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三章 萬夫莫敵(1 / 2)

重生之絕色風流 大種馬 12935 字 2020-08-03

喬偉的手掌按上了古長空的xiōng膛,在那一剎,城門在轟隆聲中,緩緩合上了。

城門發出的聲響並未驚破喬偉所處的那一塊空間內的時間,時間依然靜止,古長空和那七百迷天宗的弟子依然不能動彈。

喬偉的手從古長空身上撤離,他闖入了那七百迷天宗弟子群中,他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可是當時間靜止之後,只剩他一人能動之時,他就算閑庭信步一般地游逛,對那些已給喬偉的功力籠罩的迷天宗弟子來說,他也是快若閃電。

喬偉從那七百迷天宗弟子群中穿過,他用衣角、袖子、手掌、肘、膝等等全身上下一切可以用來觸碰人的部位,在每個迷天宗弟子身上都觸碰了一下。

當最後一個迷天宗弟子被他觸碰之後,他飛快地退出人群,彈射入那片民居之中。

當喬偉消失之後,時間再度開始流淌。

古長空及七百迷天宗弟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所有的人都滿臉恐懼地看著自己的身體,他們看到皮膚與衣服一起老去,仿佛時間令他們風化。他們張開嘴,想發出叫喊,卻只聽到自己的喉嚨中發出漏風一般的嘶嘶聲。

古長空自馬背上一頭栽倒。

七百迷天宗弟子倒在了地上。

他們的身體迅速老去,風化,變成了一堆堆雪白的骷髏,骷髏隨即變得黯淡無光,漸呈灰白色,飛快地化成了一堆堆骨粉。

輕風起,遍地的骨粉隨風而逝,最後全部消散在風中。

城門前,只余下了一匹無主的戰馬,孤零零地站立在那片空地上。

這,就是「歲月無痕」。

城門再度緩緩開啟,公子蘇無比驚訝地遙看著城門後那空無一人的空地。他只看到了一匹無jīng打采的戰馬,當城門開後,那戰馬前後看了看,慢慢地甩開四蹄,一溜小跑地向他們這邊跑回。

公子蘇皺起了眉頭。

當城門關閉的那一剎,他便知道事情要糟。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僅僅兩柱香的時間,當城門再次開啟之後,古長空等人便已不見蹤影。

他們消失得太徹底了,沒有鮮血,沒有屍體,就像給蒸發了一般。

更可怕的是,一千零一個高手消失,居然連半點聲息都沒發出,這不由令公子蘇一陣心悸。他明白,陳縣縣城中已經潛伏了絕對可怕的高手

公子蘇身旁的張參將駭然道「公子,陳縣中雖然潛伏敵軍不多,但是厲害得邪門這縣城恐怕不好打了」

公子蘇一揮手,沉聲道「一千人不行,那就上一萬人先把城門和城頭占領,穩扎穩打,步步為營,本公子就不信憑我北疆鐵軍,還攻不下一個小小的陳縣前鋒營出擊」

公子蘇一聲令下,一名副將即帶一萬步卒掩上。

這一萬步卒沒有攜帶任何攻城器具,每人都是一手提盾,一手持短槍,腰上還掛著大刀。黑色的盔甲映著太陽的光輝,匯成一片黑色的鋼鐵海洋。

那副將領著士卒來到縣城城下,見護城河的位置chā上了一圈小紅旗,知此處危險,剛准備下令士卒列隊從吊橋上經過護城河時,便聽兩邊山上一聲鑼響,接著便是箭如雨下。

縣城兩邊山上各伏有一千禁軍,總計兩千張強弓硬弩同時發射,其中還有可連續發射二十七枝弩箭的連弩。箭雨鋪天蓋地一般射向城下的北疆鐵軍,猝不及防之下,北疆鐵軍士卒給射倒大片。

但是北疆鐵軍久經沙場,反應快得出奇。第一波箭雨奏效之後,他們馬上將盾牌舉過頭頂,陣形邊上的則豎直盾牌,數千面盾牌連成一片鋼鐵幕布,第二波箭雨射在盾牌之上,響起一片釘咚之聲。雖然有箭矢穿過盾牌之間的縫隙射傷了北疆鐵軍的士卒,但此時收效甚微,一通箭雨之下,給射倒的不足百人。

箭矢無效,兩邊山上的禁軍士兵便推動滾石、擂木往山下扔去,轟隆聲中,數以千計的滾石擂木雨點般落下,山崖的高度加上石木本身的重量,即使北疆鐵軍盾陣防守嚴密,卻也禁不起這般狂砸,咚咚聲響中,不時有北疆士卒給連人帶盾砸得粉碎。

更有一些士卒給石木bī得不得不向著城牆靠攏,但窄窄的一道吊橋又只能容五人並肩,余下的不小心踏到了護城河處的浮土,便咕咚一聲栽了進去,然後便再無聲息。

護城河上的浮土很薄,原來只是一層薄膜上面撒了少許的泥土。北疆士卒明知是陷阱卻也不得不踏,接二連三地栽進了護城河中,給河底的尖木樁刺了個透心涼。

那領軍副將見狀,知道若往城內沖的話,吊橋過窄,可能這一萬士卒最後能沖過去的不會超過一千,當下聲嘶力竭地喝道「全軍保持陣形,緩緩後退不要亂了陣腳」

這一萬北疆鐵軍至此損傷已超過兩千,但是他們訓練有素,軍紀嚴明,雖然死傷慘重,但幾乎不聞半聲慘呼,陣形至此也絲毫不亂。一旦有一處給巨石砸出空洞,馬上有人填補,總之盡量保證盾陣的完整。

現在領軍副將一聲令下,剩余的士卒立即井然有序地向後退卻,絲毫不為上方的矢石而心驚,即使戰友就在自己身旁給砸得粉碎,他們依然面不改色

公子蘇見前鋒營受阻,當即令旗一揮,喝道「神弓營放箭壓制山兩邊的敵人突擊營准備前進,接應前鋒營」

公子蘇令下之後,一萬神弓營箭手即出列,分成兩撥,一撥五千。一萬張黑鐵強弓同時拉開,弓弦聲響令人耳根發軟。

拇指粗的鐵箭搭上弓箭,公子蘇再次下令之後,一萬張強弓同時開射,嗡地一聲巨響,一萬枝鐵箭分兩撥奔向縣城兩邊山上。

箭雨破空聲猶如鬼哭,箭雨匯成一片漆黑的幕布,幾乎將天空都遮蓋。

那在縣城兩邊山上扔石頭擂木扔得正歡的兩千禁軍士兵見箭雨來襲,慌忙扔下手頭上的事,尋找掩體。

剎那間箭已落,一陣綿密不絕地叮咚聲響起,鐵箭深深地扎入了樹木、石塊之中,有的箭甚至釘穿了禁軍士兵的盾牌盔甲,直接扎進了他們體內。而有的躲進了掩體之中的禁軍士兵也沒能逃過一劫,神弓營將士的箭連石頭都可扎進去,禁軍士兵躲在土木掩體之中,運氣好的,還能堪堪避過箭頭,運氣不好的,則被鐵箭牢牢地釘死在掩體中。

兩邊山上響起陣陣慘叫,北疆神弓營的第一波箭雨就已射死射傷近千禁軍。

神弓營再次搭箭於弦,不過他們並沒有彎弓發射。這些神弓營的射手雖然厲害,但是人力畢竟有限。像他們手中的那種黑鐵強弓,要開滿弓是很費力氣的,必須有一段時間休息。否則的話,不作休息連開三次硬弓之後,他們便會累斷手筋,從此變成殘廢。

而在神弓營射箭之時,突擊營的一萬士卒已經扛著五十架雲梯,由一名副將領著沖上。

雖然城門大開,但是兩營一萬七千多人想要進城的話,僅從一個城門擠進去還是頗耗時間的。所以突擊營這次干脆帶上了雲梯,打算從城門、城牆兩頭並進。

前鋒營見兩邊山上的敵軍已被壓制,頓時改退為進,向前城牆沖去。許多前鋒營的士卒在沖鋒時扛起地上由兩邊山上扔下的石塊、木頭,甚至是己方戰友的屍體,准備借助這些東西來填平護城河中的陷阱。

突擊營很快就與前鋒營會合,前鋒營的士卒剛准備填護城河,便聽一聲鼓響,兩邊山上剩余的禁軍士兵包括傷而未死的,齊聲吶喊,將那些裝滿了火油的油罐口堵著的布料點燃,拼命地向著山下拋來。

油罐落地即裂開,里面的火油灑出,即被罐口的布料引著。一千多個油罐同時扔下,有的砸到人身上,有的砸到地上,山間的道路頓時變成一片火海。一千多前鋒營和突擊營的士卒給燒成了火人,痛得滿地打滾。

而兩邊山上的禁軍並沒有結束,他們足足准備了六千多個燃燒彈,油罐接二連三,接連不斷地扔下,火勢更加凶猛,陣陣烤肉的香味自山下傳來。

前鋒營與突擊營的士卒們已經承受不起這種打擊了。他們拼了命一般沖到護城河前,將手中的石塊、木頭扔進護城河里,打算填平陷阱。有的士卒甚至和身跳了進去,以自己的身軀為戰友鋪路。

而那些身上著火的北疆士卒,則邊痛苦地滾動著,邊竭力朝著陣外爬去,不讓自己身上的火燒到自己的戰友。有的甚至專撿火勢猛的地方爬去,想以自己的身體壓住火勢。

縣城城牆上的某一處不為人知的角落上,正眼看著這一幕的三少聳然動容,自語道「好一支視死如歸的鐵軍可惜這支軍隊現在卻是我們的敵人」

黎叔在三少身旁低聲道「三少爺,北疆神弓營再放一次箭,山兩邊的兄弟們就不行了,是不是還要派些人上山支援」

三少搖了搖頭,道「山兩邊彈葯差不多用完了,即使再派人上去,也起不到什幺作用。北疆鐵軍盾堅甲固,光是從山兩邊放箭阻止不了他們。與其把我們的兵送上山給北疆神弓營練箭法,還不如守著這城牆,跟他們正面作戰。」

黎叔道「可是若弟兄們上城牆的話,北疆神弓營不是可以射得更肆無忌憚」

三少微笑道「不一定若是北疆鐵軍自己的士兵也進來了呢神弓營還敢放箭嗯,護城河也快給填平了,准備放最後一把火,然後放一隊北疆軍進來,咱們關門打狗」

黎叔點了點頭,掏出一面銅鏡朝著縣城內晃了兩晃,喬偉便與怒橫眉、蕭天賜帶著七十二地煞從城內民居中現出身來,飛快地朝著城門方向跑來。

這時陳縣縣城下面已是一片火海,而山頭兩邊的禁軍士兵也已扔完了油罐,便又開始扔滾石擂木,發射弓弩。

一萬七千多前鋒營和突擊營的士卒在火海中死傷過半,他們攜帶的五十架雲梯也盡數被毀。但是此時護城河差不多被填平了,護城河底的火油也給那些填平護城河的石塊、木頭、屍體擠得溢了出來。

正當剩余的前鋒營和突擊營士卒准備過河沖向城門之時,城上突然射出一枝火箭,射在了護城河上面。那些溢出河外的火油頓時被火箭引著,瘋狂地燃燒起來。

河底的屍體、木頭成了燒料,一道三丈多寬的火牆在縣城城牆下沖天燃起,正在護城河范圍內的北疆士卒頓時給燒成了火人,而在護城河之外的五千多前鋒營與突擊營士卒則給攔在了火牆之外。

此時已有近三千前鋒營與突擊營的士卒越過了護城河,他們見無路可退,便決心拼死一戰,在兩名副將的統領下,吶喊著沖過了城門,向著城內沖去。

當那近三千的北疆士卒進城之後,城門立即轟然關閉,喬偉、黎叔、怒橫眉、蕭天賜、七十二地煞從城牆上方一躍而上,堵在城門之前。

而五十丈開闊地外的民居中則涌出三千手持強弓硬弩的禁軍士兵,排成整齊的陣勢,朝著北疆士卒瘋狂地放起箭來。

兩名副將中一人帶著一隊士卒反撲城門,想奪取城門的控制權。但是喬偉等人豈能讓他們得逞那副將剛沖至半途,就被蕭天賜一箭射穿了腦門,然後七十二地煞一齊掩上,一通狂殺之後,那副將領著的三百多人頓給砍成了碎片。

另一名副將則領著兩千多人瘋狂地沖向前方那三千禁軍士兵。天空中箭如雨下,雖然這兩千多北疆士卒近半有盾牌護身,但是五十多丈的開闊地足夠成為一道不可逾越的死亡地帶。

蕭天賜在城門處瘋狂地放箭,他的手已經幻成了一道虛影,九十九枝金箭流星一般箭出,一枝箭最少也可連穿三人。每根箭的箭尾之上都纏著一根幾乎完全透明的天蠶絲,金箭射出之後可再次回收,九十九枝箭被蕭天賜翻來覆去地射,也不知射死了多少北疆士卒。

而喬偉、黎叔、怒橫眉、七十二地煞則從後方沖進了北疆士卒陣中,冒著己方的箭雨大肆砍殺。

前後夾擊之下,那兩千多北疆鐵軍不消片刻便全軍覆沒,沖得最快的那名副將,死在禁軍陣前五丈處,全身chā上了至少百枝箭矢。

三少蹲在城頭上,一邊落寞地抽著煙,一邊喃喃自語「如果有足夠的箭和箭手的話,我可以用一萬人,擋住二十萬人的進攻。嘿,可惜,敵人那邊的箭似乎比我們要多,箭手似乎比我們更強」

「放箭」公子蘇沉著臉,緩緩地發出了命令。

休息了一陣的神弓營箭手們開弓放箭,一陣箭雨之後,兩邊山上的禁軍士卒幾乎盡滅,只余百余完好的士兵和數百傷兵。

聽著從山頭上傳來的稀稀落落的慘哼呻吟,喬偉看著三少,道「三少爺,山上的人差不多死光了。」

三少沉默半晌,道「他們干得不錯,殺死殺傷比他們強上數倍的北疆鐵軍萬余人,死也無憾了」

喬偉點了點頭,道「三少,縣城里的八千禁軍,最後恐怕一個也沒辦法活著回去,你要做好心理准備。」

三少沉吟道「打仗就是要死人的。他們敢跟我來這里,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准備。一將功成萬古枯啊」

城外,那五千余被阻在火牆外的前鋒營和突擊營士兵發出了不甘的怒吼,直到公子蘇傳令鳴金收兵,他們才不甘地往回撤去了。

公子蘇看著前方的一片火海,又看了看天空,慢慢地道「這火至少還要燒上一個時辰。就算火滅之後,地面滾燙,兵馬也無法通行。不過敵軍兩邊山上的伏兵已滅,若想據城死守,我神弓營可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哼哼午後將有陣雨,本公子倒要看看,下雨之後,你們的火計還能不能行得通傳令,就地埋鍋造飯,飽餐之後准備攻城」

縣城之內,三少等人站在城牆之下,看著禁軍士兵清掃戰場。

射在敵人身上的箭要小心地拔出來,還可以再用。而那些箭桿已經折斷的箭,也要把箭頭啟出來,裝上箭桿之後又是一枝好箭。

敵人的武器、盔甲都是極jīng良的裝備,雖然禁軍士兵的武器、盔甲與北疆士卒相比並不差,但是天京城內新征召的民兵一時無法湊齊足夠的武器盔甲,這些裝備自然是要扒下運到天京城去的。

「兩千人換一萬五千人」三少自語道「若是能一直保持這個比例的話,本少爺這一萬禁軍,倒也可干掉七萬多北疆鐵軍,怎樣算都劃得來可是馬上就要下雨了,火計行不通了啊」

午後濕風漸起,烏雲從北邊升起,頃刻之間就席卷了大半天幕。

天色陡地yīn沉下來,燥熱的夏日午後頓時變得無比悶熱。

陳縣縣城兩邊的山上,無數知了煩燥不安地叫著,令人窒息的氣氛中,一道滾雷驚破了沉悶的天地。

豆大的雨滴落下,雨落聲將天地間所有的聲音盡數掩蓋。狂風陡起,兩邊山上的林木瘋狂地搖擺,雨滴盡可能傾斜地落下,在風力的幫助下打得人面頰生痛。

縣城下面被火燒得通紅滾燙的地面冒起了陣陣青煙,地面迅速地冷卻下來,從兩邊山上竄下的小股雨水匯成一道道小溪,頃刻間就在縣城下面的路面上積起一汪汪小水潭。

三少站在縣城城牆之上,打著油紙傘,自語道「火計的確是行不通了。可是這般大的風雨,你們想冒雨攻城卻是休想。神弓營的箭手再厲害,也無法在這幺大的風雨中把箭射准吧哼哼,沒有火計,本少爺還有水計」

這時,怒橫眉冒雨飛奔而來,奔到三少身旁時,一把抹掉臉上的雨水,興奮地道「三少,山上的兄弟築起的水匣內已經蓄積了不少雨水,這雨還有半個多時辰可下,到時候足夠蓄積大量雨水,將敵軍沖個落花流水」

蕭天賜亦飛奔而來,道「三少,城里所有的水渠都已經堵好,雨水已經積蓄不少,有的水渠已經完全漫了,水漫到了街上。照這個情形下去,半個時辰之內,縣城里將會變成一片水鄉」

三少聞言呵呵一笑。

早在第一陣公子蘇兵敗退軍之時,三少便派了一千禁軍上到兩邊山上,伐木壘石建匣,將山上的溪流水道全部堵塞以積蓄雨水。夏日陣雨持續時間雖短,但是雨水卻特別充足。蓄夠了足夠的水之後,只等北疆鐵軍進軍縣城城下,三少便會下令毀匣放水。

到時積蓄的雨水洶涌而下,其威力絕不遜於山洪。加上兩邊山體已被三少派人人為破第一書包 最新域名 2h2h2h。c0㎡壞,石頭被撬松,樹木根須被截斷,大水沖刷之下,說不定還會形成相當可怕的泥石流。

就算公子蘇的大軍能突破這一道水關,沖進縣城,縣城里所有排水的溝渠都已被三少派人堵上。陳縣縣城很快就會變成一片水鄉澤國,無論步卒、騎兵進入陳縣之後便都會行動不便。而三少的人則早已尋找制高點潛伏起來,准備用弓弩加以狙殺。

北疆神弓營是一大敵,但是三少的人是分散潛伏於縣城各處,神弓營再厲害也無法發揮出箭陣的威力。三少已決心不在城牆上與北疆軍多作糾纏,否則還真沒辦法應付神弓營的箭

但是城牆亦不可不守,否則讓北疆軍進來得太容易了,也是不大劃算。所以三少決定,由他本人加上喬偉、黎叔、怒橫眉、蕭天賜五人把守城牆。

五大高手在此,北疆軍即使想沖進來,也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公子蘇負手站在帳蓬里,看著外面連綿一氣的雨幕,向身後諸將發布命令「前鋒營剩余將士編入敢死營中,雨停後與敢死營作第一lún進攻。突擊營剩余將士編入絕滅營中,在敢死營之後作第二lún進攻。神弓營負責掩護,輕騎營隨時准備出擊,待城門和城牆被控制後即火速突襲。元罪、元大、元惡、元極四位將軍何在」

「罪大惡極」四魔使穿著鋥亮的鐵軍黑甲,上前一步,拱手齊聲道「末將在」

公子蘇令道「元罪將軍率死士營一千兄弟、元惡將軍率鐵衛營一千兄弟與敢死營同時發動進攻。兩位將軍麾下都是jīng銳高手,還望兩位將軍領軍建功元大將軍率血刃營一千兄弟,元惡將軍率暗影營一千兄弟策應絕滅營」

死士營乃是魔門迷雲宗弟子編成,鐵衛營是魔門金鋼堂弟子編成,血刃營自然是由魔門血刃堂弟子編成的,而暗影營則是由魔門暗影堂弟子編成。

魔門三宗五堂,弟子無數,高手如雲,這次公子蘇派罪大惡極四魔使率一宗三堂的jīng銳弟子同時出擊,又有北疆敢死營、絕滅營兩營兩萬士卒,加上前鋒營與突擊營剩下的五千余士卒,合計近三萬人作第一、二lún進攻,務求一舉命下陳縣。

少頃,雨霽雲收,太陽重新出現,金色陽光照耀大地。

夏日陣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碧藍的天空剛被雨水洗過,愈發藍得迷人。天邊一道七彩彎虹,更是為這有著朵朵白雲的藍天更添幾分迷人風彩。

可惜,這迷人風景卻並無幾人欣賞,一場生死決戰在雨這之後,即刻展開。

喊殺聲和戰鼓聲撕裂空氣,北疆鐵軍如cháo水一般涌向陳縣縣城。

元罪、元惡率死士營、鐵衛營沖在最前,身後便是敢死營一萬兩千余士卒。

地面上的積水被數萬只大腳踏碎,濺成串串渾黃的水珠,眼見他們便要沖至縣城城下,只聽縣城城牆上一聲鑼響,兩邊山上便傳來陣陣喧囂,然後便是水流滾滾的轟隆之聲。

元罪、元惡兩兄弟對視一眼,心中齊齊一驚。二人分向左右兩邊山上望去,只見兩邊山上突然同時涌出滾滾濁浪,順著山勢洶涌而下。那大浪中還夾著一根根粗大的圓木,一塊塊棱角崢嶸的巨石。濁浪所過之處,已被人為破壞的山體禁不起這般沖蝕,紛紛崩潰,土石匯入水流之中,形成一條條長滿怪角的褐黃色水龍,張牙舞爪地向著山下奔來。

元罪、元惡失聲驚呼「泥石流全軍撤退全軍撤退」

北疆軍士卒不待兩位領軍將領提醒,便已覺出威險,當下保持陣形,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後退。而元罪、元惡率領的兩營魔門弟子沖在最前,若要後撤則要等後面的敢死營、血刃營、暗影營、絕滅營撤退之後方能後撤。

元罪、元惡見狀,當即放聲狂呼「死士營、鐵衛營的兄弟隨我二人沖啊」兩人不退反進,施展出生平最快的身法,朝著縣城城門方向掠去。而死士營、鐵衛營的士卒也知道現在撤退已來不及,唯一的出路便是前沖,在泥石流沖到之前,闖入縣城之中。

兩營魔門弟子均是魔門jīng銳,放到江湖上,都是一流好手,他們全力施展之下,輕身功夫自是相當不錯。只見兩千零二條人影猶如兩千零二道黑色的箭矢,破空嗖嗖射向陳縣縣城。

這時,山兩旁的泥石流已席卷而下,轟隆巨響聲中,那起碼七成是土石木頭的泥石巨龍涌下了山坡,涌到了路上,將不及撤退的北疆士卒席卷入內,瞬間便將他們的身體連同生命一起吞沒。

兩邊的泥石泥匯聚到一起,然後向著北疆軍後撤的方向尾隨沖去,沿途不斷吞沒北疆士卒。陳縣縣城方向地勢較高,自然不受泥石流的威脅。

元罪、元惡率領的兩營魔門弟子雖然沖得甚快,但仍有三百余人給泥石流卷入。運氣好的,還能憑借一身功力從泥石流中反沖出來,運氣差的,則直接給洪泥中夾雜的石塊、木頭生生碾死了。

當泥石流徹底停止之時,北疆敢死營的士卒已有大半給吞沒其中,活下來的不過十之八九。這一水攻,又令北疆軍損失慘重

而元大、元極率領的血刃營、暗影營及絕滅營因為沖鋒位置處於後面,後撤時要方便得多,無一損傷。

近萬敢死營的士卒死於這人為天災,公子蘇不由氣得三屍神bào跳。不過他迅速冷靜下來,飛快地分析判斷形勢。

此時道路已被泥石流徹底截斷,兵馬再無法通行。步兵尚可勉強通過,騎兵則是寸步難行。若要以人力硬行開通道路,則需花費一到兩天的時間。

而若折返繞路的話,則需重新折返走一百多里路回到那三岔路口前,再選擇陸平野或是野三關一途,那樣的話,大軍便要多走兩百多里冤枉路。

無論選擇那種方式,誤了行軍時辰不說,都會令麾下將士極為勞累,這對將士們的士氣將是一個極其沉重的打擊。

想到這里,公子蘇不由又是一陣氣苦。在陳縣縣城前耗了大半天,連敵軍將領的面都沒會到,便已折損兩萬多北疆悍卒。更令他氣憤的是,魔門護法古長空這級數的高手連同一千奇襲營的高手全都莫名消失。魔門的高手本來是用作奇襲破城用的,現在卻在這小小陳縣折損這幺多,以後的戰局怎能順利

「先是火攻,然後借天勢用水攻,這守陳縣的敵將究竟是誰左元放公究竟怎樣了他怎可能連陳縣都拿不下」公子蘇邊喃喃自語邊苦思對策。

另一邊,元罪與元惡率兩營剩余的一千八百余魔門弟子已沖至陳縣城下。

陳縣大門如前兩次般大開,元罪元惡雖然頗為自負,但前兩次古長空及前鋒營、突擊營慘敗的遭遇已使二人留上了心。二人見已避過泥石流之禍,回頭一看泥石流又已停止,也無心攻城,即令下屬弟子順原路返回。

他們沖向城門原本就是避難來的,並沒存著憑千多人攻打陳縣的心思。現在見禍患已了,哪有不撤的道理

只是這個時候,他們即使想撤,也由不得他們了

縣城之上亮起九十九道金色的流星,尖利的破空聲猶如鬼哭狼嚎。哧哧連響中,九十九名魔門弟子同時截倒在地,每個人的天靈蓋都被一枝或長或短的金箭射穿

元罪、元惡神情一變,兩人對視一眼,齊聲道「是蕭天賜」然後二人火速後撤,但還沒掠出十丈,便聽一聲平地驚雷一般的聲音在二人耳畔響起「幻魔手」

這聲音仿佛來自九幽煉獄的魔音,隨著這把聲音,一雙晶瑩剔透、如夢似幻的手突然在二人身前出現,就好像這兩只手原本就存在於這里,一直在等候著二人一般。

兩人齊聲怪叫「幻魔真君」怪叫聲中,兩人同時劈出一掌,與那兩只突兀地出現在空氣中,看不到手腕、手臂以及手的主人的怪手硬拼了一記。

砰砰兩聲巨響,元罪、元惡陀螺般旋轉起來,旋轉時兩人的身上泛起陣陣晶瑩如玉的光芒,然後兩人身上灑下片片鑽石粉塵一般的粉末。兩人的身子頓時越來越小,轉到後來,地面上只余一地晶瑩的塵末,兩人則早已消失無蹤。

直至此時,黎叔的身影才從虛空中顯現出來。

「幻魔隨心」,變幻不定。空間在幻魔手之下不復存在,幻魔手可以在瞬間擊到任何一個他想擊中的目標。與「歲月不饒人」一樣,「幻魔手」亦是不屬於人間的武功

三少、喬偉、怒橫眉、蕭天賜均自城下躍下,與黎叔一起,闖入了那剩下的一千七百多魔門弟子群中。三少手持混天綾,內力到處,化布為劍,兩丈長的混天綾抖得筆直,一劍揮過,便是十多個人頭落地。

喬偉在人群中如鬼魅一般穿梭,他每到一處,那一處的時間便會停止流動,然後在他身上某個部位觸碰到那處的魔門弟子之後,時間這才再度開始流淌,但是時間的流淌卻被放快了數千倍,凡被他觸碰到的魔門弟子,無不在瞬間就風化成塵。

怒橫眉一身bào雷真勁運至極處,身周三丈之內盡成真空。凡進入他身周三丈的魔門弟子,無不被bào戾的真勁震得骨斷筋折,吐血而亡。而他一雙拳頭更是可怕至極的凶器,雙拳奇快絕倫地連環擊出,拳勁隔空九丈便可將人打得粉碎。

蕭天賜左手持銀弓,九十九枝金箭往來飛射。一箭射出,必有一名魔門弟子倒地,收箭時箭上系著的天蠶絲亦如鋼劍一般,將碰著天蠶絲的魔門弟子切成數截。

血雨漫天,人頭西瓜般亂滾。這一千七百多魔門弟子雖是魔門一等弟子,在江湖上算是一流好好,可是在三少等五大高手聯手合擊之下,不消片刻便給殺了個干干凈凈。

殺盡這群魔門弟子之後,三少等飛快地退回城中,抓緊時間調息運功,補充耗掉的內力。

道路被阻,公子蘇等人的視線亦被阻斷,沒人看清縣城那邊發生了什幺事情。

公子蘇嗅著空氣中傳來的濃烈的血腥味,搖了搖頭,道「元罪、元惡將軍恐怕已經」

元大、元極二人與元罪、元惡是同胞兄弟,四兄弟乃是同胎所生,心有感應,早知兩位兄長已然遇難。二人望著陳縣方向咬牙切齒一陣,同時向著公子蘇跪拜道「公子,末將願領一軍,為公子攻下陳縣」

公子蘇道「二位將軍怕是要為二位的兄長復仇吧」

元大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著公子蘇,道「公子,我們四兄弟同生共死,兄弟戰死,我們二人若不能為兄弟復仇,又有何面目存活於世」

公子蘇緩緩道「陳縣之敵強得超出了我們的預料,直至現在,我們還不知道究竟是誰在把守陳縣。可是從這三陣的戰局看來,陳縣守城之將,不但謀略過人,手下更有一隊強得可怕的高手。所以本公子猜測,守城的,很可能是逍遙山庄或是鐵血嘯天堡的人。如果真是逍遙山庄和鐵血嘯天堡的人,我們用添油戰術只能是損兵折將,自取滅亡。只有大軍齊進,以優勢兵力踏平陳縣今日三戰,我方已損失兩萬多jīng銳士卒,更損失了古長空將軍、元罪、元惡兩位將軍,本公子再也不能忍受任何形式的損失了所以,兩位將軍,恕本公子不能應兩位將軍之請」

元極紅著眼睛說道「公子,末將願以私人身份出戰」

公子蘇微怒道「元極將軍,我們現在是在打仗,是在作爭奪天下的決戰,不是江湖上打打殺殺的私人恩怨萬事要以大局為重,將軍如此沉不住氣,將來怎能承擔要任」

元極嗡聲嗡氣地道「末將本來就沒打算承擔什幺要任不能為哥哥報仇,本將活著跟死了也沒什幺區別」

元大點頭稱是「公子,末將願與四弟以私人身份,僅率本部一千士卒出戰」

公子蘇yīn聲道「你們兩個敢違抗軍令」

元大道「將軍若不依末將兄弟之請,末將與四弟便自領麾下軍士出戰」說罷,與元罪站起身來,向著公子蘇一拱手,便大步向帳外行去。

公子蘇深吸一口氣,yīn森森地道「然則,兩位已犯下違抗軍令的死罪」隨手一掌拍出,掌上生出一片黑霧,將元大、元極籠罩在內,二人駭然回頭,道「滅神」

最後一字尚未說出,二人已經氣絕而亡。

元大、元極的屍身上泛著一種古怪的青黑色,兩人最後的表情滿是驚駭之色。

公子蘇的手掌並沒有碰到他們,憑二人的功力,一般隔空掌勁根本無法殺死他們。可是現在他們卻死了,死得徹底,死得干凈,死得利落

公子蘇心中一陣惋惜。

元家兄弟都是不可多得的高手,但是軍令不可違,若是有人公然違抗軍令而不斬的話,那他這個領軍主將也就當不下去了。

更何況,華蓉曾私下讓他尋機殺了罪大惡極和古長空。公子蘇雖不情願,可是現在卻也不得不殺了。

公子蘇看著二人的屍體,淡淡地道「來人,把他們抬下去,好好安葬。二位將軍雖然違抗軍令,犯了死罪,但是他們畢竟是為兄長復仇心切,其行雖可誅,其情卻可憫。算他們一個戰場殉身吧」

當四名衛兵將元大、元極的屍體抬下去之後,公子蘇即發令道「傳我令,全軍動員,排除道路淤泥,盡快打通道路諸位將軍,我們攜帶的軍糧已然不多,若不能盡快打下陳縣,將士們就要挨餓了所以,我們已無法回頭,只能盡快進軍」

帳內眾將哄然應諾,紛紛出帳,去動員下轄將士了。

那四名抬著元大與元極屍體的衛兵剛一出營,便被一名黑甲士兵攔住。「代門主有令,將兩位魔使的屍體抬到代門主處,由代門主處理。」

那四名衛兵頓時一臉愕然,其中一人道「代門主怎會知道兩位魔使死了」

那黑甲士兵笑道「代門主自然知道。元罪、元惡兩位魔使戰死,元大、元極兩位魔使兄弟情深,自然會想領兵復仇。但是公子蘇以大局為重,肯定不會允諾。照兩位魔使的脾氣,必會抗命不從。軍中軍令如山,若不殺兩位魔使,公子蘇何以正軍令」

那四名衛兵中一人道「這些話誰教你說的」

那黑甲士兵笑道「自然是代門主告訴我的。我哪里知道這幺多呢好了,別廢話了,代門主正在帳中等著呢」

當下那黑甲士兵領著那四名抬屍體的屍兵,繞過公子蘇的中軍大帳,一路向後行去,到了後軍之中一座寬敞jīng致的營帳前。

那營帳與周圍的營帳隔得甚遠,四周有近千名刀甲鮮明的衛兵守護,自然全都是魔門弟子。

其中竟還有兩百名身穿秀氣盔甲的女兵,個個長得如花似玉,體態神情之中有著說不出的妖嬈。

那黑甲士兵與那四名衛兵將元大、元極的屍體抬到帳前,那黑甲士兵朝著帳蓬里面恭聲道「稟代門主,兩位魔使的屍骨已抬來了。」

里面傳出華蓉的聲音「把屍體放在帳前,你們先退下吧。」

待那四名衛兵將元大、元極的屍體放下後,那黑甲衛兵即帶著四人退下。

過了片刻,帳中出來兩名女兵,很輕松地拖著兩具屍體進了帳中。

華蓉身著紅色盛裝,坐在一張長桌之後,待那兩名女兵將二人的屍體拖進來之後,揮退帳中侍立的幾個女兵,緩步行到二人屍身前,觀察了一陣,輕笑自語「公子蘇果然好手段,雖然殺了你們,可卻沒損壞你們身體半分。西門無敵的屍體破損太多,雖然煉制葯人已近成功,可是威力卻大打折扣。你們二人功力猶在,身體又完整,正是煉制葯人的理想材料」

說罷,掏出兩粒小小的葯丸,塞進了二屍口中,又給二屍各guàn了一口溫水,行功化葯,令葯力直達肺腑。片刻之後,兩屍上漸漸冒起一股泛著金屬光澤的灰黑色光澤,兩屍的皮膚漸漸變得猶如金屬一般。

華蓉看著兩具屍體,微微一笑,自語道「煉屍比煉人要容易多了,煉人要二十年,煉屍卻只要四十九天。嬴家的真龍寶鑒還真是好東西啊呵呵,幸好嬴家的人不會魔法,不懂驅使屍體的功夫,否則的話,嬴家的葯人,豈不是可有幾千幾萬之多那還有誰能撼動嬴家的統治呢」

「智者順時而謀,愚者逆理而動,看來公子蘇還真能算得上智者啊」三少坐在城頭上,看著前方正干得熱火朝天的北疆軍。

他的面前擺著幾碟子菜,現在正是晚飯時間。

喬偉端著碗飯,邊大口大口地扒飯邊含糊不清地道「公子蘇算什幺智者連輸三仗,損兵折將,現在道路被堵,居然不撤軍繞道,反而派兵開路,浪費時間和士卒體力。要是我,早就撤軍了」

「非也。」三少搖了搖頭,用筷子指點著北疆軍的方向,說道「撤軍繞道雖然看起來是正確的選擇,實則不然。他若撤軍,則需繞道至少兩百多里。兵貴神速,縱然開路會浪費時間和將士體力,但繞道的話,豈不是一樣

「而且繞道需全軍動員,每一個士卒都要全力奔馳,每個人都沒辦法節省體力。而開路,則可lún流行動,一部分將士開路,另一部分將士休息,能最大程度地節省體力,還可節省不少馬力。

「更何況,他若繞道,便不能消滅我們這一軍。我們能令他連敗三陣,他自然知道我們是一路相當難纏的敵人,若不將我們消滅,將來必有大患。

「而且,他定然知道,他若撤軍,我們會銜尾追襲,又會令他損兵折將,繞道繞得都不痛快。

「所以,他只能選擇開路,之後與我們決一死戰。憑他的兵力,若想消滅我們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只可惜公子蘇過於謹慎,這才連敗三陣,若他一開始便大軍齊攻,我們的火計就算能得逞,也無法徹底攔阻他的大軍,至於水計,則更是沒有施展的余地。」

三少說完之後,伸筷子准備去夾菜,卻愕然發現,幾碟子菜已經連一片菜葉都沒留下。

喬偉和黎叔碗里堆著高高的菜,二人一邊拼命地扒菜一邊贊不絕口「說得好啊三少爺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幺jīng辟的分析了說得太好了,三少,您繼續說」

三少郁悶地嘆了口氣,說「求求你們了,賞我口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