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游 第六章 雙雄決(1 / 2)

重生之絕色風流 大種馬 25410 字 2020-08-03

華蓉向著天皇飛了過去,她飛舞的身姿就像一只展翅九天的火鳳凰,虎嘯的

殘戾霸道在這個時候竟然全部消失不見,只剩下無法言喻的美感。

翅膀在拍動,那一雙流動著異彩的金屬羽翼上冒出了燦爛的火光,劃出無比

妙曼的軌跡,就像在跳著一支令人銷魂的舞蹈,從不可思議而又令人無比驚艷的

角度,刺向了天皇。

翼動了,那一雙鐵翼所過之處、殿頂和地板全部一分為二,就好像有個無比

雄偉的巨人,拿著一把碩大無朋的刀,從天上給了這大殿一刀一樣。

看著眼前向著自己刺來的兩只翅膀,天皇在瞬間就判斷出,這兩只翅膀強則

強矣,但還不是他末日戰甲和滅世魔刃聯合的對手他冷笑著揮刀,滅世魔刃劃

出一道漆黑的軌跡,刀光在空中凝而不散,就像用濃墨畫在畫布上一樣。

滅世魔刃發出一陣凄厲的鬼哭之聲,那詭異的聲波震得空氣不住地顫抖,空

間好像變成了一波盪漾不定的池水,變得無比虛幻。

天皇的刀所取的部位是華蓉兩翼之間的空擋,他仗著身具兩樣神器,拼著給

那兩只翅膀刺中,也要一刀剖開華蓉的xiōng膛天皇的判斷是正確的,虎嘯長於進

攻,而不擅防守。

虎嘯的攻擊力雖比滅世魔刃要強,但若是給滅世魔刃砍中的話,免不了開膛

破肚。

天皇可以用這種同歸於盡的打法,因為他身上穿著末日戰甲。

末日戰甲主守,雖然其防御性能又比不上龍吟,但是擋虎嘯一擊還是辦法做

得到的。

但是天皇忘了一件事,那就是這是打仗,而不是江湖比武。

他誤以三少等人會依足中原的江湖規矩,一個一個地跟他打,那樣他就可以

一一擊破。

穩立不敗之地。

可惜的走,三少等人一開始就沒淮備依江湖規矩辦事。

天皇的刀噼向華蓉之後,三少動了。

他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即使穿著龍吟,同樣快得有如鬼魁他只在瞬間就

掠到了華蓉身旁。

與華蓉並肩前進,他揮出了斬馬刀,砍向滅世魔刃。

華蓉的速度其實並不比三少慢。

但是她故意用極漂亮地身法前進,故意放慢了速度,目的就是引天皇上鉤。

天皇果然上當了,當他看到三少突然一個跨步就來到了華蓉身前。

他心中的震驚頓時無以復加。

「鐺「一聲悠長的金鐵交擊聲響起,三少的斬馬刀與滅世魔刃碰在了一

起,那雄渾中夾著絲絲詭異地聲浪席卷了整個大殿,觀戰的眾人除了公子羽之外。全都掩著耳朵以他們生平最快的速度飛退,瞬間就退出了大殿。大殿中的幾根

柱子和承重牆片片迸碎,整個大殿搖晃著,呻吟著,掉落下無數殘渣碎屑,眼看

就要塌了。「鐺一一」

又一聲悠長的金鐵交擊聲響起,華蓉的兩翼在三少截住天皇的滅世魔刃地一

瞬間。

分別擊中了他的心口和面門。

滅世魔刃的攻擊力果然只比虎嘯稍遜,猶比龍吟強上一點,它斬斷了三少手

中的斬馬刀,重重地噼在了三少地xiōng甲之上。

但是只斬進去半分,就已給xiōng甲死死嵌住,令天皇無法收刀而末日戰甲的

防御力也只比龍吟稍遜,龍吟可擋住虎嘯的攻擊,末日戰甲也可擋住一陣所以

華蓉的雙翼雖然擊中了天皇兩處要害、但一處被xiōng甲擋住,透甲寸余之後就無法

前進,一處則被面具擋住,雖然擊穿了面具,甚至已經觸及天皇眉心的皮膚,卻

也是無法再進半分當第二聲金鐵交擊聲響起之後,大殿終於開始分析崩潰,而

公子羽,就是在大殿的殿頂開始傾斜塌落的那一瞬間出手地。

他閃電般彈射出去,以肉眼難見的高速沖到了天皇面前,在他沖到天皇面前

的那一剎,華蓉火速收回雙翼,公子羽則連擊出兩拳。

一拳擊打天皇面門處那被虎嘯一翼刺出的裂痕,拳出時拳頭上冒出透明金芒

,拳上皮膚帶著耀眼地金屬光澤。

一拳擊打天皇心口處那被虎嘯另一翼刺出的裂痕,拳出時拳頭冒出深藍光芒

,拳頭皮膚上跳動著漆黑如墨的電火花。

「轟轟」

兩聲,兩拳擊實。

轟隆一聲巨響,大殿整個地塌了下來,公子羽收拳,沖天飛起,撞破殿頂,

躍於半空之中。

三少、華蓉同時沖天飛起,二人與公子羽比肩而立,看著底下已成一片廢墟

的天皇大殿。

轟又一聲巨響,一道黑光自那廢墟之中激射而出,卻是天皇自廢墟中沖

了出來。

他飄浮於半空之中,緩緩抬起右手,滅芒魔刃直指公子羽。

公子羽面含微笑,負手立於空中,一頭長發無風自動。

「鏗」

一聲脆響,天皇手中的滅世魔刃突然自刀尖開始碎裂,一寸寸地向上蔓延,

直碎至柄。

接著又是鏗鏗兩聲,天皇身上的末日戰甲上,xiōng口及面具那兩處裂痕突然向

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漸漸擴展至全身,然後片片迸碎,無數戰甲碎片雨點一般

自甲上脫落,落於風中。

天皇的面具碎了,露出他面具後那張已變成了烏黑色的臉。

他的眼睛已呈死灰色,他死死地盯著公子羽,張開嘴想說些什么,卻只噴出

一股黑血。

當戰甲全部碎裂之後,天皇的身體也開始迸碎,變成了無數死灰色的碎片,

隨風飄逝,而那些碎片最後也在風中化為粉塵。

公子羽、三少、華蓉緩緩地落地,三少與華蓉卸去戰甲,龍吟虎嘯又化作一

金黃一血紅兩道光芒,投入天際。

除了三少與華蓉,誰也不知道龍吟虎嘯去了哪里。

大日天皇終於戰死,大日國的武裝力量被全部殲滅。

到了這個時候、整個大日國算是已被徹底征服,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如何奴

化大日國剩下的三百多萬人民了。

「沒有你們兩個,本公子還真沒辦法殺掉天皇。」

公子羽呼出一口氣。

對三少與華蓉微笑著說道。

公子羽本身的功力的確蓋世無雙,但是天皇的兩樣魔器合起來,威力只比龍

吟虎嘯合壁稍遜。

公子羽要想一個人打敗天皇,的確無法做到。

「沒什么,征服大日國,的確是為中原百姓做了件好事。」

三少如是說道。

他是最清楚這島國的危害的。

中原國家想要強盛,想要屹立世界不倒,就必須先除去這條在中原塌旁的毒

蛇,否則日後中原百姓只會無辜受累。

公子羽輕輕點了點頭。

與三少對視一眼、二人臉上都浮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他們都清楚,現在大日國已經被征服了,二人之間維系了兩個月地盟友關系

,已在大日天皇死去的那一刻宣告結束。

接下來,二人又會變回以前那般,與對方不死不休的敵手。

現場地局勢變得微妙起來。

公子羽手下的一眾高手開始對著隨三少來的一眾高手虎視耽耽,而公子羽水

軍的騎兵們也慢慢圍了上來。

巧妙地,不露痕跡地將秦風、秦雷等人圍在了中間。

三少看著公子羽。

心cháo起伏不定。

無可否認,公子羽走三少有生以來,除西門無敵之外最好地對手。

而公子羽更充當了西門無敵想當,卻沒能當成的角色。

那就是三少的知己。

知己仇敵西門無敵一生寂寞,那是因為他武功無敵,沒有對手,而心靈則

更寂寞。

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世和來歷,也就沒有人能跟他交心傾談,那種高處不

勝寒地寂寞幾乎折磨西門無敵一生。

三少現在唯一的對手就是公子羽,無論是武功還是計謀,公子羽都不比西門

無敵遜色,而且公子羽是這個時代的人,他完全就是憑自己的天才,成為現在這

般傲視天下的豪傑。

三少不知道,殺了公子羽之後,他還會不會有對手,能不能有對手。

所幸,三少還有一個知道他來歷的宋清、所以他並不擔心沒有心靈上的知己。

但是沒有對手,人生其實也是一件非常乏味無聊地事。

而今三少相當無奈的是,公子羽非死不可。

公子羽不死的話,三少,甚至三少一家子、全都得死。

因為三少太清楚公子羽的野心了,他要地不是中原的天下,他甚至想要征服

所有太陽照得到的地方,他要讓這整個世界都歸於一統。

像公子羽這般野心勃勃的人,又怎會容忍一個實力強勁,卻不聽命於他的三

少存在不臣服我,那便死。

這是公子羽一慣的原則。

因為他這原則,所以三少最終必須與公子羽決一死戰,因為三少的性格、是

絕不會屈居任何人之下。

是大男人,就要唯我獨尊公子羽看著三少,心中同樣思緒如cháo。

他很寂寞、他從小就寂寞他是庶出的皇子,在秦皇宮中沒有任何地位,他的

母親本只是個宮女,因被贏聖君一時興起,寵幸了之後有了他,才勉強封了個妃

子。

母親沒有地位,沒有關系,沒有後台,連帶著他也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

贏聖君沒有關心過他,任他在禁宮中自生自滅,其他的公子、公主們也都欺

負他,從沒把他放在眼里。

小時候,他是沒有朋友所以寂寞。

但是他天才橫溢,僅憑一部在大內藏寶庫中找到的「無情七情天「口訣,自

己領悟修煉便成了一代高手。後來更蒙左元放傳授「金烏玄功「與「葵水神雷「

這兩門上古奇功,他憑著自己的聰明,及無情七重天的特性,將這兩門互相沖撞

的武功融合到一起練,居然讓他修煉成功,成為天下第一人其實早在四年前,

他的武功就已經與西門無敵不相伯仲,甚至比起西門無敵猶有過之。但是他為了

培植勢力。拉攏魔門,不得不裝腔作勢,把自己扮成一個空有野心而沒有實力的

草包,今西門無敵對他沒有警惕之意。可以說,他這半生。一直都在演戲,演的

卻不是他自己。他武功蓋世,智計無雙。西門無敵這等人物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

間。而華蓉則更是被他一擊即潰,甚至三少都險些敗給了他。像公子羽這樣的人

,不寂寞又能怎樣他所處地位置太高了,高到他只能俯瞰。而沒有人夠資格與

他並肩而立。直到這段時間他與三少相處,他才慢慢發現,原來三少的智慧並不

比他差,只是三少一般都懶得算計那么多。他更發現。三少的武功與他相比,也

只是時間和年紀上的差距。如果三少到了他這個年紀、他可以肯定、三少也將達

到他今日的成就。而三少地一些想法,更與他不謀而合,他甚至與三少喜歡上了

同一個女子有時候公子羽不由欣喜若狂,自忖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做他對手的

知己。可是今他遺憾的是,這知己卻不能為他所用,且要與他作對。這天下,注

定不能雙雄並立,注定不能二龍共存。他與三少之間,必須有一個倒下來。現在

,兩人地共同目標沒有了,兩人的合作關系宣告結束,接下來,就該是兩個人之

間,決定誰能君臨天下的決戰了。不過,暫時似乎還可以好好地和他喝一頓酒。

公子羽與三少心中同時想到。然後兩人同時向著對方微微一笑,同時向對方伸出

了右手。「大功告成,這清理戰場的事情,就交給手下人去做,咱們來大擺一頓

慶功宴」

公子羽呵呵笑著說道。

三少與他攜手並肩,向著皇宮外行去、兩方各自的高手站成涇渭分明的兩列

,跟在二人身後,彼此虎視耽耽。

「呵呵,擺慶功宴少不了要找女人,本少爺有的是女人,卻是不愁。只可惜

你,哈給還得保持一年多童子身才行,真是虧大了」

三少拍著公子羽的肩膀說道。

趙子揚等人緊張地看著三少拍著公子羽肩膀地手,生怕三少突然暗算。

他們看得出來,公子羽在三少拍他肩膀的時候,連護身罡氣都沒運起。

趙子揚他們小看了三少,也小看了公子羽。

三少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對公子羽下手,公子羽更是清楚這一點。

沒有絕對的把握,二人都不會動手。

而有著絕對把握的地方,是在海上,一望無際的海洋之上、公子羽對三少下

手更有勝算,且無需擔心三少他們能逃走。

三少對公子羽下手也更有把握,既可以死死困住公子羽,又可令公子羽的軍

隊派不上多大用場。

在這個時候,雙方忽然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他們知道,對方都把賭注押在了海上。

也確實只有大海,才配作他們這等蓋世豪傑地葬身之處有酒,狂

飲,大醉。

這是三少喝得最醉的一次,這同樣是公子羽喝得最醉的一次。

二人不知對飲了多少壇酒,也不知聊了多久。

到最後,二人都走被各自的下屬抬回帳中地,他們已完全醉得不省人事。

入夜之後,京都城中燃起了大火,那是清理戰場的水軍將士們在焚燒屍體。

幾十萬具屍體,如果全部掩藏的話,將走一件非常費時費力的事情,倒不如

一把火燒了來得干凈。

除了戰死的水軍將士的屍體必須仔細收回,准備運回中原安葬之外,其余大

日國民的屍體只配焚燒之後灑入田野肥沃土地。

京都城中幸存的大日國民,在服下了少量個功軟筋散的解葯之後,恢復了少

許力氣,在水軍將士們驅趕下,幫著水軍將士們清理戰場,搬運屍體。

城中哀聲一片,幾乎每個人都有親友死在這場大屠殺之中。

不過水軍將士們卻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對他們而言,他們這場殺戮只不過是

洗刷前夜被襲營的恥辱罷了。

喬偉和黎叔在酒宴過後,就跑到京都城里面瞎逛去了。

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走多搜尋幾個美女,日後好帶回中原。

大日國雖然水土不好,但是京都之中足足剩下五十多萬活人,而且水軍將士

屠殺之時,多是撿的男子下手,所以這活下來的,倒有一大半是女人。

這么多女人,自然也有不少美女,兩個老流氓搜尋半夜,倒真讓他們找到十

幾個,二人當即帶回軍營中,仔細分配了一陣,給三少他們這邊所有人都分配了

幾個,就連秦風也給他分了一個。

秦風當然是不會要的了,那給喬偉帶到他帳中的,最多不過十五歲的小姑娘

只得在他帳中戰戰兢兢地枯坐了一夜。

這一夜,中原軍營里所有的人都其樂融融,而京都城里卻是一片凄風苦雨。

公子羽在下半夜時酒就已經醒了、他獨坐在一片漆黑的帳中,想了良久,忽

然披衣而起,走出帳外,向著三少的大帳走去。

但是他的目的地,卻不是三少的帳蓬,而是扎在三少帳蓬旁邊,那一頂小小

的,只能容下一人的小帳。

爛醉如泥的三少忽然從那張大床上坐了起來。

一片漆黑的營帳中,只有他那雙眼睛閃耀著星辰般的光芒。

躺在他身旁的宋清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而華蓉則翻了個身,低聲嘀咕了一

句,又繼續沉沉睡去。

宋清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橫七豎八睡在大床上的幾個女子,她們的鼻息都很

均勻,顯然睡在三少身旁,讓她們格外放心。

宋清小聲問三少「酒醒了」

三少點了點頭,「從開始就沒醉。對我來說,喝酒就像喝水一樣,酒jīng全部

我化成汗液bī了出去。」

宋清問道「你不放心公子羽」

三少緩緩搖頭「在這個時候,我還是放心他的。我只是不放心喝醉酒而已。」

宋清又問「那你現在起來做什么」

三少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微笑,道「公子羽來了。宋清的神情陡然緊張起

來,她眼中光芒一閃,兩只眼睛又變成了漆黑、銀白、火紅的三色瞳仁。「不用

緊張。」

三少微笑道「公子羽不是來找我的,他一個人都沒帶,也沒刻意隱藏形跡。他到的,是憫柔的帳蓬。」

宋清那三色瞳仁漸漸隱去,奇怪地問「他找憫柔干什么你不是說過,憫

柔是公子羽唯一的弱點嗎他怎么敢這么光明正大地在你面前bào露他的弱點」

三少臉上的笑容愈發古怪起來,「公子羽沒有隱藏形跡,是故意要我知道的。他想讓我知道,他找憫柔是堂堂正正的,沒有什么見不得光地事。至於在我面

前bào露弱點。呵呵,恐怕他也是故意的。弱點如果利用的好的話,反會成為令對

手致命的機會。可能從現在開始,公子羽這個最大的弱點,我們也不可輕易相信

了。」公子羽在憫柔帳門前徘徊一陣,臉上神情變幻不定,最後終於像

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似地。

向著帳蓬里面輕聲道「憫柔姑娘,贏羽請見。」

他的自稱很謙遜,之前在任何人面前,他的自稱一律是「本公子」。

雖然他現在已經自立為王,但是自稱「本王」

好像沒什么意思。

在沒有奪得天下,登上皇位之前,他還是覺得自稱本公子順口一些。

可是現在在憫柔面前,他罕見地自稱為贏羽,這種謙遜若換在旁人身上、恐

怕已經受寵若驚。

大驚失色了。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他知道憫柔可以聽到他的聲音。

他甚至相信,早在他在帳蓬外排徊的時候,憫柔就已經知道他來了。

因為憫柔雖然從未展露過武功,但是身為葯先生看中的得意弟子,憫柔的一

身武功,絕對不弱。

而公子羽此行又未刻意隱藏形跡,憫柔可能早就發現了他。

至於三少。

公子羽心中已經肯定,三少現在應該已經在隔壁的帳蓬中豎起耳朵聽他說些

什么了。

過了良久,帳蓬里面亮了起來,憫柔那柔柔的聲音從帳蓬里響了起來「不

知公子深夜造訪。有何要事憫柔已經睡下了,如果沒什么緊要地事,公子還是

請回吧。」

深更半夜,一個大男人跑到一個單身女子的帳蓬前,要求見那女子,被拒艷

是很正常的事。

即使公子羽這種身份,提出這種要求。

也是過份了。

如果憫柔不拒艷,那才叫異常。

憫柔的回答在公子羽意料之中,不過公子羽並沒有打算放棄,他微笑著說道

「冒昧打擾姑娘清夢了。贏羽請見姑娘倒也沒什么緊要事。不適贏羽觀姑娘身

負之內功,與贏羽熟識的一位前輩極為相似。不知姑娘和葯半仙葯先生如何稱呼」

公子羽凝神傾聽,他聽到帳蓬里憫柔那原本平和的呼吸聲,在他說出葯半仙

之個名字之後,明顯地急促了一下,然後便是一陣起床穿衣的悉索之聲。

公子羽臉上的笑容更加暢快了這笑容不是jiān計得逞的那種笑,倒像是一個頑

皮的孩子,在自已的小聰明奏後,那種得意的笑。

而隔壁帳蓬里地三少,則微微一驚「葯半仙是誰憫柔的師父怎地武林

中從未聽說過有這一號人」

憑以前秦家和鐵家的勢力,以及他們兩家投集情報的能力,江湖中沒有什么

成名高手能瞞過秦鐵兩家的耳目。

所以三少在出道之前,就已經對大秦武林有著詳細的了解,凡成名人物,知

名高手,著名隱士,他幾乎都有所耳聞。

可是現在,卻從公子羽口中聽到了一個從未聽聞的名字,而且這名字又似乎

與憫柔有著莫大地關聯。

這超出三少掌握的情況,不由讓三少有些驚異。

公子羽現在心里是很得意的,他知道當他報出葯半仙這個名字之後,三少心

中一定會起疑心的。

他也知道三少應當早就看出他對憫柔有意,甚至可能想到憫柔是他公子羽唯

一地弱點所在。

但是公子羽也有絕對的理由相信,三少低估了憫柔對他公子羽的破壞力。

誠如葯半仙所言,憫柔就是公子羽的心魔,如果沒有這個心魔的話,公子羽

便可達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無情七重天」

至高無上的「絕無情天「境界。到那個時候,公子羽就可以將金烏玄功和葵

水神雷完全融為一體,yīn陽並濟。他也將不再是人,而是神了。即使龍吟虎嘯合

壁,那神鑄的天兵,又怎能敵得過真正的神但是憫柔這心魔卻撼動了他那向來

心如止水的無情境界,他不再無情,這心境自然無法時時保持。盡管他的武功仍

未有退步,但是再進一步卻是不能,甚至還會有走火入魔之禍。所以公子羽必須

殺了憫柔。但是他現在還不能殺,他還必須留著憫柔,讓三少知道,他還有弱點

,借此讓三少放心。公子羽非常清楚,一個沒有弱點的人會時時被人惦記,時時

對他提高警惕。而對一個有弱點的人。則不會產生那么強地警惕心,甚至會有所

私懈。因為有弱點的人,往住比較好殺。公子羽不指望三少會對他有所松懈,他

只需要讓三少知道,他現在還有弱點就行了。而自己的弱點利用得當的話,也會

變成對方的致命弱點。這時憫柔出來了。一身雪白的絲綢長裙,瀑布般的青絲披

散在肩頭,臉上帶上點點睡意,額頭上還有著澹澹地水痕,顯然是匆匆擦洗過臉

的。她沒有邀公子羽進帳。深更半夜,邀一個年輕男子進自己的卧房不太妥當,

所以她選擇在帳蓬外面跟公子羽說話。見了公子羽,憫柔對他微微行了個禮,柔

柔地道「公子認識師尊」

在見到憫柔出來的瞬間,公子羽有剎那間的失神。

但他馬上又恢復了常態,在聽到憫柔這一問之後,微笑著道「不敢有瞞姑

娘。尊師葯半師葯先生眼下正在贏羽軍中任客卿。」

憫柔看著公子羽1,道「師尊現在可在軍中能否讓憫柔一見」

公子羽搖了搖頭,道「尊師現在東海陳郡。他老人家年邁,贏羽不敢帶他

隨大軍渡海遠征。」

憫柔嘆了口氣。

道「憫柔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師尊了,也不知他老人家這些年可好。當年師

尊他老人家不辭而別,憫柔去找他時,那石窟已經空無一人,憫柔為此還傷心了

好一陣子。」

公子羽心中暗嘆「你見不到你師父傷心,卻不知你師父向本公子進言要親

手除你。唉,葯先生是個好人。為對本公子盡忠、連唯一的愛徒都可舍去」

嘴上卻道「尊師好得很。他老人家老當益壯,又檀醫葯之理,連傷寒之類

的小疾都未曾生過。這次渡海遠征。尊師本打算隨贏羽同來的,但是贏羽念及尊

師年邁,將他留在了陳郡。憫柔點了點頭,道「多謝公子告知師尊近狀。公子

,既然師尊在陳郡,為何我們還在陳郡之時,公子不早些告知」

公子羽搖了搖頭,緩緩地道「尊師不願見姑娘。」

憫柔眼中閃過一抹驚異之色、聲音也顫抖起來「那是為何難道憫柔做錯

了什么事、師父不願認我這個徒兒」

公子羽苦笑道「那倒不是。憫柔姑娘溫柔婉約,生性恬澹,又怎會做出令

尊師不喜之事只是姑娘是跟著三少來的,而三少與贏羽唉,我們之前的關

親姑娘應該知道一二。而尊師卻是贏羽地客卿,這件事不怎么好調和。憫柔心中

勐地浮出「各為其主」

這四個字,頓時心中了然。

但是她還是有些不甘地道「公子,你和三少不是已經和解了嗎你們聯手

兵征大日,這一路上三少他們助你攻城掠地,給你們減少了很多損失,最後更與

你聯手對付大日天皇,你們曾共同浴血,這可是兄弟一般的情感,為何還要彼此

爭斗做朋友不是很好嗎」

公子羽看著憫柔,心神忽然一陣恍惚。

他心底有個聲音冒了出來「是啊,為什么不能跟三少做朋友呢我們曾共

同浴血,曾聯袂闖關,曾把臂飲酒,曾談笑甚歡這可是只有好朋友,好兄弟

才會一起做的事啊誰敢跟不信任,不放心的人同上戰場呢不怕他背後捅你一

刀嗎」

可是憫柔,你真是單純得令人憐惜。

你雖然聰明,卻不知道這世上的人情世故。

為了利益,仇人可以變成朋友,朋友也可以變成仇敵,更何況我跟三少爭奪

的,是這個江山。

他有君臨天下的雄心,我有一統四海的壯志,我們是不可調和地,他不會臣

服於我,我也不會向他俯首。

一山不容二虎啊「這就是男人,男人的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為了這個天下,我可以殺了你這個唯一讓我動心動情的女子。為了這個江山,三

少又何嘗不會利用你造出地弱點呢這次兵征大日,你完全不必來地,他可以遣

人送你回天京城、然後輕裝上陣。可是他為什么一定要帶著你這個雖會武功,但

在戰場卻完全幫不了他的柔弱女子飄洋過海、遠征大日還不就是為了讓我能看

到你。讓我心中一直存著這弱點嗎甚至必要的時候,他會利用你來擋我的殺招

,你和他的感情,遠不及那些令他能單騎闖關的女子們深厚啊憫柔啊憫柔,你

真是太單純了,如果我不是公子羽,如果我不是天下第一高手,我現在就可以搶

了你逃走,跟你隱居在無名地山澗中,終老一生。「可是若我不是公子羽。若我

不是天下第一高手,又如何從三少手中搶到你可是公子羽這個天下第一高手,

就算能搶到你,也不能留下你啊因為你是我地心魔,能讓我致命的心魔」

憫柔見公子羽一直沉默,神色也是沉凝如水,以為他在考慮是否與三少會敵

為友,頓時柔柔地一笑。

道「其實你和三少做了朋友的話,天下也就太平了,百姓也就不必受苦了。你和三少都是罕見地天才,你們中間的任何一個。都可以成為一代明君。若你

與三少做了朋友,項王也就打不下去了,他不敢跟你們兩家打的,你們三家不用

刀兵相見,便可握手言和。到時候共同推舉一個皇帝出來,由另外兩人協助,治

理天下。不是很好嗎」

公子羽心中已滿是苦笑。

憫柔想得太簡單了。

是啊,像她那樣自小在山林間長大,對人情世故一竅不通的柔弱女子,又怎

會知道世上的人心鬼蜮正因為他和三少都有才。

所以才會彼此不服。

他們心底下是互相佩服的,可是要讓他們承認一個本來該與自己平起平坐的

人地領導、那他們是死都不會同意的。

若是三少是庸才,公子羽想都不想,便會直接與三少結盟,就算暫時承認三

少的領導又怎樣一個庸才還不是被他公子羽握在掌心。

可是他無法把握三少,三少也無法把握他。

兩個天才之間,必須有一個死掉,另一個才能安心地做皇帝。

「憫柔,你說得很有道理。」

公子羽微笑著看著憫柔,說的話卻不是他心中所想「其實我跟三少這兩個

月,確實已經建立了兄弟一般的感情。我們做朋友不是沒有可能的,我的確也很

想和他做朋友,只是恐怕他會不願意。憫柔笑了起來,「他怎么會不願意呢我

看他應該很高興與你做朋友的,你們兩人就好像能交心地知己一般,像你們這樣

的人物,和普通人又怎能做朋友呢你說,這世上,是不是只有三少配做你的朋

友」

公子羽點了點頭,道「確實只有他。秦家兄弟雖然個個俊傑,但是秦風太

冷,秦雷太霸,他們的性子與我有太多不合之處,做不得朋友。只有三少,他地

性子才最合我意,我也最想和他做朋友。我很討厭打仗,打大日國,是為了中原

百姓的千秋之計,而我們中原人自己,現在卻還要打,實在是骨肉相殘,今我心

痛。若能與三少做朋友,將兵禍消彌於無形,我也是很願意的。只是,我怕三少

不會同意,畢竟我手握重兵,又是天下第一高手,他可能會害怕我,從而不敢相

信我。」

「不會的,」

憫柔笑道「三少他心xiōng開闊得很。我雖然跟隨他的時間不長,可是心里也

把他當成我的知己了,對他的心xiōng見識,我都佩服得很。公子你不必擔心,這事

我去跟三少說。公子羽對憫柔一揖到地「如此,多謝姑娘了若姑娘能說服三

少,實乃我中原百姓之大之大幸,實乃我中原上朝之大幸」

憫柔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公子不必如此大禮,憫柔受不起。憫柔此舉,實

是不希望看到你們兩個辛辛苦苦建立起來地友情,就這樣輕易地摧毀。嗯,憫柔

明天早上去跟三少說說此事。」

公子羽溫柔地一笑。

道「姑娘不必擔心,贏羽跟三少終會化敵為友的。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

、不是嗎好了,不打擾姑娘休息了。贏羽告辭。」

說罷,他又對著憫柔一揖到地,結束這不合他身份的大禮之後,他才慢慢離

去。

憫柔在帳前站了一小會兒,直到公子羽那略顯蕭索的背影消失之後,才回了

自己帳蓬。

隔壁帳蓬里,三少與宋清均是神情凝重。

剛才公子羽與憫柔地對話一字不落地被他二人聽到了耳里,三少自然明白,

公子羽那番話其實也是說給他秦三少聽的。

「好快」

三少緩緩地道「想不到公子羽出手這快居然這么快就把憫柔這個他唯一

的弱點,又變成了我和他共同的弱點」

「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宋清問道,「就算憫柔來求你與公子羽和解,你表面上答應,背地里對公子

羽下手不是一樣嗎」

三少搖了搖頭,無奈地道「這就有很大不同了。公子羽在憫柔面前做足了

好人,憫柔現在對他沒什么惡感,加上憫柔曾說公子羽可憐,我這件事若是一個

處理不當,就可能讓憫柔將心偏到公子羽那一邊。「你想想,我若是答應了憫柔

與公子羽合解,背後去對公子羽下手,公子羽影響力這么大的人物,要是死了,

憫柔她能不知道嗎知道了這件事,她能不恨我嗎要知道,像憫柔那樣的柔弱

女子,是最重承諾的。尤其是她喜歡的男人對她的承諾。恬不知恥地說一句,我

看得出來,憫柔現在對我還是很喜歡的。若是我騙了她,她就會對我絕望,這一

絕望,就會由愛生恨。而你也知道,以我的性格,是沒辦法對憫柔視若無睹的。

「她的師父是在公子羽手下辦事的,有了這一層關系,憫柔的確是真心希望我跟

公子羽和好,可是她卻不知道,我跟公子羽之間,只能夠活一個。」

宋清道「可是公子羽的和解之意也明顯是假的啊公子羽將你視作他生平

最好的對手,但是最好的對手往住又是必殺的對手。你說公子羽對憫柔有意,他

這么利用憫柔,萬一,我是說萬一,公子羽在和我們的對決中勝了,就不怕憫柔

恨他」

三少嘴角浮出一抹古怪的微笑「公子羽和我不同。我曾說過。無情之人,

一旦用情,會心比金堅,情比海深。公子羽也確是無情之人,同樣又是痴情之人。但是他的野心蓋過了他的痴情,他對權力地渴望超過了他對愛情的執著。利用

完憫柔,他是不會理憫柔是否會恨他的。甚至可能親手殺了憫柔這就是我跟公

子羽最大的不同,他是真無情,而我卻做不到。」

宋清想了想,道「不如你把實情告訴憫柔,讓她自己去判斷,沒有必要對

她作出任何關於和公子羽和解的承諾。」

三少搖頭嘆道「難,太難了。公子羽今天在帳外有意讓我們聽到他跟憫柔

的談話,他根本就不怕我知道他的想法。他在憫柔面前扮得那般完美,憫柔完全

相信了他,我若將此事實情告知憫柔。她可能會以為我在背後說公子羽地壞話。

她太單純太柔弱了,雖然聰明,可是還不懂世上人心鬼蜮。若我真的那么做的話

,她定會認為我心xiōng狹窄,不懂恕敵。你想啊,她剛才都誇我有心xiōng有見識了,

我能這么做嗎」

宋清道「阿仁,憫柔是個好女孩不假。可是你要想清楚,你是要奪天下的

男人,不應該為了一個女子,放棄你的大業。舉棋不定不是你的作風。就算會因

此獲罪憫柔,我也認為,你要么當面答應公子羽,背面對他下手;要么你一口回

絕憫柔,當著公子羽的面揭露他的用心。我覺得第二種方法要好一些,前著兩個

人都得罪,也比事後欺騙憫柔要好。」

三少沉吟了一陣。

道「公子羽太善於利用人的性格弱點了,他這計就是針對我的性格弱點來

地。無論哪一種方法,憫柔必然都會偏向他那一邊,我卻不希望失去憫柔。雖然

公子羽有殺憫柔之心。但是我若說出來,憫柔定不會信。其實我最怕的,還不是

得罪憫柔,而是怕我與公子羽決戰的時候,憫柔會替公子羽擋我的殺招我們將

決戰戰場定在海上,公子羽手下高手也不少,到時候大哥他們肯定會各自為戰,

沒有人能夠有閑暇顧及憫柔。以她的武功,雖然不如我跟公子羽,但是跳到我和

公子羽中間,擋在公子羽面前,用xiōng膛迎接我的殺招,她還是辦得到的。這事情

須從長計議呵,我若是個無情之人就好了」

宋清微微一笑,道「若你是個無情人,你便可完全不必理會憫柔的感受。

若是憫柔受到你傷害之後,心向公子羽,替公子羽擋你地殺招,你也可毫不猶豫

地打下去,將她與公子羽一並擊殺。可是你啊,我還不知道你嗎你若是無情人

,當日在定州城也不會不顧一切地沖向那千軍萬馬,在烏雲城也不會單槍匹馬去

迎戰匪軍。你若是無情,我也不會喜歡你啊」

她頓了頓,按著道「算了阿仁,這事是得好好想想,現在還有時間,來得

及想出對策。再說了,無論事先的計劃多么周密,到最後關頭,都是要短兵相接

的。到那時候,勢強者勝,多想也是無益。」

三少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是沒錯,到最後的確是要短兵相接的。但是沒

有萬全之策,短兵相按之時勝算就不大。公子羽手下的實力我們並不清楚,我原

來一直以為公子羽手下的高手就剩下周凌飛他們,可是方才聽到公子羽提起那什

么葯先生,他是憫柔的師父,憫柔的功夫已然不弱,她的師父只怕更強。這說明

公子羽手下還有一些未曾在江湖上露過面地高手,現在是否混在水軍之中也是未

知之數。而我們的人,公子羽已經一目了然,他想必早已訂好針對我們每一個人

的計策。清兒,所有人中間,就數你的實力公子羽最不清楚,也許到了最後,你

可成為決定勝負地關鍵」

宋清靜靜地道「又或許,憫柔她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三少點了點頭,道「若是憫柔真的因此事而對我不加信任,到緊要關頭幫

公子羽擋殺招的話,那種時候我不會來得及思考,但是我的身體本能的反應肯定

是撒招。那個時候,我和憫柔可能就要被公子羽一並擊殺了所以,憫柔也是一

個關鍵。我希望,到了決戰之時。你能緊守在憫柔身旁,不離她半步。她一有異

動,你便將她制住。以你的實力,除非是沒有眼睛的瞎子,否則任何人都不能。

輕易傷到你。宋清微點了一下頭,輕聲道「為了你,我可以去殺任何人。」

三少心中一顫。

他腦中忽然閃電般閃過一個畫面決戰將起之時,宋清看了憫柔了一眼,然

後憫柔那柔弱地身體就變成了一團軟泥,她全身的骨骼經脈內臟都被宋清的三色

妖瞳撕扯得粉碎,她年輕的生命在宋清那雙閃閃發光的妖瞳下隨著海風逝去

三少身子輕抖一下,他不敢去多想。

他知道,連他都沒辦法阻止宋清殺她想殺的人,因為宋清殺人的方法太詭異

了,她根本就不需要動手,只需要注視她想殺地人的眼睛。

便可通過對方的眼睛者透對方身體的每一個構造,然後在心里模擬將對方體

內的骨骼輕脈內臟全部扯碎的場景,對方就會自然死去。

這是一種不知名的恐怖技巧,三少也不知道宋清何以會這種技法的。

她天生三yīn絕脈,是必死之體,修行了喬偉的歲月不饒人神功之後,吸引太

陽菁華,又跟三少雙修。

居然自成了一套除她之外,世上絕無僅有的殺人技法若是宋清以有心算無

心,恐怕這世上除了三少地修羅魔瞳以及公子羽的無敵神功之外,連秦風、秦雷

都會給她暗算得手。

所以宋清要殺一個人。

實在太簡單了,簡單得可怕三少一把握住了宋清的雙手,注視著她的眼睛

,一字一字地道「答應我,不要殺憫柔。宋清看著三少的眼睛,好一陣子,才

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不會殺她的。我的眼睛既可殺人於無形,同樣也可

以制住她的經脈,讓她無法動彈。再說了。到你與公子羽決戰之時,誰先出手也

是一個很重要地因素。比如說,你答應了憫柔的請求,但是公子羽卻先在海上翻

臉動手,到時候,憫柔會心向誰三少松了口氣,宋清說的沒錯,如果是公子羽

先動手的話,憫柔絕不會幫公子羽。但是,以公子羽的心機城府,他一定會想辦

法bī三少先對他下手的。就算三少不對他動手,公子羽也大可以派出手下,想辦

法先殺了憫柔。到時候,他跟公子羽都沒有弱點,大家憑實力一戰。但是,三少

不敢肯定,憫柔若真給公子羽害死,自己能不能保持最佳狀態與公子羽一戰。打

仗的時候,並不是越憤怒越瘋狂就能打勝仗的。尤其是跟公子羽這種超越了人類

極限的絕頂高手作戰。從今日與天皇一戰看來,公子羽雙拳擊碎末日戰甲和滅世

魔刃,雖然那是因為戰甲出現了裂痕,可還是能看出,公子羽的個人實力已經抵

得上龍吟虎嘯這兩件天兵中任何一件,甚至猶有過之。瘋狂和憤怒是可以在短時

間內提升戰力,但並不代表可在短時間內解決戰斗。以公子羽的武功,想在短時

間內解決他無異於痴人說夢。而瘋狂和憤怒也可以令自身地攻擊出現無數的破綻

,三少不敢肯定自己的龍吟甲一定能夠擋得住公子羽的拳頭。縱然龍吟虎嘯合壁

天下無敵,公子羽也曾自言兩件天兵合壁,他也要退避三舍,可是焉知公子羽有

沒有隱藏實力三少他們從未與公子羽正面交手過,公子羽城府極深,也從未輕

易展露過武功。上九州島時比試輕功,公子羽造出地那般聲勢已令三少震驚。而

單人擊殺五千羅生門、霧隱門暗殺者、打死天皇時也似留有余力,再聯系到公子

羽向來作人藏三分,不作沒把握的事情的風格,三少現在已經不敢斷定龍吟虎嘯

合壁,是否能把公子羽吃定了。或許,公子羽一個人的力量,僅比龍吟虎嘯合壁

稍遜一籌,甚至可說比得上穿上了末日戰甲,手持滅世魔刃的大日天皇。再加上

公子羽的隱藏高手,他的水軍船隊,消彼長之下,公子羽完全可以跟三少和華蓉

一戰。那樣的話,最後戰局的勝負很大一部分就是靠運氣了。論計謀。公子羽或

比三少略勝一籌,但是三少也未處於劣勢。可是對他們這樣地強者來說,計謀算

來算去,到最後只能靠實力取勝。而這實力,很大一部分也取決於運氣。三少與

公子羽之間的決戰,從干掉天皇之後,就已經開始了。「龍從雲。虎從風,要是

決戰之時,海上起了大風浪,甚至下起bào雨,龍吟虎嘯的威力就可更好的發揮,

我們勝利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

三少在心中默想著「若有bào風雨,公子羽的水軍根本不足為慮。水軍的船

雖然堅固,可是bào風雨再加上高手對決時溢出地氣勁,一艘船很快就會被摧毀。

到那個時候,可就全靠高手之間的對決了。可惜。水軍海戰經驗豐富,老兵幾乎

人人都有觀天候的本事,幾天之內會否有bào風雨,他們一看便知。這樣一來,決

定勝負的關鍵其實是老天爺,若是老天爺突然翻臉,再有經驗的老兵也是看不出

來的嘿,bào風雨天不是要打雷嗎雷神好像都煳塗。這邊的雷神不知道怎樣

,要是不小心又噼錯了,少爺我可要打進天庭了」

想到這里,三少的心情突然輕松了。

他不由看著宋清呵呵傻笑起來。

宋清見三少痴呆的樣子,伸手住他額頭上撫去,然後自語道「莫不是想問

題想得太多,把腦子想傻了沒有啊,腦袋沒發燒啊」

三少連連擺手「瞎說,我哪里會有事了,不過是想到一件很好笑的事情而

已。」

在宋清再三追問之下。

三少便把自己剛才胡思亂想的關於雷神老打偏的事情告訴了宋清,宋清聽了

不由也會心一笑。

「唉,我以前挺恨雷神的,現在卻有點想向他祈禱了。真希望他能夠旱地里

一道天雷。把公子羽直按噼死那樣不就天下太平,什么事情都沒有了憫柔也總

不能因為雷神他老人家發飆,怪罪到我頭上來吧嘿嘿」

後半夜,三少與宋清都沒再睡,兩人小聲聊了一宵有時談些前世的有趣事情

,有時又夾上幾句當前形勢的分析,和如何應對憫柔說服他與公子羽和解一事的

計策。

天亮時,三少已然成竹在xiōng。

洗漱一番,秦風、秦雷、鐵戩等人都聚到了三少的帳蓬里,和三少他們一起

吃早飯。

憫柔也早早地過來了,秦風等人見過禮後,原准備在下首坐下,三少卻拍了

拍左邊一個空位,道「憫柔,過來這里坐。」

憫柔知道,三少旁邊的兩個位子,一般是宋清、華蓉、憐舟羅兒、秦霓兒四

女lún流坐地,水木薇和羅生靜神不夠級別,還不能坐在三少身旁吃飯。

而憫柔,則一般是居於客座,從未在三少身旁坐過。

在憫柔猶豫間,三少又熱情地發出了一遍邀請。

見帳中所有人都面合善意的微笑看著她,憫柔這才低著頭,臉有些微紅地坐

到了三少身旁。

早飯相當豐盛,三少不住地給憫柔夾菜,招呼她吃好一點,吃多一點。

憫柔數次想在席間說起答應公子羽的事,但是三少忙著跟別人討論如何治理

大日國的正事,令她沒辦法開口。

直到早餐快吃完地時候,憫柔抓住機會,剛准備說這件事,三少忽然截住了

她的話頭,微笑著說道「憫柔啊,你是不是有話想以我說」

憫柔點了點頭,道「是的,這件事情還非常重要。三少微微一笑,道「

嗯,我看這樣,我正好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向大家宣布,不如等我把我的事

情說完了,你再和我說好嗎」

憫柔柔順地點了點頭,她知道輕重,她知道三少要向所有人宣布的事情,肯

定是一件很重要的大事。

但是三少說出來的話,卻讓憫柔震驚了,然後便是欣喜。

因為她聽到三少這樣對大家說「大哥、二哥、大表哥、偉哥、黎叔、怒老

、蕭老,還有各位妹妹們,有件事我想很久了,現在想跟大家說一說。嗯,大家

知道,這些日子我們跟公子羽聯手對付大日國,彼此配合相當默契,而且公子羽

這個人也很不錯,為人很對我的胃口。我跟他已經是好朋友了,所以我想跟公子

羽合作,我們秦鐵兩家與公子羽聯合,共同締造一個強盛的中原大國」

憫柔臉上綻出微笑,剛淮備說一句「我原本就想跟你說這件事的。」

話到嘴邊,卻被一聲冷到人骨子里,讓人靈魂都跟著打顫地冷哼打斷了。

憫柔循聲望去,只見一向不苟言笑的秦風站了起來,用比冰還冷的眼神看著

三少,一字字地道「如果你敢這么做的話,我第一個殺了你」

憫柔愣住了,她聽得出來,秦風的語氣里有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而當秦風對著自己的兄弟親口吐出那個「殺」

字的時候,憫柔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頃刻之間游遍全身。

她有些驚惶地看了三少一眼,發現三少的臉色極為難看,這時三少說話了

「大哥,你是什么意思要知道,我可是大秦的太子父皇不在的時候,我有決

策權」

秦風冷笑一聲,道「大秦的太子按長yòu之序,這太子原本是我的。我和

老二將位置讓給了你、不是讓你擅作主張的你如此擅自作主,我和老二隨時可

以把位置拿回來」

「大哥,「秦雷在一旁嗡聲嗡氣地道「都是兄弟,說話不要傷了和氣。」

又對三少道「老三,你可要想清楚了,老大這次可是認真的。你若是真的

跟公子羽合作,二哥我也沒辦法幫你了。你想想,在定州城,我們幾兄弟帶著蕭

老他們沖擊幾十萬大軍,身陷重圍,險些活活累死。那殺局,是誰布下的我秦

雷不是個心xiōng狹隘的人,只是公子羽狼子野心,與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我是

個懶人,不願動腦筋,但是這點還是明白的。」

蕭天賜冷冷地道「太子,你不要忘了,我們在那小縣城載擊公子蘇的北疆

軍時,是誰殺了枊老。那可是左元放那可是公子羽的師父師父的債,著落到

徒弟身上,不算過份吧一句話,我老蕭今生今世,與公子羽不共戴天太子你

要跟公子羽合作。可以、先殺了老臣怒橫眉的聲音如打雷一般「老臣與蕭老

共進退」

喬偉牛著酒杯,慢吞吞地道「三少爺,我跟老黎這大半輩子,基本上設吃

過什么虧。第一次吃大虧,是給西門無敵勾結贏聖君的葯人,我們四大魔頭折了

兩個。第二次吃大虧。是在定州城著了公子羽的道兒,讓他制住了我們全身地功

力,以我們為質。我老喬就不說什么心xiōng寬廣的話了,我本就是個大魔頭,本就

是睚眥必報的小人,這公子羽,他非死不可。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

黎叔點了點頭,道「老黎我也是這個意思。公子羽這人太可怕了,論計謀。猶在西門無敵之上,論武功,他天下無雙。現在他又占了大日國這么大一塊地

皮,要是給他機會。讓他發展起來的話,我們秦家和鐵家,最後怕是要死得一個

人都不剩。宋清也勸道「阿仁,你好好想清楚。公子羽行事不擇手段,無所不

用其極。他武功蓋世。卻好下毒葯,讓人毫無還手之力。這京都城,不就是被他

算計得死死的而且他連綁架女人作人質,bī你陷入重圍這等事都做得出來,他

還有什么事情不能做的你跟他合作,當真是想死了。」

三少神色一片yīn沉,沉默良久才慢慢地道「公子羽是個英雄人物。對敵人

,自然是要不擇手段,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地成果。他所做之事。都無可厚

非。但是他所有的手段,都只是對敵人而言,若是對朋友,他決不會行此卑劣手

段」

華蓉著著三少,神情前所未有地凝重「阿仁,你知道,我向來是站在你這

邊的。可是公子羽這個人,我對他極不放心。他舉手投足間就將我的魔門化為烏

有,又在大街上派遣死士襲殺於你,令你險些喪命。而那個時候,我跟公子羽還

不一樣是合作的盟友公子羽不會放心他完全cào縱不了的合作伙伴的、而你、恰

恰是公子羽cào縱不了的人。你要是跟他合作,恐怕等不到平定天下的那一天,你

就已經死了。阿仁,你要記住,朋友這個詞,在心懷天下的上位者眼中,是不存

在地。對公子羽這種人來說,朋友是用來利用的,兄弟是用來出賣的。秦霓兒也

道「阿仁,公子羽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但是我也不贊成你同他和解。父皇

早就看出他有反謀,所以把他調離京城,調到東海。原本指望他在東海自生自滅

,卻沒想到他表面上裝出奢侈yín逸地樣子,迷惑外人的眼睛,暗地里去把東海水

軍整治得鐵桶一般,把水軍變成了他的私軍。你想,他連親情都可以不顧,還會

看重朋友嗎」

「還勸什么勸」

秦風顯得前所未有地bào怒,他一腳踢翻面前的餐桌,碗碟翻了一地,發出連

串破碎的脆響,嚇了憫柔一跳。

「莫怪我這做大哥地沒提醒你,你要是真敢一意孤行我的天劍,就會落

到你的頭上」

說罷,他大步是出了帳外。

秦雷也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小三,二哥我一直佩服你聰明,比我

要會動腦筋,可迷這次,二哥我也想罵你白痴了。我長么大,還真沒見過像你這

么白痴的人」

說罷,他也扛著刀走出了帳外。

鐵戩一直沒有作聲、不過在這種形勢下,他身為鐵家唯一的代表,也發表了

自己的看法「阿仁哪,這次我也幫不了你了,我也不希望我們鐵家,會因你的

一念之差,毀在公子羽手里。」

說著他也走了出去。

蕭天賜、怒橫眉站了起來,神情冷漠地對著三少一拱手,道「太子,老臣

等告退」

喬偉、黎叔慢吞吞地站了起來,喬偉道「三少爺,這事情你還是要自己想

清楚,莫被人地外表蒙蔽了。我們先出去了。」

著著眾人一個一個地是了出去,三少的神色yīn沉得可怕,華蓉伸出手來,似

想安撫三少,卻被三少一眼橫了回去。

華蓉嘴一撇,眼睛里頓時蒙上一層水汽,嘟著嘴氣鼓鼓地走出去。

宋清忙道「我出去看看蓉姐姐。」

憐舟羅兒和秦霓兒對視一眼,道「我們也去。」

說罷二人拉起不明所以的水木薇和羅生靜神,跟在宋清、華蓉身後出了帳蓬。

諾大一個帳蓬里。

現在只剩下三少和憫柔。

三少不聲不響地倒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重重地酒杯頓到桌上,那青銅酒

爵砰地一聲碎成了渣滓。

憫柔又嚇了一跳,她還從未見過三少像現在這般yīn沉到了極點的神情。

她正看著三少,尋思著如何開口安慰他,就見三少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憫柔發現。

當三少看著自己的時侯,臉上那種可怕的yīn沉消失了,浮上了一抹顯得有些

勉強地微笑。

「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三少強笑著道「對了憫柔,你剛才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趁現在沒有

人,說罷。」

憫柔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剛才想說的,和你說過的話一樣。公子羽昨晚

找過我,聽他的意思,好像真的想跟你合解。我答應他勸你來著、沒想到你早就

有這想法了。」

三少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公子羽確是人中龍鳳,我真的很想跟他合

作。二虎相爭必有一傷。我跟他為什么就不能和平相處呢不過你也看到了,現

在這事情已經不是我能作得了主的了。如果我跟公子羽合作地話,就會眾叛親離

,我們兩家還會繼續戰爭,而我實在不願為了公子羽。跟我的家人們翻臉。」

憫柔此時也是毫無辦法。

她也跟三少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你們男人,為什么總是這么喜歡爭強

好勝呢對了,三少爺,剛才他們說的,公子羽做過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嗎」

三少避實就虛「公子羽是個好人。但是你也知道,他那樣的人,可不是為

他自己一個人活著,他得管手下幾十萬大軍。得為他轄下的百姓考慮。所以有時

候,他不得不作出一些違背他自己良心的事情。憫柔聽三少這么說,心中已是了

然。自語道「難怪你的兄弟們都不相信他,這樣看來,這件事情談不攏,倒是

他白己種下了惡因。」

三少點了點頭,笑道「算了,咱們不說這件事了,說說別的吧,比如,你

的武功是誰傳你的你武功這么好,不可能是自己悟出一的吧」

秦風的帳蓬里,此刻正擠滿了人,進行著密議。

「老大地演技實在太濫了。」

秦雷不滿地批評道「你的性格向來是冷如冰,寒如雪,但是你剛才表現得

過於激動,唬唬憫柔始娘這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還是可以的,但要是行家在場,一

眼就可看出你的破綻。」

秦風冷冷地道「難道你的演枝就好了你本來是火爆性子,剛才應該拍桉

而起,順勢砸碎一兩張桌子的,可是你剛才的表現又過於平靜了,同樣是破綻百

出。再說了,我本來就不適合演戲。」

眾人都笑了起來,喬偉說道「剛才還是華好娘演得最好啊,這眼淚說出來

就出來了,我們誰都比不上。呵呵,這下子,憫柔姑娘該沒話說了吧三少為了

跟公子羽和解,把我們所有人都得罪光了。」

黎叔皺眉道「我們這樣騙憫柔姑娘,是不是過份了一些畢竟她也是一片

好心。」

「好心有時侯也會辦壞事的。」

華蓉笑道「憫柔她,過於單純,聽說自己師父在給公子羽辦事,就以為公

子羽是個好人。剛才咱們那樣一揭發,她還不看清公子羽的真面目公子羽的壞

話是咱們說的,阿仁一句話都沒說,反倒幫公子羽說了好話,這倒便宜了阿仁,

讓憫柔真地以為阿仁是個不計前嫌的好人了。」

宋清道「憫柔姑娘上了公子羽的當、這不怪她。而我們也不算是欺騙了她

,畢竟連阿仁在內,都是不敢跟公子羽和解的。真像蓉兒說地,要是阿仁蠢一點

,信了公子羽,跟他和解,那我們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現在我們來商量一下,到時候怎樣對付公子羽吧。」

秦風說到了正題,「目前公子羽手下最得力的高手是趙子揚、周凌飛、左天

縱及七大鐵衛十個人。據阿仁說。好像還有個很厲害的葯先生,這就證明公子羽

手下藏了不少沒浮出水面的高手,現在也許混在水軍里面,我們不得不防。「趙

子揚武功很好,他地顛倒乾坤訣,據說與喬叔的歲月不饒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所以到時候就由喬叔來對付趙子揚。「周凌飛的手狠快。他的殘金碎玉手

也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掌上功夫,黎叔負責對付。「左天縱是左元放的侄子,雖

然左天縱不可能學到左元放的金烏玄功和葵水神雷,但是左元放隱跡江湖以前的

武功,左天縱應該還是會的。到時候左天縱由怒老對付。「七大鐵衛刀槍不入,

硬功深厚,不可小視。這七個人,由鐵表哥和阿雷對付。「憐舟姑娘、羅兒、水

木薇、羅生靜神你們四個無需進攻,只需自保就行。海上交戰不比陸上,沒有借

力之處。輕功再好也沒辦法在水面上支持太久,最少也得有塊木板。要是船被我

們打沉了,你們想辦法搶一艘小船。「華姑娘與阿仁聯手對付公子羽,清姑娘負

責看住憫柔。我和蕭老負責掠陣,對付可能出現的葯先生及其他隱藏高手。基本

安排就是這樣,各位還有什么問題沒有」

秦雷問道「要是公子羽手下的隱藏高手太多,你和蕭老應付不過來怎辦」

秦風微微一笑,道「那我就把船打沉。到時侯。輕功好的就占便宜。」

眾人會心一笑,在場眾人,論起輕功來,無一人可跟秦風相比。

他已經達到了乘風御氣的境界,只要有風,他便可踏風而行。

而蕭天賜的輕功也無需多說,但凡弓箭高手。

其輕功均是相當高明的。

華蓉笑道「大哥莫要忘了,小妹還有兩個葯人。那兩個葯人,到關鍵的時

刻,還是派得上用場的。」

秦風奇道「華姑娘。你地葯人也帶來了嗎怎地這一路上,都沒見過他們

的身影」

華蓉道「葯人無需休息,不用進食,不到戰斗的時候,不會現身。其實自

半年前出了天京城,他們就一直跟隨在我身旁,潛在暗中,只是我一直未曾召喚

過他們罷了。我那兩個葯人,早已是死人,身上沒有生者的氣息,像公子羽那般

厲害地高手,也不可能感應得到他們的存在。」

「我還有個問題,「憐舟羅兒問道「主戰場肯定是在公子羽的旗艦上,開

戰之後,要是旁邊的戰船靠過來怎辦先不說水軍的人數,單是他們地弓箭手,

都是很大的麻煩。」

秦風道「這個無妨,趙子揚他們那一眾高手再厲害,最多也只能在喬叔他

們手下撐過四五十招,等喬叔他們干掉了各自的對手、便去對付靠近的船只,最

好把所有靠近的船都打沉。至於弓箭手到時候大家混戰在一起,弓箭手應該

不敢放亂箭。不過最好也是把裝著弓箭手的船全部打沉。」

初步計劃擬定,眾人又細細商議了一番作戰的細節,這才散去。

三少的大帳里,憫柔正在跟三少說著她的師父。

「我沒見過師父展露武功,不過想來的確是很厲害的了,因為我看他的樣子

,和普通人一樣,但是卻有一種不敢正視的感覺。師父告訴我,如果我看到哪個

人,看上去跟普通人一樣,卻令我不敢正視的話那么那個人的武功一定強於我。

原先在項王那里,我沒看到過這種人,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卻讓我看到了不少。

「師父其實最檀長的不是武功,而配葯。他對醫道葯理非常jīng通,好像什么葯都

可以配得出來。不過師父他老人家倒沒教我醫道葯理,他說他那是用來殺人的技

巧,雖然也救過不少人,可是殺的人總歸比他救的人多,他不希望我跟他一樣。

事實上,我又哪里敢殺人呢」

三少笑了笑,道「我知道,你連只兔子都不敢殺的。」

說這話時,三少心里想的卻是那葯先生倒是一個值得重視的強敵,那化功軟

筋散之毒,可能就是葯先生配出來的。

一個用葯的高手,往往比十個武功高手更加可怕。

因為用葯的高手可以殺人於無形,以有心算無心之下,即使武功比那用葯高

手要強上數倍,但只要不是象三少這等百毒不侵之體,便極容易著道。

喬偉、黎叔這等可怕的高手,不也中了化功軟筋散之後,束手就擒的嗎所

以現在三少心中,已將葯先生列上了必殺的名單。

「對了,我得去跟公子羽說一聲。」

憫柔站了起來,道「我答應過公子羽,要來跟你說和解的事的,現在事情

不成,我得去通知他一聲,讓他知道,這事情並不是你不願意。」

三少點了點頭,微笑道「去吧。」公子羽中軍大帳。

帳外守備森嚴,七大鐵衛如七尊金鋼一般守在帳門前,二十名黑甲親衛站在

大帳四周。

公子羽端坐帳中堆滿文件的台桉後,葯先生穿著一身普通的水軍士兵盔甲,

躬身站在他面前。

「老臣日夜趕工,總算又配出了一點化功軟筋散。且此番配出的化功軟筋散

,比起以前的,少了幾味葯,又添了另幾味葯,秦仁就算已經配出了以前那種配

方的化功軟筋散的解葯,也是解不了現在這個化功軟筋散的。」

公子羽點了點頭,道「辛苦你了,葯先生。秦家兄弟和華蓉雖然不畏毒,

但是別人卻是怕的。只要他們中了毒,施展不出武功,秦家兄弟就會平白多出許

多累贅,到時候對付起來,也就容易得多了。葯先生。此戰若能順利誅除秦家兄

弟,你當記首功。」

葯先生恭聲道「謝公子。臣不敢貪功,臣只是希望戰亂早些結束,公子早

日一統天下,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公子羽道「葯先生請放心。秦家三兄弟這一眾高手,已是偽朝大秦的大半

高手,且都是身居高位的重要人物。秦仁更是重中之重,只要能把他們順利誅除

,本公子將再無敵手,偽朝大秦就會離敗亡不遠了。項啟根本就不足為慮,只要

滅了偽朝大秦,滅項啟不過是舉手之勞。到時天下歸於一統,百姓的太平盛世,

相信不久就會到來。葯先生略略躬身,道「公子,關於憫柔。您打算怎樣處置」

公子羽沉吟道「憫柔她,現在還很重要。到時候再看吧,若是憫柔傾

向秦仁、就請葯先生親自出手。」

葯先生道「公子英明。」

公子羽又問道「那七個葯人安排妥當了嗎」

葯先生道「回公子,七個葯人已經共置妥當,隨時可以驟施突襲。秦仁他

們武功再高,也沒辦法發現葯人的氣息。七個葯人同時出手暗襲,秦家三兄弟再

加上華蓉、憫柔。恐怕也不是對手。」

公子羽點了點頭,道「此戰務必要將損失減到最小。若是秦家兄弟緩過勁

來,弄沉本公子幾艘戰船,那就有些不美了。對了葯先生,您剛才提到憫柔,難

道說憫柔她不會中毒」

葯先生道「公子請放心、只要秦家兄弟的人中了化功軟筋散,他們就沒機

會緩過勁來。到時候在秦仁與華蓉著甲之前,用葯人把他們死死纏住,公子可能

無需動手。便可將他們殺個jīng光。至於憫柔、她的武功是老臣所授。老臣這輩子

同各種毒物打交道,本身自是無懼任何毒物,因為老臣地武功。是源自自然,而

天地間的毒物,也是生長於自然之間,所以老臣的武功,可包容一切毒物。」

「原來如此。不過本公子倒想正大光明跟秦仁他們打上一場了。」

公子羽有些落寞地笑了笑。

「自藝成以來,本公子還未曾全力以赴與人交手過。若是秦家兄弟全都死了

,本公子以後恐怕就再也找不到對手了。」

葯先生道「大局為重。公子當知,您不是江湖人。」

公子羽笑了笑,道「我知道。若我是江湖人,眼下恐怕已經和秦仁成為至

交好友,在一起把酒言歡了。又何須跟他勾心善角。互相算計」

正說間,一名鐵衛走進帳來,對公子羽深深一躬,道「公子。伍憫柔帳外

求見。」

公子羽沉默一陣,道「請她進來。葯先生,憫柔來了,還請你到帳後暫避。」

葯先生對公子羽行了個禮,統到了公子羽大帳後進。

那鐵衛出去之後沒多久,憫柔便進來了。

憫柔一進來,公子羽臉上就換上了溫和的彷佛春日陽光一般的微笑,起身走

到桉前迎接。

「憫柔參見公子。」

憫柔行至公子羽面前,行了個禮。

公子羽笑道「姑娘何須多禮快快請坐。」

憫柔落座之後,公子羽又命人上茶,這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待一名親衛伶憫柔奉上香茶之後,公子羽微笑著道「憫柔姑娘此來,可是

為了昨夜贏羽與姑娘所談之事」

憫柔點了點頭,道「公子說得沒錯,憫柔來此,正是為了此事。公子羽很

有些關切地道「那么,三少爺他是否答應了姑娘」

憫柔見公子羽臉上的神情不是裝出來的,心中暗道莫非公子羽真的是願與三

少為友她又想到,項啟為人求賢若渴,而公子羽與項啟一樣,同樣是雄踞一方

地諸侯,是否也是與項啟一樣,欲得人才若論人才武功,三少的確是不二人選。

可惜的是,三少他自己也是雄踞一方的諸侯,他的身份並不是代表他一個人

,而是代表他的家族,他手下的軍隊,和他轄下的百姓。

於是憫柔略帶遺憾地搖了搖頭,道「公子見諒,憫柔有負所托。」

接著,她把今天早晨三少與秦風等人爭論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最後說道「依憫柔著來,三少確是真心想與公子合作的,只是三少地兄弟

們和家臣們都不應允,甚至還出言威脅。就連宋清、華蓉這些三少的女人,也不

同意三少與公子合作。三少在這件事上,犯了眾怒,不敢自作主張。」

公子羽心中暗笑,聽了事情經過之後,他當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三少的用心,

暗道三少果然厲害,如此輕易便把他設置的一道障礙消彌於無形。

不過公子羽也並不十分在意,此事他本事就是想搏一搏的,事情成了自然好

,若是事情不成,對他也沒什么損失。

更何況。

三少既然當著憫柔的面,親口說出願與他公子羽合作的話來,那么到時候,

三少便不會對他公子羽先下手。

這樣一來,公子羽便贏得了出手地先機。

不過公子羽內心也是矛盾得很。

雖然贏得了先機,可是這樣一來,必會為憫柔見怪。

憫柔會徹底偏向三少一邊。

公子羽雖然屢次三番下定決心要除憫柔,可是靈魂深處卻滿是不舍不忍,甚

至於幾次對葯先生出語搪塞,留憫柔一條活路。

雖然他剛才已經對葯先生說了,到時候憫柔若是偏向三少,便讓葯先生下手

殺掉憫柔,可是公子羽卻不敢保證,那個時侯他的心會不會亂。

若不亂,則他公子羽便可再無牽掛,無情七重天有望大成。

若亂。

則他可能心神分裂,走火入魔,被兩種互相沖撞的神功扯裂他的靈魂。

所以,殺憫柔也是一條導火索。

最好是殺憫柔的時候,他公子羽不在現場,沒有看到。

可是到了海上,憫柔定會一直跟著三少,近在咫尺的距離。

他公子羽又如何能夠做到看不到憫柔死在自己面前但若不殺,他公子羽先

動手地話,憫柔不懼毒葯,能自如行動,萬一她以身體給三少擋殺招怎辦或是

以她自己的性命威脅公子羽罷手又如何他公子羽下得了手嗎公子羽心里這一

想,便一發不可收拾,直想得心亂如麻。

不知如何是好。

他感到這是一場賭博,和三少爭天下賭的是一場大博,殺不殺憫柔則是以他

公子羽自己的命為賭注的一場大賭博。

不知不覺間、公子羽額上已是汗流滿面。

臉色時青時白。

無情之人,一旦用情,會心比金堅,情比海深。

三少沒有猜錯,公子羽現在因情之一字而心亂了,他變得優柔寡斷,變得拖

泥帶水,變得不像以前的公子羽。

這幾乎是毀滅性的力量,若是公子羽現在還不制止自己的思想,那么他可能

現在就進入思維混亂的瘋癲狀態就在這時,憫柔的聲音適時響了起來「公子

,你怎么了」

卻是她見公子羽現在地樣子過於古怪、問了一句。

那輕輕柔柔的聲音入耳,便如一陣清風拂過公子羽燥亂的心田,公子羽那紛

亂的思緒勐然間全被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