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半個小時左右,亞爾斯蘭來叫拉里,拉里只好穿衣走了出去。
三人走出大廳,康妮還披著衣服跑出來,叫道:「乖兒子,下次媽媽繼續疼你!」
「媽媽?」
那些正在閑聊的妓女都被這個有點敏感的詞語吸引了。
拉里連頭都不敢回,急忙走了出去。
「真是個靦腆的家伙。」
康妮咯咯直笑,卻突然想起忘記問他的名字了。
路上,亞爾斯蘭一個勁的詢問拉里和康妮之間的事,拉里每次都將話題岔開,到最後,亞爾斯蘭也懶得問了,只是讓拉里有需要時可以自己過去。
回到凱西家里,凱西房間的燈已經熄滅,拉里回到自己房間,姐姐還沒回來,或者說不會回來吧?
和康妮的性愛讓拉里既滿足又疲憊,沖了個冷水澡,他只穿著內褲就鑽進了被窩。
第二天一大早,拉里醒來就發覺古蕾芙躺在他旁邊,睡得很香,拉里不敢吵醒她,便一直注視著她那粉妝玉球的臉蛋。
八點半,凱西敲響房門,拉里這才叫醒古蕾芙。
和昨天一樣,佛能一大早就去了龍騎士駐扎地,所以早餐只有凱西、古蕾芙和拉里三人一起吃,凱西的寶貝女兒則躺在襁褓里安然入睡。
今天沒什么事干,也沒有接到任何命令,無聊的拉里和古蕾芙在房問里婧鬧著,打發無聊的時光。
「兩人死的時間應該是凌晨五點左右。」
多莉絲繼續檢查著屍體:「切口非常平整,對方出劍奇快,就像被閃電刺穿了一樣,一下就奪命了。」
「那身體其他的傷口是怎么回事?」
雪拉問道。
「唯一的結論就是對方有虐屍傾向,就算把人殺了,不在他身上捅出幾個洞是不會甘心的。」
多莉絲起身道。
「你們兩個檢查一下房問里還有沒有活人。」
雪拉命令道。「是丨。」
這里是要塞伯爾街道盡頭的一間民房,民房外面躺著兩具屍體,都是神聖騎士團的騎士,他們的身上就像被禿鷲啄過般,內臟都流了出來,蒼蠅嗡嗡嗡飛著,貪婪地吸食著內臟。
十分鍾前,雪拉接到命案報告,她就帶著兩名貼身騎士來到了案發規埸,之後又讓人叫來多莉絲,讓她檢查屍體。
「總指揮,還有活人!」
雪拉急忙走進去,一名騎士懷里正抱著一個十歲女童,女童渾身是血,但胸口還明顯地起伏著,而地上還躺著兩具屍體,正是女童的爸爸和媽媽,她的媽媽渾身赤裸,下體都是血,顯然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沒等雪拉發話,一臉沉重的多莉絲已著手檢查女童。「生命狀況還不穩定,我要帶她回去。」
「不能讓她死,我要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殺了騎士團的人!」
雪拉怒道。
「反正我會盡力就是了,我先回去了。」
抱緊女童,多莉絲就往外走。
「你們兩個送多莉絲醫生回去。」
在要塞內部發生命案,而且還死了兩名神聖騎士剛的人,做為神聖騎士團長又是總指揮的雪拉自然憤慨異常,一回到軍營,她就發出捉拿殺人凶手的命令,並勒令遠征軍對整個要塞進行一次大清洗,只要是可疑人物都先抓起來,再由她親自審問。
這一舉動搞得要塞上下人心惶惶,尤其是留在要塞的平民,他們更擔心自己會被抓去;而本來還沉浸於塞爾堡戰役勝利的喜悅中的遠征軍和布萊索軍隊,也陷入了恐慌之中,因為那兩名騎士的慘狀在他們之間傳開了,他們甚至擔心那個劊子手就和他們生活在同一個軍營里。
按照雪拉的要求,不論是遠征軍還是布萊索的人都要接受檢查,只不過他們將檢查的重心放在布萊索軍隊,因為死的人是遠征軍的人,不是布萊索軍人。
而且數名神聖騎士團的騎士在得到雪拉允許後,還對安迪男爵所住的大庄園進行了更徹底的清查,安迪男爵雖然很配合,但窩了一肚子的火,本打算和雪拉商談將布萊索軍隊編入遠征軍的事,結果也因此不了了之。
一件命案牽累到所有的人,更影響到了軍心!
當天下午,聖布厄里第一指揮中心。
「混蛋!」
在聽完探子報告,彌素手里的咖啡灑得滿手都是,一甩,咖啡杯砸在地上,瓷片飛得到處都是,咖啡更是弄臟了彌素的靴子,可她完全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華納的死。
雖說昨晚雪拉只字未提華納的死,但不知道為什么,遠征軍大部分的人都知道拉里在塞爾堡圓塔內殺死了雅庫茨二王子華納,這件事更是經由探子傳到了彌素耳朵里。
彌素本以為華納只是暫時的失蹤,卻沒想到他會死在零階亡靈法師的手里。
親弟弟被殺死的恨意讓彌素氣得滿臉通紅,當她知道雪拉已加強塞爾堡的防御力後,她立即決定啟動亡靈之怨,將駐守在塞爾堡的人的靈魂統統拉進地獄!
十分鍾後,克蘭斯丁出現在指揮中心。
「你即刻啟程到克拉西亞,不惜一切代價把那個叫拉里的賤人給殺了!」
彌素氣得雙峰都在抖動。
「好的。」
好似骨頭架子般的克蘭斯丁躬身道。
「你就不問原因嗎?」
「不用。」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少說話多做事的性格。」
彌素擠出一絲笑意,道:「到時候把拉里的腦袋帶回來。」
「好的,我現在就動身。」
「去吧,要不是這邊還有事,我絕對親自上門把拉里給宰了!等等!」
彌素叫住克蘭斯丁,道:「殺死拉里後,你連夜到塞爾堡,解開那里的亡靈之怨封印,我一定要給聖戰聯盟一個下馬威!」
「我明白了。」
克蘭斯丁離開後,尤萊卡出現在門前。
「姐姐!」
尤萊卡叫出聲,一個跳躍,直接飛進彌素懷里,雙腿夾住彌素的蛇腰,在她臉上親了好幾下,手隔著胸甲揉著彌素的左乳,問道:「姐姐可有想妹妹?」
「當然了,你這孩子,讓歐恩去接你,你又不領情,現在總算露面了。」
彌素在尤萊卡臉上親了一下,道:「你也十八歲了,別這么淘氣,快點下來,姐姐可不是給你夾的。」
「好嘛!」
尤萊卡使勁捏了一下彌素的胸部,聽到她的輕聲呻吟,她才跳到地面。
尤萊卡的戰甲和彌素的是同一個款式,唯一的不同就是上面的寶石,彌素的是湛藍色,她的則是血紅色,上面還有雜亂的暗紅色斑點,就好像在血里泡過的瑪瑙。
比起彌素,十八歲的尤萊卡看上去更稚氣,臉蛋紅撲撲的,但這只是表面,她的手段可比彌素殘忍多了,一切都歸結於與她訂立契約的魔器「剝奪之劍」封印著影族神祗賁薨靈魂的魔器。
而且為了行動方便,上個月尤萊卡便將她那一頭和彌素一樣長的褐色長發剪短,現在長度只到肩膀。剪了頭發,尤萊卡又多了一個愛好,那就是玩弄姐姐彌素的長發,就比如此刻。
尤萊卡從後面抱著彌素,聞著她的發香,撩起銀發,看著它們在指縫間流動,她便露出興奮至極的笑容,叫道:「姐姐!你的頭發真好看!」
「尤萊卡你的也不錯,呵呵。」
「姐姐,我多么希望我是男人,那樣子……」
尤萊卡撫摸著彌素的臀部:「那樣子我就可以占有姐姐的身體,包括姐姐的下面。」
說完,尤萊卡還抓住彌素的蛇腰,像男人一樣搖著屁股,頂著彌素的臀尖,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這種畫面已重復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彌素都很縱容尤萊卡,誰讓尤萊卡是她的好妹妹呢!
腰被尤萊卡弄得有點酸,彌素這才制止了尤萊卡,轉身擁住尤萊卡,道:「有件事本來不想告訴你,但你遲早會知道的。」
「什么事,姐姐?」
尤萊卡看著彌素那濕潤的薄唇,踮起腳尖親了一下。
盯著尤萊卡褐色的雙瞳,彌素道:「你哥哥華納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他死了。」
「不可能!」
尤萊卡一把推開彌素,當即拔出腰際那把剝傳之劍,劍身長一百三十公分,整體為淺黃色,上半部分呈鑿空狀,而護手處則為半圓的「卍」一條珍珠長煉連在護手與劍首之間,當尤萊卡拔劍時,長煉就會發出細微聲響。
「把魔器收起來,這里可沒有多余的靈魂讓你發動魔器。」
收劍入鞘,尤萊卡問道:「華納哥哥是怎么死的?」
「我已經讓克蘭斯丁去替你哥哥報仇了,你就在聖布厄里等消息吧。」
「到底是誰殺死親愛的華納哥哥?」
尤萊卡怒道。
「拉里。」
「拉里。亞晉,我知道他。」
尤萊卡邪笑道:「我要用他的靈魂喂飽剝奪之劍!」
「這件事你不用參與,克蘭斯丁會完成這任務的。」
「姐姐,那你讓我上戰場好不好?我好想殺人。」
彌素沉默片刻,道:「現在雙方暫時處於平衡狀態,還沒有大規校戰爭,到時候你再出場吧。」
「好吧,我知道了,我先去找那幾個死靈師,我一定要找出隱藏在他們之中的叛徒!」
「嗯,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不過要秘密進行,不能讓太多人知逍,因為我知道你可能又要殺人了。」
「姐姐真了解我!」
尤萊卡踮起腳尖再次吻了一下彌素就跑了出去。
彌素長吐一口氣,喃喃道:「那個膽小怕事的妹妹已經不見了,真不知道魔器到底改變了她多少。」
半個小時後,曾經參加了喚醒金骷髏王的十名死靈師,在尤萊卡的要求下聚集到了一間比較偏僻的房間里,鐵門關上,牆上的兩根大蠟燭成了唯一的照明物。
拉來椅子坐在正中央的尤萊卡正掃視著他們,其中就有她所認識的龍德蘭和歐恩。安狄諾雅正怯生生地躲在歐恩背後,她所畏懼的不是尤萊卡,而是她所持有的魔器「賁薨之劍」也就是所謂的「剝奪之劍」尤萊卡的目光落在他們的隊長龍德蘭身上,道:「知道本公主叫你們來是為了什么事吧?」
「那件事我會處理。」
龍德蘭道。
「都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你每次都說你會處理。你騙誰呢?」
尤萊卡掩面狂笑著:「別以為你的伎倆可以騙得過本公主!告訴你們,今天要是找不出叛徒,你們誰都別想離開這里丨。」
「二公主,請再給我一點時間。」
說著,龍德蘭單膝跪在地上,其余的死靈師也連忙下跪。
尤萊卡以極慢的動作拔出剝奪之劍,泛著微光的劍身倒映出尤萊卡那張越發冰冷的面容,稚氣卻又帶著殺意。
劍尖指著龍德蘭,尤萊卡道:「你是隊長,我現在要用他們當中一人的靈魂做為啟動賁賽之劍的原動力,你選擇誰?」
「請再給我幾天的時間!」
「我哥哥華納被人殺死了!我給你時間,誰給過他時間!」
尤萊卡一手掐住龍德蘭的脖子,咆哮道:「你再拖延時間,我就將你們統統都殺死!」
「別為難他們了,叛徒是我。」
歐恩站起身道。
「歐恩。所羅門。」
尤萊卡舔了舔嘴唇,劍尖已頂住他的胸口,問道:「你為什么要背叛雅庫茨?」
「沒什么,我就是想背叛。」
「不是歐恩,是我!」
安狄諾雅叫道。
「安狄諾雅,你別說傻話了。」
「那你自己呢?」
「抱歉。」
歐恩抓緊安狄諾雅的手,又看著尤萊卡,道:「尤萊卡公主,我會以我的靈魂,為我做過的錯事贖罪,所以請你放了他們。」
「當然可以。」
話音剛落,房門自動打開,尤萊卡繼續道:「你們幾個給我滾出去。」
「不可能是歐恩!」
安狄諾雅叫出聲來:「如果是他,他當初怎么可能上報說我們之中有叛徒?」
「混淆視聽吧?」
已認定歐恩為叛徒的尤萊卡提高音量道:「死一個還是全部死,你們自己選擇!」
很明顯,尤萊卡只想殺人,並不是要找出叛徒。
「我和歐恩是兄弟,要死就死在一塊。」
「我們十個一起出生入死這么多年,我們絕對不相信他是叛徒,所以公主你要處死他的話,我願意和他一起死。」
「夠了!」
龍德蘭叫出聲,一手抓住剝奪之劍,鮮血順著手腕滴向地面:「各位,抱歉,其實真正的叛徒是我。」
「隊長……怎么可能會是隊長?」
歐恩叫道。
「抱歉,其實我本來想早點離開你們的,不希望連累到你們,但相處了這么多年,我對你們有著很深的感情,呵呵。」
「隊長你是雅庫茨人,怎么可能會背叛雅庫茨?」
歐恩抓住龍德蘭的衣領。
「那是因為我的妹妹妮兒在偉茲手里,好多年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龍德蘭突然抓住剝奪之劍的護手,身體往前一挺,鋒利的劍尖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哇」的一聲,嘔出的鮮血灑得一地都是。
「隊長!」
歐恩伸手抓向龍德蘭的胸口,卻被龍德蘭抓住。
「讓它直接破碎,別讓我有任何的依戀,要是有可能,請救出我妹妹妮兒,歐恩,我的孩子。」
說罷,龍德蘭已跪在了地上。
「為了不變成賁薨的祭品,竟然自殺了,真可惜。」
尤萊卡收回劍,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歐恩跪在地上,全身都在顫抖,哽咽道:「我一出生就沒了親人,是你把我撫養長大,你就像我的父親一樣,可每次你讓我叫你父親時,我都覺得這是一個大笑話,父親!」
已經死去的龍德蘭根本聽不到歐恩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叫他「父親」塞爾堡戰役結束的第二天,克拉西亞要塞發生四死一傷的重大命案,而第三天又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為一名光系女魔法師,整個人像耶穌般被釘在教堂的十字架上,全身赤裸,身上留下二十多道刀傷,而且在死之前也受到了性虐待,私處被干得血肉模糊,異常惡心。
「竟然敢在聖潔的教堂做出這種褻瀆神的事!」
與昨天比起來,雪拉的憤怒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可她完全沒有頭緒,甚至猜不透對方犯罪的動機,也許只能像多莉絲說的那樣,將對方當成有著虐屍傾向的變態。
不管對方是正常人還是變態,雪拉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抓到他,但在完全沒有線索的前提下,她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名還沒有醒來的女童尤妮絲身上。
讓人處理好屍體,雪拉就去找多莉絲。
走進多莉絲住處,和她聊了幾句,雪拉蛾眉緊蹙,因為多莉絲也不能保證尤妮絲什么時候會醒來,甚至不知道她會不會醒來,此時的尤妮絲完全是個活死人。
命令多莉絲不惜一切代價救醒尤妮絲後,雪拉就回了軍營。
此時,拉里和安娜正在安迪庄園前徘徊著。
昨天拉里將瑪伊雅彌之煉的下落說給安娜聽,安娜當即決定協助拉里把項鏈要回來,因此,兩人就跑到安迪庄園找法絲菲,結果直接被仆人轟了出去,原因很簡單,遠征眾和布萊索訊隊的關系非常緊張,安迪拒絕讓任何遠征軍的人進入庄園。
之後,兩人翻牆進去,好不容易找到了法絲菲的房間,結果被皮魯追趕,直接被轟出了庄闌。
兩次作戰失敗,他們只好回去研究對策,做好了充足准備,兩人今天才敢再接近庄園。
確定周闡都沒有人,拉里就將蘭斯菲奇的骨頭倒出來,等它重組完畢,交代了好幾遍,拉里就將蘭斯菲奇拋進庄園內,他和安娜就在庄園外等待著蘭斯菲奇帶回項鏈。
等了五分鍾,一只狗跑出來,頭一甩,可憐的蘭斯菲奇直接被甩到百米之外。
像受了重傷似般的蘭斯菲奇爬到拉里面前,有氣無力道:「主人,你應該先告訴我里面有狗的。」
「要是我告訴你了,你肯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