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變態。
她收回腦袋,百般聊賴地玩自己的爪子。
他什么時候走啊,躲在這好無聊。
片刻後,耳邊傳來嘩啦啦的聲音,像是把照片都收進了盒子里。
沈靈枝豎起耳朵,卻聽到一抹低緩似囈語的呢喃,「枝枝……」
嚇!被現了?
不對,他叫她從來不是這語氣。
沈靈枝探出腦袋,只見男人手里捏著一張貌似是僅存的完好照片,直直地盯著,指腹輕輕摩挲,就像他平常抱著她輕揉她胸一樣,似是習慣性動作。然後,他湊近照片,薄唇印上照片女孩里燦爛的笑臉,停了很久,喉嚨溢出更加沙啞的呼喚,「枝枝……」
專注,虔誠。
亦或是,深情。
沈靈枝瞳孔放大,腦子像被打了一記悶棍。
什么……情況……
他搜集她的案件資料,數次去她的案現場,家里存了她的大量日常照,還有夜翩說他時常跟蹤她……明明那么可疑,她卻怎么也沒想到,事情還有另一個詭異走向?
特么她是被總裁大人暗戀了?!
沈靈枝的心情十分復雜。
有一種偵探劇秒變狗血言情的既視感。
而且,為甚高冷霸氣的總裁走暗戀純情路線?
她覺得她不應該待在這兒了,得去找下一個嫌疑犯,可到了這會兒她才猛然覺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到黑貓,而她沒有它的聯系方式。
坑了個爹啊。
在真相的強烈沖擊下,沈靈枝的身體越不舒服了。
她在貓窩渾渾噩噩睡了一天,醒了吃點貓糧,然後接著睡。
紀長顧下班回來,她也沒像往常一樣去迎接。
他也反常地沒來找她。
等到她再次睡醒,牆上的掛鍾已經指向晚上九點。
沈靈枝的精神這才勉強好點,慢慢踱步出門,想著今天沒去迎接紀長顧,去打個招呼。
路過兩個佣人,聽到他們談及「拋屍」的字眼,她下意識停了下來。
「昨天你看到新聞了嗎,記不記得一個月前那個失蹤的女大學生,她的屍體找到了。」
「天啊,真遇害了,在哪找到的?」
「說是在郊外的荒地里現的,屍體被剁成塊,扔得亂七八糟,現在只找到三分之二。」
「好慘啊,那凶手抓到了嗎?」
「沒呢,反正南秀區那一塊,最近別去了,我看那里啊不太平。」
最近南秀區出的失蹤女學生案,只有沈靈枝那一宗。
她一聽就知道在說自己。
還真被碎屍了啊,真的是……什么仇,什么怨。
沈靈枝以為自己死了一段時間,應該沒什么感覺了,但乍一聽到這,心里還是生出一種荒謬又離譜的感覺。
死得好冤,好莫名其妙。
連哭都找不到感覺。
路過的徐管家也聽到幾句,走過來難得嚴肅訓道,「又是你,成天叨什么碎屍案,那么有意思嗎?最近先生心情不好,又病了,少在走廊上說什么殺不殺人的,晦氣。」
沈靈枝豎起耳朵,他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