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靠著石凳子,
彎腰,
坐了上去。
屁股剛坐上去,
周澤只覺得身體一顫,
整個人忽然睜開眼,坐直了身子,
才現自己正躺在書店吧台上。
這是,
回來了啊。
「呼…………」
周澤長舒一口氣,
「嘶…………」
好痛,
周澤低下頭,看了一眼,
現自己胸口位置,
有五個血窟窿,
觸目驚心。
抬起頭,
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白鶯鶯和黑小妞,
讓周澤有些意外的是,
鶯鶯正一臉警戒地看著自己。
「鶯鶯?」
「額…………」
鶯鶯愣了一下,
他還以為忠王又醒了,
但現在感覺又不對,馬上問道:
「你是李秀成還是我家老板?」
周澤捂著胸口位置,正痛著,聞言,有些好笑,但還是道:
「鶯鶯啊。」
「嗯?」
「乖,叫一個。」
「嚶嚶嚶……」
知道是老板後,鶯鶯馬上撲了過來,將坐在吧台上的周澤緊緊地摟住。
似乎是用力過猛了,
周澤只看見自己胸口原本似乎結痂了的五個血窟窿被撐破了,
五條血柱,
射出了鮮血:
「biu!biu!biu!biu!biu!」
………………
「我是隔壁的泰山,
抓住愛情的藤蔓聽我說嗷~
你是美麗的珍妮,
牽著我的手去浪跡天涯嗷~」
老道一邊開車一邊唱著,
他本就是個潮人,
之前做主播時,也是人氣紅火,在圈子里也很有名氣,開哥和姐當初都和他是好朋友。
「你就不擔心么?」
勾薪有些好奇,
他之前算是把話都說透了,他的老板估計有危機,但老道也只是把車開快了一些,並沒有看見什么緊張情緒。
「我老板是個吉祥人兒,雖說經常把自己搞得一身是傷,但很快就又能跳起來,貧道都習慣了。」
「呵呵。」
「可別不信,想著你之前還說要收我家老板當小弟,貧道就想笑。」
勾薪不說話了,
因為,
事實已經打了他的臉。
他其實還有點慌,
他不清楚是自己今天真的運氣背到家了,
還是意味著他之前無往不利的運勢,已經沒了。
瞧著他臉色有些陰郁,老道心里有點過意不去,畢竟自己兜里還有那么多剛剛從人家身上摸出來的玩意兒。
「別灰心,等回到書店,你先去隔壁做手術治療,我呢,給你找一張符紙,你燒了後兌水喝了,能保運勢的。」
「真的?」
「那是相當的。」
老道一只手扶著方向盤一只手拍了拍自己有些干瘦的胸脯,繼續道:
「貧道今年都七十出頭了,
能活這么大,
可不是運氣好么!
而且啊,貧道還能旺人呢,比如貧道上一任老板……額,不提他。
貧道現在的這個老板啊,就是從認識貧道之後,從一個小小的鬼差開始跡起來的,嘖嘖。」
勾薪沉默了。
「到了,哎,那是老板開回去的車。」
老道把車在老板車旁邊靠著花圃停了下來,
他先下車了,見書屋的門緊閉著,猶豫了一下,
對還坐在副駕駛位置重傷著的勾薪道:
「你和那倆個先等一下,貧道先進去看看書店怎么樣了,待會兒再送你們去葯店里治療。
聽話好,
乖乖地等貧道回來,
你們肯定死不了,不會有事的。」
勾薪點點頭。
老道向書店走去,
他還沒走幾步,
花圃泥土地下之下的那枚通體黑的令牌忽然出現了一道裂紋,
隨即,
裂紋開始越來越多,
原本圍繞著令牌的七彩絲線光彩也是一陣扭曲,
到最後,
只聽得「咔嚓」一聲,
令牌碎了,
七彩的絲線光澤直接裂開。
「轟!」
花圃直接炸開,
「媽嘢!」
剛走出去沒幾步的老道只覺得一道恐怖的氣浪沖到了他的身上,整個人向前被掃飛了出去;
而老道剛剛停在花圃邊的車,
已經被炸上了天,
於空中,
翻啊,
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