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章(1 / 2)

駙馬守則 清歌一片 1697 字 2020-06-08

戎陽王宮雖比不上太寧宮屋宇廣闊,氣勢磅礴,里面卻也是雕梁畫棟,加上前兩年西戎王貪圖享樂,又大肆加以擴建,有些殿室比起太寧宮還要奢侈華美上幾分。

西戎王子自然住進了歷代王上所居寢宮之中,昌平則熙春閣里。這是從前西戎王後所居寢宮,里面飛檐重閣,長廊穿池,也是極精美。

昌平前次軍中大帳之中,也算是初嘗滋味,幾天不見他,難免是想念。現沒了顧忌,步效遠又任她折騰,這一夜可謂是滿室生春,直到倦極了,這才被他抱著沉沉睡去。

第二天吉時,王宮大殿之上,昌平公主為年幼西戎王子加冕就位,眾臣高聲恭賀,鍾鼓齊鳴,守王宮門外眾多百姓跪拜。王年幼,由從前護他逃亡到中昭王叔輔佐政事。

加冕大典順利結束,中昭大軍第二天就開始陸續撤離戎陽,啟程返回中昭帝都,但是步效遠卻要率一千兵馬繼續留駐戎陽,以防意外。

魯大將軍本意並不想留下步效遠。畢竟,昌平公主完成了聖命,再滯留他國不太適宜,所以要隨大軍一道返回帝都復命,再這樣留下駙馬話,生生讓這兩人分離,也不是他意思。只是戎陽眾多百姓好容易過了幾天安生日子,聽說中昭大軍要拔營離開,只剩一千兵馬,與西戎本國將士一道留守,生怕殘余叛兵卷土再來,推舉了年長之人出面,一起到了魯鹿面前苦苦哀告。有人想起破城當日步效遠當眾保證過話,說道:「大將軍若真要走,也請務必留下駙馬將軍。他從前曾對滿城百姓說過,有他一日,就絕不會叫我們吃虧。我們都信他,有他,我們才放心!」原來經過前次戎陽保衛之戰,到現,戎陽百姓心目之中,他儼然已經成了軍中繼魯大將軍之後又一穩重可靠人物。所以話音剛落,身後立刻附和聲一片。魯鹿無奈,為安人心,這才命人叫了他過來,詢問他意思。

前幾個夜里,昌平就仿佛一只充滿了精力野貓,不知疲倦地變著法和步效遠廝纏,那其中甘美苦痛消魂,卻也只有他自己知曉了。正是如漆似膠時候,心中自然是一萬個不舍就這樣與她再次分離。只是戎陽百姓這樣點他名苦苦相留,怕魯鹿為難,且以他性子,也真說不出推拒話,自然一口應了下來。

因為原定明日就要隨軍啟程,所以昌平所攜日用之物,早早都已經整理妥當。晚間步效遠進去熙春閣時候,看到堆疊外屋之中層層箱籠,想到明天就要送她離去,自己一人留下,她此刻卻還不知道這消息。若是等下知道了,不知道會怎樣反應,心情有些沉了下來,仿佛壓墜了塊石頭。

侍女見他過來,叫了聲「駙馬爺」,笑容滿面地挑起簾。步效遠剛進去內室,就覺一陣香風迎面襲來,一張軟馥馥嘴已經貼到了他唇邊。原來她已是聽見聲音撲了過來,重重親了下他。

「怎么這么晚才來?」

昌平放開了他,背手立他面前,微微歪著頭打量,眼神里帶了微微責備。

內室里暖意融融,她大概剛沐浴過,頭發還有些潮意,身上穿得很薄,兩頰泛出了淡淡紅暈。

步效遠愣愣地看著她。她一定又等了他許久。但是明天,他只能送她獨自東歸,而他繼續留這里,直到徹底剿滅叛軍余黨。

這樣簡單一句話,此刻卻仿佛重如千鈞,壓得他沒有力氣張開口。

「瓔珞,我……」

他咬牙,終於開口了,卻被她打斷了。

「又是你魯大將軍不放你回來?明天都要走了,還有什么軍務要你忙到這時候……」

她皺起秀氣眉,抱怨了兩句,突然仿佛聞到了什么,鼻頭前扇了下風,「一股泥塵味,嗆死人了,點去洗洗!」

步效遠外一天,身上確實沾了不少風沙,見她嫌棄,把肚子里話壓了回去,應了一聲。

一側浴房里已經放了大桶熱水,應該是注,還冒著蒸騰熱氣。步效遠幾下脫了衣物浸泡了下去,潑了把水把臉浸濕,正想著等下怎么開口跟她說才好,突然見對面那副簾子被挑開,昌平已是靠雕了十字海棠門廊上,笑吟吟地看了過來。

這幾天兩人床帳里雖十分親密,只是自己洗澡之時她這樣進來,倒還是第一次。步效遠習慣性地想站起來迎她,水里剛蹲起半個身子,突然又意識到不妥,有些難為情地朝她笑了下,抹了下臉上沾著水珠。

「駙馬爺,奴奴來伺候你沐浴衣可好?」

她看著他說話時候,眸光盈盈,眼底仿佛有水波流動,嬌媚柔軟聲音,一聲聲入蟲般,鑽進了他五臟六腑,里面翻騰攪動起來。

就算已經有過幾夜肌膚相親,他也見識過她大膽火辣,但是現這樣她,對他嬌媚入骨般地自稱奴奴,又說出這樣話,他心里還是呼地一下仿佛著了把火,胸口一陣憋悶,突然熱得有些透不出氣來了。

他還發怔,她已經笑著,踩著輕腳步到了他背後。他覺得肩膀搭上了一雙柔軟手,那手輕輕一按,他立刻不由自主地坐了下去,攪出了一陣輕微水聲。

「駙馬爺,你想讓奴奴從哪開始伺候你呢?」

耳邊一熱,她唇貼到了自己耳後,柔聲說話。微涼鼻尖輕輕碰擦了下他滾燙耳廓,他半邊身子都軟了下來。

她又有什么念頭,要開始折磨他了嗎?

「瓔珞……」

他吞咽了下口水,低聲叫她,想要回頭,她一只手卻已經扶住了他臉抵住,另只手伸了過來,微微探身撈起了漂他身前水中那方布巾。

「駙馬爺,乖乖地坐著,不要亂動,讓奴奴好好地伺候你……」

她不讓他回頭,所以他看不見她說話樣子。但他知道她現一定眉開眼笑,她剛才貼過來時候,胸口衣衫也一定已經被他後背水珠沾濕了……

他身體一緊,喉頭有些發干了,靠坐木桶壁沿上,一動不動。她用手鞠了水,潑灑他後背上,看著水珠從他古銅色厚實肩背上飛滾落,這樣玩了一會,這才用吸飽了水布巾,開始橫一下豎一下地洗擦著他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