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情愛(1 / 2)

薛家小媳婦 笑佳人 1625 字 2020-06-08

大黃是一只體型巨大的狼狗,可那深褐色的毛發使它看起來更像是一頭狼。

一般的狗都認家的,哪怕跑出去溜達,最後還是會回到主人家。但這只狼狗卻是無主的,至少它的主人不住在葫蘆村。自打前年開始,這只狼狗每個月都會跑到葫蘆村溜達兩圈,或是跑到哪家院子里調戲母狗,或是躺在沙堆上曬日頭,好不愜意。

久而久之,村人不再懼怕它凶猛的外形,更有人動了收養它的心思,它一來,便丟肉給它吃。奈何這畜生賊不講道理,給肉就吃,吃完就跑,簡直就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後來沒人想養他了,卻有貪吃的無賴想抓它燉狗肉,這下好了,看似凶猛卻表現地很溫順的狼狗突然發了飆,一個猛撲就把那無賴咬殘了腿,因為救治不及而一命嗚呼。村人怕它繼續傷人,聯合起來想抓它,它便搖搖尾巴跑進了山,好久都沒再出現。

再出現時,卻是被薛樹抱回來的,原來它與猛獸干了一場,被咬的鮮血淋淋,跌在地上沒法動彈,恰好被薛樹撞上……那時距離它上次傷人已經有半年多了,村人怒意消了些,再加上薛樹死死護著它,一副誰想打死狗就先打死他的樣子,村人便饒了它一命,卻再也不敢招惹它。

狼狗在薛家住了十來天,跟薛松、薛柏都比較生分,卻十分親近薛樹,哪怕薛樹給它取了個既不符合它毛色又不堪匹配它威名的土氣名字,它也不生氣,只要薛樹喚一聲「大黃」,它就會乖乖跑回薛樹身邊,不管之前它是在吃肉,還是在與母狗嘿咻嘿咻,總之薛樹讓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村人見了,都說大黃有靈性,把薛樹當成主人了。

可惜大黃並不是這么想的,它還會跑到山里,一去就是大半個月,野夠了再跑回葫蘆村,直奔薛家。

柳玉娘當然知道薛樹與大黃的關系,所以大黃一呲牙,她便哆嗦著朝薛樹告饒:「薛樹啊,我剛才是跟你媳婦說笑呢,你們可千萬別往心里去。那個,我家里還有事兒,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這就走,這就走,你讓大黃到一邊去成不?」

薛樹沒說話,看看大黃,再看看一身狼狽的女人,似是在琢磨到底要不要放她走。

柳玉娘忙看向葉芽:「葉妹子,我不對,不該胡說八道,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瞎說了,求你讓薛樹放過我吧!你不知道,這畜……大黃以前咬死過人的,它又特別聽薛樹的話,難道你忍心眼睜睜看我被狗咬死嗎?我就是有錯,也罪不至死吧?求求你幫我勸勸薛樹吧!」她是真心害怕啊,說著說著眼淚都流出來了。

早在大黃跑過來時,葉芽就緊張地抓住了薛樹的胳膊,躲在他另一側,生怕被狗咬。

她不怕狗,可還是頭回見到這么凶猛的巨犬,甚至都不敢看它的那雙眼睛,所以她完全可以體會柳玉娘心中的恐懼,便用力捏了捏薛樹,「阿樹,你讓她走吧。」厭惡歸厭惡,卻不能單為幾句渾話就放狗咬人的。

薛樹被媳婦緊緊靠著,心里十分舒坦,便沒有那么生氣了,朝柳玉娘哼道:「那你快走,以後再欺負我媳婦,我就讓大黃咬你!」又低頭喚了聲大黃,牽著葉芽往河上游走。

大黃收起攻勢,盯著柳玉娘倒退兩步,然後屁顛屁顛地朝薛樹二人追了上去。

待兩人一狗走遠,柳玉娘終於再也支撐不住,跌坐在地上,渾身早已濕透。什么叫劫後余生,她算是真真正正嘗到了!

可她心中的慶幸很快就被憤怒取代,同是窯子里出來的,她裝什么裝?哼,以為有傻男人罩著就行了嗎?呸,她還非要讓她也嘗嘗自已當年受過的白眼鄙夷……

那邊,葉芽就差沒跳到薛樹身上了,她緊緊抱著他的胳膊,小聲央求著:「阿樹,它不是聽你的話嗎?你快點讓它走!」大黃追上來後就一直跟在她腳邊,鼻子湊在她腿上嗅來嗅去的,她真怕它突然咬一口。

薛樹哪里聽得到她在說什么,注意力全集中在挨著他胳膊磨蹭的柔軟上,見葉芽低頭看著腳下,他偷偷瞄了一眼她的胸前,那里都被他身上的水浸濕了,雖沒有柳寡婦濕的厲害,卻也隱隱現出了形狀。想到那天見到的兩團軟肉,他呼吸就重了起來,故意拿胳膊蹭她,嘴上卻道:「媳婦不用怕,大黃不咬人的。」他喜歡被媳婦依賴的滋味,自然不會讓大黃走。

他想的倒美,卻因為第一次這般吃豆腐沒有掌握好力度,很快就被葉芽發現了他的小動作。

葉芽臉上紅白交加,又羞又惱,豁出去被狗咬了,猛地推開他,「連你也欺負我……」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在柳玉娘那受到的委屈涌了上來,眼淚奪眶而出。

做壞事被抓破,薛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別開眼睛不敢看她,後來見她哭了,忙把大黃趕到一邊,湊上去就要拉葉芽的手:「我再也不敢了,媳婦你別哭……」

葉芽避開他,扭頭看向東去的河水,眼中淚珠無聲地滾落。他都說過好幾次不敢了,她信他,結果怎么樣,還不是一次又一次地趁機使壞?她算是看透了,男人都是色胚子,整日就想著那事,管他腦袋傻不傻呢!

她在那邊委屈難過,薛樹可急壞了,想碰不敢碰,說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站到她對面,葉芽朝東他就站在東邊,她朝北他就追到北邊,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真是個無賴!葉芽咬牙瞪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裸著的胸膛上,趕忙又低下頭,卻忽的想起剛剛柳玉娘露出的媚態,不由有些犯疑,既然他那么熱衷於男女之事,怎么剛才絲毫沒有動心的意思?

他不動心,她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樂意自已的男人被勾搭走,可她氣薛樹在她嚇得要死的時候還只顧著占她便宜,賭氣道:「既然你喜歡……摸,你去找她啊,她巴不得你摸她呢!」雖是氣話,畢竟太過直白,她自已也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