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侯爺與身為罪臣之後的養女63(微H)(1 / 2)

</br>蕭敬的確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一如他當初跟姜瑜保證的。

然而,他卻用自己的手和舌,帶領姜瑜攀越無數歡愉的山巔,一次又一次的,讓她的身子擺盪在極樂中,整個腦子空盪盪的,只有那彷佛永不止息的快意,流竄於四肢百骸中。

跟嗑了春葯似的。

「不,不要了嗚好累夠了啊不行了嗚真的」淚水在少女嬌嫩的臉蛋上肆虐出水痕道道。「阿敬,別嗯啊啊啊」

姜瑜全身就如綳緊的琴弦,脆弱的只要稍稍一碰,就會斷裂。

她的雙目失神,往常流光溢彩的黑眸如今被水霧彌漫,說不出的可憐可愛。

可蕭敬並沒有心軟。

大舌往敏感的突起一頂,窄道登時又泛濫成災。

「嗚」

姜瑜知道蕭敬定然是發生了什么事,要不,過往雖然兩人也是有許多次激烈歡好的時候,但只要姜瑜堅決的喊停,蕭敬往往就不會再繼續。

而不是像這次這樣,簡直就是做紅了眼,帶著股不管不顧的狠勁。

「小魚兒,真甜。」蕭敬舔去了沾黏在唇上的淫液。

墨瞳里醞釀著的,除了濃情密意,還有姜瑜看不懂的情緒,然而眼下,她卻已經是顧不得探究。

「阿敬,我好累,我們休息了,好不好。」

「好。」

蕭敬答應的出乎意料的果斷。

姜瑜還來不及反應,粗糙的指腹已是磨上少女紅腫的唇瓣。

「小魚兒,我愛妳。」蕭敬低語道。「所以,妳一定不要離開我。」

哪怕人在意亂情迷中,蕭敬的這句話,對姜瑜而言依然是很大的觸動。

因為她遲早是要離開的。

就算會有屬於自己的一部分在這里留下,可是對姜瑜本人來說,這不過是從起點到終點間的一個節點罷了。

她忍不住想到了在前頭幾個世界經歷的人生,還有遇到的不同的人。

一直以來,姜瑜都強迫著自己不去想。

往前就是了。

不停的往前就沒錯了。

可她真的毫不在乎嗎怎么可能。

人心是肉做的,哪怕她意外得了與系統的機緣,姜瑜終究也不過是個人,一個有血有淚的凡夫俗子。

不去想不是因為不在意,而是時時刻刻告誡自己,不能在意。

她怕一旦產生留戀,便無法投注全部的心力在完成任務這件事上。

雖然沒有記憶,但姜瑜還是希望能夠得到解答,關於她自己的,屬於前世的解答。

這大概便是她徘徊在一個又一個世界,體會了一次又一次人生,最大的意義吧。

蕭敬不知道姜瑜是想到了什么。

他只注意到少女的眼神,濃霧散去後,竟是比尋常時候,更為透徹的清亮。

蕭敬發現自己無法直視這道目光。

看透所有,卻遙不可及。

他按住了姜瑜的頭,俯身,深吻。

你我纏綿,心卻隔了天涯,絕在海角之外。

姜瑜氣的足足有幾日都不願與蕭敬說話。

蕭敬也知道自己理虧在前,怨不得人,遂每日在姜瑜身前「伺候」著,事必躬親,溫柔討好,就是青錦和青依二人想上前來幫忙,也都被蕭敬給拒絕了。

如此數十日下來,不止安平侯府里,便是整個京城內也都傳遍了,安平侯府的大將軍蕭敬,解甲歸府,便是要「伺候」未過門的妻子。

一時間,不知多少京中貴女絞碎了手帕,既是感嘆這龍章鳳資,天縱英才的男人對小妻子的好,又是忌妒這侯夫人還未過門便得了夫婿一心一意的愛寵,心情可謂五味雜陳得很。

不過外人心里怎么想,閉門不出的蕭敬與姜瑜二人都是不知。

雖然清閑了些,但蕭敬覺得這小日子過來,倒也是有滋有味得很。

也就是到這時蕭敬才發現,姜瑜對於他,到底是有重要。

前頭二十載的人生,他汲汲營營,不論在朝廷,還是在戰場。

在蕭敬看來,位極人臣不單是握有權柄,正如上陣殺敵也不止於保家衛國,更重要的,是生而為男人活在這世界上,能做的和該做的事。

蕭敬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活著的。

直到遇見姜瑜,愛上姜瑜。

他才知道,功名利祿不過錦上添花。

時日長了,蕭敬甚至會想,就這么過一輩子也不錯。

男人守著一方天地,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生活,曾是蕭敬最為鄙夷的人生,可眼下他卻覺得,若庸庸碌碌的平凡可以換來與姜瑜一生的相守相伴,其實劃算的很。

心中有了計較的蕭敬,打算等四皇子的大業塵埃落定後,便有所行動。

無奈,千算萬算,算到了最後,卻是人算不如天算。

七、侯爺與身為罪臣之後的養女64

姜瑜最近心里頗不安穩。

哪怕蕭敬就在自己身邊,時時刻刻的守著,可姜瑜總有種離別在即的倉皇感。

她感覺的到,蕭敬心里肯定有事,雖然男人在自己面前掩飾的很好,可蕭敬忽略了,自己面對的人是姜瑜,或許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姜瑜。

蕭敬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莫不被姜瑜給牢牢記在了腦子里,稍有點兒不對勁,姜瑜登時便能察覺。

她原本是已經打定主意要蕭敬吐露實情來,無奈自己近來腦子里亂哄哄的,一次兩次給蕭敬蒙了過去後,也就沒了繼續探問的心情。

無形間,姜瑜隱約意識到,有什么事被自己給忽略了。

可是是什么呢

姜瑜想的頭殼都疼了。

仍舊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蕭敬也注意到了姜瑜這段時日來總是懨懨的,瞧著就沒什么精神氣兒。

起初他還以為少女是前頭那次被自己折騰的狠了,後來才發現,姜瑜同自己一般心事重重,可不論蕭敬怎么問,姜瑜的嘴就跟鐵桶一般,捂的是密密實實,問也問不出個結果來。

蕭敬倒沒什么想刨根究柢的心思,畢竟他自己也是有事對姜瑜相瞞,可他就怕少女悶著悶著,到最後把自己給悶出病來。

兩個人各懷心事,再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

後來,還是青依給出了建言來。

「侯爺要不帶夫人出外散散心」

雖然還未大婚,但安平侯府里的人,已經都直接稱呼姜瑜為夫人了。

「散心」蕭敬愣了下,他倒沒想到。

「嗯。」姜瑜的低落情緒,就是青錦和青依兩人都能察覺的到,並且感到擔心。「夫人這幾日都拘在房里足不出戶,奴婢是想,趁著近日天氣正好,若能出外走走,心胸定然也能開闊些。」

「唔這想法倒是不錯。」

就是去哪兒,在眼下這非常時期,還得審慎思量。

後來,蕭敬想到了自己在溪山的別院。

那本是他的父親,也是老安平侯特地建的避暑別庄,就在京城近郊的溪山山腳下,四面有天然屏障,占地遼闊,綠蔭成林,還有一汪流動的溪水匯集成的小潭,天熱時在里頭泡上一刻,沁涼入脾,暑氣全消。

後來在老安平侯逝世後,因為他長期不在京中,別院便由一眾老仆代為打理。

有幾次蕭敬都想帶姜瑜過去小住上十日半月,還能看看他娘親兒時為他搭建的亭台樓閣,然而嘴上說是說著,卻很難能安排出空閑時間來。

如今,若能借著這次機會走一遭倒也不錯。

蕭敬很快做出決定後,便要蕭鐵領幾個人先前去別院,一是通知,二是布局,免得到時出了什么意外。

等蕭鐵出發,蕭敬隨即將這個打算告知姜瑜。

「溪山別院」

「嗯。」蕭敬將姜瑜環入懷里。「兒時,我爹都會帶著我娘和我一塊兒到那里避暑,住上個小半個月。」

「溪山妳還不曾去過吧那里氣候宜人,古木環伺,就是夏季也是涼風不斷,到得晚上更是以蟲鳴伴滿天繁星入目,景觀一絕,妳定然會喜歡的。」

「嗯」

蕭敬見姜瑜仍是興致不高的樣子,有些遲疑的問了句。「小魚兒不想去嗎」

「啊」姜瑜一愣,繼而一笑。「不,我想去。」

「畢竟,是有阿敬滿滿回憶的地方啊。」姜瑜的手撫上蕭敬的心口處,聲音柔情似水。「我總是要去看看的。」

「小魚兒」蕭敬因為姜瑜的話,心生觸動。「妳且信我,我會一輩子待妳好的。」

一輩子

對姜瑜來說,一輩子太漫長。

不過,她仍是應了蕭敬的話。

「嗯,阿敬,我信你。」

姜瑜對這事兒心下還是頗為期待,畢竟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後,外出的機會當真太少了。

有時候她也會想,會不會就是因為如此,自己才日漸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然而,可惜的是最後這趟別院之旅,最後並沒有如期成行。

皇帝駕崩,京中戒嚴,貴妃把持住後宮的同時,五皇子在前朝以謀害之名,聯合禁軍統領將代理監國的二皇子給軟禁。

所有人都知道,京中的天要變了。

這些事情的發生都是在預料當中的,然而,卻較當初估算的提前了將近兩個月有余,為此,四皇子的一些布置不得不做出更動,而作為四皇子最倚重的左右手,蕭敬理所當然的被召回。

「小魚兒,我」

「沒事的,阿敬,我懂得。」姜瑜替他將錦帶給系上,並打了個漂亮利落的結。「你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在府里等你回來的。」

七、侯爺與身為罪臣之後的養女65

七、侯爺與身為罪臣之後的養女65

從前,蕭敬每一次出行,都是孑然一身。

侯府是居所,卻不像家。

直到有了姜瑜,這偌大的安平侯府,才終於有了「家」該有的樣子。

蕭敬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俯身,將一個不帶情欲卻滿含愛意的吻,落在少女光潔的額頭上。

他定會平安歸來,依約給姜瑜一個盛世大婚。

下雨了。

綿綿不斷的雨絲,叫人彷佛回到了兩個月前那總是烏雲散漫的梅雨時節。

這並不尋常。

然而近來,不尋常的事多了去,這一點點的不同落在京中人們的眼里,和平素並無差別。

有重兵駐扎在侯府外圍。

姜瑜知道,這是五皇子的傑作,其中,大概也脫離不了她那好姐姐的搧風點火。

慶幸的是,自從上次姜瑜誤中迷魂香,整個侯府經歷了一次大規模清掃後,現在侯府內的人,莫不是忠心耿耿且身懷技藝,必要的時候,能保護的了姜瑜從侯府內的暗道逃離出府,直接通往護城河邊的一處棧道。

在那里,有蕭敬雇來的車馬在候著。

姜瑜知道,蕭敬早就為這一天的到來預做了不少准備。

整個京中彌漫的肅殺氛圍,哪怕在侯府內維持著原來生活樣貌的姜瑜,也都能清楚感覺的到。

期間,蕭敬沒有回來過一次。

倒是青依,透過她那在做暗衛的哥哥,給姜瑜帶來了不少消息。

「四皇子已經在嶺山一處起兵了,侯爺還在宮內周旋。」

「侯爺被五皇子軟禁於宮內,不過侯爺早預料到這一事,將計就計使了招金蟬脫殼,目前已順利離開京城。」

「侯爺已在鞍南與四皇子成功會合。」

「哥哥說四皇子與侯爺的大業進行的很順利,五皇子養的不過一群烏合之眾,不出三月,便可拿下。」青依說到這里,頓了頓。「只不過」

「啊,夫人,廚房的黃油燒雞應該已經好了。」青錦突然插嘴,打斷了青依的話。「趁熱,我和青依這就給您去取回來。」

話落,便強帶著青依走了。

這並不合禮數,也不像是青錦會做的事,但姜瑜知道,青錦是好心,不願自己知道的那么詳實,徒添煩擾。

可姜瑜自己心知肚明,侯府眼下的境況,才真的是岌岌可危。

之所以只派兵駐守而不動侯府,那是因為顧忌著在宮中的「蕭敬」。

安平侯蕭敬保家衛國有功,在黎民百姓心中那是有一定份量的真英雄,反觀五皇子狼子野心,哪怕登位在即,詔書在手,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不得民心。

所以只要「蕭敬」還在自己手里,對自己對安平侯府,五皇子是不敢也不能有動作的。

然而若五皇子知道在宮中的「蕭敬」不過是替身後,一怒之下會做出什么事來,卻是沒有人可以保證了。

眼下不過就是看,宮里的那位能否撐到四皇子的大隊殺到京城,才被識破。

不過這種聽天由命,操心不來的事,其實對姜瑜的心情並沒有什么影響。

她仍是照著自己的步調過活,每天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直到那天,侯府里來了個不速之客。

她的姐姐姜心再度登門。

哪怕從那次不歡而散的見面後,兩人沒再見過面,可對於姜心的消息,姜瑜還是有所耳聞的。

她這個手段了得的姐姐,已經不是側妃,而是正妃。

原來的五皇子正妃徐氏,自產下世子後,身子骨就大不如前,且因對姜心的救命之恩心懷感激,也給了姜心可趁之機。

五皇子府對外宣稱,徐氏是因病亡故,可在姜瑜得來的消息里,這所謂的「病」來的蹊蹺,其實是人為的一場惡疾,幫凶為錢財,主謀圖利益。

自徐氏去了後,後院中再無人可以與姜心制衡,而貴妃對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以說是默許了此事。

姜瑜覺得,照姜心這在內宅中一手遮天的本事,怕離改立世子一事亦不遠矣。

何況因從母胎帶下的病弱之症,小世子能否平安活到成年都還難說,怕不只要一場小小的「風寒」,便被帶走了性命。

不過這些,於姜瑜而言也不是太重要的事。

左耳進,右耳出,聽聽便好。

倒是沒想到,在這關頭,姜心竟還會前來侯府「探望」自己,當消息傳到姜瑜耳邊,人已經是來到了碧雲居。

當姜瑜將茶斟滿壺,便見姜心蓮步款款走到了自己跟前。

「好久不見了。」姜心唇角銜著天衣無縫的笑意。「妹妹。」

短短幾個字,話里暗藏的意味卻可謂百轉千回。

不過姜瑜就好像聽不懂似的,唇邊同樣漾出了笑意,瞧著嬌俏可人,十分明媚。「是啊,好久不見了,姐姐。」

七、侯爺與身為罪臣之後的養女66

這和姜心料想的不一樣。

在她的想象中,姜瑜該是憔悴的、狼狽不堪的,而不該是眼前這副雲淡風輕,巧笑倩兮的樣子。

令人厭惡至極。

姜瑜並沒有錯過姜心一瞬間扭曲到了極致的面孔,哪怕不過眨眼間,一切又復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