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7父子對上(1 / 2)

爺,欠調教 黑心蘋果 5309 字 2020-06-08

「他們朝機場去了。」通訊器傳來莫絲克莉斯微冷低沉的嗓音。

「知道了。」懶洋洋的嗓音響起,一輛車子猛然一個漂移拐了個彎,單韻熙在後面打量著懷里的小提琴,一個沒注意腦袋撞在玻璃上,嘣的一聲,疼得單韻熙想抽死開車的曲眷熾,尼瑪這是在耍酷啊!

「嗤——!」慌亂讓人措不及防的發生,曲眷熾的車子才轉頭准備朝機場沖刺,兩輛黑色的轎車便從前方十字路口突然沖出來,成八字形擋住了他們前進的方向,而後面,同樣兩輛車子擋住了他們後退的路。

「哇哦~被包圍了。」單韻熙誇張的驚嘆了一聲,嘴角扯起一抹略帶冷意的笑,把小提琴塞進座位底下,手中的鞭子捏得發出細微的聲音。

曲眷熾懶洋洋的抬眼掃了眼車外將他們包圍起來的人,半眯的眼眸越發的眯成了一條縫,如豹一般琥珀色中帶著幽幽綠色的眼眸滿是想要肆虐的暴戾,伸手拿起放在車頭的銀色浮萍拐,寒光閃爍,美麗的花紋隱隱的仿佛帶著血色的殘光。

兩扇車門同時打開,單韻熙看了曲眷熾一眼,她一點兒都不期望這個男人會有所謂的紳士風度替她開車門,這貨除了悠念對任何人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你們是誰派來的?」單韻熙手中的鞭子在地上啪的一聲甩出一條白色的印記,仿佛帶著火光。

其中一個帶著眼鏡的黑衣人平淡的出聲,「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請你們在原地呆上半個小時而已。」

「哇哦,好明顯的意圖。」單韻熙眉宇間滿是冷厲,想拖延他們的時間讓他們阻止不了悠念上委員會的飛機,很明顯,這不是宮家的人就是其它世界貴族的人。

「跟他們啰嗦什么。」懶洋洋的尾音方落,單韻熙身邊的身影便瞬間消失在原地,銀色的浮萍拐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冰冷的殘影。

「攔住他們。」命令聲透過耳麥傳入每一個執行者耳中。

……

彼時。

委員會的人和悠念一路無波的到達機場,因為聖杯賽取消,滯留在瑞比樂亞的人很多,返程的人讓機場擁擠的如同聖杯賽開始前那幾天一樣。

悠念一身白色在一群黑色中異常的顯眼,容貌氣質還有淡然優雅卻絕對無法忽視的存在感,讓悠念一下車進入機場就備受矚目,由於悠念所做的事太讓人印象深刻了,認出悠念的人並不少,一個個面露厭惡嫌棄的指指點點的,有些甚至一路跟著悠念,仿佛想看看悠念會被世界法庭的人怎么修理似的。

然而對於這些並不光榮的指指點點和目光,悠念卻仿佛並不在意,依舊淺笑嫣然,依舊優雅迷人,走在她身邊的婪卜不由得微微驚訝,這種令人蛋疼的淡然淡定,不管見過多少次還是忍不住的驚訝嘆息。

婪卜卻不知道,如果此刻他問她介不介意,悠念會很大方的搖搖頭,然後告訴他,反正在她眼里他們都是死人一樣沒必要在意的東西……

婪卜會內流滿面的……

絕對!

「你一點兒都不覺得後悔?」婪卜指的是毀掉聖地的事。悠念殺了宮百合的事,國王雖然怨恨,但為了皇家的顏面並沒有讓消息流露到宮外,要知道堂堂大公主竟然在自家皇宮牢房里,還是一間警力重重的水牢里被殺,這不是在告訴百姓他們皇室有多無能嗎?

「唔?」悠念有些困惑的看向婪卜,「為什么要後悔?」

婪卜眸中帶著不贊同,「瑞比樂亞聖地傳承千年,是塊神聖的土地,你怎么能毀了它呢,有什么恩怨難道不能忍一忍私下解決嗎?」

雖然說最先玷污聖地的是莫洛明珠,但是死者已矣,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把罪名往活著的人身上推,再說,誰讓悠念虐人虐的那么狠,所有人早就把莫洛明珠被琴弦割傷的事忘記了,腦子里全是悠念斷了人家莫洛明珠的手,讓她血涌如柱的毀掉了聖地這個場景。

悠念聞言嘴角的笑容淡了一些,「所謂聖地也不過是一塊地質構造比較特殊的土地而已,所謂土地歌唱也不過是因為那湖所在地殼板塊的規律性變化,加上風雨樹木等雜音組成的讓你們產生幻聽的東西,你們不都講究科學嗎?一塊土地會唱歌,你覺得科學嗎?再說,就算它真是一塊多么神奇的土地,比起我心愛的小可愛們的生命,它連個屁都不是。」

「……」明明看著這么矜持的人,為毛說話這么不矜持?

好一會兒婪卜的臉色才變了變,憋了半天後才古怪的看著悠念,「……這些我們都知道,但是我們是搞藝術的,沒必要搞得那么刻板吧,人如果沒有一點兒信仰的東西,活著是沒有意義的。」

「唔?」悠念腳步頓了頓,「有這種道理?」

「當然。」婪卜拍拍胸部,一副相信他的樣子。

「那我活著豈不是沒意義了?」

「……」

「可是我又死不掉,這怎么辦?」

「……」他發誓,再也不跟這個女人說話了!

「開玩笑的啦,其實我也是有信仰的。」悠念見婪卜大叔一臉郁悶糾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哦?說說看。」興許是被悠念打擊太多次了,婪卜頓時眼睛一亮,有些好奇。

「我的信仰,」悠念微微仰起頭,金色的陽光親吻在她白皙到幾近半透明的臉頰上,仿佛蒙上了一層金色的柔光,神聖的迷亂了多少人眼,「就是我自己。」

柔婉的嗓音,一字一句,卻莫名的震撼人心。

婪卜怔住,目光怔怔的看著身旁的女人,腳步都不由得停了下來,從四校聯賽時她站在擂台上意氣風發傲然於世,到在水牢那句我就是法就是天,到這一句我就是自己的信仰,心中的震撼已經再也無法忽視了,這個女人,天生就該站在頂端!

「婪卜閣下?」前面的人停下腳步,看向站在原地不動的婪卜。

「……抱歉。」婪卜回神,快步跟上隊伍,然而心中的念頭卻越發的堅定起來,這個少女雖然本身麻煩至極,但是她的人體藝術,她的音樂,都完美得絢麗耀眼,完全有資格成為他們委員會的一員,甚至有資格進入內閣成為九宮之一!

標有委員會標記的飛機『沖擊號』就在前方,四周已經圍了不少的人,悠念還在里面見到了幾個貌似有點面熟的人,比如笑得得意諷刺的珂亞紗織,一臉復雜邪氣的珂亞嵐修,嚼著口香糖天上地下唯吾獨尊的珂亞瑾,蘑菇頭珂亞瞬,一臉憤恨如毒蛇的宮牡丹等等……

事實上,如果世界法庭不管這件事的話,莫洛家的人是絕對不會放過悠念的,甚至珂亞家族和蘭諾家族也會與之聯合起來,除掉這個可能會將羅生若家族推上和炙焰雨家族一樣頂端地位的少女,或者利用這個罪名將悠念囚禁起來,為他們引路。

所以從另一個角度講,如果沒有世界藝術委員會插手,悠念將要面對的麻煩將遠遠的超過現在,甚至會牽連到遠在瑞比斯公國的羅生若家族。

「上去。」梯子放了下來,領頭人在上面看著悠念和婪卜道。

面對這般嚴肅的軍用機,悠念毫無心理障礙的邁了上去,卻在進入機門的時候腳步頓了頓,只因為她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嘩——

四周的人看著快步走來的幾人,內心一陣嘩然,下意識的讓開一條道,這些人,一看就有種危險卻又是天之驕子的感覺,仿佛與他們劃開了一條不可跨越的分水嶺,隔絕了兩個世界。

悠念有些驚訝的看著冷著一張臉走過來的齊蔚藍涼翰還有瑰夜爵和端木惑,這才恍惚的記起羅生若悠然被送到的地方正在瑞比樂亞,而且啟程時間和他們一樣。

「站住。」幾人還未靠近,便已經被委員會的人攔住了。

齊蔚藍還沒有發話,涼翰已經出手,一瞬間攔路的兩人便被涼翰牽絆住,齊蔚藍冷著臉走到了機下。

「悠念,下來。」語氣怒火與擔憂交加,隱隱的帶著兩分焦急。

「羅生若家族想造反嗎?」領頭人擋在悠念和婪卜面前,看著齊蔚藍目露寒光,敢不把委員會放在眼里,哼!

齊蔚藍很目中無人的直接無視那個領頭人,「悠念!」

自家老媽發怒了,悠念眨眨眼,聳聳肩,有些無奈的跳下飛機。

「啪!」

重重的巴掌聲頓時響起。

所有人震驚的看著這想象不到的一幕,連剛想下來把悠念抓回飛機的領頭人都不由得驚在了原地,場面一瞬間靜了下來,空氣瞬間凝固了起來。

瑰夜爵和端木惑看著突然被打側了臉的悠念,心中疼得一瞬間讓他們臉色白了下,那巴掌仿佛不是打在悠念臉上,而是打在他們心上。

該死!曲眷熾和單韻熙怎么還沒到?!

悠念側著臉,烏發甩在臉上,纖細的身子立於陽光之中,脆弱得仿佛稍微用力一碰就會碎掉,讓人心疼憐惜。

臉頰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也許是因為自從離開地獄島後,第一次有人在她臉上動手腳,所以才會顯得這么疼吧。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般的,悠念伸手摸了摸一瞬間紅腫了起來的側臉,美麗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眸間滑過一抹困惑,看向全身都在僵硬微顫的不知道在氣還是在心疼的齊蔚藍,「你打我?為什么?」

「為什么?你不知道嗎?!」齊蔚藍氣得眼眶微紅,看著悠念滿眼失望和恨鐵不成鋼,「你在做那些事的時候心里都在想什么?當著全世界的面在聖地上殺人,在瑞比樂亞皇宮殺了人家的公主,你行,你羅生若悠念真行!」

齊蔚藍很失望很傷心很焦急很憤怒,羅生若悠然才剛剛讓她傷心被送到分家去,才多久時間,悠念卻又給她惹出這么大的禍事,羅生若家族雖然是殺手家族,但更趨向暗殺這一類,這個世界是有法律的,萬物是相生相克的,羅生若家族再血腥,這個世界再接受,也只限於只有少數人見過它的血腥而已,而不是像悠念這樣當著全世界的面,把這樣血腥的一面攤開在陽光之下!

這樣太囂張了,太狂傲目中無人到一種天理難容的地步!世界法庭……她該如何將悠念從那座大山下拉出來?

這個當母親的女人此時身心萬分的疲憊。

悠念靜靜的看著齊蔚藍,好一會兒才一如既往的淡然出聲,「所以,您打我就是因為我殺了她們和選擇的時間地點不對?」

「悠念!」齊蔚藍沒有辦法從那淡然的語氣和微勾著唇角的面容上看出半點懺悔之意,「你是怎么回事?你還有沒有把我們放在心上?你當初做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什么樣的後果?有沒有想過我們看著你進入世界法庭會有多心痛?有沒有想過家族會不會因為你而受到什么牽連?還是說,你一心想的只有你自己?」

「我不會牽連到羅生若家族。」悠念淡淡的出聲,柔婉的語氣沒有任何的力量,卻隨風入耳般悄悄的播種入心。

「你……」

「媽媽。」悠念淡淡的出聲,清澈中帶著幽深的桃花眼看著齊蔚藍,如同一個漩渦讓人仿佛深陷其中,難以自拔,「既然我現在叫羅生若悠念,你打我罵我,那是你作為母親教育子女的資格,我不會有異議,但是有一點我希望你記住,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會自己負責,不會牽連到其他人,同時,我不希望任何人來干涉我的事情我的自由,了解?」

很多事情,如果沒有人擅自干涉,就沒有所謂的牽連和波及,只不過世界上總是有那么多你不希望他出手,他卻難以自抑的出手干涉的人,悠念一向獨來獨往,不自量力干涉她的事情從而受到波及的人在她眼中都是自找的,她一般不予理會,只不過齊蔚藍和羅生若家族現在是她的家庭游戲對象,所以她才這么提醒了下。

只是看似並沒有多少威力的話,實在是很傷人的。

什么叫我不希望別人干涉我的自由,別人?他們是別人嗎?齊蔚藍瞪大了雙眼,有些難以置信她方才聽到的話。

瑰夜爵站在後面,如狼般的目光看著悠念,滿是復雜,聽到悠念的話,腦中瞬間想起他第一天成為她的床伴時,她也是把話說的那么清楚,聽起來自私又無情,然而這樣的女人他卻不知不覺的愛上,難道他就是天生的賤骨頭?讓她更沒想到的是,原來對於從小疼愛著她的親生母親,她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偏偏他絲毫不覺得悠念這樣有什么不對,只是莫名的覺得有點心疼。

這樣的獨來獨往,是經歷過多漫長的孤獨才會這樣?

「好了,你們說夠了吧。」領頭人終於忍不住出聲,「你已經妨礙我們一段時間了,羅生若主母。羅生若悠念,請你上來。」

「抱歉,媽媽,不要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悠念抱了下齊蔚藍,臉頰蹭了蹭她保養得很好的臉頰,如同孩子在向母親撒嬌一般,頓時讓齊蔚藍忘記了方才那番話,滿心的焦慮和心疼,怎么辦,怎么辦?

「悠念,再等等,再等等……」齊蔚藍拉著悠念的手不讓她上飛機,這一上就再也下不來了啊!美麗的眼眸微微閃爍的看了看四周,似乎在尋找什么。

悠念眉間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她想去看看世界委員會是個什么樣的體系,他們怎么老是妨礙她?她不是說了不會有事嗎?

就在領頭人耐性已經用完,正想說什么的時候,四周又是一片嘩然。

人群分開一條道,輕微的腳步聲仿佛被無限放大,陽光在美麗的身影灑下一片耀眼的柔光,美麗而醉人,那一雙略顯憂郁卻如同宇宙銀河一般的眸子,讓人一眼陷於其中,痴醉不知。

「單姜恆?!」有人驚呼出聲。

齊蔚藍看到單姜恆,頓時松了一口氣,好在,終於等到了!

悠念挑眉,這就是他們請來的幫手?

領頭人豈會不懂他們的心思,臉上一陣不屑的嗤笑,不過是瑞比斯公國十三爵的公子,連個實權都還沒有就想跟他們世界法庭斗?真是不自量力。

腳步頓住,單姜恆站在悠念面前,白色的西裝穿在身上異常的貼身耀眼,純白如雪,不染纖塵。

「把人放了。」好一會兒,單姜恆抬頭,看著站在機門口的領頭人。

「你在……」一句話未完,領頭人瞪大了雙眼看著單姜恆手上的那枚尾戒,心中猛然一陣,再看這個美麗的男人,那雙眼睛滿是一片冷漠,倒映不出他的身影,讓人一瞬間覺得冰涼徹骨。

婪卜同樣震驚,那枚尾戒……那是他們委員會最高層九宮之一的標志啊!這個年輕的男子……

「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單姜恆收回手,冷漠的看著領頭人。

「可、可是……」這個人是毀了世界珍貴產物聖地的罪人啊,而且捉拿的命令還是直接從九宮那邊傳下來的。到嘴邊的話在接觸到那雙宇宙般美麗卻也宇宙般荒涼的眼眸時,驟然卡住,突然有一種違抗他的人沒必要活下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