律所,那只雞腿差點被盛懷南給吃了。
她護食的對盛懷南說,那雞腿不是給他吃的,是給薄深的。
林薄深目光寵溺的笑了笑,沒有把雞腿夾回傅默橙的餐盤,而是吃掉了。
她很開心。
林薄深知道,這是她表達愛意的方式。
在學校食堂吃完飯,林薄深牽著傅默橙的手,在傍晚的校園散步。
晚風習習,舒爽愜意。
日暮夕陽,燒紅了半邊天。
不遠處的情侶園里,林薄深與傅默橙撞見一對親熱的大學生情侶。
林薄深也曾無數次在這個情侶園里與傅默橙接吻。
情侶園里來往有許多情侶,林薄深心尖微動。
他頓下步子,轉眸看向身邊的女孩,忽然問:「可以吻你嗎?」
傅默橙微怔,他鮮少這樣詢問,通常想吻就吻了。
但她抬頭看向他的那瞬間,林薄深清雋驚艷的臉龐,已經靠近她。
薄唇,壓在了她唇瓣上。
吻的悸動。
傅默橙雙手下意識的攥住了他腰間的襯衫布料。
吻完後,林薄深戲謔含笑的黑眸看著她,看見她的小耳朵微紅。
傅默橙張著水眸道:「剛才我還沒回答。」
林薄深伸手將她摁進懷里,大手輕撫著她纖細的背脊,順毛:「等不及你的回答了。」
又溫柔又霸道。
等出了情侶園,在停放自行車的地方遇見了李清河。
李清河再三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走近後發現真的是林薄深和傅默橙後,臉上笑意叢生,驚喜至極。
「林薄深,傅默橙!真的是你們!」
李清河夾著公文包朝他們走過去。
林薄深與傅默橙同時轉頭看向身後,皆是一喜。
李清河笑著說:「剛才我還以為我看花眼了,原來真的是你們!」
林薄深與李清河並不陌生,七年前,林薄深做學子時,與李清河便交好,兩人亦師亦友。
君子之交淡若水,這七年雖沒怎么太過頻繁的聯系,可現在見面,卻是雲胡不喜。
李清河伸手擁抱了下林薄深,拍著林薄深誇獎道:「我帶過的學生,你最為出息,薄深,作為你曾經的老師,更作為你的朋友,我為你真心高興!」
林薄深淡笑著道:「好久不見,李老師,這些年還好嗎?」
李清河:「嗐,我有什么好不好,一直教書育人,枯燥的很,不過跟年輕大學生一起共事,就一點好處,不容易老!」
傅默橙道:「李老師本來就長得年輕。」
李清河指了指傅默橙,目光慈愛:「還是傅默橙同學會說話。」
李清河看見他們兩牽著的手時,這才後知後覺,「你們……又在一起了?」
目光驚喜意外。
「上次校慶,我還遇到傅默橙,那會兒你不是說……」
林薄深解釋道:「校慶的時候,我還在追她,現在剛重新追回來。」
李清河頗為欣慰:「你們兩能破鏡重圓,我真的高興,想當初,我得知英語系系花把帝都大學第一才子追到手時,那時我真的感嘆你們是郎才女貌,我還對小傅同學說,等日後你們結婚,一定要請我喝喜酒。」
想到後來光景,李清河不免嘆息,「只是後來……欸,不說從前了,現在想來可能是命中注定,你們兜兜轉轉還能走到一起,我真的替你們高興。」
林薄深淡笑道:「我們快結婚了,到時候一定給李老師送請柬。」
李清河眼里閃過喜悅光亮,「好,好,到時候一定要通知我,你們兩都做過我的學生,而且還是從校園到婚姻,中途就算空白七年,也走到了一起,往後我要跟我的學生說起你們這對,在帝都大學想必也會成為一段佳話。」
當年,傅默橙意外流產,李清河作為她的班主任,又與林薄深交好,對她心有愧疚。
但現在,林薄深與傅默橙終究磨礪挫折,重新走到一起。
李清河心里雖然有許多感慨,卻頗為高興。
一個是他最看好最出色的學生,一個是他教學大半生卻唯一一個愧對的學生,他們能在一起,李清河是發自內心的喜悅和祝福。
……
從帝都大學出來。
傅默橙坐在林薄深車前的單杠上,臉頰邊拂過清涼的夏日晚風。
她問:「我們快結婚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林薄深低頭含笑的看了她一眼,「那傅默橙小朋友嫁不嫁給我?」
傅默橙哼了一聲:「小朋友才不想嫁給怪叔叔。」
「如果怪叔叔很帥呢?」
「很帥的怪叔叔,還是怪叔叔,小朋友又不傻。」
林薄深被逗笑,心情愉悅,低頭親了下小朋友的發頂。
從帝都大學到後街,整條路上都是賣小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