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六章 那些花兒(1 / 2)

劍光剛一掠出,幾乎只在瞬間就點到了寶寶的眉心前。

秦寶寶在媽媽的懷里笑嘻嘻地准備迎接最帥的老爸,他還不懂什幺叫做劍,面對那一點星辰般的劍光,寶寶沒有露出半點懼色,小臉上滿是甜甜的笑容。

而秋若梅,則是在剎那間臉色劇變,以她最快的速度側轉身子,想以自己的身體擋這一劍

可是如此之近的距離,如此之快的劍,令秋若梅根本就連不及轉身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肉眼不可見,耳朵不可聞,唯氣機方能感應到的劍氣驟然在秦霓兒劍側成形。那劍氣仿佛來自虛空,誰也不知它是如何成形,空間與時間仿佛都已限制不了那道劍氣,它好像亘古以來就守候在那里,等待秦霓兒的劍刺來的這一刻

「鏗」一陣龍吟般的震響,秦霓兒的劍被那劍氣撞歪,失了准頭,刷地一聲刺進了門板里,將門板攪得粉碎。而秋若梅則抱著寶寶飛退,邊退邊厲聲高叫「阿仁,替我殺了這惡毒女子」

被那道劍氣擊偏袖劍的秦霓兒猶自在發愣,三少已一臉凝重地叫了起來「誅仙劍大家戒備,西門無敵就在附近」

說話間飛掠至秋若梅身前,擺出戒備的架勢,百忙中還回頭問了一句「寶寶沒事吧」

秋若梅銀牙緊咬,冷聲道「要是有事,我現在還不與這惡毒女子拼命阿仁,誰要是欺負我也就算了,可是誰敢對寶寶下毒手,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討回公道你不願殺那女子,我自己來殺」

三少急道「不可輕舉妄動梅姐,你沒見識過西門無敵的武功,在這大敵當前的關頭,我們切不可自己先亂了陣腳老大,你還愣著干什幺還不快過來隨我一起保護你大侄子霓兒,這筆賬回頭再跟你算,現在趕緊過來,堵在大門口是想給西門無敵當活靶子還是怎地」

見三少與秋若梅如臨大敵的樣子,秦風干咳一聲,道「老三,那個,剛才那道劍氣,是我發出來的。」

三少一愣,難以置信地道「是你發出來的」

秦風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是我。」

三少長呼一口氣,松開架勢,拍著xiōng口,吐了吐舌頭,道「干什幺啦,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真嚇死人家了。老大,你功夫大有長進啊剛才那道劍氣,完全跟誅仙劍一模一樣啊快進來說話,你們兩個都進來,別堵走廊上擋人家道兒」

秦風背著手,慢慢踱進了門內,邊走邊道「剛才那情形,來得及打招呼嗎我的劍氣還遠遠及不上誅仙劍。誅仙劍根本無跡可循,而我的劍氣卻可憑氣機感應到,孰優孰劣,當中分曉清楚得很。」

秦霓兒跟在秦風身後,收起了袖劍,聳拉著腦袋往屋里走。

剛才她也是一時氣憤,當真以為三少是跟青樓里的姑娘有了孩子,還把人家帶回客棧來包養。可是劍出之後,她才看到秦寶寶。看秦寶寶那樣子,分明已經有個兩三歲了。

在那時秦霓兒便知事情不對頭。她自是已從秦逍遙的信中知道三少這三年來,是與葉映雪在崖底渡過的,要生孩子也不可能與青樓的姑娘生。

而眼前這漂亮女子看起來眼生的很,卻有了這幺大的孩子,那就只能作一個解釋,那便是這女子是三少墜崖前的老相好,在三少墜崖之前便已珠胎暗結。

可是那時盡管秦霓兒心念疾轉之間已經想通其中關節,可是她的劍術並未臻至大成,能發不能收,即使想後悔也來不及了。若不是秦風的「天道無形」之劍無處不在,她剛才那一劍可能已經鑄成大錯

所以現在秦霓兒自是沒臉再面對三少與秋若梅,只好老老實實低著頭,等著三少的訓斥與秋若梅的責罵。

「不過那寶寶可真漂亮,要是我自己也生一個就好了。」秦霓兒如是想。

秦風與秦霓兒進了屋之後,三少介紹道「若梅,這是我大哥秦風,以前外號星河劍聖,現在外號天劍。大哥,這是小弟的媳婦兒秋若梅,這小東西是小弟的兒子秦寶寶。」

秋若梅現在心中極為惱怒,但是三少大哥的面子還是要給足的,畢竟「天劍」之名如今已經響遍江湖,寶寶有這樣一個大伯,可是他的造化。當下抱著寶寶,對著秦風行了個禮,微笑著說道「若梅見過大伯。寶寶,快叫大伯。」

三少補充了一句「叫最酷的大伯。」

寶寶咯咯笑著,甜甜地道「最酷的大伯」

秦風呵呵一樂,長得漂亮,看上去又朴素知禮的秋若梅讓他非常滿意,而大侄子秦寶寶的乖巧則更討他歡心。極有風度地點了點頭,道「弟妹好,大侄子好來,一點小意思,給弟妹添幾件首飾,給寶寶買點新衣服」

秦風說著,掏出一疊銀票,就往秋若梅手中塞去。

秋若梅眼角一瞥那疊銀票,見面額都是萬兩一張的,頓時嚇了一跳。她由小到大,哪見過這幺多錢雖然知道三少家里極為富裕,可是大伯一出手就是厚厚一疊萬兩一張的銀票,當真是聳人聽聞了,當下忙道「如此重禮,如何使得還請大伯收回」

三少卻毫不客氣地一把將銀票奪了過來,憑手感掂了掂份量,撇嘴道「什幺重禮不就是一百三十七萬兩的銀票嗎梅姐,來,收下,就當是你和寶寶的零花錢了,不夠再找老大要。你是不知道,老大擺滿月酒時收的紅包就有一百萬兩銀子,以後每年過生日少說也有五十萬兩銀子的紅包,壓歲錢一般是五萬兩金子。他又沒什幺不良嗜好,從不抽煙,又不好賭,還不好逛窯子,這幺大年歲了連個相好的都沒有,錢都多得沒處使,全存起來了。我琢磨著,老大現在的私產全折成銀子,少說也得有個好幾千萬兩了吧」

秦風冷著臉道「你以為我和阿雷都像你爹娘給了你錢就讓你自己留著花,可是我和阿雷每年紅包壓歲錢剛一到手,轉手就被爹娘沒收了。就這點錢,還是哥哥我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三少裝作沒聽到,見秋若梅不敢去接那筆巨款,便胡亂塞進了自己懷中,接著對秦霓兒冷冰冰地說道「霓兒,你過來。」

秦霓兒嚇了一跳,三少說話什幺時候這幺冷過了不情不願地磨到三少面前,偷偷抬起頭瞥了三少一眼,只見他滿臉冰冷,就像廟里的判官似的,當下心中打突,急中生智,決定先下手為強。

「梅姐姐,我,我錯了」秦霓兒哽咽著聲音,抬起頭來,楚楚可憐地看著秋若梅,眼中閃動著晶瑩的淚花「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開門時會抱著寶寶我本以為,這屋子里住的,是阿仁在青樓里找的相好。阿仁生性水性楊花,我也是怕他學壞梅姐姐,我再也不敢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寶寶」說著,眼淚滾滾而出。

三少「哦也,水性楊花這個形容詞用錯了,霓兒你得好好讀書。」

大少「嗯,不錯,水性楊花這個詞用得好,非常貼切。」

三少「不會吧老大,看來你也要多讀書了,成天舞刀弄棍的,這不都成文盲了」

秋若梅雖倔強,但生來一副慈悲心腸。方才秦霓兒若是刺她,她倒不致於怎幺生氣,她生氣全是因為秦霓兒竟然劍刺寶寶。

可是現在見秦霓兒淚如雨下,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兒,她滿腔的怒火都似被淚澆熄,一顆心也軟了下來,嘆口氣道「算了,好在寶寶沒事,這件事也不能怪你。我自然是知道阿仁的德性的,你也是深受阿仁之害的可憐人,又是為了防止阿仁學壞,只是好心做了壞事,以後萬不可如此魯莽了。」

三少「天哪這世界太黑暗了,憑什幺一個個都如此說我難道我真壞得無可救葯了讓我死吧,讓我死吧,我要跳樓,不要攔我」

大少「跳樓就不必了,摔不死你。我這有把劍,來,抹脖子吧。死之前,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我,還有銀票」

秦霓兒連連點頭,眨著淚汪汪的大眼睛說道「梅姐姐,我再也不會不分因由胡亂出劍了。相信我,我會重新做人的。可是阿仁他恨我恨得要死,要是他打我怎幺辦」

秋若梅笑道「阿仁好打女人,這我也是知道的。不過沒關系,有我在,阿仁絕對動不了你一根毫毛。」

三少「喂喂喂,梅姐,說話可得憑良心啊,我什幺時候好打女人了江湖上誰不知道我三少爺最憐香惜玉」

秋若梅冷哼「江南小鎮,四海酒樓。」三少初悟只手遮天,一掌將秋若梅打得半死,幸有起生回生丹,方救回秋若梅一命。這打女人的罪,在秋若梅這里,就此坐實。

秦霓兒和道「萬花城中,一泄千里。」江南萬花城,憐舟府內連御兩女,一泄千里香洞房不敗,這憐香惜玉卻再也談不上了。

三少心知肚明,耷拉著腦袋,走到牆角,抱著頭面向牆角灰溜溜地蹲了下來。

「娘咧,梅姐剛剛還要我殺了霓兒地,怎地現在卻與霓兒結成統一戰線了媽的,霓兒的演技已經幾乎與本少爺不相上下梅姐忠厚老實,被她騙過了好,好你個霓兒,看本少爺今晚怎幺收拾你」

秦風見風波已過,笑道「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再責怪阿仁了。阿仁也並沒有壞到骨子里嘛,還是可以挽救的嘛只有我們都獻出一點愛,相信阿仁會浪子回頭的。嗯,就是這樣。弟妹,阿仁哪,你們把這客棧的房子退了吧,隨我回新置下的宅院。現在雖然冷清了點,可是等爹娘來後,就會熱鬧起來了。」

天京城里,已是一片燈火輝煌。

入夜後的京城繁華到了極點,四處的燈火亮得便如白晝一般。

京城的居民泰半是達官富人,一到掌燈時分,這些達官貴人們便開始了一天最jīng彩的時段,縱情享樂。

京城治安又好,禁軍日夜巡邏,除了在貧民聚居的一些場所,京城中幾乎看不到什幺無業游民。

京城玄武街,是京城中的大商家,全國頂級的有錢人聚居之地。與朱雀街一樣,擔任這玄武街日常巡防任務的,是比禁軍更高一級的京城御林軍。

秦風置下的豪宅便在玄武街上。

那宅子有如一個巨大的園林,原是一名頂級富豪,珠寶大商的宅子。後來那珠寶大商因出錢捐了個官,搬到了與朱雀相鄰的,同樣是朝中官員居住的白虎街上,這宅子便被秦風盤了下來,作為逍遙山庄眾人搬來京城後的居所。

現在這宅中一共僅住了十四個人,三少兄弟倆、秋若梅、秦霓兒、秦寶寶,以及九個雇來的下人。

逗弄了寶寶一個晚上,以甜言蜜語外加糖衣炮彈徹底將寶寶拉攏過來的秦霓兒,此時正在自己的房間內准備洗澡。

屏風後的大澡盆里盛滿了溫度恰到好處的熱水,水面上還飄浮著片片花瓣。秦霓兒脫掉衣裳,隨手掛在屏風上,輕輕撫了一下溫暖的水面,撥開花瓣,便准備跨入澡盆中。

騰騰的蒸氣將整間房間點綴得猶如仙境一般,再配上天仙一般准備沐浴的赤裸美人,美侖美奐。

秦霓兒雪白圓潤的玉腿慢慢浸入水中,她舒服得輕聲呻吟一聲,然後緩緩地往水里躺下。

突然間,她的臉色變了一件溫熱堅挺的硬物,在她躺進水中的那一剎,突刺進了她的桃源秘處

沒有人能形容那一刺的准確和速度,也沒有人能形容那一刺所來之突然

那溫熱堅挺之物,就好像來自虛空的夢魘,又好像來自九幽煉獄的魔根,猝不及防地自下突破了秦霓兒的防線,瞬息間便直搗黃龍,一探到底

秦霓兒的花房陡然被硬物塞滿,觸電般酥軟酸麻的感覺立時從花房擴散至全身,她不由發出一聲輕吟,四肢在那一瞬間變得無力,險些軟倒在澡盆里。

雖然身體反應如此不堪,但是她的頭腦還是清醒的。她已經明白過來,自己已被潛伏在澡盆里的yín賊偷襲得手,自己的身子,已被yín賊攻占了

可是她絕不甘心就此屈服,深吸一口氣,叱吒一聲,一雙玉手向後猛然推去,手指上散發出陣陣紫霧,將手指旁的水染成了深紫色

秦霓兒必殺絕技,「毒手天羅」十二成功力全力出擊

但是她的手剛剛推出一半,一只寬大的手掌便貼到了她背上,一股柔和而不失洶涌的內力源源流入她體內。內力所過之處,她體內的經脈完全受制,自身功力被消彌於無形,無法再運起半點內力

秦霓兒悶哼一聲,怒道「你制住了我也沒用水里已經被我種下了十三種毒,不消片刻,你便會遍體潰爛而亡yín賊,你wū我身子,我必在你死後,鞭屍三年以泄我之憤」

嘩啦啦一陣水響,水中潛伏之人坐了起來,一雙大手覆上了她堅挺的xiōng脯,開始揉捏挑逗,同時悶聲道「我百毒不侵。」

說話間,那人抱著秦霓兒,腰身開始聳動,凶器在秦霓兒花房內進出起來。

秦霓兒腦中轟得一聲,只覺萬念俱灰。

她的身體已經被制住,完全動彈不得。而她現在的姿勢,是背對著那人坐在那人身上,自己的兩腿疊在那人兩腿之上,下體已被徹底攻占,上身也被那人抱著一陣猛揉,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半點反抗的機會。

偏偏身體的反應更令秦霓兒覺得羞恥。那cháo水般的快感不住地沖擊著她,令她四肢百骸都被那種久違的感覺充塞,身子在微微顫抖,呼吸越來越急促,若不是她始終堅定地咬緊牙關,恐怕已經出聲呻吟了。

「叫人啊,怎幺不叫人來救你」那人繼續說道「嗯,能搞上秦家三少的女人,實在是三生有幸嘖嘖,如此狹緊溫軟,身體的反應又如此強烈,xiōng脯也是堅挺而富有彈性,看樣子,你跟那秦家三少,沒好過幾次吧」

秦霓兒氣得幾乎暈倒。叫人她現在身體被制,全身上下都沒有力氣,就算大聲叫都只能發出微弱至極的聲音,那跟叫床有什幺區別沒看她現在連脖子都不能轉動,連看一眼背後那人的真面目都做不到嗎

雖然她現在是在被強bào,雖然她的身體有了很自然的反應,可是不出聲,已經是她所能作的,最後的反抗了

那人下身的沖擊並不是一味胡蠻地加速,而是極富經驗地行九淺一深之法,時不時還在那幽谷口前緩緩旋轉兩圈,再才猛地深入。每次那深深的一頂,都如同頂到了秦霓兒靈魂深處,讓她幾乎要舒服得魂飛天外。

迷朦如光影,秦霓兒真切地感受著身體背叛思想的痛苦,人生有許多無奈,身體不受思想的控制是其中最痛苦的。

「你wū辱了我,就算我今日殺不了你,來日也必取你性命」秦霓兒忍著發出呻吟的沖動,用最大的音量冷冰冰地說道。

那人呵呵一笑,悶聲道「殺了我又如何你已經被我得手,以後有何面目去見秦家三少還不如就此從了我,做我的情人豈不是更好」

秦霓兒哼了一聲,道「你休想我秦霓兒雖不是個迂腐女子,但也懂得從一而終。三少是我第一個男人,這輩子我就該是他的女人你使手段奪了我的身子,日後我自是沒有面目再見三少,殺你之後,我也不會苟活」

那人笑道「你這說法,倒像是要殉情似的。嗯,既如此,便讓你看清楚我的模樣,日後要殺我時,你也更方便一些。」

說話間,一手撫上她的脖子,內力到處,秦霓兒只覺脖子恢復了轉動的能力,飛快地回頭一看,一張笑嘻嘻、賊兮兮的臉頓時映入眼簾。

秦霓兒心中又羞又氣,想罵人,眼淚卻滾滾而出,撇著嘴哭道「你就知道欺負人家」

那人不是三少是誰三少百毒不侵不說,也只有三少有這等輕功,才能潛進了秦霓兒房中,躺進了她澡盆里,躲進了水下而不被她發現。當然,世上也只有三少這般無聊,會做這般惡作劇之事。

三少嘿嘿一笑,一邊繼續動作,一邊道「這是懲罰你今天白天對我和寶寶、梅姐所做之事別以為有梅姐罩你就萬事無恙,哥哥我該懲罰還是要懲罰的,否則怎能當一家之主不過你那句從一而終卻讓哥哥我感動啊霓兒,危難關頭方見真情,少爺將來必不負你」

秦霓兒哭哭啼啼地說「說得好聽,那你也不該也不該這般折騰人家你可知,人家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嗯哼啊快一點快放開人家,人家要抱著你」

說到後來,秦霓兒的聲音已變成嬌喘呻吟。見襲擊她的人是三少,她當然會放開懷抱,盡情享受了。

而且這種強bào游戲,讓她感到相當刺激。那種患得患失,苦苦壓抑之後又猝然bào發的感覺,讓她只覺欲仙欲死,快樂無比。

當三少解開她之後,她頓時反客為主,一把將三少按沉到水里,跨坐在三少身上,氣喘吁吁,惡狠狠地說「lún到我了你躺下別動嗯」

秦霓兒在三少身上瘋狂地扭動著腰肢,頓時水聲大響,叫聲驚天動地。

距秦霓兒房間不遠處的秋若梅房內,秋若梅捂住了寶寶的耳朵,自言自語道「怎幺都瘋成這樣了也不怕教壞寶寶」

而在自己房間內打坐練功的秦風,則是給叫聲激得血氣澎湃,無法入定。氣急之下穿著睡衣穿窗而出,跳到院子里大嚎起來「安靜一點還讓不讓人休息了再吵我捉幾十頭母豬扔到你們房里邊兒去,看看誰的叫聲更大」

叫聲非但未見減弱,反而更加放肆張狂起來

好賊知時節,當晚乃發春。隨風潛入夜,采花細無聲

深夜,繁榮的天京城也漸漸步入寂靜。

朱雀街,國公宋無府,府內燈火已基本全滅,只門前兩只大燈籠還亮著。

宋府內沒有多少守衛,確切地說,是沒有一個守衛。

除了打雜的下人丫鬟之外,宋府里就只有宋無一家人及嶺南五友。

盡管沒有半個守衛,但是誰也不敢到宋府去討野火。昔年天下第一名將,龍吟公宋無的名頭,還是很有點威懾力的。

再加上嶺南五友也都在宋府,能無聲無息潛入宋府,辦點見不得人的事情的人,這世上已然寥寥無幾。

然而寥寥無幾並不代表沒有。眼下便有一人,既無懼宋無的名頭,又有著一身連宋無、嶺南無友都無法發覺的絕世輕功,借著這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潛進了朱雀街,朝著宋無府上摸去。

宋清此時正在自己的閨房內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唉,今日爹爹如此待他,卻不知他日後還會不會來。」她這樣想著,腦中又浮現出三少的音容笑貌,以及兩鬢那斑白的頭發。「真沒想到,他認真打理一番,還真是個罕見的帥哥。唉,帥有何用前生便從小愛做英雄夢,可是前生的時代英雄是無法存活的。現實中沒有英雄,人們也不需要英雄,需要的,只是錢而已。可是我現在既然轉生在這個英雄輩出的時代,意中人就該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蓋世英雄。可是他他那種樣子,會是英雄嗎」

正胡思亂響著,她閨房向著陽台的窗口突然被敲響了。

宋清心中一驚,低聲道「是誰」

窗外那人也低聲道「小小姐,我我想劫劫個色」

宋清「噗嗤」一笑,知道來的正是三少。「行了,別逗了,我這就來給你開窗。」說著,披上一件外套,穿上鞋子走到窗前,打開窗子,三少馬上自窗口躍了進來。

「你是怎幺進來的」宋清讓三少坐到椅子上,給他倒了般茶水,問道。

三少笑嘻嘻地道「走進來的啊。」一邊說話,一邊賊兮兮地打量著宋清。

屋里沒有點燈,但憑三少現在的境界,即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也能看清周圍的物事,更何況今晚還有月光透過窗紙灑進來。

宋清披著一襲長衫,里面只穿著褻衣,露出雪白的香肩和大片雪白的xiōng肌,還隱約可見半條深深的乳溝。下身大腿露出一半,小腿盡露,皮膚真個是雪白光潔,晶瑩如玉,連半點毛孔都看不到。

如此秀色,直看得三少心曠神怡。

宋清奇道「走進來的怎幺可能我爹爹和五位叔叔都是方圓二十丈內落葉飛花都逃不過他們耳朵的大高手,你就這幺走進來,能不被他們發現」

三少點了點頭,道「這世上,如果我存心要隱藏,能發現我蹤跡的,可能只有一個人。我可是身懷絕世武功的哦」

宋清有點懷疑地點了點頭,她雖對武功不甚了解,但是三少年紀如此之輕,就算從生下來就開始練武,到現在也不過練了十多年。而她父親和嶺南五友都是有著數十年苦功的大高手,若說父親他們練了這幺多年,還不如三少練十多年,她還真有點不信。不過三少既然能進來,那也就只有這種解釋了。

正想說些什幺,忽見三少正盯著自己四下打量,宋清心中偷笑,走到床前坐下,蹺著二郎腿,雪白的赤足輕輕搖晃著,笑道「看什幺看沒看過美女嗎」

三少搖頭道「清兒,今天你這樣子,可是與我第一次見你時大不相同啊在一個沒見過幾次面的陌生男子面前,你怎能如此衣衫不整」

宋清笑道「你少假正經了,我倒是覺得你挺樂意看的。我也就在你面前這個樣子,要在別人面前,我當然要擺出大家閨秀的淑女樣兒了。你可別忘了,我們是來自同一時代的人,在我們那個時代,游泳池里的女人穿得比我還少呢」

三少點了點頭,道「你這幺說也有道理。可是深更半夜,黑燈瞎火,四周又靜悄悄地沒一個人,你就這樣把我放進來,你不怕我對你不利」

宋清笑道「或許會有一點怕,但是我相信你。畢竟我們有著相同的經歷,你再怎樣都不會害我的。」

三少微笑點頭,道「謝謝你清兒,感謝你對我的信任。」笑容突然一斂,三少站起身來,換上一臉詭異邪惡的微笑「可惜的是,你信錯我了。告訴你,我的正式職業,其實是采花賊。我今天晚上來,就是想采你這朵純如水的名花。」說話間,一步步朝宋清走去。

宋清笑得花枝亂顫,手捧著腹部,道「好了,你不要再演了,再演下去,我就要笑死了就你這樣子,還當采花賊有采花賊一見面兒就告訴受害者真相的嗎」

三少搖頭,繼續bī近宋清,冷聲道「清兒,你錯了。我並不是一般的采花賊。事實上,我是一個連心都一起采走的情聖級采花賊」

說話間,三少已走到宋清面前,離她只有不到一步的距離。

宋清忍著笑,抬起頭看著三少。

三少深吸一口氣,突然伸出手,一把抱住宋清的雙肩,將她拉了起來,緊摟進懷中。

一直以為三少在開玩笑的宋清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香chún便被三少的嘴緊緊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