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 / 2)

薛家小媳婦 笑佳人 3189 字 2020-06-08

夜色尚早,薛柏側躺著與薛松說話。

「大哥,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咱們就會有個小侄子或小侄女了。」

薛松扭頭看了他一眼,「為什么這么說?」

薛柏低笑,不答反問:「最近二哥二嫂有生過氣嗎?」

薛松不說話了,的確沒有,難道她已經完全接受二弟了?

是了,她對二弟那么好,又怎忍心一直不讓他碰?

正想著,西屋突然傳來駭人的嘩啦巨響,身下的炕跟著震了一下,他噌地一躍而起,剛跳到地上,那邊又響起她驚恐的尖叫。

他心中一跳,也顧不得穿鞋了,只著中衣沖了過去,猛拍西屋房門:「二弟,怎么回事?」

里面傳來清晰的雨水沖擊聲,他與隨後趕來的薛柏對視一眼,大概猜到屋頂塌了,卻不知有沒有砸到人……

葉芽在被薛樹抱到一旁時就恢復了鎮定。知道薛松他們一定會過來詢問,她飛快地穿好衣裳,一邊讓薛樹趕緊把被褥抱到地上去,免得被雨水淋到,一邊穿鞋下地,只是剛要邁步,腿忽的一抖,若非她及時扶住炕沿,恐怕已經摔倒了。她恨恨地瞪了一眼薛樹,忍著不停哆嗦的雙腿去摸放在櫃子上的火石,還沒點著,外面腳步聲起,緊接著就傳來薛松急切的拍門聲。這種時候,她也顧不得散亂的頭發了,胡亂扯了扯衣擺,摸黑去開門。薛樹抱著一堆東西,根本幫不上忙。

屋子里雖算不上伸手不見五指,卻也是極暗的,眼睛在習慣黑暗之前根本看不清楚。房門打開的那一瞬,薛松大步沖了進去,不料正好撞在來不及走開的葉芽身上,感覺她被自已撞得要朝一側跌倒,他心里一急,本能地伸手去扶,卻不想錯估了她手臂的位置,大手不小心碰到一處綿軟的豐盈。

從未有過的觸感讓他心頭一跳,好像被燙到一般欲縮回手,可到底情況危急,借著夜色的掩飾,他不動聲色地以最快的速度將手移到她手臂處,用力一托,便將人扶正了,聲音無比平靜:「弟妹,你沒事兒吧?」待她站穩,馬上收回手。

薛松的動作特別快,又是輕觸急退,葉芽心中擔憂屋頂,根本沒發覺胸前敏感被他碰到了。她一邊暗罵自已太嬌弱,薛樹只進去了那么一會兒她的腿就酸軟抖個不停,一邊開口安慰薛松:「沒事沒事,大哥你別著急,阿樹也沒事,就是炕頭那里的屋頂塌了。」轉身去點蠟燭。

燭火顫巍巍地搖曳,火苗從小到大,照亮了屋子。

東邊炕頭一片狼藉,落滿了被雨水澆爛的茅草,更糟糕的是,隨著傾盆暴雨無情地往下落,屋頂那個大洞西邊的茅草也松動了,陸陸續續往下掉,眼看小半個屋頂都沒法要了。

薛松嘆口氣,本以為還能再堅持三四年的,沒想到一場暴雨就要讓這座茅草屋提前坍塌了。

他又仔細察看了一下屋頂,確定不會影響到灶房,回頭對葉芽道:「弟妹,你跟二弟把被褥搬到東屋去吧,然後你先歇下好了,我們把地上的東西挪過去,也就睡了。屋頂破的太厲害,今晚肯定沒法補……弟妹,你先將就幾晚,我會盡快修好的。」

村里沒有太多講究,大多數都是一家人睡一個炕,特別是冬日天寒地凍,農家又沒有那么多木柴好燒,為了集中取暖,一般都只用一邊的鍋做飯燒菜。當然,如果兒子成家了,肯定得跟媳婦孩子分住一屋的,若是有錢講究的人家,也會早早讓姑娘們單住一屋。薛松不知道葉芽能否習慣幾人睡大炕,奈何他們家就這兩間能睡人的茅草屋。

葉芽打小就跟爹娘睡一個炕,自然習慣,可,可讓她跟薛松和薛柏睡在一個炕上,想想就夠難為情的。但她也明白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低頭跟薛松說了句「沒事的」,便跟著薛樹過去了。

「大哥,要不要在炕中間擋點什么?」待兩人離開後,薛柏湊在薛松身前道。

薛松面無表情地看他:「擋什么?」

薛柏不自然地咳了咳,主意是不錯,但家里還真沒有可用的東西。櫃子里倒是有閑置的布,可要想把布掛起來,既要裁剪又要往屋頂窗子上敲釘子,這樣一番大動干戈,反而會讓她更不自在吧?

見他不說話了,薛松沉聲道:「搬東西吧,別想些用不著的,一會兒老老實實睡覺就行。」四人睡一炕,弟妹怎會允許二弟犯傻?

「我沒想……」薛柏低聲辯解了一句,見大哥已經頭也不回地去搬衣櫃了,只好閉了口,走過去幫他。

那邊葉芽進了東屋,把被褥鋪在最東頭。

薛樹站在地上看著她,很是不解:「媳婦,為什么放到那么遠啊,挨著三弟的不就行了。」

媳婦沒來之前,他們哥三個睡在一起,被褥都是挨著放的,然後每到夏天,三弟會搬到西屋去睡,方便他復習功課。現在媳婦把他們的被子放到那么遠,都快挨著東牆了,中間空出好多,看著真別扭。

葉芽聞言瞪向他,見他身上只穿了一條短褲,不知為何就想到剛剛只進行到一半的歡好,怕他一會兒還要鬧,忙趁那兩人未過來之前對他道:「阿樹,晚上睡覺不許你抱我,不許喊我牙牙,更不許你胡鬧,知道嗎?」

薛樹震驚地張大了嘴,「我不!我還要進去!」他才剛嘗到一點滋味,媳婦怎么能說話不算數?

葉芽就知道他一定會不老實,頓時又氣又急,「跟你說不清楚,反正不許你……」

「二哥,幫我們掀一下門簾!」薛柏帶著喘息的聲音忽的從門外傳來,打斷了她的話,葉芽連忙閉上嘴,警告性地瞪了薛樹一眼。

薛樹看看門簾,再看看坐在炕頭不敢說話的媳婦,目光閃了閃。

他發現了一件事。媳婦就像村里常常喊他傻子的那群壞孩子一樣,特愛悄悄訓他欺負他,一旦大哥或三弟來了,她就不說話了。哼,是她說今晚讓他進去的,現在又想反悔,那,是不是有大哥和三弟在場,替他撐腰,她就不敢欺負他了,她就得說話算數,讓他進去?

他沒有答應不碰她,只朝她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葉芽傻了,他那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好笑的?

可她再也沒有機會單獨問他,他跟著薛松二人同進同出,哪怕把西屋的東西都搬過來了,他也是最後洗完手進來的。那時候,那時候她已經縮在被窩里裝睡了。

不知是誰吹滅了蠟燭,屋子里暗了下來。

葉芽終於松了口氣,她悄悄把被子往下拉了一點,呼吸新鮮的空氣,一直在被窩里縮著,悶得厲害。

「媳婦,你還沒睡著啊?」薛樹坐在旁邊的炕沿上脫鞋,見她一點一點把腦袋伸了出來,有點吃驚地問道。進門時,媳婦整個人窩在被子里一動不動,他還以為她睡著了呢。

那一刻,葉芽真的很後悔為何沒有再多堅持一會兒。

就在她咬牙琢磨要不要解釋一下時,忽聽薛松道:「二弟,早點睡覺吧,別說話了。」聲音低沉,不容拒絕。

大哥真好,葉芽攥著被角想,他一定是怕自已尷尬吧,這么體貼的男人都娶不到媳婦,真是可惜。

然而她馬上就沒有心思多想了。

熟悉的寬闊胸膛從身後靠了上來,緊緊貼著她,一只溫熱的大手飛快地摸進她的中衣,撥開她的肚兜,徑自握住一團揉弄,幾乎同時,他那粗熱的東西也抵在了她的臀縫間,輕輕磨動。

她渾身發軟,趁還有點力氣,她推他,他反而摟地更緊,用他火熱的唇咬她的耳朵。

她不敢訓他,怕被他們聽見,只好一點一點往旁邊挪,想要躲開他,可他卻厚著臉皮追著她,直到把她逼到牆邊,眼前是清涼的土牆,身後是他貼得密密實實的胸膛,再也無法挪動分毫。沒有辦法,她只好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往外拉,甚至用胳膊肘輕輕撞他,用腳踢他纏上來的腿,輕輕的,因為她不敢鬧出太大動靜。

「牙牙,你弄疼我了……」薛樹的胸骨被她撞了一下,很疼,他委屈地小聲抱怨。

可此時此刻,哪怕再小的聲音,在葉芽聽來也無異於五雷轟頂,把她劈得渾身僵硬,臉熱的快要能煎熟一個雞蛋了!

一陣漫長的沉默後,她極其緩慢地轉過身,湊在他耳邊細聲低語:「阿樹,別說話好嗎?」 她現在根本沒有發出聲音,完全是靠吹氣勉強吐出字眼來,所以嘴巴張的就比較大,但她還是擔心被薛松他們聽見。

「那你別打我了。」他同樣做賊似的答,熱氣撲進耳里,酥-癢難耐。

「那你別碰我,好好睡覺!」她細若蚊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