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3(1 / 2)

大丑風流記 江南哭哭生 10113 字 2020-08-02

(十)無題

次日上午,大丑買好水果,上醫院去看受傷的老頭李鐵城。

多日不見,老頭想必好了吧!等見到時,老頭已經能在病房里走了,臉色紅潤。看來不久將要出院了。

他見大丑來到,分外高興。拉著大丑的手不放。他說道:「你再不來,我可要找人接你去了。」

大丑說:「伯伯好了嗎?」

老頭笑道:「好了,早好了。可是醫生說,再觀察半個月看看。我說,觀察什么呀,沒事了。這里實在不舒服,跟監獄似的。可我的兒子,外甥女他們說啥不同意,非得讓我繼續在這坐牢。對了,你沒有見過我的外甥女,你要是見到她呀。」說到此,頓了一頓,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幾秒後才接著說:「你要是見到她呀,非著迷不可。你還是不要見她的好。」

大丑心說,這老頭吹牛吧!什么天仙似的人物,我倒想見識一下。吃不著,看一眼總行吧。長長見識。難道比倩輝還美嗎?倩輝已是一流的美人,電影明星也不過如此。嘴里卻說:「伯伯誇獎的人,自然是百里挑一的。」

老頭搖搖頭,更正說:「孩子,不是百里挑一,是萬里挑一,十萬里挑一。

我在省城混這么多年,倒沒見過比她還美的姑娘。」

大丑笑道:「那我真的別見她。萬一見了,得了相思病,也得來住院了。」

老頭哈哈笑道:「正是這樣,正是這樣。」

突然他想到什么事,拿起床頭的手機,撥號後,說一句:「把東西拿來。別拿錯了。」

大丑不明白,拿什么呢?是不是想起要吃什么東西。大丑說:「伯伯想吃什么東西,只管說話。小子我馬上去買。」

老頭拉大丑坐在床上,慈祥地摸著大丑的頭說:「孩子,你的心真好。如果春涵是我的女兒,我一定把她嫁給你。嫁你這樣的男人,她會過好日子的。」

大丑心說,這春涵是誰?是他外甥女嗎?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來。老頭正襟危坐,說道:「是郝忠嗎?進來吧。」門外有人答應著,進來一個四旬左右的男人,把一個黑皮包,恭恭敬敬地遞給老頭。老頭點點頭,說道:「出去把門,誰也別叫進來。」

那人答應聲:「是。」轉頭出去了。

老頭恢復親切的模樣,對大丑說:「這個包送給你了。拿去吧。以後有事盡管找我。」

大丑問:「這是什么呀?是金銀財寶嗎?」

老頭笑呵呵的說:「打開瞧瞧。」

大丑疑惑著,慢慢地拉開,里邊赫然是幾打厚厚的錢。憑感覺,也有幾十萬吧。大丑心里一驚,若是從前——自己中獎前,一定驚訝地張大嘴,這時他不會了。見過太陽的光輝,當然不會再注意一點的螢火。

老頭盯著他,見他瞅了兩眼,又把包拉上。並沒有出現自己原想的:他兩眼放光,欣喜若狂,一臉的激動,再以感恩的目光望著自己。

他的表現令自己不解。難道這人不愛錢?不可能的。瞧他的樣子,應是很需要錢的。家駒早打聽明白了,他是個外來戶,在一家廠子當工人。這些錢是他們那階層人夢寐以求的。

他不解地望著大丑,說道:「孩子,你救了我,我不能給你什么。我只有拿一點錢,表表心意。你如嫌少的話,我再叫人給加。」

大丑說:「我救你,不是為錢。人與人之間,應該有個同情心才對。我救你是出於同情心。當時我不知道你有錢。」

老頭說:「這道理我能不懂嗎?我只是想幫你。」

大丑堅決地說:「這錢我不能要。要了它,好事也變成壞事了。」

老頭嘆口氣道:「你不收下,我心里不安呢。這錢一定收下。」說著把包往大丑手里推。

大丑不知所措。又不敢用力回推。這功夫,他手機的音樂響起。他說聲:「我接個電話。」說著,到門外去接。

走到一個牆角沒人處,看號碼是個陌生的。猶豫一下,才接聽。里邊傳來一個幾分耳熟的聲音:「猜猜我是誰,你還記得我嗎?」

大丑沉吟一下,說道:「你一定是楊小君。」

對方嘻嘻一笑,驚訝道:「你行呀。別看長得不怎么地,記憶力不差呀。」

大丑笑道:「我行的地方還多著呢。你要是跟我熟了,你很快會知道。」

楊小君說道:「熟悉的機會已經來了。我正要向你道喜呢。」

大丑懶洋洋地說:「我能有什么喜呀。

最多是當上保安了。「

楊小君叫道:「正是這事。那么多的人報名,才要十個。你被選中,可不容易。你應該請客才行。」

大丑一聽,眉開眼笑,如沐春風。他在走廊轉悠起來,手撫胸口,竭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問:「你沒有騙我吧?」

楊小君說:「這事能開玩笑嗎?說別的都是虛的。請客才是真的。」

大丑笑道:「請客是沒問題的。

一男一女在一起,不大好吧?「

小君格格笑道:「你挺封建的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哪天請我,可不能推三阻四。」

大丑說:「請就請唄。上班那天,我晚上請你。」

小君問道:「晚上?」

大丑答:「是晚上,怕了嗎?」

小君嬌笑道:「半夜也沒關系。才不怕你有什么企圖。」

大丑心說,我哪敢對你什么企圖呀。嘴上卻說:「我這個人,上學時,女生都不敢和我一座。坐公交車時,女人躲我遠遠的。」

小君說:「沒事的。我不怕你。說定了,明天請客。」

大丑問:「為什么是明天?」

小君大聲道:「因為明天去報道。記住早上八點。」

大丑說:「原來是這樣。」

小君說道:「別忘了呀。白白。」便掛了。

大丑放下電話,深吸幾口氣,覺得平靜些了,才進病房。

老頭一見他,又拿起包。

大丑立刻想起這個茬來。再次擺手,表示拒絕。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有了主意。他對老頭說:「李伯伯,如果你非要幫我的話,我也不客氣了。」

老頭正一籌莫展呢,聽此話心中大喜。急道:「孩子,我能做什么,你只管開口。」

大丑說:「我來省城一段時間了,還沒有房子。現在又要換工作了。實在不想出去租房。如果伯伯有閑房子,能不能借我住一陣子。等我買新房子了,再還你。」

老頭露出笑容。問大丑:「你要求房子靠哪個地方近些?」

大丑說:「最好在學府路,離服裝城近點。」

老頭低頭想了想,又站起來,拿起手機,通知兒子:「家駒,派人把學府路那房子的鑰匙送來。就是王大鼻子用來抵帳的那套。快點送來。」

沒到二十分鍾,鑰匙到了。大丑小心的揣進兜里。

老頭詳細說明那房子的地址。還說:「我派人領你過去吧。」

大丑說:「不用不用,我已記住了。如果真找不到,我再給伯伯打電話。」

老頭點點頭,說道:「那房子還好。只是小了點。不過你一個人住,是足夠了。」

大丑再次聲明:「一有房子,馬上歸還。」

老頭搖頭說:「閑了好久了。你盡管住吧。有時我想安靜一下,才去那里呆會兒。」

兩人閑聊一會兒,大丑不想影響他休息,向老頭告辭。臨出門還問:「伯伯哪天出院,我來接你。」

老頭笑了,說道:「還沒個准呢。到時打電話通知你。以後有什么事,只管說。我難得遇上一個看得上的人。」

老頭讓門外那漢子送大丑,大丑說不用了。向老人揮揮手,自己走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雙喜臨門,更使他情緒高漲,他感到自己正從趴下的狀態站起,他在心里暗暗歡呼:中國人民站起來了。他大步流星,走得很急。前邊是一個拐彎,他速度不減,哪知對面也來一人,怦得一聲,大丑撞到那人的身上。

撞得很結實。那人「啊」的一聲,是個女人。

(十一)無題

大丑已看清,他撞在一個少婦身上,自己只退了一步,那少婦登登登的退得很快,收勢不住,眼看要跌倒。她後邊有一個姑娘,忙放下手中東西,沖上前,伸掌抵背,頓時,少婦的身形穩住。

她站直了身子,咆哮道:「你小子走路咋不帶眼睛?」大丑連連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帶眼睛。」

少婦瞪著他,喝道:「走得這么快,是要趕去投胎嗎?」

大丑囁嚅道:「是趕去投胎。」

那少婦一聽,被他逗笑了。

那姑娘扶住少婦說:「表嫂,咱們忙正事去吧,別跟他計較。」

少婦哼道:「春涵,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饒了他。要不然,我非住院半個月不可。」

大丑感激地望了那姑娘一眼,這一望眼睛便直了。這世上還有這么好看的人嗎?

論身材,可當專業模特;一張臉秀美絕倫,其清新高潔,無可比擬。若說不

足,臉上有幾分威嚴,幾分冷漠,令人不敢侵犯。

那少女把目光射來,見他呆呆傻傻的樣子,不以為然。那少婦笑道:「男的見了你,怎么都是這樣?象給點了穴似的。」

大丑一聽,如夢方醒,忙把目光移開。心里怦怦亂跳著,心說,這是天上掉下來的仙女嗎?影視上的明星也趕不上她呀。

二女不理大丑,徑直向病房走去。他們進的房,果然是李鐵城那屋。大丑知道,這姑娘果然是他侄女,當舅舅的誇侄女時,我還以為老頭是在吹牛,想不到貨真價實,她侄女真是十萬里挑一。不,百萬里挑一。想到自己將她比成貨,不禁內疚,覺得是褻瀆了這個天仙般的少女。

他叫春寒,不錯,人如其名,是夠冷的。她的目光能把人凍死,當她的男朋友,要受住寒冷,得時時穿上羽絨服才行。即使這樣,也有無數勇士不畏艱險,前赴後繼,爭當男友吧?我這樣的人,給她提鞋都不配。這樣的美人,若能經常見見,也不枉此生了。他在胡思亂想中離開醫院。

見此美女,大丑心情空前的好,好象比得那樓房還高興。他興高采烈地坐車到服裝城,他想看看自己的新家是什么樣子。老頭說那兒有點小,一定是一屋一廳的了。當他望見道邊有冷面館時,肚子咕咕地叫起來。他抬腿進屋,打算飯後再去。

屋里沒有幾張桌,其中有一桌是倆女生。一個背對他,長發細腰,有點象小雅。

大丑過去一看,還真是小雅。小雅一見他,笑面如花。說:「正想打電話給你,不想在這兒碰上了。碰上好,電話費省了,這飯錢也省了。」接著,笑得兩眼彎彎。

大丑也笑了,心說,碰上當然好了,又可嘗到肉味了。小雅見他笑得曖昧,知道他想法骯臟。伸手在胳膊上狠掐一把,嘴里卻說:「快坐下,別傻站著。」

她望著旁邊的女孩,說道:「這是我的朋友唐小聰。長得挺漂亮的。」

大丑一瞅,見她瓜子臉,膚色稍黑,眉眼倒俊俏。

小雅又指大丑說:「這是我鄰居家大哥牛大丑。一直很照顧我。」

大丑站起來,伸出手說:「你好,認識你很高興。」

小聰也站起來,樣子有點窘。她慢慢地伸出手,小聲說:「你好。」

大丑這位置只能握著她指尖。

握一下放開了,大丑覺得她指尖很尖很滑。手指抖什么呀,也太封建了吧?

大丑問小雅:「你們出來玩嗎?」

小雅說:「我陪小聰姐出來找房子。她和我是室友,最近她轉校了,學校在這一片。學校的宿舍太擠了,她嫌鬧,跟學校打個招呼,出來租房子。我下午沒課,陪她一起找。找了半天,也沒合適的。不是太臟太亂,就是太貴。吃完飯,還得接著看。對了,你來這里干什么呢?當保安的事怎么樣了?」

大丑說:「保安這事成了。」

小雅興奮地抓住他的手。看了一眼小聰馬上放開。小聰瞅一眼小雅,臉上露一絲笑。

大丑說:「我也是來找房子的!」

二女一聽,都一齊望著大丑。

小雅問:「你也要租房子嗎?新單位不管住嗎?」

大丑說:「新單位不管吃住,要自己解決。不過,我不是來租房子的。有個朋友借給我一套房子,正要去看呢。」

小雅白他一眼,說道:「哪有這么好的事?我就不信。一會我跟你看看去,小聰也去。」

大丑笑了,他要幾個小菜,兩瓶冰鎮啤酒。小聰說啥不喝,小雅陪大丑喝。

兩杯下肚,這小妞臉上便有了紅暈。眼睛水汪汪的。大丑心中一盪,有點發傻。小雅踩一下他的腳,他這才恢復思維。以他的酒量,這點啤酒只當是喝水。

結完帳,三人出來。大丑注意到小雅拎著一個紙兜,兜上畫著一雙涼鞋。看樣子是男式的。心說,是給我的吧。

沿路東行,走過一個站地,大丑看看路標,向北拐去,二百米外,是一個大院。進院後,走向南邊中間的一座樓。那是一座半新的樓,樓道挺亮堂。大丑查著樓層,四樓時他站下,來到中門前。這是一道綠色的防盜門。他掏出鑰匙,擰了半天,門也沒開。

小雅看得心急,說道:「大丑哥,讓我來試試。」

大丑讓開,只見那白嫩的小手捏住鑰匙柄,手指曲張著,皓腕轉動,不用一分鍾,只聽咔咔幾聲,門已開了。

大丑不由誇道:「還是我老婆行。」

小雅害羞,回身推了大丑一把,嗔道:「你胡說什么呢。」

再看小聰,捂著嘴,沒笑出來。

大丑進屋一轉,心滿意足。這老頭說房子小,這還小嗎?三室一廳,得有一百平米吧?前後大陽台,室內光線良好。裝修倒一般,只是簡單而受看。最難得的是,電器,家具,床鋪,廚具等物,無不齊全。可以說,一進屋,便可正常過日子,什么都不用添。

大丑挨處看著,心潮澎湃。當看到卧室的大床時,他望望小雅,浮想連翩。

想到自己用利器,使這小美人嬌啼婉轉的光景,他眼中精光閃閃,下邊一翹翹的。

當他見到小聰那清純的臉時,色心收斂。忙轉頭摸了摸床墊,要試彈性的樣

子。

小雅挨屋轉著,稱贊不止。她笑道:大丑哥,這房子真大呀,你的朋友是干什么的?為什么把房子借給你住?他自己不住了嗎?大丑瞅一眼小聰,見她平靜地打量這屋里的世界,若有所思。

大丑也不隱瞞,便把自己救人的事講了一遍。小雅聽到他把人家的感謝費幾十萬元都拒絕了,連連嘆道:「要換了別人,早就樂瘋了。也就是你吧,別人一定會笑你傻冒。但你做得對,不能隨便收人錢,收了錢,花起來也不舒服。這見義勇為也變質了。」

她環視一下這房子,說道:「不過,這房子也挺值錢呀。在省城,在這個地段,怎么也值個幾十萬吧。大丑哥,你真有福氣,會有這么好的房子。」

大丑糾正道:「不是我的,是人家的。是人家借給我的。」

小雅笑道:「對對對,是人家的,不過是劉備借荊州。」

大丑當然明白下文,是——只借不還。

大丑解釋說:「我可不想要人家的房子,以後,我要自己買房子。」

小雅心說,一個普通人,靠打工一月不足千元,要買這樣的樓房,不得一輩子呀。她不願打擊大丑的積極性,因此,她這話可沒說出來。

小雅順手拉開了冰箱,燈亮著,里邊居然有東西。大丑感到驚訝。他哪里知道,李鐵城雖不定居在這兒,但他指定專人定期來這里服務。保持這里的干凈整齊,以便自己隨時來住。

小雅拿出了冰糕、冰塊、冰淇淋等,用鼻子聞了聞,笑道:「是新的,可以吃。」說著,把東西分遞給兩人。

大家坐在沙發上吃東西,坐一會兒,大丑覺得這沙發不好,是木頭的,怪硌人的。小雅說:「這可是實木家具,挺貴的呢。」大丑一抬屁股,坐在旁邊的軟座上。

小雅卻坐在那實木上。大丑眯著眼,拉長音問:「小雅,很硬吧?」

小雅鼓著腮幫子,答道:「是挺硬的。」說完,見大丑臉上的壞笑,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騰地臉紅了。

這壞蛋,在說那事那兒,有別人在呢。看看小聰,文靜地吃東西,並沒有感到有什么不對。小雅這才安心,瞪了大丑一眼。

小雅問小聰:「你看這房子怎么樣?」

小聰說:「不錯呀,挺寬綽的。」

小雅又問:「在這屋里呆著舒服吧?」

小聰點點頭,說:「是挺舒服的。」

小雅說:「小聰姐,干脆你也住這里吧。反正這房子一個人住也太大了。」

小雅又望大丑,問道:「大丑哥,小聰姐沒地方住,你讓她住這里,好不好?」

大丑看小聰,小聰明亮的眼睛正瞅他呢;她的臉一紅,說:「我可以給你錢的,絕不會賴帳。」

大丑這才發現她的聲音嬌美輕柔,說不出的動聽。見她臉上一派天真,一轉頭,小雅正含情脈脈地瞅著他。

大丑打定主意,笑道:「你在這兒住吧,什么錢不錢的,你是小雅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朋友間不用客氣的。」

小雅笑道:「這才象男人。」

吃完嘴里的東西,小聰站起來說道:「牛大哥,小雅妹妹,我先回去了。」

小雅過來拉住她手道:「小聰姐,你急什么呀,晚上讓他請吃飯。」

小聰微笑道:「你們慢慢談,我回去收拾東西,哪天讓趙寶貴幫我送來。」

大丑說:「你哪天來都行。我隨時歡迎。」

小雅松開她的手,說道:「搬時告訴我一聲,看我能不能幫你做點什么。」

小聰說:「小雅妹妹,你幫我已經夠多了。都不知怎么謝你好。」

小雅說:「盡說些外道話,再說,我可生氣了。」說著,一撅嘴。

小聰在她腮幫子上捏一把,笑道:「我錯了,你別生氣了,改天給你買糖吃哈。」

小雅笑道:「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在她胸上按一把。小聰臉一紅,出門走了。

門一關,大丑說:「你怎么給我找一個鄰居呀。是不是讓她監視我。」

小雅微笑說:「是呀,你自個兒住在這里我怎么放心,萬一晚上帶一個野女人回來,我在學校傻乎乎的也不知道。」

大丑說:「你就不怕小聰勾引我嗎?」

小雅說:「你少臭美了,她才不會勾引你呢。她在學校是有名的『尼姑』,對哪個男生都不來電。」

大丑問:「那個趙寶貴是誰呀?」

小雅說:「是她一個村里的,不算是男朋友,那男生對她挺好。」

大丑說:「沒男朋友就好。」

小雅笑道:「不用浪費細胞了,她可是絕緣體。你沒希望的。」

大丑問道:「那你是不是絕緣體呀?」

小雅歪著頭,說道:「我當然也是了。」

大丑說道:「來,讓老公試試。」冷不丁抱住她。

小雅大叫道:「你想干什么?」

大丑說:「還用問嗎?想愛你一回。」

小雅說:「免了吧,免了吧。」

大丑坐在沙發上,聞著她身上的香味,一只怪手已摸上她的玉腿。小雅今天一套綠色的短裙,正好便於行事。沒穿絲襪的大腿,白光、肥美、修長。大丑盡

情地撫摸,大嘴壓上小雅的櫻唇。連親帶舔的,無比貪婪。

小雅掙開他的嘴,取笑道:「越來越賴皮了。」沒等往下說,嘴又被堵住,只剩喘息與哼聲了。這回親得更用力,舔得直流口水。又令小雅張嘴,吮住她香舌不放。

「好軟,好香,好滑……」大丑暗贊著,那只手一路上升,已摸到褲衩上。

隔著薄布,對少女的妙處進行百般的挑逗。逗得小雅大聲的喘著、哼著,象病了一般,嬌軀扭動如蛇,xiāo穴放水,把大丑的手都弄濕了。

大丑放開她,用嘴在濕手上一吸,滋的一聲。小雅面紅耳赤,笑罵道:「你好討厭呀。」大丑不理她,象扒香蕉一樣,把她的的裙子脫掉,只留內衣。

苗條雪白的身子,在紅色內衣的勾勒下,散發著勾魂攝魄的光輝。陣陣香味兒,更令人忍無可忍。那香味來自脂粉,來自雪膚,也來自少女的胯下。

大丑平坐在沙發上,讓她分腿,對面跨上來。小雅雙臂放在大丑肩上,美目半睜著,含情地看著大丑,象一個等著愛人洗禮的小嬌妻。大丑望她的身子,腰細細的,圓圓的,上邊nǎi子被胸罩包著,挺挺的。小褲衩包著神秘部位,那一點位置上,布料已濕。看得大丑眼突突的。

小雅叱道:「不准看。人家姑娘的那地方,一個大男人怎么亂看。」

大丑笑著問:「你還是小姑娘嗎?」

小雅說道:「都是你,害我連處女都沒了。氣死我了。」

大丑哈哈一笑,又親她的小嘴兒,讓少女把舌頭伸出來。香舌一露,大狼舌頭卷上去,吸得滋滋直響。兩手先在在酥背上滑著,後打開乳罩的掛勾,一對小白兔,興奮地跳出來,抖個不止。兩粒奶頭正紅得迷人。大丑一手一個,暢快的玩著,一對肉球象生氣似的,很快漲起來。奶頭被大指捏得生硬。

胸上的快感,使小雅不安地扭腰,氣喘吁吁,大丑放開手,兩只nǎi子,便跳起舞來,彈彈跳跳,是青春的高聳,是少女的驕傲。

大丑猛地一摟,使她身子靠近,把嘴湊上去,象一只餓狼,張口大嘴,在小雅美好的乳房上吃起來。

小雅舒服地抱著大丑的頭,嘴里膩聲道:「大丑哥,你真好……妹妹……的喳……好得勁兒……輕點咬……別咬壞了……你給咬壞了……咱兒子……就沒吃的了……」

聽得大丑高興極了,再接再厲,繼續努力,讓心愛的女子更快樂些。

雙手移到屁股上。小雅的屁股,沒有倩輝的大,但挺圓,彈性也好,摸起來很爽。手指在腚溝運動著,隔著布,在兩個小孔點擊著,捅著、蹭著、揉著,用各種手上的動作工作著。

兩路進攻,小雅受不了,屁股大幅度地晃著,嘴里不滿地說:「壞死了……

你壞死了……我恨你……」

大丑見時機差不多了,站起身,將小褲衩褪下來。自己也光溜溜的。貼近小雅,右手抱腰,左手拎起條玉腿,將大rou棒子向前伸去,在yin毛上拱了多下,也不能進入。拱得小雅直笑。

大丑說:「幫幫忙,妹妹。」

小雅含羞地抓住棒棒,對准洞口,大丑屁股一挺,哧的一聲,全根而入,把yin水擠出一些來,順著**巴與xiāo穴往外溢著。

**巴進穴,小雅閉上眼睛,很享受的樣子。玉臂象常春滕一般勾住大丑的脖子,下身配合大丑的動作,一前一後的。口鼻不停地唱著歌,表達一個少女肉體上的快樂指數。

大丑插了一會,覺得這姿勢雖然使yin道緊夾rou棒,但畢竟不太舒服。他讓小雅腿盤在自己的腰上,自己雙手抱她屁股,一邊猛勁地插著,一邊向卧室走去。

將她上身放在了床上,雙手在她屁股下抓著,大rou棒玩命地抽動著,帶出好多水來。

小雅叫道:「好哥哥……你真會干……妹妹的xiāo穴……爽極了……」

大丑笑道:「你的nǎi子一晃晃的,真好看,自己摸摸看。」

小雅果然伸手自摸,自己一揉一揉,更添快感。

如此插了一陣,大丑抽出家伙,將她身體內移,使她雙膝豎起,分腿一瞧,風景迷人。少女的兩個小洞,毫無遮掩地暴露著,yin毛上,大腿內側,嬌嫩的yin唇,菊花狀的小屁眼上,白屁股上,處處可見yin水。

大丑一興奮,張開大嘴,貼在下體上。將所有的愛戀與激情傾注在少女的最有魅力的所在。

小雅一邊抖著嬌軀,一邊浪叫道:「大丑哥……妹妹愛死你了……愛你一輩子……」

大丑心里一動,將嬌軀一橫,擺平後,來個69式,嘴回到xiāo穴上。大rou棒晃晃盪盪在少女面前示威。小雅抓住它,用手摸著,擺弄著,象玩玩具一樣。

大丑趁機說:「妹妹……用嘴舔舔它……」

她望著濕淋淋的家伙有點緊張,羞怯地說:「我……不會呀……」

大丑跳下身,跪在她臉旁,將rou棒觸著她的小嘴,嘴里說:「寶貝兒……求你了……給哥哥……舔舔唄……」

小雅不忍讓心上人失望,閉上眼,將rou棒含在嘴里,一股腥味進了鼻子。

大丑指點她,她側過身子,雙手握著,用舌頭生硬地舔著。

大丑大口喘氣,舒服得直叫。一挺一挺地動著rou棒,心說:「小雅這女孩真

好。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呀。」

小雅是個聰明的姑娘,進步得很快,靈巧的舌頭,將rou棒舔得逞亮,gui頭猙獰,馬眼冒水。

大丑爽得不得了,抽出rou棒,氣勢洶洶的,又插入少女的xiāo穴。這次不再溫柔,快如閃電,毫不客氣地沖鋒著。

xiāo穴很敏感,插不到百下,小雅高氵朝了。

大丑一鼓作氣,又是一百多下,才把男性的精華奉獻出來。

大丑抱住少女,享受風雨後的余韻。

小雅伸出小嘴兒,在他臉上親著,象在慰勞英雄。

(十二)無題

兩人快活夠了,這才穿衣起身。小雅去門口取來紙兜子,掏出一雙漂亮的涼鞋。她叫大丑坐在床上,親自給他試鞋。大丑感動得要哭。這么多年來,自己象一個孤魂,沒人管沒人問。現在有人關心他了,他心里溫暖如春。不止是小雅,還有倩輝,那也是個多情的好女人。雖然她不一定對自己有愛情,但自己已經滿足了。

小雅微笑說:「我和小聰在大街上,趕上處理減價貨,見好多人買,我也買一雙。你可別嫌不好啊。」

大丑一感動,將小雅緊摟在懷里。大呼道:「小老婆真好。」

小雅撅嘴道:「什么小老婆?難道你還有大老婆嗎?」

大丑在她小嘴上狠親了一口。「唧」地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