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我細細咀嚼穎穎的話,把這些天發生的事,前思後想一邊,越想越覺得老郝可疑。
誠如穎穎所言,除了上洗手間和睡覺,昨天我倆幾乎沒有分開。
即使郝家溝有人使壞,意圖迷jiān穎穎,在她食物里下葯,那對方也必須是個男人。
老郝去衡山後,家里就老公公和小天,這一老一少兩男人。
一個年邁體衰,走路都靠人扶,另一個還是兒童,小jījī都沒長硬,他倆絕對不可能對穎穎使出這等心計。
排除家里倆人,再看外頭。
平日能隨意進出郝家祖宅者,就郝奉化、郝虎、郝龍、郝傑四父子。
他們要想迷jiān穎穎,必須接近廚房,往食物里下葯。
可剛才曉月回話,說昨天只有郝傑來躥過幾次門,但沒進廚房。
郝傑那死小子,對穎穎一見傾心,神魂顛倒,沒大沒小。
他裝在心里倒沒什么,可整個就一藏不住事,全掛臉上的純情小伙子。
為此,沒少被他老子追著滿村打。
他卻左耳進右耳出,依舊我行我素,不改初衷。
作桉動機郝傑倒具備,問題是,他根本有賊心無賊膽。
想到這,我心一沉,目光凌厲地掃向老郝。
「…穎穎,唉——」
老郝單手捂住被打的右邊臉,長嘆一聲。
「發生這種事,叔叔知道你心里委屈,羞愧氣憤。可你不能因為上一次的錯誤,便冤枉叔叔。叔叔早已深深懺悔,把你當寶貝女兒一樣疼愛,怎會忍心傷害你?」
穎穎揚起手,接著一巴掌,狠狠閃在老郝左臉上,激動地呵斥道:「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惺惺作態,我看著惡心!是你,就是你…我記得很清楚,昨晚睡覺前,我把門鎖好了。除你外,誰還能拿到鑰匙,悄無聲息闖進來…嗚嗚嗚,媽,您一定要給穎穎作主,我好不甘心…」
說完,穎穎一頭撲入我懷里,像個無助小孩,嚶嚶抽泣。
「乖,我可憐的孩子,媽一定還你公道,」
我擦一把眼淚,輕輕愛撫穎穎背嵴。
「你放心,如果真是郝江化這個混賬干得好事,媽寧可萱兒三姐弟成為沒爹疼的孩子,也要活剮了這畜生。」
老郝假裝一臉無辜,申辯道:「老婆,這事真不是我干的。你知道,我昨晚和詩芸在衡山過夜,根本沒有作桉時間!」
情急之下,老郝口無遮攔,無意透露出他跟詩芸的苟且事。
我聽在耳里,暗叫道:阿彌陀佛,看來我的秘密,恐怕瞞不住穎穎了。
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盡管我跟老郝後,性生活糜爛奢華,荒yín無度,但對左京和穎穎倆口子,我一直極力隱瞞,不被他倆發現蛛絲馬跡。
在他小倆口面前,我努力做好自己的慈母角色,不是為了演戲,而是真心疼愛自己的孩子。
現在倒好,老郝當穎穎面說漏嘴,那不等同於告訴她,昨晚我同意他跟詩芸睡在一張床上。
妻子竟然同意丈夫跟其他女人睡覺,這是一件多么離經叛道的事!為人長者,盡管我私下很放開,可被穎穎聽到,還是不由面紅耳赤。
果不其然,穎穎聽到老郝詭辯之詞,迷惑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在問:媽,他說得話,是真的嗎?「胡說八道,這能說明什么?」
為掩飾慌張,我厲聲質問。
「衡山到此不過兩小時車程,一晚上來回足足有余,如何就證明你沒作桉時間?」
老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繼續編瞎話道:「詩芸啊,她可以作證,我倆一個晚上都在一起…」
「你說什么,造反了,要氣死我,是吧?」
我大吼一句,聲色俱厲,手指老郝,嗖嗖發抖。
「誰給你這個狗膽,竟敢背著我偷人,看我不打死你!」
老郝的言詞,好比把我脫光,赤身裸體展現在穎穎面前。
我頓時惱羞成怒,掄起桌子上的jī毛撣,不容分說對他一陣狂抽。
他皮糙肉厚,也不閃躲,趴在我腳下任打任抽。
「老婆,我錯了,我錯了…」
老郝哀求。
「知道錯哪了嗎?」
我怒問。
老郝偷瞄一眼穎穎,好像想起什么,哭喪著臉說:「對不起,我沒能管住自己,辜負老婆一番深情,實在罪該萬死。老婆,你打我罵我吧,我做了錯事,萬死不辭…可我真沒作桉時間,根本不可能對穎穎使壞,詩芸可以作證…」
「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還有臉說,看我不打死你,」
我掄起jī毛撣,對老郝又是一番狂揍。
「離婚,馬上離婚!」
【第十七章】這場苦肉計,總算瞞過穎穎,使她真以為老郝出軌偷人,錯不在我身上。
不過,她還是不信老郝的話,非得差人請來詩芸,跟老郝對質。
結果詩芸剛點頭承認,臉上立馬挨了穎穎一記響亮耳光。
「臭不要臉的狐狸jīng,這一巴掌,我替媽媽打你!」
穎穎惡狠狠地罵。
詩芸平白無故挨一巴掌,滿肚子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