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取環(1 / 2)

香艷殺劫 秦守 6789 字 2020-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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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二層的船艙,任東傑正想找人問問鐵木蘭在哪里,忽然聽到甲板那邊傳來一陣陣的喧嘩聲。()

他忙奔過去一看,甲板上圍著好幾個水手仆役,臉上都是一副膽戰心驚的表情,看到他都像遇到救星似的叫了起來:大爺,快……快來勸勸她們。

嗨呀清脆的嬌叱聲響起,甲板的另一頭有兩個女子正在動手過招,你來我往打的甚是熱鬧。

其中身形高挑的那個是鐵木蘭,手中揮動著雪亮的弧形刀,另一個女子卻手無寸鐵,戴著個遮住大半張臉龐的斗笠,赫然是祁連山的女匪首歐陽青虹。

奇怪,她們倆怎么會動起手來?任東傑有些詫異,這時謝宗廷等人也紛紛趕到了,見狀都齊聲勸阻起來。

鐵木蘭卻恍若未聞,俏臉上猶如籠罩了一層寒霜,只顧一刀刀向對方劈去,淩厲勁急的招數令人眼花繚亂。

歐陽青虹的武功顯然不如她,加上空手而搏,已經是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只是在勉強支撐而已。

這樣的打法未免不公平,眾人都露出不以為然之色,趙黑虎更是義憤填膺,哇哇大叫道:妳個小丫頭片子,真是欺人太甚了!昨晚的帳老子還沒跟妳算哩,妳以為是個小捕頭就了不起了?老子照樣操妳娘。

他喝罵著沖了上去,隨手抽出兩柄板斧,摟頭蓋頂的橫砍直削,舞動的虎虎生威。

有他加入戰圈,歐陽青虹的壓力頓時輕了不少,趁勢虛晃一招,動如脫兔的逸出了刀光的包圍。

鐵木蘭秀眉一豎,反手連劈三刀,殺的趙黑虎手忙腳亂,趕快退步躲閃,但是衣袖上還是被劃破了一條口子。

小丫頭,我跟妳拼了!趙黑虎額頭青筋畢露,像是被激發出了凶性,虎吼連連的又撲了過去。

突然身後風聲颯然,劉周二捕頭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狼牙棒和神龍鞭一上一下的向他招呼。

趙黑虎無奈,只得回身力斗二人,一時無法再分身。

鐵木蘭甩掉這個糾纏,很快又占據了上風,把歐陽青虹籠罩在了綿密的攻勢下。

謝宗廷皺眉道:鐵捕頭竟像是要置歐陽寨主於死地而後快似的,這是為何?

崔護花冷冷道:這就是官府的跋扈,一向草菅人命慣了的,又有什么出奇。

謝宗廷沉聲道:鐵姑娘不是那樣的人,這么做一定有原因。

崔護花冷笑不語。

林逸秋卻點點頭,溫和的道:不錯,照我看鐵捕頭並未痛下殺手,似乎只是在逼迫歐陽寨主出盡全力。

任東傑微微動容,他雖然也看出了這點,但畢竟曾和鐵木蘭幾番交手,對她的武功深淺有一定了解。而眼前這位出塵公子一眼就能看出來,眼光著實厲害。

再過片刻,鐵木蘭已經把對手逼到了死角,嬌叱一聲,刀光如匹練般直削了下來!

眼看歐陽青虹已陷入絕境,再往後退就要跌入大海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刻,她突然伸手在腰間一拍,抽出了一支盤在腰上的軟劍。

四尺多長的軟劍迎風一抖,刷的就挺的筆直,架住了迎面砍下的弧形刀。

鐵木蘭雙眼發亮,喝道:果然是妳!刀勢驟然沉重,攻擊的更加淩厲了。

這次她已不再手下留情,一招招都用了全力,歐陽青虹雖然多了兵刃,但情勢反而更危急了,隨時都可能血濺船頭。

任東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倏地飛身掠上前,人影一晃之下就站到了二女刀劍之間,沉聲道:且慢!

鐵木蘭失聲驚呼,急忙全力收招,弧形刀猛地向旁邊一挫,才沒有砍到他身上。

但另一邊的軟劍卻像已控制不及,幾乎就要刺中背部。關鍵時刻任東傑仿佛腦後長眼一樣,手臂一長就奪下了這柄軟劍。

鐵木蘭先是長長吁了口氣,但馬上就板起俏臉怒道:你干什么?這樣很危險知不知道?這種時候還來跟我搗亂。

任東傑不答,將軟劍遞回給歐陽青虹,懇切的道:歐陽寨主恕罪,她錯怪妳了。現在請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再來跟妳道歉。

鐵木蘭又驚又怒,杏眼圓睜叱道:人渣傑,你是不是吃錯葯了?快閃到一邊去,別再妨礙我辦公事!

歐陽青虹嬌軀輕輕發顫,雙目含煞,似乎想要再斗下去。

任東傑卻連著使了幾個眼色,輕聲道:忍一時之氣才有望達成目的,寨主三思。

歐陽青虹一震抬頭,清澈銳利的目光深深的凝望了他一眼,轉過身掠出了甲板,頭也不回的走向主艙。

鐵木蘭想要搶過去阻攔,卻被任東傑笑吟吟的擋住了,無論怎樣都饒不過去。

她氣得俏臉通紅,揚刀喝道:再不讓開我就一刀砍下來了,你以為我當真舍不得傷你嗎?

任東傑悠然道:當然是真的舍不得,要不要我們打個賭?

鐵木蘭又好氣又好笑,一時無可奈何,跺腳道:你這人真是不知輕重,要表現英雄救美嗎?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要跟她交手?

任東傑道:我不僅知道原因,還知道妳想錯了。

鐵木蘭愕然道:哦?

任東傑平靜的道:妳不妨先說出來聽聽,反正人都在船上,哪里也去不了,妳又何必著急呢?

這邊的打斗既已歇止,那邊趙黑虎和兩捕快也就罷手不斗了。

眾人見沒有熱鬧可瞧,打圓場的勸了幾句後,也就逐個散去了,偌大的甲板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任東傑微笑道:好了,大捕頭,告訴我妳有什么驚人的發現吧!

鐵木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這兩個時辰,我一直在苦苦尋覓著各種蛛絲馬跡。終於給我發現,屍體上隱藏著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任東傑道:是什么?

鐵木蘭加重語氣道:我發現八具屍體咽喉處的致命傷,都是從右邊劃向左邊的!

任東傑道:嗯,那又如何呢?

這你都看不出來嗎?鐵木蘭不滿的道:我問你,如果你手持利器,想要由正面一下劃開對手咽喉的話,你會怎么做?

任東傑隨手比了個姿勢,道:就像這樣。

對呀!鐵木蘭有些激動起來,雙頰緋紅的道,這樣子留下的傷痕就一定是從左到右的,因為我們慣用的是右手,這是最合理的出招方式。

任東傑笑了笑,道:而屍體上的傷痕偏偏相反,這說明凶手是個慣用左手的人!

鐵木蘭點點頭,道:想明白這一點後,我就開始觀察,船上究竟有誰是使用左手的。看來看去,只有歐陽青虹最值得懷疑,於是我就……

任東傑介面道:於是妳就故意挑起爭斗,目的是進行驗證,但她卻一直徒手搏斗,直到最後關頭才被迫亮出了兵刃。

鐵木蘭斷然道:是啊!你剛才也看到了,她是用左手執劍的,凶手一定就是她!

任東傑長長嘆了口氣,道:大捕頭,我很遺憾的告訴妳,妳的結論完全錯誤了!

鐵木蘭嬌叱道:瞎說!

任東傑道:首先,妳是否想過動機呢?被害者中有四個是她的得力下屬,她有什么動機殺掉他們?

鐵木蘭怔了一怔,撇嘴道:也許是幫派內部火拼吧,誰知道呢?把她抓起來問問不就清楚了?反正那個左手的結論是不會錯的。

任東傑搖頭嘆息道:妳真以為這個結論正確嗎?好,就算如此吧,我也可以肯定的告訴妳,歐陽青虹和妳我一樣,慣用的是右手而不是左手!

鐵木蘭生氣道:你還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剛才這么多人都親眼看見的,那你怎么解釋她用左手執劍呢?

任東傑沉聲道:很簡單。因為歐陽青虹的右臂受了重傷,根本沒辦法施展劍招!

鐵木蘭吃了一驚,失聲道:真的?你怎么看出來的?

任東傑道:歐陽青虹也算是江湖有名的厲害角色,能駕御那么一大幫心狠手辣的強賊,武功上必然有不凡的造詣,但剛才在妳手下卻只有挨打的份,這太不合理。

鐵木蘭不服氣道:這也許是因為本姑娘的武功太強。

任東傑道:但她左手使劍明顯不夠靈敏,有許多機會都被莫名其妙地放過了。

他頓了一頓,又道: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我注意到每當緊張的時刻,她的右肩和上臂都會有微小的晃動,右手也不是在捏劍訣,而是握成了拳,這些都是她下意識的恢復慣用右手使劍的緣故。

鐵木蘭蹙眉回想了一下,不得不承認這些都是事實,沮喪道:看來我的確錯了,那么你看凶手會是誰呢?

任東傑答非所問道:我一直在考慮,凶手為什么要殺掉那八個人?他們都只是些無足輕重的下屬呀,若我們能搞清楚答案,也許就能有突破性的進展。

鐵木蘭沈默片刻,毅然道:不管怎樣,我仍然相信凶手是個左撇子,遲早我也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任東傑聳肩道:我卻並不這么認為,但妳去試一下也好,反正現在也沒有其他脈絡可尋。我去看看那位歐陽寨主的傷勢,希望沒什么大問題。

鐵木蘭一甩秀發,道:我也去。我錯怪了她,也該跟她道個歉的。

兩人離開甲板,一起來到了歐陽青虹的卧艙。剛走到門口,兩個人的臉色就都變了。

艙門是打開的,歐陽青虹無聲無息的躺在艙內的地板上,斗笠斜斜的歪在一旁,身下是一大灘暗紅色的血跡。

鐵木蘭啊的一聲驚呼,顫聲道:她……她也被殺了!

任東傑一個箭步竄上去,先探了探她的鼻息,又觸摸了一下胸口的心跳,鎮定的道:還好,人還活著,只是被點了穴而已。

他伸掌在她身上拍了幾下,解開了被封住的穴道,不一會兒,歐陽青虹就悠悠醒轉過來,只是眼神卻猶自帶著茫然。

任東傑將她抱在臂彎里,柔聲道:歐陽寨主,出什么事了?有人襲擊了妳嗎?

歐陽青虹全身一顫,神智頓時完全清醒,俏目中射出了兩道逼人的光芒。此時她的斗笠已落,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整張俏臉。

單以姿色而論,她比不上鐵木蘭的英姿、胡仙兒的艷麗和玉玲瓏的女人味,容顏中也頗有憔悴之色,一看就是那種在江湖上奔波已久,吃過很多苦的女孩子。

而且她的眉宇、明眸中,還帶著一股明顯的煞氣和狠辣,以及對一切事物的漠不在乎,仿佛隨時都可能跟人翻臉拼命。

她抬起頭,蒼白的俏臉全無血色,無聲的頷首。

鐵木蘭最是焦急,快言快語的先道了個歉,然後搶著道:這是怎么回事?

歐陽青虹喘了口氣道:我和妳交完手後回來,一走進船艙,就看見有條人影背對著我在里面,似乎在翻查著什么東西。我大吃一驚,正要喝問,這人卻猛然向我出了手。

鐵木蘭追問道:妳看見這人的臉了嗎?

歐陽青虹搖搖頭,道:沒有。這人轉身的時候用右臂遮住了臉龐,但武功卻高的出奇,只用一只左手輕輕一揮,就點中了我的三處穴道。我立刻兩眼發黑的昏了過去,直到剛才你們把我救醒。

鐵木蘭兩眼發光,興奮的對任東傑道:聽到嗎,點穴用的是左手!這說明我的推論沒錯,這個闖入者一定就是凶手!

任東傑不置可否,沉聲道:妳沒看到闖入者的臉,那有沒有注意到其他的一些特征呢?比如,這人是男還是女?

歐陽青虹略一思索,道:我可以肯定他是男的……還有,他正處於青壯年,絕不可能是個老頭子!其余我就說不上來了。

鐵木蘭道:好!這就是說,所有女子的嫌疑排除了,玄靈子道長的嫌疑也排除了,凶手就在剩下的那些男子當中!

她按捺不住喜悅,叮囑道:人渣傑,你在這里照顧歐陽寨主,我這就去重點調查一下,看看他們中間有哪一個是左撇子。說完就快步離去了。

任東傑等她足音走遠,低頭審視著靠在自己身上的姑娘,關切的道:歐陽寨主,妳的傷勢如何?創口迸裂流了這么多血,毒性是否已發作的厲害?

歐陽青虹一震,美目射出利箭般的光芒,就像是一只隨時可能發動攻擊的母獸,厲聲道:你怎知我中了毒?

任東傑道:妳眉目間隱隱透出黑色,流出來的血又微帶腥氣,這些都是毒性發作的征兆。我猜妳定然是右臂中了什么帶毒的暗器,而且已不止一天。

歐陽青虹臉色稍和,眼中光采逐漸斂去,左手緩緩抬起,吃力的卷起了右邊的衣袖。

只見在那潔白纖瘦的玉臂上,赫然釘著一枚小小的梅花釘。膚色是白皙晶瑩的,但中釘處卻是墨黑一片。

歐陽青虹道:這是那天泰和樓激戰時被打中的,至今已三天了,我不敢將它拔出來,生怕毒性會在拔出時隨血四溢,只好暫時用葯物壓住。

任東傑仔細查看著,動容道:可是毒釘也不能一直留在體內,還是得設法拔出來。只怕到時毒性侵入妳的肺腑時,這就更加棘手了。

歐陽青虹黯然道:若有高手用內功助我,應該不是什么難事。但我的手下都不以內功見長,何況現在也全都死光了。

任東傑安慰她道:不要緊,在下的內力雖然算不上多深厚,但自信還是可以相助一臂之力的。

歐陽青虹雙眼緊盯著他,良久才道:必須找一個裝滿熱水的大木桶,把我放進去,拔掉梅花釘後再用內功幫我逼出毒性就行了。

任東傑滿口答應道:這有何難,咱們馬上就可以開始。

歐陽青虹臉一沉道:你這人是真傻還是裝蒜?把我放進熱水桶里,是要……是要脫光衣服的……

她說到這里,蒼白的臉頰上突然浮現出紅暈,這使她的煞氣減退了不少,流露出了一般少女的靦腆,非常動人。

任東傑怦然心動,作出失望的樣子道:想不到縱橫江湖、殺人不眨眼的辣手紅顏,也會這么在意男女之防……好罷,反正這條船上內功精湛的女子也不少,我去請一個來幫忙就是。

歐陽青虹突然支起嬌軀,反手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尖聲叫道:不要!

任東傑一呆,還沒反應過來,歐陽青虹卻變的十分激動,俏臉上滿含著驚惶和憤怒,嬌軀微微發顫,連聲尖叫道:不要去……你敢去找別人,我馬上就一頭撞死!

任東傑愕然不解,道:為什么?難道妳更希望由我來動手?

歐陽青虹用力咬著嘴唇,眼睛里流露出淒然痛苦的光芒,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復下來。

她深深吸了口氣,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瞪著任東傑道:你真的想救我?

任東傑拍著胸膛道:當然,我可不想看著妳這么漂亮的姑娘英年早逝。何況能趁機欣賞到寨主全裸的玉體,這更是難得的美差哩。

歐陽青虹臉更紅了,惡狠狠的道:可是你救了我之後,我非但不會感激你,還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你!

任東傑怔了怔,苦笑道:我不求寨主事後報恩以身相許,但妳也不用這么認真吧。

歐陽青虹冷冷的道:不用說這么多了。你有兩種選擇,一種是不用管我的死活,立刻滾出去。另一種是救了我這個心腸歹毒的壞女人,但從此要承受我不斷的追殺!

任東傑凝視著她,表情很是奇特。他忽然笑了笑,真的轉身走了出去。

歐陽青虹目送著他的背影,整個人虛脫般軟倒在地上。她心里既覺得松了口氣,又感到有些許悲哀。

原來這世上並沒有男人是真正色膽包天的,一旦面臨很實在的死亡威脅,再大膽的男人都會被嚇退。

她閉著眼睛躺在地上,疲倦的連動都不想動,可是等她再睜開雙眼時,卻吃驚的差點叫起來。

任東傑竟然又回來了,正指揮著兩個仆役,將一個熱氣騰騰的大木桶搬了進來。

熱氣在艙內彌漫開來,飄到了歐陽青虹的臉上,她的眼睛里忽然就蒙上了一層亮晶晶的水霧。

美人手下死,作鬼也風流。任東傑悠然道,這是我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當然,改成劍下、刀下、槍下或者任何兵器都可以,我反正不在乎。

他遣走了仆役,輕輕關上艙門,微笑著走過來,抱起了那溫熱柔軟的嬌軀。

不……不……歐陽青虹緊緊抓住衣襟,拼命的搖著頭,喃喃道,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任東傑灑然道:就算後悔也是將來的事了,而我從來也不考慮遙遠的將來,我活的就只是現在。

他伸出手,用最溫柔但卻是不容反抗的動作,堅定的把這美麗姑娘身上的遮掩物,一件接著一件的解除了下來。

歐陽青虹全身都在發抖,隨著衣物的逐漸減少,內心深處的絕望也在一點點加深,就仿佛是一個准備接受判決的囚犯一般不知所措。

終於,所有的衣物都褪盡了。任東傑的呼吸突然頓住,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她的年紀還輕,但無疑已經是個發育很成熟的女孩子,xx健康,豐滿,結實,而且充滿了野性的魅力。

但令人震撼的是,在那雪白堅挺的玉峰頂端,那兩顆櫻紅嬌嫩的蓓蕾上,赫然插著兩枚彎彎曲曲的鐵環!

鐵環打造成蛇的形狀,色彩斑斕,惟妙惟肖,看上去就像兩條吐著紅信子的小蛇,正盤踞在乳峰上猙獰的耀武揚威。

任東傑不禁有些發毛,這兩條蛇逼真的就跟活的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歐陽青虹睜開眼來,正好看見他古怪的神情,一顆心立刻沉了下去,咬牙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身體……怎樣,感覺如何呢?是不是很可怕呢?

她咯咯的笑著,然而眼淚卻奪眶而出,突然拼命的掙扎起來,喊道:放下我,我不用你救……你滾,滾……

在這種時候,任東傑知道什么言語都不管用,當下也不多說,輕易制伏了歐陽青虹的反抗,把她輕輕的放進了滾燙的熱水里。

他盤膝在木桶邊坐下,雙手握住那條潔白玉臂的傷口兩端,把一股真氣沿著經脈緩緩的輸了過去。

溫暖的熱流自掌心涌來,歐陽青虹感到說不出的受用,麻痹已久的肌肉開始恢復了知覺,情緒也慢慢的寧定了下來,放松了全身配合對方運功。

過了一頓飯的工夫,只聽嗤的一聲輕響,那枚梅花釘倏地從玉臂上彈了出來,同時一縷黑血從傷口激射而出,很快的就轉成了紅色。

任東傑更不猶豫,雙掌改為按住歐陽青虹的嬌軀,在她身上幾處要穴周圍推拿起來。

他的掌心炙熱,竟似比桶里的水還要燙上幾分,撫摸在那光滑細膩的肌膚上,無可避免的接觸到了敏感的部位。

歐陽青虹全身都發軟了,柔弱無力的倚在桶邊,任那雙粗糙的大手在自己嬌軀上四處游走,呼吸不自覺的粗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