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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成狼 白黑 7001 字 2020-08-02

「祭,你怎麽樣?」江雕開托住南宮祭的胳膊,南宮祭手捂在傷口上,血浸滿了手指。

「我沒事,開,我們走。」南宮祭向他扯了扯嘴角,可是笑容虛的很。

「媽的,我饒不了他們。」江雕開紅了眼,一腳飛出去,踢在那少年腦袋上,一場混戰,江雕開與那幫少年打了起來。南宮祭知道以江雕開的身手吃不了虧,可是畢竟一個對七八個,他心里起急,血也越流越多,只覺得頭暈氣短。

這時從後面來了一輛車,下來三四個大漢,一下車便沖著南宮祭圍過來。

「少爺」

「少爺」

「少爺」

「你們來的正好,快把他們都給我收拾了。」南宮祭吩咐。

「還是先送少爺去醫院要緊,有收拾他們的那天。」領頭的一人對那兩個使了眼色,三個人架起南宮祭就走,很快車子絕塵而去。這時,警笛聲也由遠而近。

第14章

「叫什麽名字?」派出所民警小張問江雕開。

而江雕開坐在桌對面,兩條長腿伸出老遠,斜搭在一起,胳膊支在椅子上,食指和麽指支住下巴,那姿勢如同坐在某間休息室,清閑地聽著輕音樂。面對小張的提問,他恍若未聞。

「問你叫什麽?」年輕的小張有些性急了。

江雕開只用冰冷的眸眼瞟了小張一眼,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小張惱羞成怒,嘩地一聲站起來。

「怎麽,要打架?」江雕開一貫的清洌又無所謂的聲音。

「張哥,張哥,他叫江雕開,江雕開。」坐在另一邊滿臉花的包大龍連忙開口,聽他那口氣,很顯然已經是n進宮了。

小張也橫起來:「問你嗎,是問你嗎!」

包大龍勾了頭,嘟噥:「問誰不一樣嘛,我的名字你知道,他的名字我告訴你不就結了嘛。」

小張揚起手做了個要打的姿勢,包大龍連忙抱頭,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喊──

「小張!」

屋內所有的民警都站起來,小張也轉身立正。

「姜隊來了啊。」

姜成進了屋,目光落在江雕開身上,然後又轉向包大龍:「包大龍,剛才你說坐在你旁邊的小子叫什麽?」

包大龍遲疑了一下:「江,江雕開啊。」

姜成點了點頭,向屋內其他人擺擺手:「好了,好了你們都出去,這兒我來處理吧。」

江新月和鍾雨桐談了半個小時,專訪進行的非常順利,江新月道了謝,收拾好采訪用具正准備離開。

鍾雨桐叫住她:「江記者,我能不能請你吃下午茶?」

江新月停住步子,轉過身:「為什麽?」

鍾雨桐連忙解釋,臉都紅了:「你別誤會啊,我不是賄賂你……只是覺得我們兩個很投緣,以前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記者,總覺得記者和演員之間的關系是對立的,而第一次見到江記者,就覺得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是真正能和演員交朋友的記者,我請你只是想多和你聊聊,想和你交個朋友……」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了。」江新月溫和地笑著,「叫我新月吧,我不是叫你雨桐嗎,走吧,正好我還有些時間。」

見江新月答應了,鍾雨桐笑的像個孩子,上前挽住江新月的胳膊,兩個人剛要出門,門口卻驀然站了一個人。

鄭奕航不知什麽時候走過來,站在了采訪室門口,高高大大的他在那兒一站,簡直把整個門都擋了個嚴嚴實實。而那些聞風而動的記者也都聚攏來,架起長槍大炮伺機而動。

看到這麽多記者和鄭奕航那架式,江新月心里喊了聲不好。鄭奕航的脾氣她了解,他少爺脾氣一上來,什麽都不管不顧的。

「鍾小姐,你是不是太得寸進尺了?群訪時江記者關注的是你,接下來又做了你的專訪,你難道連下午茶的時間都要擠占,我之前已經和江記者約好下午茶了,你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鄭奕航一眼都不看江新月,只找鍾雨桐的茬兒,看著鍾雨桐的目光也咄咄逼人。

鄭奕航此言一出,媒體們可興奮了,他們正愁沒爆點呢,手里狂按快門,閃光燈閃電一般閃個不停。

面對這麽多媒體記者和明星鄭奕航的質問,鍾雨桐面色一陣青白,她根本就不明白怎麽回事呢,只能窘在那兒。江新月連忙站出來擋在鍾雨桐面前:「大家不要拍了,不要拍了,是一場誤會,都是我的失誤,是我之前和鄭先生約好下午茶專訪的,對不起,鄭先生,我們馬上進行專訪,雨桐,我們下次見。」江新月向愣怔的雨桐揮揮手,和鄭奕航擠出了人群。

不一會兒,兩個人就坐在了一家清雅的意大利餐廳。鄭奕航沈著一張俊臉,狠狠地切割著盤子里的牛排,叉起一塊放進嘴里,苦大仇深地虐待著嘴里的牛肉。

坐在他對面的江新月噗地笑了一聲。他警惕地抬起眼嚴肅地問:「笑什麽?」

江新月斂了笑容,玩著手里的刀叉,揚起眉,眸里的笑意卻遮不住:「笑了嗎,我笑了嗎?你哪只眼睛看見了?」

「江新月!」鄭奕航從齒縫里叫她,低頭使勁切盤子里的牛肉,像要把她大卸八塊。

「好了,鄭奕航,別生氣了,怎麽這麽小氣?」江新月第一個投降。

「憑什麽和我約好了卻做別人的專訪,憑什麽從開始到最後連正眼都沒看我,別的記者眼睛里面都是我,而你……」

「就是因為這樣。」江新月搶過他的話,「所以我才做鍾雨桐的專訪,你難道忘了你剛出道的時候了?」

鄭奕航看了她一會兒才說:「我以為我是不一樣的……娛樂圈有的是張奕航、李奕航,周雨桐、趙雨桐,你都要去關注都要去可憐,那我和他們還有什麽不同?」

「當然不同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雖然各自都特別忙,聯系也不多,但一想起來就很溫馨的朋友。鄭奕航,謝謝你,讓我認識你。」

鄭奕航手中的刀落在盤子里,!的一聲,他連忙去撿,叉子又掉了,一陣手忙腳亂。江新月走過去:「你緊張什麽?」拿起叉子幫他叉了一塊,「快吃。」,鄭奕航仰臉看她,孩子氣地啊了一聲,江新月輕輕送進他嘴里,「不許生氣,笑一個。」,鄭奕航一邊吃,一邊翹起兩邊的唇角,江新月笑了。

這時手機鈴響了起來,她取出來接聽:「姜隊長,什麽事?什麽……阿開他……好,我馬上過去。」

「怎麽了?」鄭奕航問。

「我弟弟和人打架,現在人在派出所……我現在就去看看。」江新月轉身就向餐廳外跑。

「哎,我送你。」鄭奕航站起來追上去。

「不用了,被人拍到不好,你快回去吧。」

鄭奕航還要向外走,陳小姐把他攔住了,「一航,你下一個通告時間就到了。」

江新月進了派出所,對姜成說:「姜隊長,又給你添麻煩了。」,她看了眼江雕開,江雕開也了了她一眼就把目光移開了。當她看到滿臉開花的包大龍,心突地一跳,江雕開怎麽把人打成那樣?不會拘留吧……她擔心死了。

江新月進來以後,包大龍眼睛和嘴巴都張成了o型,目光一直隨著江新月移動,江雕開一道目光遞過去,低聲哼了一句:「是你看的嗎?」,包大龍嚇得低下頭去,「我就是看著,看著有點像……」

「說什麽?」江雕開目光凜凜。包大龍哆嗦了一下:「不不不,一點都不像……」

江新月有些焦慮地說:「姜隊長,究竟是怎麽回事,是不是阿開犯了什麽錯誤,如果對方要錢的話,要多少都可以,只要不告我們……」

江雕開聽到她說話,轉頭看向她,他的表情微微變了一下,直到她說完,他才嗆聲:「你很有錢啊?」,江新月沒心思理他,只看著姜成,姜成笑笑:「沒那麽嚴重。」

「爸爸。」這時一個女孩子從外面走進來。姜成向江新月介紹:「這是我女兒姜薇,薇薇,這是江阿姨。」

姜薇打量江新月:「爸爸,是不是該叫姐姐啊……」

江新月也說:「是該叫姐姐的,和阿開差不多大。」

「讓你叫就叫。」姜成訓道。

「阿姨。」姜薇薇這才乖乖叫道。

江新月看姜薇,小姑娘不是很漂亮,卻勝在青春正好:「原來薇薇都這麽大了。」,姜薇眼珠骨碌碌地早瞄向江雕開了,她眼前這個男孩子實在太酷、太帥了。

「包大龍,把事情再說一遍。」姜成對包大龍說。

包大龍老老實實地說:「我和江雕開原來就認識,我們是好朋友,今天就想切磋一下,沒想到把張哥他們招來了……其實沒什麽,真的就是切磋一下……」

「你臉被切磋成這樣?」姜成調侃。姜薇看著包大龍的樣子在旁邊捂著嘴笑,一邊笑一邊偷偷覷江雕開。

「江雕開身手比我好,每次切磋我都這樣,自願的,嘿嘿……」

「那好,在這兒按個手印。」姜成把一張紙移過去。按好手印,姜成對新月說:「沒什麽事了,可以領走了。」

江新月道了謝,和江雕開一前一後走出派出所。江雕開腿長,幾步便落下一段距離,江新月趕上他問:「包大龍說的是真的嗎,你們真的不是打架?」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江雕開將一粒石子踢得老遠。

「我問你呢,包大龍說的是不是真話?」江新月提高了聲音。

看了她一會兒,他移開視線,又向前走,又是那副清洌又敷衍的口氣:「是真的。」

江新月呼了口氣,總有什麽憋在心口,如梗在喉,可是咽不進去,吐不出來,心里有氣也無處發泄。他們一前一後向前走,中間隔了老長的距離,到了站牌,也是一個站在左邊一個站在右邊。江新月真是懶得理他,和他說句話,她要死一大半的腦細胞,她沒想到江雕開小小年紀,卻把冷暴力用到登豐造極。

正趕上下班高峰期,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車內擁擠異常,江雕開站在車前,她故意越過他去了車後,中間隔了烏丫丫的人頭。人們的身體之間幾乎沒了縫隙,只要車稍稍一動,便會集體「擁抱」,如果是在公共汽車上,和陌生人身體間的普通接觸江新月還能忍受,可是她身後的那個男人越來越過分,他嘴里發出猥瑣的聲音,直到江新月感受到後臀部的摩擦和堅硬,她才忍無可忍地想挪動身體,無奈,車內可移動的空間基本沒有,那男人還是緊緊粘著她,她幾乎有想吐的沖動。

這時,江雕開分開人群走過來,他站在了那個男人身後,高高大大的他在車里如鶴立雞群,高出那男人整整一頭,在他冷厲的目光下,那男人如過街倉鼠般溜之大吉。

江新月心里一暖,抬頭看他,他就站在她身前,雙手毫不費力地抓在橫桿上,站的穩穩如泰山,而她手只能夠到吊環,身子像秋千一樣隨公車搖擺,偶爾鼻尖擦過他xiong口的衣服。她身和心都安定下來,從沒有過這樣安定,站在她身前的江雕開就像一尊保護神。

「吱──」一個長剎車,所有人向前涌去。江新月重重地摔在江雕開身體上,後面的人壓過來,把她擁向江雕開,她的手臂和臉都緊緊地貼在他身上,背後負載著n多人的重量,想移也移不開。

她的手臂和臉都貼在了他的xiong口,他聞到她頭發上淡淡的木瓜香氣還有她身上特有的一股清甜的奶香味。人們的身體都在傾斜,他伸出一只手微微攬住了她的腰,以防她摔倒。

「吱──」汽車終於重新啟動,所有人的身體這才回歸原位。江新月臉有些發熱,她頗不自在地抓了抓頭發,偷看了江雕開一眼,倒還是那冰酷的表情。她長長呼了口氣,心頭大罵這輛破公交車,目光前移,卻赫然發現江雕開xiong口──他那件個性的白t恤上印著她紅紅的嘴唇印,而他似乎還沒發覺。

天啊──她閉上眼睛,怎麽會這樣,還是讓她尷尬死算了吧!

第15章

「你把衣服脫下來我幫你洗洗吧。」剛進家門,江新月就對准備進卧室的江雕開說。江雕開嗯了一聲,不明就理地看了江新月一眼。

其實剛開始江新月的尷尬勁兒已經過去了,可是江雕開這一看她,她的臉莫明地就熱了起來。她伸手在xiong前比劃了一下:「那個……你的t恤……」

江雕開低頭,再抬眼時,看到江新月叉著手,異常尷尬地咬著唇角,他的嘴唇不易覺察地吊了一下:「不用了。」聲音說出來卻很冷淡。

江新月哦了一聲:「可是,口紅很難洗的……」

「反正我t恤很多件。」江雕開說完就進門去了。

恤很多件……江新月重復了一遍江雕開的話,才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說這件t恤要扔掉嗎?還好好的啊……只不過就是印一個嘴唇印而已,洗掉不就好了嘛……難道是嫌她臟嗎……

江雕開臉上有些不太明顯的小傷口,江新月從卧室拎了醫葯箱幫他擦葯,幸好這次他沒有拒絕。兩個人都坐在床上,江新月身子微微傾斜,用棉棒幫他擦著葯酒,動作極度輕柔,還輕輕用嘴唇吹著氣。?nééjl.z[www.hotsino.cn?!&??0ê<

她的身子傾斜著幾乎快擦到他的xiong口,臉離得那樣近,嘴唇嘬起來,輕輕向他下眼瞼處呵著氣,她的發絲搔著他的臉頰,癢癢的,柔柔的,暖暖的……淡淡的木瓜香氣和清甜在奶香味充滿了他的鼻息,本來這並不足以引起少年的性沖動,可是奇怪的是江雕開在那一個瞬間卻很強烈的勃起了。

幸好江新月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也幸好他穿著厚厚的牛仔褲,褲襠腫脹異常,卻被厚厚的面料阻隔在一定的范圍內,還不是那麽引人注目。

只是她好像並未察覺,還一味耐心細致地幫他擦著葯酒,而正是這種不經意的吸引力才使少年的容忍度達到極限。如果她繼續下去,他只有兩個選擇,不是狠狠地推開她就是狠狠地把她按在床上。

可是──那柔軟的發絲,輕柔的氣息,淡淡的女人香,軟玉溫香的朣體……對於少年是怎樣的一種誘惑啊,他的手在她身後慢慢抬起,張開成快要合攏的姿勢,冰墨的眼眸突然直視她的臉。

而遲鈍的她卻仍舊偏著頭,一點一點幫他塗葯酒,並沒有察覺身邊潛藏的危險。而她也不知道,她蓄養的並不是一只溫良的寵物,而是充滿危險的小獸,總有一天,小獸會張開鋒利的爪牙貪婪地吸吮她的血肉……

善惡只在一念間,他的手在觸到她的腰時,狠狠地推開了她。江新月啊了一聲,手里的碘酒灑在了手上。

「好了沒,我要去洗澡,又不是什麽大傷。」說完,他身子向前一探,她忙縮起了身子,他胳膊壓著她的肩膀拉過放她身後的浴巾出了卧室。

「什麽態度……」江新月憤憤然,小聲嘟噥了幾句算是泄憤,她承認她就是惹不起他,他可以為所欲為,她卻只能「忍氣吞聲」,從他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她欠他的!

冷水沖著少年健美光滑的身體,而欲望卻仍舊堅硬。最終他扔掉噴頭,給自己手慰,腦海里全是今天的情景──公車上的投懷送抱,剛剛的發絲輕繞還有這些天來她的一顰一笑……

江新月真的郁悶,十六七歲的少年都是這樣嗎,連洗個澡都不消停,浴室里真是熱鬧,物體撞擊地面的聲音她在廚房里都能聽到,她真擔心他少爺一不高興把馬桶給掀了。她連忙跑出來,然後少年沈悶的聲音從浴室里模模糊糊傳出來,讓她的心都揪了起來。

「阿開,怎麽了?」終究還是擔心他。

沒有回答她,可是里面的聲音依舊,似是小獸受傷的嗥叫,讓人心驚膽顫的。

「阿開!」她被嚇得不輕。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聲音是最好的催化劑,把少年送上雲端,讓欲望噴薄而出……

「嘩──」一聲,浴室的門從里面拉開,江新月連忙後退了一步,江雕開走出來,身上只穿著內褲,浴巾抓在手里,水珠從他健美的xiong膛和發絲上滾落下來,完全的一幅美男出浴圖。

這些,江新月都看不到。她只抓住他的手臂:「阿開,你沒事吧,我就說不能洗澡,這樣傷口會很痛的……」,他的目光移下來,涼颼颼的,緩緩地落在她的手上,好半天她才意識到她的手很不合時宜,他的上身是光著的,即使是她弟弟,她的手也不能隨便哪都能放的,意識到以後,她的手迅速縮了回去。

「你聽到什麽?」他冷眉冷眼地問她。

「你好像在喊痛……」她答。

他呵的一聲笑了,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清清楚楚地寫著擔憂,她居然是有過男人的女人,卻還懵懂如此:「你聽錯了,我是在練歌。」居然還向她詭異地擠了下眼,拎著浴巾進房去了。

「練歌?歌的名字是叫鬼哭狼嚎嗎?切……」江新月沒注意到江雕開的身子在房門口頓了一下,她的小小抗議都被他聽了去。

江雕開進房,低頭,雙腿間平腳內褲被撐起老高,本來已經熄火了,可是就在她的手放在他胳膊上的剎那,又是一股邪火……

「瘋了,真是瘋了!」拿起那件脫下的t恤,展開來,清晰的嘴唇印痕,手指勾勒、摩挲……最終抓起來,放在雙腿間揉搓,呼吸開始沈重,聲音咬牙切齒地:「江新月,你最好不要惹我。」

怎樣是惹他呢,惹了他會怎樣?就像現在他蹂躪著那件印有她唇印的t恤……體內的邪惡因子與欲望一起被釋放,用鋒利的牙齒咬開了牢籠的第一根鐵鏈,很快就要破籠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