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內門弟子共九十二人,已經被李再臨殺死了九十一個!」
「報——六指祖師的雕像被李再臨砸碎!」
「報——真武堂、刑罰堂、丹葯堂三個堂口除了堂主其余弟子盡數被滅!」
「報——」
已經沒有人再能報信,因為就連報信的弟子也已經被殺干凈。
此刻,玄真山血流成河,屍氣沖天!
張修年不敢相信自己耳中所聽到的一切,可此時的玄真山,只剩下他和三個堂主了。
「這……這,這,這……」
縱使是像廖沖雲那樣沖動的人,這時候也不知道說什么是好。
「為何他改了個名……就變得這么強……」
「我們堂堂玄真山真的就這樣被滅門了嗎?」
張修年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驚恐過,因為他知道,就連他也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做成這種事。
「他真的只是蠻體宗師嗎?」
「我們……是否……錯了……」
眼看幾個堂主有些動搖,張修年趕緊勸阻:「如今我們已經把他父母綁來,哪里還有認錯的機會!」
是啊,若只是以前的矛盾,或許還能跟李凌好好說和一下。
但如今張修年下令把李凌的父母綁架到這邊來,那根本就是沒有任何可談判的余地。
丹葯堂堂主孫爐說:「趕緊把他父母拉過來,否則擋不住啊!」
鶴立松一下子便將李行風和徐萍二人帶到山頂綁在柱子上。
張修年嘆嘆道:「若是李凌再敢向前一步,就殺了他父母!」
李行風和徐萍夫婦二人對望一眼,眼中滿是愧疚。
「要殺便殺,何必威脅我的凌兒,你們玄真山也算是名門正宗,為何出此卑鄙伎倆!」
「給我閉嘴!」
此刻,李凌將玄真山下面的人都屠戮殆盡,只剩下山頂上的那幾個了。
李凌帶著啞啞,踏著血路一步一步走到了山頂。
他身上的灰衣已經被染成了暗紅色,但他本人卻沒有受任何傷害。
走到峰頂,四個人看到李凌的眼神,那是淡漠人間!
鶴立松敢保證,他這輩子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眼神。
廖沖雲當然也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曾經教導過的弟子。
至於孫爐,他本就不喜戰斗,見到李凌時自然更是害怕到極點。
「李凌,你屠戮我玄真山弟子,掌門不會放過你!」
「哦,那讓你們掌門也出來一同受死。」
李凌才不管那個,他今天既是要來踏平玄真山,那就絕對不會有任何顧慮。
張修年自然不會想到李凌如此不管不顧。
張修年此刻質問李凌:「我玄真山當日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
「待我不薄么?」
若不是當年李凌盡顯天資,也不會被張修年盯上。
這張修年利用康遜在李凌的丹葯里放入七邪草,害得李凌經脈盡廢幾成廢人。
這也叫不薄?
這筆賬,李凌記在心里。
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張修年,似乎是在想應該用什么辦法去殺他。
李凌並未說出當初的事,三堂主以為李凌是理虧。
於是三堂主才開口。
鶴立松說:「你頑劣不堪,本門將你逐出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