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何才從男人狂風驟雨般的「鞭撻」之下脫身的?
熾兒已經記不住了……
她醒來的時候,已然回到了荒寺中小小的屋子里。身上套了件寬大的男式長衫。
撐著手肘才勉強從床榻上爬起來,只覺全身酸痛難忍,尤其是腰臀處,猶如被車輪碾壓過一般,根本直不起來……
多年未容納過異物的下體,更是傳來細密的脹痛感,甚至比之少女時的「初夜」,似乎還要來得令人不適……
當年兩人的初次,雖然也是根本不知彼此身份,糊里糊塗就發生了。
然而那時的她,不知愁滋味的年華,更多了些少女的天真爛漫,一往無前。
如今,她卻滿懷心事,他呢,則形同陌路……
而她甚至,不知該在他身旁如何自處。
今日他卻如此狂熱地要了她……
與他如今恬然自若,安逸於山野之間而淡泊、朴實的形象,全然不符!更不像是個,會耐心溫柔地帶著孩子的獨居男子……
推開門,那人正坐在天色已然灰暗下來的院中,手里撫著一張破舊的琴,清冷的眉眼透著幾分難見的暖意,正與蘭葉說著話
不知那正亂撥著琴弦搗亂的小娃兒說了些什么,惹得那從前總顯高貴而孤傲的人,面上更帶了幾分笑意。
不知怎的,她心里就涌出幾股酸泉來……
明明小蘭葉著實可愛,令她也忍不住心生喜歡,此刻,她卻發覺自己,突然生出了幾朵飽含嫉妒的怨毒的花來。
這四年,她的孩兒,從還在她腹中,到出生,走路,說話,玩耍……從未有過一刻,得了父親的陪伴。
小小年紀,更是還時常受著病痛的折磨。很多時候,她看著受苦的孩子,便忍不住心煩意亂,擔憂,懊悔,自責,悲傷……紛至沓來,從無間歇。
如若不是烏岑待孩子盡心,她一個人,恐怕真的承受不了。
她嫉妒這個能得那人溫柔以待的孩子。
替自己的女兒;也是替這幾年,活得心力交瘁的羽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