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游 第五章 征服(1 / 2)

重生之絕色風流 大種馬 22565 字 2020-08-03

當三少和華蓉等女脫得赤條條跳進那咕嘟咕嘟冒著水泡的溫泉浴池之中,七

雙眼睛眨都不眨地注視著憫柔之時,憫柔忽然做出了一個讓三少無比郁悶的舉動。

她和衣跳進了浴池之中。

「你怎么能這樣」

三少張大了嘴,悲憤地質問。

憫柔將長發挽到腦後,紅著臉對著三少羞澀地一笑,道「我只是答應跟你

們一起洗,可沒說要脫衣服。」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

三少無奈地嘆了口氣,仰天躺倒在水中,慢慢地沉進了水里當晚公子羽

為三少等人舉辦的接風宴上,賓主盡歡

公子羽在宴畢親送三少等人回住所之時,請三少於明日入陳郡行宮商討出兵

大日事宜。

晚上憫柔自獨處一室,睡得格外香甜,而三少及華蓉等女則在那張可容十人

的大床上混戰一宿,三少臨天亮時才草草睡了不到一個時辰。

所幸他混戰之時行雙修功法,雖然肉體已經相當疲憊,但是jīng神卻還是很不

錯的。

第二日一早,三少即帶著華蓉、宋清、憐舟羅兒、秦霓兒往公子羽行宮中商

討出兵大日事宜。

伍憫柔對這等事不感興趣,三少便未帶她同去,留下水木薇及羅生靜神在住

所照顧。

進了行宮議政殿之後,公子羽已南面而座,殿下群臣如趙子揚、周凌飛、左

天縱等文臣武將均分列左右。

憐鋒華父子看到三少等人之後,眼神冰冷,面無表情。

憐舟天鷹因武功被親妹廢掉,在三少等人進殿之時,狠狠地瞪了憐舟羅兒一

眼,憐舟羅兒只作未見。

三少對憐舟父子的神情視若無睹。

事實上,像憐舟鋒華這等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下毒手的父親,若非看在憐

舟羅兒面上,照他自己的做法。

早把這父子三人轟殺至渣了。

「拜見公子」

三少行至公子羽座前,對他裝模作樣地行了個禮。

公子羽呵呵一笑,道「三少不必多禮。來人,看座。三少等人坐定之後。

與公子羽閑話幾句,即切入題公子羽道「三少,本公子欲出兵大日,除我中原

後世之患,不知三少對如何征服大日,有何高見」

三少微微一笑,道「公子言重了。公子既然想到出兵大日,想必已xiōng有成

竹,小弟個日來也不連是湊個熱鬧。等公子當下成計之後,助公子殺人放火而已。」

公子羽呵呵笑道「三少這話說得有趣。三少。本公子認為,大日國如今羽

翼未豐,軍隊僅二十萬,人口僅四百萬,武器裝備原始落後,所以大可在殲滅其

軍隊之後,將大日全國上下全部屠殺,斷其苗裔。然後遷東南沿海一帶的居民過

海,占據大日國土。成為我中原一部行省。不知三少認為此法可妥當」

三少想了想,問道「不知公子打算派出多少兵力出征大日」

公子羽道「本公子統領東海水軍多年,與海盜交戰無數次,現備有可乘載

一千五百兵士的大型戰船三十艘;可乘載一千兵士的中型戰船五十艘,可乘載五

百兵士的小型戰船一百艘。這些大小戰船一次可載近十五萬兵士過海。本公子打

算出兵三十萬。分三次運送軍士及武器輜重。當然,糧草等物可能會不足,但是

咱們既是去征服大日的,那么糧草肉食大可就地劫掠。以充軍用。」

三少點了點頭,道「大日國的二十萬軍隊,的確不堪東海水軍一擊。但是

大日國的國土情況我們並不堪了解,大日國人占據天時地利人和,憑三十萬

大軍,想把四百萬人口全部殺光,恐怕力有未逮。要是咱們打過去以後,大日國

的人往深山里邊一躲,難道我們還能挨個挨個地搜不成」

公子羽笑道「當年與海盜作戰之時,本公子曾往大日國派遣細作,如今已

潛伏多年,對大日的地理環境,風俗人情多有了解。大日國一共四個大島,小島

無數。但全境之內,有大半土地未曾開發,有些地方,連大日國的人自己都未曾

去過。大日國人多溶於幾個大島的繁華地帶,我們只需將他們那些有名的大城中

的人口全部屠掉,就算有漏網之魚逃入深山,日後也只能作野人。再者,等我們

東南沿海一帶的民眾遷移過去,生兒育女,開發土地,百年之後,大日國土之上

便多為我中原族裔,就算大日國的余孽想東山再起,也不可能了。」

三少聽公子羽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由抨然心動。

但是轉念一想,屠殺四百萬人口,這該要造多大的孽戰爭中不免屠殺,三

少前生研究哲學,自然知道屠殺其實是戰爭中不可避免地一門藝術。

屠殺得好,屠殺得到位,可以打擊敵方的士氣,摧毀敵方的抵抗意志,消滅

敵方的有生力量。

但若是屠殺過頭,激起敵方同仇敵愾的拼命jīng神,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三十萬武裝jīng良的軍隊從理論上來說,是可以逐步屠殺掉四百萬人民。

但是一旦激起大日國人的反抗心理,其同仇敵愾,拼死反抗的話,即使三十

萬大軍,恐怕也會給十余倍於己的平民徹底淹沒。

更何況,大日國那四百萬人口,可是一筆不可多得的財富為奴為婢均有不

可低估的利用價值。

所以三少即出言反對道「公子,小弟認為,屠殺可行」

按著,他把屠殺地雙重影響向公子羽分析了一遍,道「屠殺是有必要的,

但是我們不能搞全境大屠我們可以適當地屠光幾個城市,而且在這幾個城市中間

,我們可以放過幾個城市。」

公子羽聽三少分析屠殺之後可能引起的反響之時已在若有所思,現在聽三少

這句話一說,公子羽馬上會過意來「三少的意思是,遇到有力抵抗的城市一律

屠光,抵抗不力或是主動出降的城市則善加安撫,給大日國人造成一種抵抗者死

,不抵抗者活地印象。以消磨他們的斗志、凝聚力」

三少點頭微笑,「公子說得極是,而且,從大局上說,大日國這四百萬人民

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啊公子請想想。大日國原住民熟悉四島形勢,將來開掘礦

山、開墾荒地之類的苦活、累活大可以讓大日國地人來做。整整四百萬奴隸,小

弟想,奴役他們比殺掉他們應該更加劃算吧」

公子羽沉吟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若是大日國人被我們奴役得狠了,

起心反抗怎辦」

三少笑道「這個無妨,小弟還有一計。公子不是打算遷移大量中原子民過

去嗎我們可以讓遷移過去的人帶去大量的中原文化。只准中原人開辦書院,不

准大日人開辦學堂。把大日的讀書人。全部殺掉,把大日的典籍,全部燒毀「

要讓大日國人學中原文化,寫中原文宇,學習中原習俗,bī迫他們放棄自己的民

族習俗,bī他們放棄信仰自已的神明,改為信仰中原的神明。中原文化博大jīng深

,比起大日文化不知要先進多少。小弟想,大日國的人會很樂意接受中原文化的。「咱們再讓大日國的人與中原人通婚,大日女子可嫁中原男人,但是大日男人

絕不可娶中原女子。嫁給中原男人的大日女子,享受與中原女子同等待遇。中原

男人與大日女子混血之所出,地位亦與中原人相等。「這樣一來。大日女人便會

只想嫁中原男人,而大日男人,則就很難娶妻。三代之後,大日血裔會逐漸消亡。那混血所出的,自小受到我中原文化熏陶,自然就會從頭到腳地變成中原人。

百年之後,還有誰會記得這世上曾有過一個大日帝國」

公子羽拊掌笑道「妙計啊真乃絕戶之妙計不過,若是那些娶不到老婆

地大日男人把心一橫,起來造反怎辦」

三少微微一笑,道「咱們賞罰分明。凡是忠於中原者,學中原文化有成者

,工作辛勤刻苦,卓有功績者,可破例娶中原女子。這樣一來,大日男人勢必個

個爭先,為我中原帝國賣命」

毒計,絕對的毒計大殿中幾乎人人都如是想。

就連華蓉、憐舟羅兒、秦霓兒這三個三少地女人,也覺得三少這計,比起公

子羽的大屠殺更加毒辣。

只有宋清不以為然。

在她看來,三少這計毒是毒了點,但至少沒有造成太大的殺孽,總比像公子

羽那般,一個大屠殺殺掉四百萬人,有傷天和要好得多。

議定了如何對付大日國的大方針之後,按下來商議的就是出兵的具體細節了。

公子羽將出三十萬水軍,而三少則無須軍隊支援,只需支援一批高手就

行。

三少與公子羽議定,在出兵大日期間,秦家不得對公子羽用兵,同時必須約

束項啟不對公子羽用兵。

而在平大日一年之內。

大秦亦不得對公子羽用兵。

三少和公子羽心里都明白,平定大日是對中原有著千秋之益的好事,在出兵

大日期間,大秦和項啟會依約不對公子羽用兵。

但是征服大日之後的那個一年之約,就不那么牢靠了。

就算公子羽此事大勝,兵力損失在四萬以下,大軍出動耗費的物力、財力也

是一筆不小地開支,必會傷到公子羽的元氣。

到時候,三少會不會給公子羽一年時間休養生息,還是未知之數。

不過公子羽亦有自己的算盤,出兵大日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征服大日之後,不但可平白多出一塊相當大的領土。

還可從大日國獲取相當的資源,例如礦山、糧田之類。

更有四百萬奴隸可供差遣,到時候組織一支奴隸大軍也是輕而易舉地。

而且公子羽知道無論他是否出兵大日,到頭來項啟與大秦必會聯合對付他。

以他一家之力,經受兩家南北夾攻,就算他武勇蓋世,計謀無雙,也沒有多

大的勝算。

征服大日,亦可為他自己多留一條後路。

到時候就算兵敗,他亦可退入大日,據此海島。

再尋反攻時機。

三少自然猜到了公子羽的算盤。

不過這個時候兩家是暫時的盟友關系,就算三少猜到了公子羽地想法,心里

在構思怎樣廢掉公子羽這未雨綢謬的最後一條退路,明面上也是不會表露半分的。

兩個人表面上一團和氣。

心里卻是各懷鬼胎,其中鬼蜮不足為外人道。

早在八月間收到三少的風聲之後,公子羽已經開始了出兵大日地准備。

秋季行船最為便利,在秋雨時節還未到來,海上還未盛行南風之際,海上鮮

有狂風bào雨,甚為安全。

所以公子羽打算在十月中旬正式出兵。

這些年來中原三國都處於備戰狀態,糧草、兵器等行軍打仗必備的輜重及銀

錢軍餉等早就淮備妥當,一遇戰事。

可在極短的時間內調集妥當。

之所以還要等一段時間,當然是等三少從天京城調集高手了。

至於征服大日之後如何分贓。

暫時未有定議,三少和公子羽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都未提起。

公子羽殿下群臣,自然也是沒一個就此發表意見了。

議定種種細節之後,已是日落黃昏。

這一天公子羽和三少等人及殿中群臣都未用過午飯。

只喝了些水解渴。

好容易商議完畢,將出兵日期等等事情都定了下來,公子羽即宣布在行宮中

設宴款待群臣。

三少與宋清四女自然也留了下來,席間公子羽坐於三少身旁。

與三少飲酒正酣之時,公子羽許是借著酒勁,忽然問起三少「三少,今日

你身邊怎地好像少了幾人」

三少笑道「薇子、靜神、憫柔她們沒來。憫柔不喜這等爭端之事,留在住

處休息,我命薇子和靜神陪著她。公子羽點了點頭。目光有些朦朧地道「三少

,你好福氣,好手段啊水木薇和羅生靜神都是心志極為堅毅的大日武士,你也

可今她倆對你俯首聽命。憫柔姑娘是難得一見地奇女子,你亦可將她留在身旁

唉,本公子實在佩服你。」

三少啞然失笑「公子,你又不喜女色,此事有什么值得佩服的小弟只不

過手段比較,嗯,那個比較卑劣點罷了。說起來,你要不是練什么童子身才能練

的武功,守身如玉至今,憑你的魁力權力,身邊恐怕也早已美女如雲了罷嘿,

公子當日肯用甄洛這天生媚女對小弟施美人計,只怕也是因為自身武功所致吧」

公子羽擺了擺手,笑道「莫提此事。本公子不近女色嗯,的確是不近

女色,非不喜,實不能。唉,莫提,莫提。」

三少突然心有所悟,道「公子,你才見過憫柔姑娘一面,怎知她是難得一

見的奇女子」

公子羽一愣,隨即搖了搖頭,含煳地道「隨口說說罷了。三少你身邊的女

子,哪一個不是奇女子了此女既能入你三少法眼,想必也不簡單。想,喝酒,

喝酒」

三少笑吟吟地跟公子羽碰了一杯,心里若有所思。

三少等吃罷酒席,回到住處時已是星月滿天。

三少等人是由公子羽親自送回來的。

三少曾極力推辭,但是公子羽卻執意要送,三少拗不過他,只得遂了他的意。

送到宅乎大門前時,公子羽方才與三少等人道別,騎著馬慢吞吞地返回了。

三少看著公子羽月光下那頎長瘦削地背影,心里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樣的滋味。

三少已經留意到了,當公子羽他們送到這宅子大門前,發現並沒有人出門迎

按時,眼中掠過了一抹極難發地失望之色。

三少等人回到那間有著大床的房間,華蓉等女取了干凈衣服,淮備去溫泉洗

浴,喚三少同去時,三少怔了半晌才道「你們先去吧,我去跟憫柔說一陣話再

去。」

華蓉笑道「我說你現在倒是怎么了聽說你以前對付羅兒和霓兒的時候,

那手段可是直按得很,什么一泄千里香直按就灑過去了。既然你對憫柔有意,為

何不干脆一點」

華蓉這話說得憐舟羅兒和秦霓兒滿面通紅,追著她廝打起來。

華蓉咯咯笑著往外逃去,三女一前兩後很快就出了房間。

宋清走到三少身旁,蹲下身子,握住三少的手,道「憫柔是個好姑娘,你

別濫用手段。」

三少笑了笑。

伸手在宋清臉龐上輕輕一撫,道「放心,我絕不會濫施手段的。若我想用

什么卑劣手段,這一路行來,已有無數次機會。」

「你已經開始懂得,」

宋清將臉貼到三少的手掌上,道「什么是愛了」

「我早就懂了。」

三少在宋清的面頰上輕吻一下,道「在見到梅姐的時候,在見到你的時候

,我早就懂了」憫柔獨坐閨中,手握竹簫望著窗外的星空出神。

房門忽然無聲無息地打開了,一縷涼風從門縫中吹進,掀動她雪白的衣裙。

三少背著雙手慢慢踱了進來,走到她身旁,與她一起看著天空中的點點繁星。

兩人沉寂良久,三少忽然道「憫柔,你從前見過公子羽沒有」

憫柔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從小在山里長大、公子羽是天皇貴,怎可能

見過他你為什么要這么問」

三少微微一笑,道「今天公子羽提起了你。我瞧他的意思,好像對你有意

,只是礙於我的面子,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對了憫柔,你覺得公子羽這個人怎

樣」

憫柔道「他,只不過是個在塵世中掙扎的可憐人。」

「可是他勇冠當世,權傾天下。他若可憐,這世上便再沒有人幸福了。「那

要看你怎么想。如果你認為像他那樣在塵世間苦苦追逐名利權勢,,以建立蓋世

功勛作為人生理想是一件很幸福的事,那么他的確算是世上最幸輻的人之一。可

是我總覺得,像他那樣活著,心會很累。他沒辦法找到真正的朋友、沒辦法擁有

真正的知己。」

「我本來有以成為他的朋友,他的知己,可是他注定無法與我並存於世。「

三少很無奈地一笑,道「那么,你覺得我呢我這個人怎樣活得累不累」

憫柔看了三少一眼,笑道「你是身在塵世,心在雲端。像你這們的人,又

怎會感到累你把世間的一切都當作一場游戲,輸了從頭再來,贏了也不會得意

忘形。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真的很想能跟你一樣瀟灑從容。」

三少點了點頭。

道「看來你算是比較了解我了。憫柔啊,是否還在懷念山野之間地自由生

活你是否覺得,有處塵世就如套上了一個枷鎖,讓你身心皆不得自由憫柔凄

婉地一笑,道「懷念又怎樣我已經無法回到從前了。三少搖頭微笑。「你錯

了。其實這塵世跟山林一樣,都是囚籠。這天地之間,本就是一個巨大的囚籠。

如果你的心不自由的話,無論在哪里,都會不得自由。但是,如果你能敞開心xiōng

,放開,心懷,你會發現。其實塵世就是山林。無論在哪里,你都可以找到跟山

林間一樣的自由和快樂。一切,都只在你心。」

說罷,三少轉身向著門外走去,邊走邊高聲吟道「如果心想自由,不要說

什么枷鎖不讓你走。如果心真倦了,什么繁華不可拋,世上什么容顏不會老」

憫柔看著三少的背影在門邊消夫,心里一時間百味陳雜。

三少的話。

就像一道來自宇宙深處的極光,打開了她的心扉,照進了她的靈魂深處,正

漸漸消融著她內心深處那厚厚的積雪。

她忽然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三少,三少不僅走一個詩人。

他還是一個智者,一個哲人。

她明白,自己已經找不到殺他地機會了,因為三少根本無需去算計。

就已經能將她的心事牢牢掌握。

「那末,就讓我愛上你吧。」

她忽然喃喃地說了一句。

「公子羽有弱點了。」

大床之上,三少躺在女人堆中,突然說了這句話華蓉爬在三少身上,好奇地

問「哦公子羽也會有弱點」

三少道「是人都會有弱點。公子羽以前的確沒有弱點,可是現在、呵呵,

他已把弱點bào露在我面前。」

華蓉又問「快說,他的弱點迷什么」

三少道「我察顏觀色,發現公子羽可能已經看上了憫柔。而我又問過憫柔

,憫柔說從未見過公子羽。照我看憫柔並未說謊,她,根本就不會說謊。要是她

從前真見過公子羽,她只會保持沉默,一言不發。所以,我認為公子羽可能是對

憫柔一見鍾情。」

華蓉想了想,道「既如此,那我們可否利用公子羽這一弱占」

三少搖了搖頭,道「我不想利用憫柔對付公子羽。不過只要憫柔在我身邊

,公子羽這個弱點就不會消失。除非,公子羽有本事把憫柔從我手中奪走」

宋清問道「公子羽心計如此之深,他怎會把弱點bào露在你面前」

三少微微一笑,道「無情之人一旦用情,會情比海深。他再善於掩飾,也

瞞不過我的一雙魔瞳。」

宋清道「那你就不怕公子羽把憫柔從你手中奪走」

三少笑道「第一,我不會讓公子羽有機會與憫柔相處。第二,公子羽因其

所練武功之故,至個還是童子之身,不知男女情愛滋味,便不懂如何追求女子。

第三,公子羽雖是獨霸意識很重,行事不擇手段之人,但是他知道現在大局為重

,不會用武力強搶憫柔,輕易跟我翻臉。所以,在征服大日國之前,公子羽不會

有甚動作。」

宋清沉吟道「我倒覺得,公子羽無論何時,都不會用武力強搶憫柔,除非

他先殺了你。像公子羽這種人,即便在別的事情上不擇手段,但是在男女之事上

,他或許會循規蹈矩。「這可不好說。」

三少搖頭道「公子羽是心志極其堅毅之人他不會容許自己有弱點存在。若

是得不到憫柔,他或許會親手毀掉憫柔。又或者」

他會在我還未真正得到憫柔之前,先除掉我,把憫柔留在他甚邊。」

「那可危險了」

華蓉道「你這次調集高手來東海,參與征服大日之事。公子羽說不定會在

征服大日之後。回程之時將我們謀害於海上」

三少慢慢地道「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但是公子羽在算計我。我又何嘗

沒有算計他呢或許在征服大日之後,回程之時,便我與公子羽之間的最終決戰」第二日一早,三少站在院子里,放飛了一只雪白的信鴿這只信鴿是

公子羽給他的,說是從天京城帶過來的。

知道去往天京城地路,而且只要聞過三少身上的味道,就一定可以找到跟三

少有血緣關系的人,將信淮確無誤地送到他們手里。

公子羽還告訴三少,這種信鴿走一種極其難得的稀有品種。

整個中原只有寥寥只。

它們可以飛得極高,躲在雲層中讓地上的人難以發現。

它們有著難以想象的速度,和比老鷹大凋還強地力量,以及凶勐嗜血地性情。

信鴿沖天而起,向著千里之外的北方飛去,它鑽進了雪白的雲層之中,拍打

著進膀,如一道雪白的閃電般。

以不可思議地速度前進著,東海陳郡瞬間就被它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忽然,空中出現了一只黑色的老鷹,它敏銳的雙眼隔著很遠就發現了這只雪

白的信鴿。

老鷹發出一聲興奮的嘯聲,拍打著兩翼向著那只鴿子沖去,它的爪子已經作

出了撲擊地准備,它的嘴里已經因即將到口地美食淌出了涎水。

老鷹攔在了信鴿的必經之路上,它本以為這只信鴿會驚慌失措,四下飛逃。

那樣的話它可得費點力氣去追,但是它馬上發現,這只子就好像沒有看到它

一般,筆直撞沖了過來。

老鷹覺得有點不對勁,它從未見過這么大膽的鴿子,它也從未見過飛行速度

這么快的鴿子。

那速度比它自己要快上不知多少。

它甚至發現、鴿子的爪子和喙上,-居然閃動著一種莫名的光澤。

對那種光澤它肅著很深的印象,那是一種令它害怕的東西散發地光芒。

它曾親眼看到。

地上一種用兩條腿走路的生物、用一種工具將那種東西送上了天空,狠狠地

扎進了它同類的身體。

然後那只在鷹族中很是凶悍勇勐的同類在瞬間就夫去了力氣和生命,從空中

掉落到地面。

老鷹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了恐懼,它想避過這只鴿子,可是當它產生這個念頭

的時侯,已經來不及了。

這只鴿子筆直地向它撞了過來,卟地一聲脆響,老鷹的頭碎了。

鴿子徐一枝利箭般毫無阻滯地穿透了老鷹地身體,然後一路楊長而去。

老鷹從高中墜落,空中飄落點點血珠和無數羽毛。

它到死都沒弄清楚,這只鴿子究竟還是不是鴿子。

大地在鴿子的腳下飛快地後退,一道又一道的雲層被它穿越。

它毫不覺疲累一般,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它地目的地飛去。

天京城,結束了一天的公務的秦風正在街上無聊地閑逛。

他最近有些煩惱、爹娘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為由、強行給他訂了一門親事

,讓他明天就去相親。

但是秦風是個很有獨立思想的人、他覺得,感情這種事,當然要兩廂情願才

好。

這種由父母作主定下的親事,男女雙方連面都沒見過,哪來感情之說沒有

感情就成親,那不是純屬為了造制後代而成親么那樣的婚姻何來幸輻之說所

以秦風現在出宮閑逛,打算在相親之前,先行邂逅一段美妙的感情秦風邂逅了一

只鴿子。

一只紅白相間的鴿子。

當那只鴿子從空中盤旋著向他很很地撲過來的時候,他發現那只鴿子其實是

白色的,不過現在它羽毛上已經沾滿了斑斑血跡。

他還發現,鴿子的喙是銀白色的,散發著金屬光澤。

爪子是深黑色的,同樣散發著金屬光澤。

秦風心中好奇之下,向著鴿子伸出了手,一道柔和的力道將這只凶狠的鴿子

吸入了他掌心之中。

雖然輕易就將鴿子擒獲,但是秦風發現這只鴿子的力量極大,比起老鷹都要

強上許多,心中好奇之下,他仔細地觀察了這只鴿子一番。

他發現鴿子腿上綁著一根竹制信管。

於是他將信管自鴿子腿上解了下來,取出里面的一張紙條,展開一看,上面

用蠅頭小楷寫滿了密密麻麻地字。

「我是秦仁,我現在在東海陳郡,公子羽首府中騙吃騙喝騙感情。看信的無

論是哪一個。馬上通報我老爹秦逍遙,就是當今大秦國的皇上,告訴他,我淮備

和公子羽聯合攻打東海對岸的大日國,讓我老爹速派幾個像樣的高手來支援。抓

緊時間。我們打算十月十五日出兵,一定要在十月十五日以前趕到。與項啟已經

談妥聯盟事宜。合約在我手上,現因攻打大日國之事,不可對公子羽用兵,此事

不用對項啟說明。若項啟想出兵攻打公子羽,拖著不發兵就是,項啟一家不敢輕

啟戰事。又及如果你不是我秦家的人。不小心把我地鴿子打下來做烤乳鴿了,

那么我只能告訴你,你非常不幸如果你現在趕緊把信送到天京城,事情還可

以挽救,如果你敢將此信藏匿,那么,嘿嘿嘿」

秦風先是啞然失笑,這筆跡確是小三的,信里的語氣也只有小三說得出來。

不過他那威脅手段可不怎么高明。

萬一這鴿子當真被人打下來了,他到哪里去找打鴿子的人秦風隨即又興奮

起來,他呵呵一笑,自語道「這下可好,明天不用去相親了」「那

就派喬尚書、黎尚書、阿戩、阿雷他們四個去吧,明天一早就走。反正現在國事

已經走上正軌。他們幾個手下能人也不少,他們不在也周轉得過來。嗯,這些日

子,他們四個有點屍位素餐的感覺。也是該給他們我點事做了。」

秦逍遙看完了秦風帶過來地信,如是說道。

秦風道「父皇,此事關系重大,兒臣懇請一同前往。」

恭逍遙看了秦風一眼,道「你嘛,給我老老實實留在天京城,明天還要去

相親呢」

秦風道「父皇,兒臣恐怕此事有詐。去的人少了,可能會有危險。」

泰逍遙道「哦何詐之有」

秦風道「公子羽屢次三番想要三弟的命,眼下雖然暫時與三弟聯手出征大

日,但是戰勝之後,公子羽難保不會在回歸中原途中對三弟下毒手。大日國與中

原隔著一片茫茫大海,出征主力當是熟悉水戰的公子羽的東海水軍。要是公子羽

在海上發難,三弟恐怕會很難應對。秦逍遙搖頭道「就算公子羽真的在海上發

難,你去了也是沒用。三十萬水軍,又是在海上,無論是誰都沒辦法應付的。」

秦風道「兒臣倒覺得,這是一次非常好的機會。我們這次高手盡出,大可

在平定大日之後,在還未返航之時,伺機殺掉公子羽然後奪一戰船,返航中原。」

秦逍遙沉吟道「那東海三十萬水軍怎辦你們區區幾個人,能奈何得了那

三十萬水軍」

「公子羽一死,東海水軍群龍無首,我們不必與東海水軍交戰,只需擺脫他

們地纏綿,亦可回歸中原。」

秦逍遙想了想,道「公子羽定會防著你們的,他不會給你們殺他的機會。

照阿仁所說,公子羽現在已是勇冠天下,武功比西門無敵還要可怕,你們幾個人

根本無法困住他,bī他死戰。唯一殺他的機會,不是在陸地上,而走在海上,只

有在海上,你們才有機會困住他。但是若真在海上,他的水軍,又足夠困死你們」

秦風道「父皇所言有理。不過若能殺掉公子羽,便可提前結束戰亂。這等

好機會稍縱即逝,即使拼死一搏,也是值得的此事還望父皇成全」

恭逍遙思慮再三,終於勐地一點頭,道「好為父便再派上怒橫眉、蕭天

賜與你們同去,我秦家這次jīng銳盡出,若還無法殺掉公子羽那也是天意。」

秦風朝著秦逍遙微微一躬身,道「父皇聖明。那兒臣這便去傳旨准備了。」

秦逍遙點了點頭,道「你去吧。記住,若事不可為,便不要勉強、為父不

希望者到自己的三個兒子都折在公子羽手中。」

秦風躬身道「父皇請放心,此戰若不成功,兒臣當前死保護二弟、三弟」

秦逍遙呵呵一笑,道「他們兩個還需要你保護你保護好自己就行了。回

來時千萬別缺胳膊少腿的,為父還等著者你成親呢」

秦風頓時額冒冷汗,心道「老爺子看來是跟我卯上了」

待秦風離去之後,秦逍遙沉默良久,忽道「來人,替朕去把一字並肩王請

來,朕找他有要事相商」東海陳郡,公子羽行宮。

公子羽枯坐寢宮之內,手提畫筆在一張白絹上塗抹半晌,忽覺心煩意亂,勐

地站起,將那已畫了一個女子lún廓的白絹從畫架上扯下,揉得粉碎。

「來人。」

他忽然低喝一聲,道「把葯先生給本公子請來」

一個慈眉善目,滿頭白須白發,臉上皺紋就跟層迭在一起的布料似的佝僂老

者步履蹣跚地走進了公子羽的寢宮。

他向著公子羽微微一躬,用蒼老得近乎嘶啞的聲音道「老臣葯半仙拜

見公子。」

公子羽點了點頭,道「葯先生不必多禮,請坐。來人,給葯先生上茶。」

待葯先生入座之後,侍女奉上一盞香茶,葯先生用枯老的手顫巍巍地bàng起茶

盞淺嘗了一口,問道「不知公子深夜召見,有何要事」

公子羽屏退侍女,揮手間發出一股罡風將宮門緊緊合上。

他在室中來回踱了幾步,道「葯先生,本公子這幾日偶爾間會心絞痛之感

,所以想請葯先生來給本公子診病。」

葯先生用那看似昏花渾濁的老眼細細打量公子羽一陣,道「公子可容老臣

為公子把脈」

公子羽走到葯先生身前,挽起袖口、在葯先生的手將要搭上自己脈門之時,

忽然又收回了手。

「公子,若不把脈,老臣實是無法診出公子病情。」

葯先生勸道「公子萬金之軀,切莫自誤。」

公子羽略顯焦燥地在寢宮內快步踱了幾步,搖頭道「本公子沒病。本公子

只是只是覺得無情七重天的心境,有些動搖。」

葯先生訝然道「公子此話怎講公子全賴無情七重天,方可將金烏

玄功與葵水神雷這兩種相互沖撞的上古奇功融為一體,若是無情七重天

心境有所動搖,老臣恐怕」

公子羽輕笑一聲。

道「恐怕本公子會走火入魔是嗎葯先生點了點頭,道「公子何以心境

會產生動搖公子的無情七重天已臻大成,即將跨入絕無情天這一最高境界。屆時金烏玄功懷葵水種雷這兩門上古奇功,便會更進一步,達到一個前無古人

,後無來者的境界。到時候,就算是天上的神仙,恐怕也不能奈何得了公子。公

子心境一直很平穩。如今怎會這樣莫非公子你你動情了」

公子羽怔怔地看著窗外,半晌才點了點頭,道「葯先生猜得沒錯,本公子

確是動情了。」

葯先生站了起來,對著公子羽深深一揖,道「敢問公子對哪個女子動情

還望公子示下,老臣這便去給公子解除此患」

公子羽沉默半晌才道「那女孩兒,本公子從前見過,葯先生當也相當熟悉。她便是葯先生在嶺南山中隱居之時。收的徒兒。」

葯先生面露驚詫之色,道「公子說的可是伍清遠之女伍憫柔」

公子羽點了點頭,道「正是此女。八年前。本公子往吟南山中請葯先生出

山之時、遠遠地看過她一眼。那時候,她還只是個十歲的小女孩兒。呵,本公子

那個時候,便已覺得她身上有著一種令我一見便覺親切的脫俗氣質。本以為今生

再沒機會見著她。沒想到,她竟然跟著秦仁到了陳郡。八年不見,她如今比起從

前更加清麗脫俗。本公子方見她一眼,便已覺心動不已。唉,尤其是她眼角眉梢

透出的那心事,更讓本公子憐惜不已、只想好好保護她、憐惜她。」

葯先生神情復雜地道「公子,憫柔從前可見過公子」

公子羽搖頭道「沒有。我看見她的那次、她正從葯先生隱居的石窟中走出

、許是淮備回家。本公子剛好是淮備去找葯先生,跟她走的是同一條路、只遠遠

她見到了她,而她、卻並未看見我。」

葯先生搖頭嘆了口氣,道「唉、這都是老臣造地孽。若不是老臣見憫柔玲

瓏可愛,一時興起收她為徒、也不會給公子種下此等魔障公子羽微笑道「葯

先生此言差矣。就算本公子八年前未曾見過憫柔,現在見著憫柔也會心動的。」

「不、公子八年前無情七重天還只修煉成第三重天、那時候是心魔最盛,心

中雜練最多、最易受外魔誘惑之時。盡管公子心志極其堅毅,抵擋住了塵俗間的

種種銹惑、可是當公子在山中見到一個不受半點塵世wū染的小女孩時,心里對她

並無半點防范,心魔便趁虛而入,在公子心中種下魔障種子。如今事隔八年,公

子再見到憫柔時,心中那潛伏許久的魔障種子便會萌動。現在魔障還處於初長之

時、公子猶有余力克制保住,但若任其發展、待其壯大之後,恐怕就不可收拾了」

公子羽聽得驚然心驚,他知葯先生一身武功源於自然,對天地至理參悟極深

,說出來的話絕不是危言聳聽不由對此事重視起來,肅容正色道「此事該如何

解決,還望先生教我」

葯先生嘆息一陣,忽然下定了決心似地,對公子羽道「公子,此事既因老

臣而起,,老臣自會將其妥當解決。唯今之計,只有殺了憫柔,將憫柔永遠消失

,,方可絕了公子心中念想,令魔障自行消亡」

公子羽面色一變,道「難道此事別無他法只能行此一途葯先生,能否

讓憫柔留在本公子身邊,只要她在本公子身邊,本公子便不必日夜牽掛,「

只此一途,別無他法」

葯先生搖頭嘆道「公子若留憫柔在身邊,何以做到無情心中有情、無情

七重天只會徹底崩潰公子是蓋世奇才,有雄才大略,當知應舍則舍,不可拖泥

帶水,優柔寡斷」

公子羽怔了良久,神情變幻不定,最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頹然搖頭道「

既如此,便依先生之策吧葯先生請務必不要讓憫柔太過痛苦。葯先生道

「公子請放心。老臣對此愛徒也相當憐惜,若非為了公子,老臣是萬萬不會起心

加害的。老臣自有方法。讓憫柔舒服地離去。計議已定,葯先生剛准備告辭離去

之時,公子羽忽然問道「葯先生,以真龍寶鑒煉制的那批葯人情形如何了」

葯先生答道「以兩百個武林高手的身體為基礎、煉制地這批葯人,廢了一

百九十三個。成功了七個。不是老臣自誇,以老臣對葯理的jīng通,雖然煉制這批

葯人只花了七年半的時間,但是其威力絕不在皇家花二十年時間煉成的葯人之下。」

葯先生武功雖不能排進天下前十、但在醫道葯理之上、卻是天下第一高手。

那化功軟筋散之奇毒,但是由伍先生配出。

公子羽身為贏氏皇子,自然早就從宮里搞到了真龍寶鑒的副本,請葯先生在

暗中煉制葯人。

歷經近八年之久,總算有一批成功的葯人出爐。

公子羽點了點頭,道「本公子自然是相信葯先生的能力的。葯先生。這七

個葯人,現在應該已經可以使用了吧」

葯先生道「七個葯人、隨時可以出戰。老臣已經給他們下了指令,這七個

葯人只會聽命老臣與公子,而當老臣與公子在一起時。七葯人則是唯公子之命是

從。」

公子羽道「如此,有勞葯先生了。用不了多久,這七個葯人、就可以派上

用場了」

葯先生應了聲是、道「公子可還有其它吩咐若沒有,老臣這去著手准備

清理憫柔之事了。」

公子羽想了良久,像是用盡了全身地力氣似地,道「先生請自去吧」

葯先生再決告辭,剛剛走到門邊、忽聽公子羽又說了一句「先生殺憫柔

之事暫且不忙,現在本公子正與秦仁結盟,准備出兵大日。若是憫柔忽然死在陳

郡,秦仁一定會認為是本公子所為、對大局不利。還是等到征服大日之後,再行

此事吧」

見公子羽找了個並不怎么過得去的理由說服自己,葯先生無奈地嘆了口氣,

道「老臣遵命。臣,告退」

待葯先生離去之後、公子羽在室內默立半晌,忽然嘆了口氣,自語道「西

門無敵說得沒錯,人到無敵果然便只剩下寂寞」日子一天一天

地過去。

三少和幾個女乎在東海陳郡日夜玩樂,成天東游西逛、玩了個痛快。

十月十三日、秦風、秦雷、鐵戩、喬偉、黎叔、怒橫眉、蕭天賜一行七人在

快馬加鞭連趕十多路之後,終於在出發日期之前抵達陳郡。

秦風一行人一到陳郡,即受到了公子羽的熱特款待。

秦家三兄弟再次齊娶一堂、於公子羽行宮之中赴公子羽為秦風等人准備的接

風宴。

這次赴宴,三少把所有的女人都留在了住所之中,一個都沒帶出來。

而公子羽這次也沒提到憫柔,只與三少等人把酒言歡。

酒宴之上,觥籌交錯、歌舞升平,一派祥和之色。

可是赴宴的所有人都知道,在這祥和的背面,卻隱藏著各種鬼蜮,掩飾著數

不請的殺機。

政客就是這樣,在前一秒鍾還是面目猙擰,彼此恨不得將對方捅成蜂窩,可

在下一秒鍾,卻又可以把酒言歡,稱兄道弟。

這種種變化,全因「利益」

二宇。

對真正的政客來說,利益便是他們言行的唯一誰則。

散宴之後,公子羽提出要送三少等人回去,在被三少三兄弟一番推辭之後,

他便不再勉強。

這讓三少有些奇怪,照說公子羽應該會極力要求親自送他們回去,在門口順

便看一眼憫柔是否會出門迎接地,可是現在公子羽好像有了些說不請道不明的變

化。

三少想起這些時日在陳郡內外游玩之時,他每次都把所有的女人帶齊,憫柔

也帶在一起、有數次邀公子羽同去游玩、都被公子羽以公務繁忙為由推脫了、讓

三少借憫柔打擊公子羽地如意算盤都落到了空處。

仔細想想公子羽最近的變化,三少忽然心生不安。

他肯敢定公子羽對憫柔有情、像公子羽這種無情之人。

一旦用情、會心比金堅,情比海深,原本無弱點破綻的公子羽也會因此變得

有了弱點破綻。

可是現在公子羽好像變得並不在意憫柔,這對三少來說,是一個極其危險地

訊號。

這只能說明,公子羽不願意自己有弱點。

而將這弱點消滅的最好辦法,便是讓憫柔永遠地從世上消失。

三少早就猜到。

公子羽若得不到憫柔的話,會出手毀了憫柔,現在公子羽地種種表現,更讓

三少坐實了這個想法。

「必須在公子羽出手對付憫柔之肅,干掉公子羽」

三少暗下決只要憫柔不死,公子羽就會有弱點,就有辦法bī公子羽死戰,將

他殺死。

但是若讓公子羽成功殺死憫柔,那公子羽就又會變得毫無破綻。

那樣的話,就難得難付了。

更重要的是,三少絕不容許公子羽殺死憫柔三少知道。

公子羽就算想對付憫柔,暫時也會顧及聯手兵征大日一事,不對憫柔下手。

所以三少認為,公子羽最有可能下手的時機,便是征服大日之後。

返航中原之時。

這與三少原先設想的,與公子羽做最終決戰的時機恰好一致。

「也罷,到時候,就把一切都來個了斷吧」

三少如是想。

回到住處之後,喬偉和黎叔大聲嚷嚷著要去見識一下海邊女子地風情、拖著

鐵戩去青樓瞎混了。

怒橫眉和蕭天賜不好這一口,早早地就回房歇息了,三少三兄弟則聚到了一

間書房之中,商議起正事來。

「小三、這次兵征大日,便是我們與公子羽決戰的最好時機。」

秦風慢慢地道「如果讓公子羽活著回到了中原,就算我們在他未恢復元氣

之時、與項啟聯合南北夾攻,他至少也可抵檔一年。而在這一年之間,被他征服

的大日國已經足夠給他產生幾十萬奴隸兵、和足夠的軍糧了。三少道「大哥說

得沒錯。這次兵征大日,我們未曾派遣軍隊,所以征服大日之後,當由公子羽派

兵駐守。公子羽也未曾與小弟提過如何分配利益之事、看來他是想獨吞大日國。

這樣一來、公子羽便有了一塊海外飛地,就算他在中原兵敗,他也可退守大日,

伺機東山再起,反攻中原。而我們要想把公子羽打出中原,就算我們跟項啟聯手

,我們兩家的損耗也不會小到那里去。再者,打跨公子羽之後,我們還會與項啟

一戰。屆時,無論哪家獲勝,必會元氣大傷。而公子羽便可趁這時機卷土重來。」

秦風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所以,我們絕不能讓公子羽得到大日國,

必須在回航中原之前、就讓公子羽死在海上老二、對此、你有什么意見沒」

秦雷呵呵一笑,道「動腦筋的事情不適合我,你們兩個負責策劃,我負責

殺人放火,僅此而已」

秦風拍了秦雷的肩膀一下,道一下,道「老二,你也該學學動腦筋了,不

能總憑子刀子長塊頭大一味瞎沖,都要當爹的人了,怎能像頭莽牛一般胡沖亂捶」

三少聞言眼睛一亮,道「二哥,你快要當爹了泰雷嘿嘿一笑,道「玲

瓏已經有五個月身孕了。「恭喜恭喜」

三少笑哼哼地道「那你以後可以堂堂正正地稱老子了。說著望著秦風眨了

眨眼,道「老大,你什么時候給我們找個大嫂啊秦風干咳一聲,道「好了

,現在開始說正事。」

秦雷道「正事不是已經說完了嗎總之我們的安排就是不能讓公子羽回中

原,不管他那三十萬水軍怎樣,總之我們就是要先干掉公子羽再說。至於在哪里

動手,那就要看情形了。老爹交待過,想殺公子羽呢,在陸上是行不通地,我們

困不住他,沒辦法bī他死戰,所以只能在海上動手。可是在海上的話,公子羽有

水軍相助,而我們又不善水戰,若不能困死他的話,就得lún到我們被困死了。總

之,這是一場賭博,而且籌碼相當大。贏了,就天下太平,輸了,就一切玩兒完。」

三少點了點頭,道「二哥說地有道理。小弟也是這么想的,只能在海上與

公子羽作最後決戰。不過,公子羽現在已經並非以往那樣,沒有半點弱點。小弟

現在可能已經掌握了他的致命弱點」

秦風和秦雷頓時眼晴一亮,秦風問道「說,什么弱點」

三少微微一笑,道「公子羽愛上了一個女人。非常不幸的是,那個女人看

來好像對小弟很有意思,對公子羽卻不怎么上心。不過以公子羽的性情,我看他

可能會把得不到地,親手毀掉。」

秦風嘴角浮出一抹詭異的笑意,道「這倒是個好消息。只要我們保護好那

個女子,公子羽的弱點,就不會消失,我們就有機會將他除掉」大秦

歷七八三年十月十五日,晴有風,雲微動,海面波瀾不驚。

港口祭天台上,公子羽高聲念誦一篇征討大日的檄文,三十萬水軍將士中,

超過三分之一的上了戰船,剩下的在海港邊的灘頭上列出一個個整齊的方陣。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中原上朝,理應傲立於世界民族之林,致四海

夷人八面臣伏與化外夷人同頂蒼穹,實為吾輩之恥諸君為我中原壯士,雄威

顯於宇宙,聲名著於青史豬狗夷人,可隨性屠戮,以夷輩之鮮血,塗抹吾之戰

旗,吾之勛章殺人如麻,方豪男兒公子羽的聲音不大,可是他念誦的檄

文卻清晰無比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公子羽的檄文非常有煽動性,連三少聽

了都止不住熱血沸騰。就連性情最為冷澹的秦風,聽過之後都感覺自己的眼睛有

些發熱。而那三十萬水軍將士,無論是船上的還是船下的,每個人的眼中都漸漸

透出狂熱嗜血的光芒。祭台下的御史大夫,手bàng史冊,將公子羽的檄文一字不漏

地載入冊中,為公子羽在史冊中留下了重重地一筆。二十八聲炮響過後,公子羽

攜麾下諸將,秦家兄弟及秦家眾高手登上旗艦,眾大小戰船即升帆啟航,向著偏

東北方向的大日國離中原大陸最近的四大島之一,九州島駛去。船在海面上平穩

地行駛。風向、洋流正順,航速極快,照這種速度行駛下去,船隊不過日,

便可抵達九州沿岸。公子羽地旗艦是東海水軍中最大的一艘戰船,是唯一艘滿載

可達兩千人的巨艦。不過現在這艦上卻只載了七百人,其余多出來的空地,都用

來堆放輜重了。在這個時代。火葯雖然已投入使用,但是有能力制造有殺傷力的

火炮的,暫時還只有秦家一家,這也多虧了宋清能設計出火炮出來。在公子羽這

一方,最多只能用造出用在慶典、儀式上的禮炮。要想用火葯殺人。非得以人力

引爆不可。所以,這時代的海上的戰船之間的交戰。還是多用弓箭。弓箭當然是

沒辦法射沉戰船的,即使用火箭,射出去之後也很容易被撲滅,無法有效地燒毀

敵方戰船。因此當戰船接近之後,一般都是仗著戰船的堅甲直按將對方的船撞沉。在戰船地技術上,東海水軍遠勝大日國。這一點,在東海水軍多年與主要是大

日國的流浪武士組成地海盜船隊之間的交戰中,就已經體現出來了。大日國的海

盜背後明顯有大日國朝廷支持,他們的戰船也多由大日國。但是跟公子羽水

軍的戰船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可用不堪一擊來形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公子羽的這一支水軍艦隊,已經足夠稱霸這時代的所有洋面。現在公子羽負手

立於旗艦艦首,意氣風發地指著周圍快若飛魚的大小戰船,對身旁的三少道「

三少你看,本公子僅憑這一支航隊。就足夠橫掃所有的海域,將天下之海,盡歸

我中原版圖」

三少點了點頭,道「如今這世上。能夠擁有如此強盛地水軍的,也僅有公

子一家了。只要不遇上風浪,這只艦隊的確足夠雄霸四海。」

公子羽微微一笑,道「三少,在海上行船時,提到風浪甚為不祥啊」

三少呵呵笑道「公子也信這些」

公子羽搖頭道「不是信,而是敬。這海,不是人力所能征服的。我的艦隊

再強,也不過能征服靠海吃飯的夷國。若想征服大海,卻只是說笑而已。」

三少看著廣闊地洋面,對公子羽的話深有同感。

天地之威不是人才所能相抗衡的,即使是神,恐怕也奈何不了天地,還得受

天地擺布。

大海雖是生命的搖籃,可它也是對海心存不敬者地墳墓。

這天然墳場,不知埋葬了多少心存征服大海這妄念的狂徒。

海,不是用來征服或是恐懼的,而是用來敬重的。

在這一刻,三少確實感到,公子羽的心xiōng,比海更闊。

船隊航行得很順利,好像天也在幫公子羽似的,連續兩日的航行,海上未遇

任何風浪、一直都是順風順水。

照此情形,第四日上午,船隊便可抵達九州沿岸。

幾個女孩子對這航程顯得非常興奮,閑來無事時經常聚到一起釣魚。

公子羽雖然和女孩子們同處一船,但甚少和她們打照面,好像一直在躲避著

什么。

三少看在眼里,心中有數,他知道公子羽在避著憫柔,這樣一來,也更加坐

實了三少關於公子羽心存弱點的想法。

第三日黃昏,宋清、華蓉、憐舟羅兒、秦霓兒、憫柔、水木薇、羅生靜神幾

個女孩子聚在一起比賽釣魚,少閑來無事,在旁邊做裁判。

秦霓兒拿著蕭天賜的金箭做魚桿,魚絲當然是最強韌有力的,系於金箭之上

的天蠶絲。

她性子活潑,耐性也不大好,見旁邊的姐妹們接二連三地釣上魚來,早就顯

得不耐煩了,小嘴兒一直噘著。

忽然,秦霓兒感到金箭上一股大力傳來,幾乎令金箭自她手中脫手。

她一邊感受著那可怕的力道,一邊運起全身功力與那大力抗衡,同時驚呼道

「阿仁快幫忙,我釣到大魚了」

三少奔到甲板旁,往舷外一看,只見海面之上正掀起團團大浪,一條藍背白

底的大魚正張著血盆大口胡亂撲騰著。

三少哈哈一笑。

道「霓兒,這次比賽你贏定了你釣到地,可是一條大鯊魚」

說罷他縱身躍下甲板,朝著那條大鱉魚撲去。

此時秦風、秦雷、鐵戩、喬偉、黎叔見有熱鬧可看,忙趕了過來,還未及來

到甲板邊緣,便見一條近兩丈長的大魚凌空飛起,越過船舷落到了甲板上。

發出通地一聲大響。

那大魚在甲板上掙扎扭動幾下,便沒了氣息,外表看來沒有任何傷痕,實則

內臟已經被三少用真力震得粉碎。

「晤,有新鮮魚翅吃了。」

三少隨鯊魚之後落到甲板上,呵呵笑道「妹妹們啊,這次比賽的結果已經

出來了。霓兒釣到了一條大鯊魚。她是當之無傀的第一名。大家雖然釣到魚的總

數比霓兒多,可是大家釣到的魚,加起來也及不上這一條魚重啊」

眾女當然對此持不同態度,紛紛指責三少不該出手相助。

華蓉更煞有介事地說,若不是三少幫忙的話,秦霓兒非但釣不起來魚,反倒

會給鯊魚釣走。

秦霓兒當然毫不相讓,只說魚是咬得她的鉤,自然要算是她釣起來的,爭來

爭去也不得妥協。

三少最後只好宣布,所有參與比賽的均並列第一名,獎品是他秦家三少一個

熱情奔放的香吻,結果被眾女一頓bào捶。

短暫的黃昏就在快樂的吵鬧中過去了,晚上自然是在船上擺了一桌魚翅大宴

,三少也邀了公子羽來與眾同樂。

這兩日大家吃飯都是各吃各地。

公子羽還沒跟三少等人一起吃過飯。

不過這次他倒是很爽快地答應了,到了席間他談笑自若,看上去沒有絲毫不

妥,不過細心的三少卻發現。

公子羽和許多人說了話,唯獨沒跟憫柔說話,甚至看都沒看憫柔一眼。

宴後三少三兄弟聚在一起總結這次晚宴之時,三少對公子羽又多了一個很不

錯的評價「這公子羽,可算是天下第一痴情大反派了。唉,問世間情為何物,

真教生死相許」

一邊感嘆著,他一邊去找女孩子鬼混了。

第四日太陽冒出海平線的時候,前方大島的lún廓已漸漸出現在方旗艦了望員

眼中。

了望員吹響了號角,各戰船頓時在第一時間作好了戰斗淮備。

而三少等人也從各自的艙里出來,走到船頭,與公子羽一起眺望著遠方那朦

朧的海島。

此時太陽正在那海島背後,灑下金色的光輝,將海面映得如同鋪滿了黃金。

而那朦朧的海岸線,在陽光的映照下,竟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麗。

公子羽冷哼一聲,道「這地方不錯,可惜島上的人種太低劣了,平白wū了

一塊本來不不錯她方。」

三少點頭表示贊同,道「沒辦法,野狗也能在美麗的叢林里叫喚不是」

兩人頓時相視一笑,頓生知己之感。

這時,前方忽然出現了一支小規模的船隊,慢吞吞地向著公子羽的船隊靠了

過來。

公子羽船隊最前方快艦上的水軍旗手打出了旗語,告知旗艦那隊船隊上掛著

的是大日國天皇下屬一名家臣地旗幟。

東海水軍與大日國常年打交道,對大日國的旗幟了如指掌,甚至連天皇家臣

的家族旗幟都認得出來。

其中還有不少水軍將士,通曉大日語言。

「公子,」

一名水軍將領對公子羽道「前鋒戰船請示如何應付這支大日船隊。」

公子羽微微一笑,道「我們是來征服的,不是來和他們作友好交流地,當

然是一個不留,全殺光了。」

那水軍將領點了點頭,舉起旗幟打起了旗語,將公子羽的意思傳了出去。

前鋒戰船按到公子羽的命今,頓時有五艘大型戰船,十五艘中型戰船,二十

艘有,型戰船以雁行陣離開大隊沖了出去,高速駛向那支大日國的小船隊。

三少看得分明,那支船隊不過三十余艘船,最大的兩艘比起東海水軍的中型

戰船還要小一號。

「這支船隊實力太弱,派出去這么多船,好像有點殺jī用牛刀。」

公子羽微微一笑,道「殺jī就是要用牛刀。本公子作戰向來就喜歡這樣。

以十倍於敵地優勢兵力,將敵方一舉全殲。這打仗,自然是要在自己損耗最小的

前提下,獲得最大的戰果,人少了怎行」

三少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道「我總算明白,你以前殺我的時候,為什么

總是喜歡召集一大堆人。來堵截我們區區幾個人了。原來你只打人,不打架。」

公子羽給哈大笑,道「你說得沒錯。打架是實力相當,互有損傷,才算得

上打架。而打人則是一方占據壓倒性的優勢。今敵方全無還手之力,打起來當然

分外爽快。所以本公子自小就只喜歡打人。不喜歡打架。」

兩人又相視大笑起來。

這時公子羽水軍的前鋒船隊已經尖錐一般,狠狠地扎進了大日國那只小船隊

之中。

在此之前,雙方已經互射過幾lún箭雨了,大日國的弓箭實在太弱,還沒射到

前鋒船隊的船上,就已經無力墜海。

而前鋒船隊地箭卻是又准又狠,將大日國船隊上的水軍水手殺傷不少,壓得

他們完全無法抬起頭來。

待到撞進敵方船隊中之時,大半大日國的戰船頓時給撞得粉碎,只有不到十

艘小船幸免於難。

而那幸存的幾艘小船最後也沒能逃過噩運。

前鋒船隊雁行陣的尾隊一個包抄。

將那幸存地幾艘小船圍在中央,船上水手扔出鐵鉤將其擒獲,合力拉到自己

船邊來,跳上去大批水軍戰士,持船上早已嚇得面無人色的大日水軍水手們一個

個剁得粉碎。

船毀後落到水中地大日水軍水手們,也被前鋒船隊上的弓箭手們一一射殺。

鮮血很快就引來了大群鯊魚,爭相搶食。

這一場仗勝得毫無懸念,前鋒船隊水軍將士無一傷亡,戰船也無一損傷。

水軍將士們對此完勝相當滿意。

小戰船上歡聲雷動。

公子羽看著這戰果,笑道「這算是開門紅吧大日國的兵員素質和武器裝

備與我水軍完全設有可比性,即使打陸戰,我的水軍也足夠輕易將其一掃而光。」

又行了小半個時辰,船隊終於靠近了海邊。

船隊靠岸的地方只是一個小港口,與其說是港口,還不如說是漁村。

以大日國目前的國力,還無法造出像中原沿海那般可泊上百大小船只的港口。

所幸這一段海岸多為平緩海灘,並無礁石群,中小戰船可靠到灘邊上岸,大

型戰船及旗艦卻是無法靠岸,只得在海邊拋錨,然後由卸完水軍將士及輜重的中

小戰船往返迎按大船上的兵員物資。

公子羽、三少等人自然無需靠小船相送,船剛停穩,公子羽便向三少笑道

「三少,比試一番輕功如何三少點了點頭,右手虛引,道「公子請。」

公子羽推辭道「三少輕功聞名天下,還是三少先請。鐵戩在旁躍躍欲試地

道「你們兩個就別推來推去了,就讓我來給你們作個表率三少見鐵戩一臉信

心十足的樣子,不由奇怪地問道「大表哥,你的輕功,不是天下有數的低手嗎」

鐵戩給哈哈長笑三聲,低下頭一臉嚴肅地道「看來,我不施展幾分真本事

,你們都要把我鐵哦看扁了就讓你們看看,什么才是輕功的王道」

說罷,他一腳跨出船舷,朝前縱身一躍像石頭一樣跌向海面。

眾人還未笑出聲來,便見鐵戩在即持落到水面時,忽然一聲大吼,全身冒出

一陣火紅的光芒,轉眼間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為銀白。

那高熱的光芒頓時將海面的水大量蒸發,哧哧聲響中,海面之上升騰起大團

蒸氣,那蒸氣冒得極快,竟然穩穩托住了鐵戩山一般地身形鐵戩回過頭,對著

船上目瞪口呆的眾人得意地一笑,道「怎么樣吃驚吧這話是我自創的,名

為騰雲駕霧你們看,我現在的樣子像不像騰雲駕霧地神仙」

說罷,他邁開大步,在水面上向著海岸行去。

他每走一步,腳上的高熱便將水面蒸出大量蒸汽,那蒸汽將他身體托住,使

他如雲霧中的神仙,踏霧而行周圍大小船上的水軍將士們喝彩不斷,令鐵戩更

加得意洋洋。

三少撇了撇嘴,不屑地道「以後蒸包子就讓他來燒水,比爐火快多了。」

旗艦上眾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見鐵戩出了風頭,趙子揚對公子羽拱了拱手,道「公子,臣請先行」

公子羽見趙子揚一臉躍躍欲試之意,知是鐵戩大出風頭,贏得手下將士喝彩

,致趙子揚技癢。

雖然這個時候,公子羽與三少等人還是盟友,但是從根本上說,他們是不死

不休的敵人,所以敵人出風頭,贏得自己將士的喝彩,那么自己也是怎樣都不能

丟了面子的。

當下公子羽對趙子揚微一點頭,道「好,趙卿請。」

同時用傳音入密之術,將一句話傳入了趙子揚耳中「這是一場比試,在場

的都能飛過去,但關鍵是要看誰飛得好看,能讓將士們覺得jīng彩。這對將士們的

士氣,有著極大的鼓舞作用。」

趙子揚對公子羽抱拳躬身,道「臣領命」

趙子揚將長袍下擺扎進腰帶,擺了個大鵬展翅的姿勢,雙臂一展,箭一般躍

下了船舷。

他在離海面一丈左右的空中邁開大步,每邁出一步,水面上就升出一道丈余

高,晶瑩剔透的水柱,而當他的腳踏到水柱之後,每條水柱即變成八條水帶,旋

轉纏繞著落回水面。

他這一手著實漂亮,看來也是下了大功夫的,當落到海岸之後,他額上已經

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對趙子揚的表演,水軍將士們自然是彩聲不斷,掌如雷。

公子羽微笑著看了三少一眼,道「三少,以你對功的了解,覺得趙卿剛才

的表現如何」

「三少點了點頭,贊道「趙大人的輕功著實不錯,花樣也很有新意,到馬

戲團表演的話,可以賺大錢。」

公子羽啞然失笑,搖頭道「你這嘴,果然厲害。」

三少嘿嘿笑道「謝公子誇獎」

蕭天賜與怒橫眉對三少拱了拱手,道「太子,老臣等先行一步。」

三少點了點頭,道「蕭老、怒老,你們二位可是大秦的頂梁柱,若說這輕

功,二位自然不在話下。不過呢,今天既然大表兄和趙大人開了個頭,玩起了雜

耍,煩請二位也想些花樣出來吧」

蕭天賜微微一笑,道「包太子滿意」

說罷。

他擎出銀弓,搭上一枚丈長的金箭,開弓如滿月,斜向天空射去。

弓弦嗡的一聲輕響,那金箭嗖地一聲向著天空楓去。

蕭天賜縱身躍起,追上金箭,足尖點在金箭之上,隨金箭升上半空。

飄楓忽如仙人一般,在萬眾矚目之中向著海岸飛去。

當箭升上了最高點之後,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圓弧,向著地面扎去。

這時蕭天賜在空中開弓搭箭,連珠十箭。

十只金箭射向怒橫眉。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怒橫眉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