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6我便是法,我便是天(2 / 2)

爺,欠調教 黑心蘋果 5410 字 2020-06-08

東蘭璽淡淡的瞥了眼董肆赦,並不理會,他知道在場的人都是經久沙場的長輩,他在這里最大的都可以當他的孫子了,但是在這里,他和他們一樣的身份,一樣是瑞比斯公國最高層,他沒必要對他們卑躬屈膝。

「東蘭爵,請繼續。」炙焰雨炫麗當然知道東蘭家的那些事,只是這是他們的家事,他沒必要管也沒興趣管。

「是。」東蘭璽點點頭繼續道:「我以為,想要完美的處理好這件事只能靠兩個人,只是要這兩人幫我們解決這件事似乎不大容易。」

「是誰你姑且說說看?」

「一個是執法爵家的公子單姜恆,一個……是羅生若悠念本人。」

「嘣!」有人終於忍不住的拍桌而起,董肆赦不悅的看著東蘭璽,「我就說這個小兔崽子根本沒資格來參加這一場會議,看看他說的都是什么蠢話,我們都沒辦法解決的事單姜恆那小子能干什么?還有羅生若悠念,這等大禍就是她闖下的,她自身都難保,你說她能解決?真是不知所謂!」

政法爵有四人,原本和他們三人共事的是東蘭璽的父親東蘭北條,東蘭北條離奇死亡調查未果後,才上高一的東蘭璽毛遂自薦子承父位成為了瑞比斯公國史上最年輕的政法爵,一個乳臭未干的兔崽子如同空降部隊一樣闖入了一個國家最高層,沒有令人心嘆的榮譽,沒有傲人的成績,本就孤高自傲的十三爵自然不滿,而讓他成為政法爵的炙焰雨炫麗他們沒辦法,但是擠兌東蘭璽這小子他們可是絲毫不客氣。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東蘭璽臉色不變的看著董肆赦。他為了這個位置,為了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為了這一切已經付出了那么多,他們這些傷人擠兌的話,他怎么會放在心上。

「你……」

「好了。」單彬宇出聲阻止,端正優雅的坐在座位上,白色的軍裝美麗而挺拔,美麗的眼眸輕輕在東蘭璽身上掃過,「你可以把話說清楚,為什么我兒子能夠解決這種事情?」

自家兒子有多少能耐單彬宇很清楚,但是他不是很能理解為什么這種事要他兒子和悠念兩人一起解決,單姜恆羅生若悠念,兩個人的名字擺放在一起聽著還真讓人覺得不舒服。

「單姜恆我就不用說了,他的能力其實各位都心知肚明,五歲就能單槍匹馬面不改色用計剿滅一個大型販毒團伙的超級天才,能力是無需置疑的。但是他的性格大家同樣清楚,他不願意做的事,就算拿槍指著他的腦袋他也不會做。」

東蘭璽翻開面前的文件,「至於羅生若悠念,這個女人大家在四校聯賽上面也見識過了她的能力,換個角度講,你們覺得她在聖地上殺人,然後輕松的被抓,正常人都知道上世界法庭的下場是什么,而以她的能力突破委員會和瑞比樂亞的警力完全是小菜一碟,這樣看來,那么說她是故意而為之,還是被氣昏了頭?」

「同樣,那個女人的個性,我想律法爵和執法爵兩人已經深有體會了。」

不得不說,東蘭璽當上政法爵真的是有實力的。

十三爵一陣沉默,陷入各自的思緒當中,只是還未等十三爵下定結論,外面便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一個官員走了進來,面露急色。

「大人,從瑞比樂亞傳來消息,羅生若悠念……」

又是羅生若悠念!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看向了來人,來人在十二雙還有一雙無形中的目光嚇得深呼吸了兩下,「羅生若悠念昨天晚上,殺了瑞比樂亞大公主宮百合!」

霍——!

十二個人猛然站起身,顯然被這一個消息驚到了,才殺了一個莫洛家族的掌上明珠,現在又把瑞比樂亞國王的心肝寶貝女兒宮百合給殺了!這、這是……羅生若悠念這到底是要干嘛?她嫌給他們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這個女人真是……只怕在她帶我們找到第六塊板塊之前我們都已經為了收拾她惹下的爛攤子而氣死了!」即使是曲睿賢,此時也氣得幾乎要語無倫次,這是搶了他兒子的女人,既囂張又會闖禍,他真不怎么喜歡。

「是啊!到底什么時候她這個引路者才會開始發揮她該有的作用,而不是在這里闖下一個個彌天大禍!」

「總爵,黑暗聖經上面到底有沒有說什么時候什么情況下引路者才會開始引路?」斯寒嚴肅了起來,在他看來,如果悠念給他們帶來的利益沒有大於他們為了保住她而付出的代價,那就是不劃算的,沒必要的,要舍棄的。

斯寒問出了圍繞在眾人心中的一大困惑,悠念被確定是引路者這件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悠念該怎么引路,會怎么引路,怎么帶他們找到第六塊板塊。

炙焰雨炫麗沉默了幾秒後低低的出聲,「真是抱歉吶各位,我也不知道,大概需要開啟黑暗聖經第三層才能知道。」

黑暗聖經總共有四層,第一層打開,他們確定了這個世界上還有第六塊板塊大陸,第二層他們知道能夠帶他們找到第六塊板塊的人和如何確認,而第三層,他們還沒有找到鑰匙,所以開不了。

「不過第三層的鑰匙,我猜測可能是羅生若悠念手上的七個組合起來的六芒星。」那七個六芒星的圖案和組合起來的形狀和高度異常的符合第三層鑰匙孔,說起來當初他們在第一層得到那七個六芒星的時候也不是沒把他們放在一起過,但是都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特別和磁場,偏偏到了悠念手上後發生了變化,他想這一定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那當初怎么不找她拿?」佐治安平皺著眉頭,覺得真是浪費時間,早點跟悠念要了那個把第三層開了,也就省去那么多麻煩了。

「如果當初能拿到就不會等到現在了。」斯寒在一旁涼涼的道。

悠念從加布島回來布迪斯到去瑞比樂亞這一段時間根本沒有什么空閑平靜的時間,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出現,讓他們連喘息的時間都要用擠的才能擠出一點。

一時間所有人再一次沉默了半餉,炙焰雨炫麗出聲,「東蘭爵,你現在還覺得這件事能靠單姜恆和羅生若悠念兩人處理,可以處理好嗎?」

「是。」東蘭璽堅定的道。

「呵呵……」低低的笑聲輕輕的響起,優雅而悅耳,「看來你很信任這兩人呢。」尾音繞著舌尖,帶著一種纏綿悱惻而詭譎的味道。

對於炙焰雨炫麗的話,東蘭璽只是淡然而沉默的低著頭,沒有說話。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執法爵,你兒子就麻煩你去說一聲吧,讓他下午之前坐軍用機到瑞比樂亞去,這件事一定要解決。」

「我知道了。」單彬宇淡淡的應了聲,低頭蓋上自己的文件,美麗的眼眸微斂擋住里面微光盪漾的美麗漣漪。

「對了。」炙焰雨炫麗忽的出聲,阻攔了就要離去的人的腳步,「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樣吧,請東蘭爵也一起去一趟吧,我記得羅生若悠念對你不是挺特別的嗎,由你去勸的話,也許她就能乖乖配合你們把事情解決,日後也不會輕易惹出麻煩了。」

東蘭璽瞳孔驟然一縮,反應意外的激烈,「我不行!」

不行,不能見到她,不可以……

「好了,就這樣決定了,你就和單姜恆一起坐軍用機去吧。」炙焰雨炫麗優雅悅耳的嗓音中,語氣已經帶著點不耐和不容置疑,東蘭璽這一趟,必須去。

……

——你,欠調教——

瑞比樂亞國王一氣之下病倒了,連續一天之中被毀聖地,放在心坎里疼的女兒被殺,甚至連個全屍都沒有,一氣之下心肝脾肺全部出現問題,倒在病床上了卻還是沒忘記那個無法無天的女人。

換個說法,悠念讓人恨到連死都不忘,也算是一種成功吧?好吧,有點太陰暗了囧……

水牢已經沒辦法關住悠念了,所以委員會直接把人帶到了他們住的地方來個貼身看守,審判官婪卜實在被悠念氣壞了,把他好心的警告當成耳邊風,更是當著他的面把人家手無寸鐵的宮百合給殺了,他要是不把人給帶回來,還不知道這貨會不會把上門討債的宮牡丹和國王給滅了。

但是,他現在無比後悔把這個女人帶回來。

「請給我一份無糖抹茶蛋糕和不加糖不加奶精的苦咖啡,謝謝。」悠念坐在餐桌前,對面的婪卜和其它幾個審判官,後面是貼身監守她的委員會成員,她一點兒都不客氣的坐下,然後對著婪卜道。

「……」婪卜看著眼前淺笑嫣然一點兒自己是要上世界法庭的死刑犯的意識也沒有的女人,突然有種森森的挫敗感,好想抽她……

悠念眨眨眼,看著坐著不動的婪卜,催促道:「快點啊,我餓了。」摸摸小肚子,悠念顯得有點可憐有點委屈的看著婪卜,婪卜一瞬間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大錯,應該去剖腹謝罪。

默默的起身,婪卜戴上圍巾,打了兩個雞蛋後才猛然回神!抬頭看向坐在餐廳里的悠念,卻見她單純又干凈的如同什么都不懂世間唯一一塊凈土一般的目光,無奈襲滿心頭,真是見鬼了才會把她當做懵懂的需要人保護的干凈孩子,這家伙可是光明正大的殺人的家伙。

伺候完無恥無節操的大小姐用完餐,太陽已經幾乎爬上了頭頂,陽光透過落地窗金燦燦的落滿了一地。

婪卜習慣性的坐在鋼琴前開始作曲,悠念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婪卜,這是一個中年男人,很有藝術細胞,兩鬢微白,臉上也帶著些歲月的痕跡,歲月並沒有如同偏愛單彬宇一般的偏愛他,在他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但卻給人與一種生命痕跡深刻在歷史長河中的感覺。

這一定是個很固執的男人。

鋼琴悅耳叮咚的聲音在整棟別墅中流暢優美的響起,悠念眯起眼享受這難得的靜謐,不知道是不是這就是世界藝術委員會,用生命熱愛藝術,將一切貢獻給藝術和其他人的區別,從他手中出來的音符,每一個都充滿了濃厚的情感,很快就能將人帶入一種意境,感染到他人。

一曲完畢,悠念啪啪啪的鼓掌。

「你一定很愛你的孩子。」悠念微笑著道。

婪卜怔了怔,「你怎么知道?」

「嘛,因為我從你的音樂里嗅到了慈愛的味道。」

婪卜更驚訝了。

悠念站起身,走到婪卜身邊,「不過我覺得有幾個地方不夠完美,相接的不是很好,你可以試一下這樣。」

「咚……」美麗完美的纖指在琴鍵上輕快的彈出幾個音。

婪卜瞪大了雙眼,眼中迸發出一種嚇人的光芒,「你……」

「嗯?」悠念困惑的看著婪卜大叔。

「你……你彈、你彈一曲我、我聽一下!」婪卜說著一副激動地語無倫次一般的。

悠念挑了挑眉梢,坐下,伸出纖纖十指放在黑白琴鍵上,然後十指仿佛化作精靈,輕快的跳躍在琴鍵上……

泉水叮咚,碧綠峽谷,生機勃勃,撥開重重灌木,一只母鹿正在哺育一只新生的小鹿,水汪汪干凈澄澈的大眼好奇又恐懼的看著你,四周動物多了起來,你好奇的四處走動,聽到了瀑布飛流直下宏偉的撞擊聲,四周繁花似錦,宛如人間仙境……

所有人面露痴迷向往,直到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他們還久久不能回神流連忘返。

「完美!太完美了!」婪卜回神,用力的拍打著雙手,狂喜的看著她,「竟然有人能夠彈奏出這般完美的音樂!沒想到……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聽到這樣的音樂,我……我……」婪卜激動的難以自抑的連措辭都忘記了,好一會兒才鎮定下來,看著悠念目露復雜光芒,「你學了幾年了?」

「鋼琴嗎?」悠念眨眨眼,想了想,「鋼琴的話,三個月吧。」

「砰!」剛剛坐到椅子上的婪卜摔在了地上,見鬼似的瞪著她。三個月……騙人的吧?就算坑爹也不能坑的那么誇張啊喂!三個月,正常人估計也才摸透哪個音哪個調。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

「聽你的話,你還懂其它的樂器?」婪卜有些期待的看著她,雖然一個人一生能有一樣學的精的樂器已經稱得上是極限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個傲然與天地,說她就是天就是法的女人,總能讓人覺得有希望有曙光。

她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

即使再黑暗,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矛盾般的存在。

「唔……是啊。」悠念點點頭,事實上她沒有不懂不精的東西,她的人生太長了,她又不喜歡像璃兒一樣到處跑,自然得找點事來消遣。

「會小提琴嗎?」婪卜忽的抓住悠念的手臂,眼中一片期望與狂熱。

悠念有些驚訝婪卜的期待,卻還是誠實的點點頭。

「布林,去把那把琴拿下來。」婪卜對著悠念身後一個監守員道。

布林驚訝的瞪大眼,「您確定?」那把傳說中的琴從出土到現在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拉得出一個音,要不是婪卜堅持留住,早就被丟棄,那個傳說也早就被當做童話故事來看了。

「快去快去!」婪卜顯得有些迫不及待,布林趕緊跑上樓。

悠念眨眨眼,有些困惑那把琴到底有什么特別,只是還沒等到布林把琴拿下來,世界法庭的人到了。

悠念看著拿著手銬站在她面前的一群氣勢凜冽的人,眉梢挑了挑。

「不是說明天早上才會到嗎?」婪卜看著領頭人,有些不悅的道。

「因為瑞比樂亞國王的強烈要求,我們在中途換了最快的『沖擊號』,沒有提前通知一聲,真是抱歉了。」領頭人對著婪卜微微彎了彎腰,然後手一揮,拿著手銬的人走了上前,想要銬住悠念的手。

「婪卜閣下?」領頭人皺眉看著伸手阻攔的婪卜,不悅的出聲。

「我要推薦她成為委員會的一員,所以不需要手銬。」婪卜看著領頭人,目光堅定而固執。

「不可能!」犯下這樣的大罪根本不可能進入委員會,更何況這個女人有什么資格進入委員會?

「可不可能不是你說了算,現在,羅生若悠念由我來監守,跑掉了我用自己的命來負責,這樣可以嗎?」婪卜看了悠念一眼道,這話既是他對悠念的信任,卻也是對她的那么一小點威脅,他相信這個囂張又傲氣的女人不會做逃跑這種事,否則要跑她早就跑了,但是他又心理上有點擔心,他擔心悠念要是跑了,這完美的音樂再也聽不到了。

別說婪卜瘋狂,世界藝術委員會的人都是這么瘋狂。

領頭人皺了皺眉頭,還想說什么,後面一人催促了一聲,領頭人只好瞪了悠念一眼,點頭答應。

黑色低調的車子緩緩的駛去,沒有人看到布林一頭大汗的從樓上跑下來,一臉崩潰,那、那把琴,不見了!

------題外話------

嘿嘿31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