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當雙方撞擊到一起之後,
周澤整個人竟然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到了廚房的瓷磚上,胸口位置更是出現了幾條血淋淋的傷疤。
怎么可能?
這是怎么回事?
女人只是踉蹌地後退幾步,又再度興致勃勃地沖了上來。
周澤站起身,這一次,他沒敢硬抗,而是選擇了後退,只是女人的度實在是太快,哪怕周澤明明躲過去了,但她那只剩下白骨的雙手所持的菜刀還是掃中了周澤的手臂。
「嘶…………」
周澤倒吸一口涼氣,
自己的手臂竟然在此時被割裂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正在汩汩流出。
與此同時,
自己嘴里的獠牙正在慢慢地縮回去,剛剛干癟下去沒多久的皮膚也在重新恢復松弛。
「你在搞什么?」
周澤忍不住自言自語,
這也確實是自言自語。
但沒人回答他,
那個意識像是離開了自己體內一樣,
出差了?
度假去了?
「開飯啦!」
舉著菜刀的女人再度逼迫而來,周澤猛地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暫緩了對方的移動,而後迅地沖出了廚房,轉身進入了衛生間,隨即將衛生間的門給鎖住。
衛生間里還彌漫著陣陣惡臭,但周澤卻顧不得這么多了,在生命危急之下,潔癖也不是不可以忍受的!
甚至你可以喊「真香!」
「咔嚓!」
衛生間的門被一只白骨手直接洞穿,周澤回頭一看,現老道的那張符紙仍然留在馬桶蓋上,當下毫不猶豫地把符紙取下來,
貼在了門上。
符紙開始燃燒起來,
白骨手也一下子變紅,
甚至出了類似於「糖醋排骨」的香味,
而後猛地收了回去。
女人不敢再破壞門了,至少短時間內是這樣,她只是把頭低下來,把自己的眼窩湊在了剛剛被自己破開的裂縫位置,死死地盯著里面的周澤在看:
「嘿嘿,等著……開飯。」
周澤掃了一眼符紙,
現符紙居然已經燒掉了三分之一了。
該死……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澤轉過臉,看向了衛生間里的鏡子。
這時候,
他愕然現鏡子里的自己正在不停地咆哮和掙扎著。
「你是…………」周澤馬上醒悟過來,「你怎么到里面去了!」
鏡子里的周澤在拼命地咆哮著,
周澤聽不到聲音,
但大概,
或許,
可能,
差不多,
能猜出,
他是在罵人?
周澤的火氣也一下子起來了,
媽的,
你不打一聲招呼就溜了,害得老子連大都開不出來,
你還好意思罵人?
似乎是察覺到周澤在想什么,
鏡子里那位掙扎咆哮得更劇烈了,
估摸著如果他這時候能出來的話,
甚至連同歸於盡自己撕碎自己的心都有了。
………………
「到了,就是這里。」司機把車停了下來,「小姑娘,這個小區我的車進不去,你從那邊自己走進去吧。」
「好的師傅,你結算賬單吧。」
白鶯鶯下了車,沒走幾步,司機就在後面喊她道:
「喂,小妹妹,你這里還有一本書沒拿。」
白鶯鶯馬上跑了回來,司機師傅伸手從座椅底下艱難地取出一本書。
應該是之前車子急剎車時,甩下去的,白鶯鶯沒現,遺漏了這一本。
「嘿,《雙面人》,鬼故事吧,小姑娘看這個不怕做惡夢么?」
司機憨厚地調侃道。
這位司機師傅要是知道他是在勸說一頭僵屍少看點鬼故事別做噩夢的話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我給人帶的,謝謝師傅。」
「我其實也挺喜歡看鬼故事的,但夜里開車時不敢看,我看看這簡介哈;
一個人體內有兩個意識,
他們原本生活在一個身體里,有矛盾有爭吵有提防有不安,
但忽然有一天其中一個意識被關進了鏡子里後,
另一個,
卻反而開始不習慣這種原本自己所渴望的獨立生活,
甚至開始主動尋找被關押在鏡子里的
另一個自己……」
司機師傅砸吧砸吧嘴:
「呵呵,這不就是精神分裂么;
說得這么玄乎,現在這小說書啊,噱頭是越來越花哨了,反而沒我們年輕時看的金庸古龍的武俠書有味道。」
說著,師傅把書遞給了白鶯鶯,
「走咧!」
「師傅再見。」
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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