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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成狼 白黑 6706 字 2020-08-02

第36章 放縱

「新月……」

林南是個溫柔的情人,在他「愛」著江新月的時候,還不忘輕柔地叫著她的名字,柔軟的嘴唇給她最深情的愛撫。江新月每一次和林南在一起都很放松,而這一次甚至有點放縱,林南節奏很輕,他覆在她身上,輕輕抽動,而他每一次蠕動,她都拱起身子承歡,在漸漸激烈的時候,淚水慢慢從江新月的眼角滑下去……

而另一間室內,屏幕上的情景何等冶豔,那小而嬌麗的穴兒連每一次粗物契入時的顫抖都清晰可見,少年的瞳仁被刺激到收縮,似有一朵朵豔麗的火花在他眸中燃燒焚滅,他的身體經歷著火山與冰川,感官的刺激與內心的厭惡都到頂盛,讓人近乎瘋狂了。

然而她的淚像醍醐灌頂般讓他整個人在瞬間清醒。她為什麽如此放縱卻又絕望哭泣?一向溫和的林南絕不會讓她這麽極端,只有……所有的景象都閃電般重合,答案呼之欲出。還用驗證嗎?她的眼淚、她整個身體的狀態早已經出賣了她自己。

驚、疑、嫉、怒,各種情緒風輪般變幻。

「開,你下手真快……」終於一字一句地說出來,原來嫉妒是種穿腸毒葯,如果一個人被毒死,那麽他注定會拉上一個陪葬人。

南宮祭把手機的數據線插入接口,手指靈活地點擊,兩張圖片迅速被發送出去。

「寶貝,怎麽哭了?」林南吸著她的淚痕,「是我太用力了嗎,是不是被我弄疼了?」

「不要停,不要停,求你不要停……再用力一點,疼了,就什麽也不想了……」

「你有心事……」林南撥開她潮濕的發線,抽離開一點看著她。

江新月拼命搖著頭:「我沒有心事,只是太想你了,你不要離開,用力愛我……啊……」

林南深深地契入她:「現在就帶你去天堂……」

「嗯……啊……嗯……」她從來都沒這樣呻吟過,像是一種表演,像是要把靈魂都喊叫出來,那樣就不再感覺到痛苦。突兀的手機鈴聲在肉搏和女人的呻吟聲中固執地響起來。

「但願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但願你流下每一滴淚都讓人感動」

「但願你以後每一個夢不會一場空」

「天上人間如果真值得歌頌」

「也是因為有你才變得鬧哄哄……」

那是江雕開的專屬鈴聲,她沒有給任何男人甚至林南設定過鈴聲,而江雕開是第一個。這麽多年來,其實她心里一直都有他……而每一個母親不都是這樣的嗎,沒有母親會不牽掛自己的子女,哪怕他(她)曾是個意外。

而如今讓她怎麽去接受,她的兒子成了她的男人!而更讓她痛苦的是他強占了她的身體,卻依舊還是她的兒子,是她的血、她的肉、她甚至無法去恨他……

她為他設定的手機鈴聲,每個字都是她的心聲,她想告訴他,他在她生命里是最重要的,她想要他快樂,要他有夢想,即使他會落淚,那淚也是珍貴的,讓人感動的……這是她最喜歡的歌,每一次聽到都會沁人心脾,而此時卻成了一種最大的折磨。

歌聲終於戛然而止,而林南也把所有的熱情都噴薄在她的身體里,她的靈魂終於虛空起來,飄向了雲端。

南宮祭啪地關閉了電腦,他低低地咀咒一句走入浴間。而另一個少年在打了數個電話咬牙切齒之際,正低頭翻看著他的傑作,無所不能的嫉妒之蟲像一種瘋狂病毒沿著無線電波爬向另一邊,迅速漫延成災。

他翻看著那兩張新鮮的剛出爐的圖片,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這一次卻更致命。照片中的女子何其妖嬈何其前衛,幫男人口交,被男人壓在身底下呻吟……他的眼眸漆黑漆黑,而臉色卻白的嚇人。

忽然他站了起來,沖出了屋子。

早晨,江新月站在蓮蓬下沖洗著自己的身體,她的思維依舊無法聚攏,手指無意識地滑過柔嫩的肌理。她知道林南攝手攝腳地起床整理,知道他低頭繾綣的一吻,知道他在注視她良久後離去,而她一直在裝睡,從昨晚激情過後她一直都在裝睡。

林南剛剛離開,她便起床進了浴間,昨晚放縱的虛空此刻一滴不剩,她的頭腦重又陷入混亂之中。她的手指能感覺到身體妖嬈的曲線,沿著ru房向下,蓋在雙腿間的時候她的手指開始顫抖,忘不了那一刻,那種感受……江雕開粗大的男根曾在她的下體不斷出入,羞恥、沈淪、痛苦甚至夾雜著可怕的快感,那一天他把她一起帶入了地獄……身體慢慢滑下去,她捂住臉,肩膀聳動,淚不斷從指縫中流出。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她……要怎麽辦?!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麽長,她才擦干了自己,穿上林南肥大的睡衣,把帶子扎緊,腰肢顯得不盈一握,她漫不經心地下樓,臉上疲憊的表情完全不加掩飾,因為她知道,大宅內此刻除了她只有佣人。

昨日替林南口交的後遺症在她略略清醒後折磨著她,她用手捂住酸痛的左腮拖著長到腳面的睡衣走進餐廳。看到餐桌邊的南宮祭她傻住了,腦子完全短路,就這樣捂著腮呆呆地看著他。

少年本就斯文的面龐卻還生著一雙明透的眼眸,那是一雙天生就有慧根的眼睛,看你的時候,會讓你覺得整個人都被他看透了。況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此時,那溫淡的眸子似有點點的冷。

在少年的目光中她才意識到自己這不倫不類的裝束,她尷尬的不知說什麽好,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南宮祭卻溫和地道了聲早。

「昨晚睡得好嗎?」他不經心地問。她的臉浮上薄薄的紅:「嗯 ,還好……」

他看著她,垂下的長睫毛掩不住大大的黑眼圈,更襯的她臉色有點憔悴的嚇人:「睡得好才有黑眼圈對吧?」

她啊一聲,用手撫臉,尷尬相對。

「我了解,不用解釋。」他勾唇一笑,向她擠了下眼,牙齒在燈光下燦燦然有些刺目。

她更是尷尬。想起他曾把她當做最信任的人傾訴心事心里又莫名升起一絲愧疚,所有的少年人應該都是一種想法吧,不管生母怎樣,卻都不想有另外的一個女人鳩占鵲巢。

「祭,你……會不會討厭我?」她問。

少年笑了,語氣異常溫柔,「怎麽會呢?我很盼望姐可以做我的後母呢,這樣我就可以像阿開一樣名正言順的得到你的關心了。」唇角笑容消失的時候,他已經站起來走出餐廳,只留下呆呆的江新月。

南宮祭快步走出去,以手撫額。再待下去不知道要對她說出什麽話來,他良好的控制力哪兒去了?差點就讓他苦心經營的良好形象前功盡棄。作家的話:接下來,江雕開會怎樣呢……

第37章 強吻

郭為民圈內綽號「老玩童」,名氣雖大但平時極為平易近人,特別是和看順眼的人更是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不過此人拍起戲來卻判若兩人,是有名的「夜叉」,影帝影後都敢罵,更別提普通演員,演員們在他手底下拍戲都戰戰兢兢,可只要是他的戲,大小演員還都削尖腦袋想謀個角色,沒辦法,拍他的戲就是能紅。

郭導又發飆了,現場的演職人員幾乎噤若寒蟬。這一場是男女主角第一次吻戲,男主角強吻女主角,ng了無數次,郭導跳著腳罵鍾雨桐:「你木頭啊,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別人強吻你應該有起碼的反應吧?這麽簡單的戲都搞成這樣,當初我瞎了眼選上你啊。」

完了又罵鄭奕航:「你親的是塊木頭啊?啊?你親的是你喜歡的女人,你還影帝,我呸吧!」

只有鄭奕航敢老虎腦袋上撥須:「你不是說她是塊木頭嗎,親木頭能有什麽感覺啊……」話沒說完,郭導披頭就把厚厚的劇本向他擲了過去,鄭奕航靈活地躲開,還有閑心在那兒做鬼臉。

這時郭為民在人堆兒里看到了江新月,指著她:「那位姑奶奶給我過來,過來。」,江新月滿臉歉疚地走過來:「郭導,對不起啊,我……」

郭為民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去替一下鍾雨桐,給她看看吻戲到底該怎麽演。」

江新月驚訝,指著自己:「我?」

「就是你!去呀!怎麽著,這點面子都給不了?剛把我的男女主角弄的不會拍戲了,今天又想把這場戲給我砸了啊?」郭導聲如洪鍾,吹胡子瞪眼,話出口別聽內容就早先把人嚇個半死。

江新月無奈地走向鄭奕航,她停了腳步,因為鄭奕航神采奕奕又火熱的目光把她嚇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很霸道地強行吻住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推他,打他,不過鄭奕航嘴唇上像是粘了強力膠,還像個大水母怎麽也甩不掉。

掌聲響了起來,江新月迷迷糊糊就做了個現場教學,郭導臉上終於有了笑模樣,吐沫星子四濺地教育起鍾雨桐。

江新月坐在休息室里等鄭奕航,她剛剛和郭導結束了半個小時的「談判」,過來找鄭奕航卻四處不見他人影。終於忍不住問鄭奕航的助理陳英俊:「陳小姐,你主子到底去哪兒了?」

陳英俊翻了個白眼:「誰知道躲進哪個老鼠洞了,恐怕是做了『錯事』不敢出來見江小姐了。」

「別貧了,我有正事呢,你快去幫我找找他。」江新月懶得和他逗嘴。

此時,鄭奕航正坐在安全通道的樓梯間,他表情可謂豐富多彩。一會皺眉,一會笑,一會又摸著嘴唇發呆,一會又把臉扎進手臂里得瑟,陳英俊悄沒聲兒地出現倒把他嚇了一跳,連忙把手從嘴唇上拿開裝出一臉酷相。

「看把你美的,躲在這兒回味呢,親這家一下就這麽美?」陳英俊譏諷。

鄭奕航挑眉:「說什麽呢?我親過的女人如過江之鯽,不差這一個,我在這兒想戲呢,你別煩我。」

「我也不想煩你,人家江小姐在休息室等你呢。別的時候江記者一來早p顛p顛地跑過去了,今天是怎麽了?」

鄭奕航咳了一聲:「我正好要去衛生間……」他要溜,陳英俊早一把拉住他,「就別裝了,聽說人家江記者早有男朋友了,就是她們報社那個姓林的社長……」

鄭奕航怔了怔,「她有沒有男朋友關我什麽事?」,陳英俊搖搖頭,把他推進了休息室。

鄭奕航不像平時見到江新月那麽活份,束手束腳的,還故意用玩世不恭掩飾那份小小的靦腆。江新月張開眼睛,並沒發現鄭奕航任何異常,見是他她就報怨他跑哪兒去了。

發現江新月和平時一樣,鄭奕航明顯輕松下來。

「喂,這個女人怎麽這樣?我剛才吻了你誒,你都沒有點起碼的反應嗎?」他踢了踢椅子,在江新月對面坐下。

江新月瞪了他一眼:「還說,剛才我快沒氣了。」

「這種粗線條的女人真讓我失望……」鄭奕航搖頭晃腦。

「別貧了,我有正事跟你說呢,剛才我和導演商量了……」<

「哎。」鄭奕航打斷她,突然有點嚴肅地說:「先問你個問題行不行?」

「什麽問題?」江新月詫異地看著鄭奕航在點小認真又小躲閃的眼神。

鄭奕航騷了騷頭發:「聽elon說你有男朋友了,是不是真的?」

江新月表情變了一下:「陳小姐真八卦,我有沒有男朋友關他什麽事啊?」

「就是好奇嘛,你這種粗神經的女人難道真有男人喜歡?」鄭奕航開著玩笑,但眼睛一點也沒笑。

江新月嘆了口氣:「是啊,我這種女人怎麽會有人喜歡呢。」

鄭奕航抿了抿嘴唇:「那,不是真的?」

江新月點點頭,眸里藏著些傷感:「當然了,陳小姐的話你也信?」

鄭奕航僵硬的肩膀松了下來,哈了一下:「我就說,怎麽會有男人這麽不要命呢。」

江新月打了他一下:「討厭!走吧,我們出去。」

鄭奕航跟著站起來,一臉驚喜:「怎麽,你要請我吃東西還是……?」

江新月轉過身:「你這麽說我我還請你吃東西,請問我有病嗎?是給你和鍾雨桐拍照,你們要做出很親密的樣子,一起去高級餐廳吃飯,飯間還要親密玩自拍……然後不小心被狗仔撞到……之後不利於你們的不合謠言會不攻自破,這是我和導演討論的對策……」

鄭奕航一屁股坐回了原地:「我不去,誰要和那個女人一起吃飯?」

江新月轉回來看著他:「別耍小孩子脾氣,這事對你們都好。」

「我管它好不好,總之我不和那種女人吃飯。」鄭奕航玩起了手機游戲。

「你專業一點好不好?不是真吃飯就是做做樣子。」江新月一臉無奈。

「恕不奉陪。」鄭奕航聳聳肩,繼續盯著手機屏。

「我得罪了郭導,好不容易想出這個辦法,他才肯原諒我。就當幫我的忙行嗎?」江新月嚴肅地說。

鄭奕航關掉游戲,翹起二郎腿:「上次你說我答應和鍾雨桐合作,你就每星期都來探班,可是你爽約,一個月都沒見人影……」

「我真的是特別忙……以後我注意行不行?好了,好了,我們走吧,嗯?」

好哄賴哄,總算把鄭奕航哄去了西餐廳,江新月陪著小心,把下輩子要說的好話都提前消費了,才哄著鄭奕航和鍾雨桐做出各種親密動作,儼然一對好朋友或者戀人未滿的樣子,直到郭導看著出來的成品滿意點頭,她才松了口氣。

坐在回程的公車上,她才意識到她走在回家的路上了。鄭奕航這個朋友總是讓她很放松,再加上一天的忙碌,根本無暇想其他,她幾乎把那件事忘記了。可是那只是暫時的逃避,她不可能不回家,不可能不見江雕開,現在她的心沈重而惶恐,她好想讓司機停車,她要立刻跳下去,不管逃去哪里都不要回家,可是她不能,公車載著她一路接近著她害怕的源頭,她的心揪起來,幾乎抖成一團。接下來要怎麽做,她腦袋也是一團空白。

第38章 心頭肉

這個時間江雕開應該已經放學了,但是家里空無一人,他的床沒有睡過的痕跡。她糾結的要死,起初揪著的心在發現江雕開不在時松了一下,可是他的房間整潔的沒有半點人氣,說明他根本沒有在家住,剛剛松下來的神經慢慢又綳緊了,她開始慌,心都吊了起來。

如困獸般在客廳里轉了十幾圈,她終於沖進了卧室,急切地從包里翻出手機打電話,她呼吸急促地等待對方的回應,可是江雕開的手機無人接聽。

南宮祭,對了,還有南宮祭,南宮祭這個名字救命符一般在她腦際閃現,她急切地撥著號碼。

南宮祭此時正閑適地坐在某拳擊俱樂部的監控室里,這家俱樂部是南宮家族眾多產業之中的一個,小的不值一提,如果不是江雕開在這兒,他根本想不起這九牛中的一毛。

俱樂部名字好聽其實也是藏污納垢之地,死、傷、賭博、斗毆甚至權色交易每天都樂此不疲地在此上演。監控器里,身形高大強壯的職業拳擊手不停地向江雕開進攻,江雕開本可以抵擋一二,但不知為何,他毫無進攻意識,只是被動挨打,幾輪下來,他臉上身上早就掛了彩。

江雕開被拳擊手擊中了頭部,眼睛瞬間青黑,眉骨斷裂,血觸目驚心。南宮祭嘶地吸了口氣,這時電話進來了,屏幕上跳動著江新月的名字。

南宮祭看著那個名字不停地跳舞,不急著接,當它第二次再響起的時候他才按下了接聽鍵。只喂了一聲,江新月的聲音就急急地闖進耳膜:「祭,阿開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是姐啊。」他輕聲細語地叫她,很驚訝地樣子,「怎麽,開沒在家嗎?今天學校沒有看到他,我以為他偶爾曠課在家陪姐姐呢。」說完,他瞄了監視器一眼,江雕開的臉已經被血染得不成樣子。

「他沒去學校?」江新月的聲音瞬間慌了,南宮祭微微皺了下眉,聽江新月說:「那他去哪兒了?有沒有和包大龍他們在一起?他不會出什麽事吧……」

「姐,你和開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嗎?」他明知故問。

對面沈默了一下,「也沒什麽……阿開和我嘔氣了……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下阿開?因為平時你們總在一起的。」

「我馬上去找,放心吧姐,阿開不會有事,有他消息我立刻聯絡你。」南宮祭收線,站起來整了整衣服走出房間。

萬城中學校園已經放學了,幾個人一起走進老據點花雨,包大龍頗為擔心地說:「老大這是去哪兒了?上課的時候收到姐姐的電話了,問我知不知道老大的下落,聽她聲音都快哭了,心急火燎的樣子,弄得我都有點急了,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