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楊巾幗劫之地下城】(28-29)(1 / 2)

20181112

28、北國女元帥

戰鼓擂得如同雨點一般急,號角氣貫長虹。

黃河南岸,龐集的羽林軍與龐琦的東海軍連兵一處,結下數十里大陣,以御

呼家大軍。

北岸,同樣是結下了數十里大陣,戰旗蔽天,戎馬齊整。

在北岸列陣的呼家軍,是由數國兵馬結盟而成,因此雖然行伍威嚴,但號衣

五彩斑斕,甲胄不一。

饒是如此,聲勢也足以震破了龐集的苦膽。

「打了那么多天的仗,老夫敗多勝少,氣煞我也」

龐集坐在戰馬上怒道。

「哥哥息怒,今日讓小弟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龐琦道。

「你當小心為上前番數次交鋒,那呼延慶、呼延平、呼延明兄弟幾人,著

實厲害每逢老夫要沖破他們大陣的時候,他們便冷不防地從斜刺里殺將出來,

沖殺一通,將我人馬殺得首尾不能相顧。又被他們大軍乘勝追擊,殺傷我許多人

馬」

龐集一提此前的戰況,便來了氣。

「哥哥只管放心,今日小弟前去迎敵,若是不勝,定提頭來見」

龐琦說罷,便帶著元帥岳鳴皋、軍師安期子上了戰船,「這一戰,誓要奪回

北岸的水寨來」

龐集遲遲不敢動手篡位,不只是忌憚穆桂英事先得知了他的yīn謀,還怕呼家

大軍近在咫尺,若是一旦動手,軍心不穩,恐怕他在龍椅上pì股還沒坐熱,便讓

呼家復辟了。

到時候,他便成了亂臣賊子,呼家反倒成了功臣。

不如將動手的期限往後推遲,一來可以專心對付呼家大軍,二來這行軍打仗

,反正用的都是大宋的糧餉。

奪回北岸的水寨,對於擊敗呼家軍至關重要。

一聲炮響,南岸的無數戰船頓時如離弦的弓箭一般,朝北岸射去。

龐琦立在船頭,眺望著北岸的戰陣,思索著破陣的辦法。

「公爺」

軍師安期子道,「這一戰,還需小心謹慎為是」

「哦」

龐琦根本沒把呼家軍放在眼里。

「小人每逢戰陣,都登高觀戰。發現這呼家將里,個個能征善戰,一以當百。若要破敵,還需智取」

「正好」

岳鳴皋chā話道,「本帥今日倒要會會呼家的幾個兄弟」

安期子搖了搖頭,道「呼家的幾個兄弟倒是其次。幾次大戰,小人總覺得

他們雖是幾國的聯軍,但行伍統一,進退有度,似有高人在背後指揮作戰。小人

聽聞,此次呼家揮師南下,元帥不是呼延守勇,也不是呼延慶,而是北疆火葫蘆

國的長公主。我們尚未與她打過照面,當提防她才是」

坊間傳聞,大遼蕭太後之胞弟,火葫蘆國國王蕭國律有女名賽紅,有沉魚落

雁之姿,更有萬夫不當之勇。

年紀輕輕便成了北方六國兵馬大元帥,作戰更是所向披靡。

當年蕭太後令韓昌、蕭天佐、蕭天佑、顏容等在宋遼邊境大擺天門陣,被穆

桂英奇兵擊破,喪師三十余萬,國力一蹶不振。

只因當時蕭太後怕侄女年紀太小,無法掌控三十萬大軍,便將兵權交由了韓

昌和顏容,結果被年紀更小的穆桂英大敗。

有人說,若當年由蕭賽紅掌兵,恐怕宋遼之間的大戰,勝負猶未可知。

「哼」

岳鳴皋冷笑一聲,「想不到軍師竟害怕起一個女人來了連天下第一的巾幗

女英雄穆桂英都被我們擒住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安期子嘆了口氣,道「岳元帥有所不知。若是北國一家之兵,或是呼家一

族之兵,倒也沒什么可怕的。只是這呼延守勇既然能借來北國的兵馬,乃是因為

他成了北國的駙馬。蕭賽紅已成了他的妻子,兩人共同掌兵。兩下合兵一處,自

然不可同日而語」

話猶未了,忽聞一陣急促的戰鼓,漫天的箭雨已鋪天蓋地地射了過來。

「不好趕快迎戰」

龐琦大喝一聲。

那東海兵果然也非等閑之輩,弓箭手頓時在甲板之上排列整齊,對著北岸不

停還擊。

轟隆一聲驚天的巨響,激起幾丈高的水柱。

那水花飄落下來,把龐琦等人的戰袍都打濕了。

龐琦急忙扭頭一看,只見離他不遠處,一艘戰艦已被攔腰折斷,破損的兩截

船體汩汩地冒著水泡,往水底沉落下去。

船上的士兵忙不迭地從船體往外爬,但是剛剛浮出水面,就被又一陣漫天而

來的箭雨射死在水里。

只一會兒工夫,翻滾的黃泥變成了血紅色,漂滿了浮屍。

龐琦大驚,定睛朝前望去,只見岸上已架起了幾台巨大的攻城器械。

十余丈長的擎臂將點上了熊熊烈火的巨石高高地舉到空中,往前拋了出來。

但凡被擊中的戰艦,四五層船板瞬間擊穿。

小一些的駁船更是被擊得粉碎。

「震天炮」

龐琦大喊,「加快船速,趕緊靠岸」

這是一種用攻城的投石機改造而成的火炮,填裝覆滿了硫磺的石塊,一發之

下,大地都被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來。

聲震百里,草木糜爛。

得令的東海軍在不時升起的巨大水柱中使勁地將船滑向對岸,像是在水柱的

叢林里穿行。

龐琦立在船頭,默默祈禱,莫讓這驚天動地的炮彈擊中自己的船體,要不然

還沒等他大顯神威,就要身首異處了。

震天炮和弓弩始終無法bī退迅速靠近的艦隊,北國聯軍已將弓箭手和炮手調

到了後陣,前排列的盡是身覆重甲的長矛兵。

轟龐琦的旗艦首先靠岸,岳鳴皋還沒等船停穩了,便躍馬而出,舉起九環

大刀殺進敵軍陣里。

後面的士兵見元帥如此神勇,豈敢怠慢,也蜂擁而出。

眨眼間,北國兵和東海兵就殺作一團,煙塵遮天蔽日。

那無數的戰艦和駁船也紛紛靠了岸,從船上殺出無數士兵來。

直到這時,龐琦才算是松了口氣。

大軍登陸成功,接下來便是真刀實槍地交戰了。

他率領的東海軍素以水戰聞名,登陸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小菜一碟。

在整個大宋國內,怕是沒人敢與他們在水面上交鋒,更別說那些不習水戰的

北國兵。

岳鳴皋縱馬在北國大陣中來回沖殺,不多時,便貫穿了北軍大陣,將整個戰

陣都殺得亂作一團。

後續東海大軍陸續加入戰團,那北軍更是無法抵擋,紛紛向後退去。

龐琦很是得意,道「皆傳呼家勇不可擋,今日一戰,也不過如此」

岳鳴皋帶兵追殺北軍,身陷千軍萬馬之中,振聲疾呼「殺他們個片甲不回」

東海軍的馬隊在岸邊也慢慢列好了陣勢,開始朝著北軍的大陣沖鋒。

東海馬隊由兩員勐將指揮,左將軍名叫朱尤,右將軍名叫俞仁柳,二人皆是

東海數一數二的悍將,勇勐無比。

兩人一左一右,朝著北軍兩翼殺去。

一陣沖殺之後,北軍更是兵敗如山倒,像是被折斷了翅膀的大雁,連垂死掙

扎都不作,丟盔棄甲地往後退去。

「趕緊包圍他們,別放跑了一個人」

龐琦見東海軍大勝,心中不由大喜,只想畢其功於一役。

如cháo水般退去的北軍往大寨內退去,只見一隊人馬將這些敗軍放過,列陣於

寨前。

岳鳴皋一路沖殺,忽見這對人馬魏然不動,甚是好奇,便定睛望去,只見這

人馬約五千余人,人人頭頂鳳翅盔,身披白色征袍,內里披青銅魚鱗甲,兩邊虎

形肩吞,中間北狼面首腹吞,青銅鱗甲征裙護雙腿,足蹬牛皮靴,小腿上覆青銅

吊腿,腳上鑌鐵拕泥遴。

手握長槍,腰佩環首斬馬劍,寶凋弓掛在身側。

模樣好不威武令岳鳴皋驚奇的是,這對人馬為首的竟是一名少婦,不到四

十歲的年紀,皮膚黝黑如同古銅,長得卻是五官jīng致,國色天香,眉宇之間帶著

英氣,舉手投足,有著頤指氣使的尊貴,一笑一顰,有著顧盼自雄的威嚴。

只見她頭頂八寶鳳鱗盔,兩條雉jī翎垂在腦後。

身披亮銀鎖子甲,內襯雪白中衣,外罩絳紅色大氅。

黃金龍觜肩吞,虎面腹吞,十三層臂韝緊束雙腕,兩扇黃金葉魚鱗裙甲蓋在

腿上,露出櫻桃紅寬口褲。

腳踩牛皮靴,靴筒緊束褲腿,高及膝下,上綉鸞鳳飛九天,與裙甲相連。

手握綉鸞刀,得勝鉤上左邊掛一柄梨花槍,右邊掛一張神臂弓,腰間配三尺

寶劍,名曰青霜。

「大膽賊人,膽敢沖我營寨,本帥讓你來得,去不得」

這女子一聲嬌喝,聲音雖不是很大,卻似有綿綿之力,震得岳鳴皋心都顫了

一顫。

「什么人膽敢擋住本帥去路」

岳鳴皋將手中的九環大刀擺開,大喝道,「趕緊報上名來,本帥刀下不死無

名之輩」

那少婦冷冷一笑,道「區區東海小帥,也敢在本帥面前威風本帥乃是火

葫蘆國公主,六國三川兵馬大元帥蕭賽紅是也爾等若是識相,速速放下兵刃,

跪地求饒,本帥尚能饒你一條性命」

「好大口氣」

岳鳴皋聞言大怒,雖然他剛剛聽軍師安期子提起過此人,但猶是不信一區區

婦人能有多大能耐,便道,「今日便讓你瞧瞧本帥的利害,看刀」

言猶未了,手中的九環大刀已朝著蕭賽紅迎頭砍了過去。

岳鳴皋身高體健,天生神力,號稱東海第一高手,自然不將這名弱女子放在

眼里。

不料蕭賽紅並不急著去接他的刀,只見她微微將頭一偏,身子也跟著往右側

了過去。

那刀鋒緊貼著她的鼻尖落下,竟砍了個空。

但是她雖然將身子躲過了,人卻依然坐在戰馬上,那刀鋒去勢不減,直朝著

她的大腿上砍去。

蕭賽紅果然不愧是六國大元帥,忙將刀鋒朝下,刀柄朝上,用刀桿輕輕一磕

岳鳴皋的刀面,竟將他整把刀都磕了出去。

蕭賽紅雖然身為六國統帥,但畢竟還是女流之輩,力氣自然比不過健壯如牛

的岳鳴皋。

岳鳴皋這一刀下來,力拔河山,無人匹敵。

蕭賽紅不敢與他刀對刀硬拼,便用了巧勁,從斜刺里輕磕來刀,將岳鳴皋的

整桿刀都差點磕飛出去。

岳鳴皋卻不知緣故,只道蕭賽紅天生神力,心下大驚,忖道「果真不愧是

六國元帥,竟能避開我這開天辟地的一刀還當小心應付才是」

他便不敢再小覷蕭賽紅,使出了渾身解數,要與她一決勝負。

兩人一來一往,都是十余回合。

那岳鳴皋每當覷了一個破綻,要將蕭賽紅置於死地,不料每每被她避過,像

是早有准備一般。

岳鳴皋空有一身力氣,卻使不到點子上,心下已亂了分寸,刀法更是一刀急

似一刀,一心要將蕭賽紅殺死,絲毫不留余地,卻也無意中將自己的破綻賣了出

去。

蕭賽紅一邊與岳鳴皋纏斗,一邊面帶微笑,如同老叟戲孩童一般,全然不費

半點勁。

她見岳鳴皋的刀法逐漸錯亂,便瞅准了一個空子,翻手就是一刀向他挑了過

去。

岳鳴皋看見刀來,已是來不及抵擋,急忙將身往旁邊一閃。

他的動作快,蕭賽紅的動作卻更快,還沒等他閃過,蕭賽紅的刀鋒又急轉直

下,往岳鳴皋的肋下噼來。

岳鳴皋這才意識到,蕭賽紅的刀法遠在他之上,只怪自己不自量力,小瞧了

這名女子。

只是等他醒悟過來,為時已晚,那一刀已結結實實地砍在了他的肋下。

「唉喲」

岳鳴皋一聲慘叫,急忙低頭一看,只見那刀鋒已深入他肋下幾寸,砍出了白

森森的肋骨來。

他身子吃痛,無心戀戰,便撥馬往回逃去。

蕭賽紅並不追趕,端坐在馬鞍之上穩如泰山。

只見她將綉鸞刀往得勝鉤上一掛,提起神臂弓,搭上凋翎箭,挽起弓弦,嗖

的一聲朝岳鳴皋射了過去。

岳鳴皋也算是當世名將,久經沙場,不用回頭也能聽到背後疾馳而來的風聲。

他急忙將身子往馬背上一趴,但顯然他的動作已是慢了。

只聽噗的一聲,那凋翎箭已穿透了他的後心,從前心貫穿而出。

可憐岳鳴皋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出聲來,在馬上晃了一晃,咕咚栽下馬來。

東海士兵見元帥落馬,急忙要過來搶人。

蕭賽紅大喝一聲,戰馬奮起四蹄,掌中的綉鸞刀舞得如同一片慘白的雲霧,

殺散了眾人。

她奔到岳鳴皋的屍體旁邊,手起刀落,梟了他的首級。

只見她將首級挑起,道「東海元帥已然授首,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那東海軍見岳鳴皋已死,無心戀戰,紛紛朝後退去。

這一邊,還沒等蕭賽紅發號施令,那全副武裝的北國鐵騎已如一陣旋風一般

,殺進敵陣,如砍瓜切菜一般追殺起來。

東海軍更是兵敗如山倒,陣型全然大亂,被北國鐵騎瞬間沖得四分五裂。

剛剛奪來的水寨,不過幾個時辰,又被北軍奪了回去。

蕭賽紅一馬當先,領著北國jīng騎一路追殺到河邊,放眼望去,道「這宋人

果然自大,竟連船頭都沒調過來既然如此,便休讓他們再回南岸去了」

那北國軍發一聲齊吼,如一把尖刀般直chā東海軍的中陣。

老賊龐琦聽聞元帥岳鳴皋被北國女元帥梟去了首級,也是慌亂,急急命船夫

調轉船頭。

只是他此時才想到逃跑,為時已晚,蕭賽紅已殺到了船前。

只聽她喝道「賊首龐琦便在船上,莫教他走脫了凡擒了龐琦者,賞金一

千兩」

那北國的騎士聽了,更是神勇,七手八腳地開始朝著龐琦所在的旗艦上爬去。

那龐琦見了,不由一陣絕望,哀嘆道「想不到,我堂堂東海公今日便要喪

命於此只可惜,敗在一名女子手中,心中甚是不服」

「公爺先走容末將斷後」

就在龐琦以為自己要喪命於此時,左右將軍朱尤和俞仁柳一齊殺了回來,將

正在攀船的北國士兵砍落,率隊朝蕭賽紅直沖過來。

蕭賽紅正要擺開大刀迎戰二將,忽然從她身後一左一右殺出兩元悍將「此

等小輩,何勞母帥出手母帥且先在旁稍歇,看孩兒如何擒他」

這左邊的一位,十七八歲的年紀,長得面如鍋底,身長八尺,如鐵塔黑金剛

下凡一般,使一對雙鞭,迎住了朱尤。

此人正是呼延守勇的長子,年紀輕輕便三鬧汴京城的呼延慶。

這右邊的一位,也是十六七歲的年紀,五短身材,扎一個稀松的發髻,胯下

沒有戰馬,是員步將。

他手里拿一根jīng鋼扁擔,迎住了俞仁柳。

此人乃是呼延守勇的次子呼延平。

蕭賽紅見二人出馬,果真收起了大刀,在旁觀戰。

不出所料,呼延慶與呼延平跟朱尤、俞仁柳二人交戰數合,便先後把二將擒

於馬下。

「先將他們押回大帳去聽候發落」

蕭賽紅命令道。

呼延慶和呼延平雖非蕭賽紅親生,但對她卻是極其尊重,不敢有違,便讓士

兵押著兩名俘虜回了大帳。

此時,北軍之中射出如雨幕一般的火箭,落在停靠在岸邊的東海軍的艦船上。

岸上燃起如火龍一般熊熊的烈火,東海軍的家當,數百艘大船毀於一旦。

那龐琦看了心痛,但又不敢再戰,急忙令人劃起大船,駛入河心。

待他回顧四周,從北岸逃脫出來的船只已是寥寥無幾,哪里還有方才渡河時

的氣勢蕭賽紅追趕到岸邊時,那旗艦已是望塵莫及。

只見她復又將綉鸞刀往得勝鉤上一掛,取了神臂弓,一聲弦響之後,那凋翎

箭竟飛越了翻滾的泥浪,射到東海軍的旗艦上。

那龐琦自以為脫險,不料聽聞一陣破空之聲,急忙將身一低。

他雖是躲過了一箭,身後卻是一聲慘叫,急忙回頭一看,軍師安期子已倒在

了血泊當中。

龐琦在不到幾個時辰的工夫里,元帥和軍師先後斃命,斷了左臂右膀,是又

驚又怒,罵道「好你個蕭賽紅,來日定將你碎屍萬段」

可罵歸罵,他已是嚇破了苦膽,哪里還敢調過船頭去拼命「渡河」

蕭賽紅一聲令下,那北國軍還來不及打掃戰場,登上船只,駛出水寨,向著

對岸劃去。

待到了黃河南岸,前哨來報「啟稟元帥,太師龐集和東海公的殘部,在汴

梁城下列陣」

蕭賽紅點點頭,道「傳我帥令,岸邊水寨扎營」

時天色已晚,北國軍見敵軍倚城列陣,又見汴梁城高池深,不敢冒然進擊。

太師也是吃了大虧,東海軍幾乎全部喪盡,不敢復去奪寨,兩軍相隔十余里

之地對峙,誰也不敢妄動。

當晚,蕭賽紅升帳,召集諸將。

六國元帥蕭賽紅端坐正中,監軍呼延守勇並排坐在旁邊。

底下分裂男女兩班武將文士。

左邊一列,是呼延守勇之子呼延慶、呼延平、呼延昭、呼延登以及女將呼延

碧桃、呼延梅仙等,右邊一列是呼延守信之子呼延明、呼延亮、蘆鳳英、祝素娟

、劉玉萍等人。

兩名剛被擒來的敵將朱尤和俞仁柳五花大綁,跪在下面。

呼延慶問道「母帥,擒得兩員敵將,當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