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1 / 2)

(八十) 出走

小聰的到來,使大丑很高興,只是他擔心春涵與小雅反對小聰的加入。因為有這心事,大丑睡覺都不安穩,他等著迎接那可能到來的難堪的場面。

很意外的是,當春涵與小雅見到小聰時,一點兒都不意外,更沒有排斥的意思。大丑百思不解,私下里問小聰,這是怎么回事。小聰便告訴他,自己來時,跟小雅和春涵溝通過,在她們的同意下,自己這才動身的。

大丑問:「那你怎么不把這些告訴我呢?害得我直擔心。」

小聰微笑道:「我是想試試你還在不在乎我。」

大丑做個金剛嗔目的表情,大叫著向小聰撲去,小聰向屋里跑,但終究免不了讓老公澆灌一回。

大丑很注意春涵的反應,看他臉色很平靜,一切跟平常沒什么不同,這才放下心來。只是有一點讓大丑不明白,自從小聰來了之後,春涵再也沒有參預集體「快樂」,推說自己思想覺悟差,跟不上形勢。

大丑想跟她親熱,便去她房,鑽她的被窩。事實上,大丑還是和春涵睡覺的時候較多。

大丑很感激春涵在小聰問題上的寬容和大度,不但在性上盡力伺候,還買了一些她喜歡的東西,哄她開心,春涵在微笑之余,還不忘提醒大丑一聲:「知足者長樂,不要得寸近尺才好呀。」

大丑立刻回應:「是,大老婆。你的話,我絕對服從。」

春涵的臉色這才好看起來。

小聰來後,大丑的心情更好,不只是多一個美銷,還多一個好幫手。做飯,小聰包了,她手藝好,大家吃飯很有胃口。

她到店里幫忙,因為人漂亮,態度好,說話溫柔,笑容親切,使店量大增,連淺淺都服氣。

淺淺看得出小聰與大丑的關系,心里不是滋味,私下里連催大丑趕緊給她辦事,大丑支吾而已,氣得淺淺想罵他祖宗,但考慮到大局,只好先忍了。

大約是十二月底吧,大丑家里發生一件大事,使這個美滿的家庭受到地震般的沖擊,事情的起因,要從錦綉身上說起。

錦綉是河北的一位姑娘,上次被人販賣到這里,多虧大丑的救助,才跳出火坑,感激之余,勇敢的獻身,把初夜給了大丑。回到家鄉後,照樣過她的日子,後來,母親去世了,她很傷心,平靜之後,又到城里打工,干了不少活,都覺得沒什么意思,工資也不高。

誰給介紹對象,她都表示反感,仔細一想,才意識到,自己還惦記著遠方的那個人。因為想著他,便來看望他了,也不管他是否成家,是否愛自己。反正,我要去看他,看到他,我心里才愉快,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事都能做。

那天晚上,大丑與春涵在談話,小雅在看言情劇,小聰在廚房做好吃的。

這功夫,錦綉來敲門了,大丑打開門一看,是錦綉,背著一個大包,還是那么漂亮,一臉的青春氣,美目清澈,神情明朗,見到大丑後,照例愣了愣,還是認出大丑來。

她拉住大丑的手,笑容很燦爛,歡呼道:「沒搞錯吧?牛大哥,你變成師哥了。」

大丑也笑了,趕忙拉她進來,給大家介紹認識,並簡單述說了自己跟她的關系,包括那種親密的事。眾女一怔,這才明白,原來又是一個敵人,雖然不怎么開心吧,還是跟她一一拉手。

大丑注意到春涵的臉色一變,他的心一沉,覺得不好。稍後,見她又恢復平靜,這才長出一口氣。錦綉是個聰明的姑娘,放下東西,便去廚房幫小聰做飯,她性格不錯,容易接近,等她和小聰從廚房出來時,兩人已經有說有笑了,儼然姐妹一般,看得大丑別提多開心。

吃飯時,大家聽錦綉講過去的經歷,以及沿途的見聞。小聰與小雅都很有興趣,跟她談得投機,而春涵只是笑笑,基本上沒說什么。

大丑見她臉上沒有結冰,心里暗暗慶幸。

晚上睡覺時,大丑把自己的房間讓給錦綉,自己到春涵被窩里睡。錦綉很想跟大丑同床的,但她姑娘家,臉皮嫩,怎么好開口呢。再者,初來乍到,怎么好跟人家爭寵呢。

別看大丑沒細說,她也知道,這三個姑娘都是他的女人。她們長得都漂亮,尤其是那個春涵,簡直美得沒邊了。任何美女在面前,就象星星在明月面前,失去光彩了。

她睡在大丑的床上,聞著大丑被上的氣味,就象在大丑的懷里一樣。這姑娘立刻想起兩人在床上的鏡頭來,他那根棒子那么硬,帶給自己無窮的快樂。這么想著,下邊便濕潤了。她的一只手,便向自己的胯下,摸那件屬於他的騷答答的寶物,雖然在黑暗中,沒有別人,錦綉還是覺得臉上發燒,象有人見到似的。

再說大丑,這天晚上很是憋氣,因為春涵不理他,想跟她親熱,她不准。推說什么來事了,弄得大丑只好扔掉那個念頭,問她怎么了,她說沒什么,只是困了,很想睡覺,叫大丑別煩她。

大丑知道她在鬧情緒,因為錦綉的事,便耐心地給她講述錦綉當初的不幸與無助。

春涵便說:「好了,大老公,你不用多說,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大丑以為她想通了,很高興的抱住她,雖然沒做成那事,但是,春涵還是讓他的嘴和手,給大占便宜。

第二天早上,當大丑醒來時,懷中已空,他知道這美女又出去鍛練了。真可謂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正常時候,風雨不誤。等小聰做好飯時,大家來吃,還不見春涵的影子。

大丑意識到不好,覺得有事。他急匆匆到春涵屋里檢查,發現不見了她的一個包,還有一些常換的衣服也沒了。大丑心一痛,明白怎么回事了,又在梳妝台上發現一張紙條,用一個立著的鏡框壓著。

鏡框里邊是春涵與大丑的合影,正是在太陽島上記者們給拍的。真不知她什么時候,沖人家要回來的,又是什么時候,把這照片放在這里的,自己好粗心,竟然沒發現。

大丑看著照片上春涵的笑臉,一陣心酸,泫然欲泣。他拿起紙條看,上邊寫著:「得寸近尺,忍無可忍。天南地北,永不相見。好好開店,苦心經營。要是破產,絕不饒你。」後邊署名是:「鐵春涵。」

大丑看了,眼前發黑,天旋地轉,象泄了氣的皮球,一頭栽倒在床上,半天不起來。在這一刻,他覺得生不如死,沒有她,好象天塌地陷,世界一片漆黑。

三位姑娘也跟進屋,都見到紙條。

錦綉嗚嗚的哭了,說道:「都是因為我來了,才把她氣跑的。我是個罪人,我沒臉留在這里了。」說著跺著腳往外走。

大丑騰地一下從床上蹦起來,大叫道:「你給我回來,不准走。」

錦綉站住,回過頭來。

大丑向她招招手,錦綉象燕子穿林般,撲進他的懷里,又哭起來。

大丑穩定一下情緒,強作笑臉,拍拍她的背,逗她道:「快別哭了,哭得我這個難受勁兒,別把鼻涕弄我一身。」

錦綉一聽,這才哭聲止住,抬起淚水漣漣的臉。

大丑安慰道:「這事不怪你,是我不好,是我平時對她的不夠關心,她才走的。你不來,她也會走的。她不是真走,只是氣氣我,過幾天,她氣消了,就會回來的。」

錦綉將信將疑,還問:「是這樣嗎?」

大丑說:「沒事的,我會把她找回來的。」

錦綉心里一寬,情緒才好些。

大丑接著又說:「從現在開始,你們三個都一樣,都是我的媳婦兒,誰都不准走,誰走了,我就不要她。」

錦綉一聽,心中大喜。

大丑望望小雅,小聰,二女都點頭同意。

大丑又說:「從今天開始,我把店里的事,交給你們跟淺淺。我暫時請假,小事你們自己做主,大事,跟我商量。我要拿出全部的時間和精力,把我的大老婆找回來。」

大丑望著窗外,心說:你想甩了我,沒那么容易,你就是躲在東海龍宮里,我也把你給抓回來。我牛大丑絕不會放過你的。

從這時起,大丑開始尋找春涵。他整天在省城里轉悠,這七個區的每條街,每個旮旯,他都不放過。

早出晚歸,真有掘地三尺的架勢,又用電話聯系春涵的所有朋友與熟人,極力尋找線索。

當然,他給春涵也多次打過電話,但都打不通。他真懷疑,她一怒之下,會遷怒於手機,把它摔它稀爛。那手機可是自己精挑細選的,價位可不低。

經過一個多月的尋找,始終沒結果,正所謂「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大丑肝腸寸斷,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淚。他已經好久不流淚了,自從來到哈爾濱,自己多數時候都是春風得意的,快樂似神仙!這里有多少事讓他開心呀。

這時小雅已經放假了,這丫頭決定不回家了,要跟老公一塊過年。因此,她每天都到店里幫忙。小店不大,這四位美少女,成為店里的一大亮點,吸引無數的顧客,銷售額連連上長,大丑的錢越來越厚,但他並不開心。

有人問起春涵,大丑便說,她回娘家了。

他為了獎勵四位姑娘,每月給她們可觀的工資,四女自然非常高興。三女都挺懂事,基本上不在大丑面前提起春涵來,免得觸動他傷口。只有淺淺,可不管那事,不但常提春涵姐姐,還私下里催促大丑,讓自己早點過門。

大丑火了,喝道:「催什么催,跟催命似的,沒見到我正煩著嗎?再催,我就不要你了。」

淺淺心酸,眼睛紅了,就差沒哭出來。

大丑見她委屈的樣兒,便摟過來親親她的臉,語氣也異常和氣地說:「淺淺呀,我的話重了點,你別往心里去。我心情不好,別怪我。我一找到你春涵姐,就接你進門。」

淺淺這才樂了,用俊俏的臉直蹭大丑。

這段時間以來,水華,班花,小君,倩輝,也都來人或來電話安慰他,讓他別難過。大丑很感激這些美麗而可愛的女人們,自己今天的幸福,有很大一部分來自她們,盡管自己很不是東西,但自己對每個人都是很好的。

本地沒有動靜,大丑打算出省去找,在全國范圍內「搜捕」春涵。只怕出去走不多遠,便過年了,幾位姑娘勸他,過了年後,再出去吧。那時,天氣也暖和些。大丑覺得她們說得有理,便答應了,他知道,尋人很難,自己准備打持久戰吧。

在家的大丑,因為心情不好,不注意身體,結果生起病來,病得都住院了,到他要出院時,離過年只有一周時間了。在醫院里躺著,大丑的眼前全是春涵的笑臉。這美女一天也不放過他,他在睡覺時,她便飛入他的夢里。

在夢里,他追逐她,她飛得很快,自己老是差那么一點。等自己停下來,她也停下,對自己微笑,象是挑逗。

這天要出院,水華來看他,她說:她有了春涵的消息。大丑激動地抓起水華的手,大聲急問。

水華閉上嘴,偏不說。大丑急得抓耳撓腮。水華見屋里沒人,便說:「讓我說,也可以。可不能白說,得給我好處。」

大丑爽快表示:「什么好處都行。」

水華紅著臉說:「以後有空你得多陪陪我,我下邊想你想得厲害。」說著,摸大丑的胯下。

大丑興奮得把手伸到她的里邊,摸弄著她敏感的部位,嘴上說:「只要能把她找回來,我一定讓你多死幾回。」

水華這才告訴大丑,春涵現在北京,在一家娛樂城當歌星呢,前天給水華打電話。

大丑叫道:「你怎么不早說?我這就去找她,我這就去買車票。」

水華怒道:「她不讓我說,我是偷著告訴你的。還有,你長沒長腦子,火車多慢呀,等你到那兒,她萬一走了呢。」

大丑拍拍自己的頭,罵道:「我真是傻瓜。」

大丑問:「那你現在打個電話,你看她還在哪里沒有?」

「還用你告訴提醒我嗎?我早打了,打不通。」

大丑明白,她是有意躲著大家,她不想做的事,別人無法逼她。

大丑問清春涵落腳的旅店,便跟家里打個招呼,乘飛機直飛首都。大丑沒坐過這么先進的交通工具,若在平時,他一定要仔細品味一下飛機的好處,可這時哪有那個心情呢,只覺得看什么都不順眼。

下飛機已是中午,他打輛車,以最快速度趕往那家旅店,結果撲個空。老板娘說是有這個客人,但她已於昨天下午走了。大丑連連嘆氣,隨即詢問春涵在這里的情況。老板娘在得知大丑的身份後,這才把知道的告訴大丑。

老板娘說,春涵在這里住一個多月了,她在附近的一家娛樂城當歌手,每天出來進去,都是那家老板親自開車接送。可春涵從不對她說個「謝」字,連個笑模樣都沒有。

老板娘強調,她不愧是姓鐵,真跟鐵一樣冷。在這里住這么久,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笑。

真是太可惜了,這京城這么大,這樣美的姑娘,恐怕找不到第二個來,只是太冷了,好象是有什么傷心事。

每天來找她的男人那么多,她向來愛理不理的,好象她是女皇,人家都是仆人。那些在京城耀武揚威的大人物,在她面前,都老實了,又是送花,又送首飾的,結果她都不收,讓她的屋門都不讓進。

有個冒失鬼,趁酒醉闖她的房間,被她的打得鼻青臉腫的。想不到這姑娘還是個俠女呢,功夫不錯。有不少人請她當保鏢呢,她這模樣的當保鏢,還不把老板給迷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