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巔峰對決斗國君!張春華勾引沈浪(1 / 2)

</br>聽到父親的話後,張晉頓時驚悚了。

但是在家里父親就是絕對權威,就算再天馬行空張晉也不能公開質疑。

但是,他萬萬不想沈浪成為他的妹夫啊。

「那蘭山子爵府的祝文華呢?」張晉道。

張翀道:「他和春華又沒有訂婚?女子本來就應該待價而沽,有什么稀奇的?」

張晉道:「那樣我們豈不是徹底得罪了祝蘭亭子爵?」

「如今什么最貴?人才!」張翀道:「若能夠得到沈浪這樣的人才,得罪祝蘭亭子爵又算什么?」

接著張翀擺了擺手道:「好了,這事不說了。」

張晉道:「父親,那接下來我們圍攻伯爵府的事呢?」

「繼續,但暫緩。」張翀道:「南毆國的矜君有反意這不奇怪,他爹被人坑死了,百年的基業也要被奪了,當然要反。只不過被打亂了節奏,提前反了,掀起了這巨大之風暴。」

對於國君的意圖,張翀是非常了解的。

把女兒寧蘿公主嫁給南毆國主矜君,生出兒子後,就讓這個矜君神不知鬼不覺地病逝,然後立太子為新國主,寧蘿公主為攝政。

如此一來,南毆國才算完完整整落入越國手中。

但是矜君提前反了,就把臉面徹底撕破了。

曾經的童話,變成了徹底的謊言。

整個越國都會隨之震動,政局也會生劇烈變化。

張晉擔心問道:「當年新政的第一奏折便是這位矜君上的,如今矜君造反,新政會不會有反復?」

「不會反復。」張翀道:「新政是國君的意志,和矜君無關,哪怕當年他上那道奏折也是包藏禍心。」

「新政不會反復,但是節奏可能有變化。」張翀又道:「玄武伯一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會上奏折請求國君在名譽上徹底打倒矜君。表面打的是矜君,實際打的是新政。」

張晉道:「玄武伯這么中庸保守之人,會和國君扳手腕?」

張翀道:「不要小看玄武伯,此人雖然不是天賦絕頂,但堅毅果斷,也很了不起的。」

張晉道:「但是這某種程度上,是在打國君的臉啊?」

「是啊,但那又如何?」張翀道:「國君的刀都架在玄武伯脖子上了,難道還不許別人反擊一下?矜君是國君立起來的一面旗幟,一面光彩四射的旗幟,現在這旗幟倒了,人家當然要趁機踩上幾腳。」

張晉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那是國君啊?

君臣關系大於天。

張翀道:「君臣關系大於天,這話現在看來不假。但是在幾百年前,金氏和寧氏可是合作關系。這片基業是人家自己創下的,不是寧氏賜予的。現在國君想要奪回去,人家當然要拼命。」

張晉錯愕地望著父親,他竟然口口聲聲站在玄武伯的角度上說話。

「為政者就要脫離愛憎情緒。」張翀道:「屁股決定腦袋,我盡管理解玄武伯。但我是國君手中的刀子,他讓我捅誰我就捅誰,並不會因為理解而同情,反而會捅得更狠,為政者的眼中只有一個詞,利益!」

「多謝父親教誨。」張晉道:「那您覺得玄武伯這次和國君的博弈會如何?」

張翀道:「我若所料不錯,玄武伯應該會上兩道奏折。」

「第一道奏折,請求國君在名譽上徹底打倒矜君。這盡管有些打國君的臉,但不出意外的話國君會答應的,畢竟矜君已經造反,若不在名譽上將他徹底打倒,消滅矜君就名不正言不順。」

「第二道奏折,玄武伯會上奏國君,說李文正勾結矜君,參與謀反一事,會請國君將他明正典刑。」

「就是這二道奏折才是最關鍵的,因為它將是新政是否暫緩的信號,關系到整個越國的政局。」

張晉不可思議道:「李文正沒有這么大的分量吧,他雖然是二甲進士,銀衣巡察使,但終究還是一個沒有根底的小人物。」

「這就是政治的魅力,見微知著。」張翀道:「直接的對抗太過於激烈,而且沒有退讓的余地。所以便選擇在一個細小的人物和事件上進行試探,以小見大。」

每當這個時候,張晉都會感嘆自己有一個好父親,能夠在政治上對他言傳身教。

所以,他張晉雖然屢屢吃虧,但關鍵時刻卻不會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若國君處死李文正,那就代表著他做出了些許的妥協,新政暫緩。」張翀道:「若國君不處死李文正,則代表著新政繼續,甚至更加激烈?」

張晉道:「矜君造反,戰端突起,國君應該緩和國內矛盾才是,為何還會加劇新政的步伐?」

張翀道:「你這么想就太過於教條了,政治不是一成不變的,他如同風,如同水,順勢而為。矜君造反,突起戰端是不假,但如果國君將這個戰場當成絞肉機呢?當成老牌貴族的放血之地呢?」

「國有叛亂,這些老牌貴族是有責任出兵的。」張翀道:「若國君一紙詔書,下令這些老牌貴族調兵去南毆國平叛,然後將這些私軍徹底消耗呢?」

張晉道:「可是,這樣做很危險。」

「對,很危險。」張翀道:「若不是高明的棋手,就掌握不到里面的分寸,很有可能會引火燒身。」

隋煬帝楊廣當時為了消耗士族的力量,把高麗戰場當成了棋盤,拼命讓這些士族在這片戰場上放血,消耗天文數字的資源。

結果他玩砸了,不但自己橫死,隋朝也兩代而亡。

張翀道:「所以等著吧,看國君是否願意處死李文正?這是越國接下來政局的最關鍵信號!」

……

玄武伯爵府內。

伯爵大人已經寫好了兩份奏折。

第一份,上奏國君在名譽上徹底打倒矜君,定為亂臣賊子。

第二份,揭銀衣巡察使李文正參與矜君謀反之事,請國君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伯爵大人道:「浪兒,你看看為父的這兩份奏折,可有問題嗎?」

沈浪接過來看了一遍,他是抱著學習的態度看的。

他很聰明,很厲害,但是在這種政治細節上,肯定還是伯爵大人了不起。

看過之後,沈浪道:「岳父大人,若不出預料的話,第一道奏折國君會同意,哪怕這有些打臉。關鍵就在於這第二道奏折,若國君處死李文正,則代表為了緩和國內矛盾,專注平亂南毆國,國君會對我們進行一些妥協,新政將會暫緩。」

伯爵大人點頭同意。

沈浪又道:「若國君不處死李文正,那代表著新政繼續,甚至會加劇。外有叛亂,國君為了震懾國內老牌貴族,反而會更加凶狠,露出鋒利爪牙。」

這就如同獅王,平時還懶洋洋的,高高在上藐視你。

但若遇到了外敵,他可能選擇安撫家中的小弟。

但也有可能會選擇將家里不聽話那個家伙直接拍死,殺雞儆猴,讓所有人不敢妄動。

所以這個時候就輪到玄武伯權衡了。

這兩份奏折不出去,那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但是會顯得金氏家族軟弱好欺,庸碌無能。

若這兩份奏折出去,那就是和國君博弈,會有一定風險的。

換成大多數人,肯定是不會出這兩份奏折,唯恐招來國君雷霆之怒。

但是……

示弱就又用嗎?

沒用的,反而死得更快。

你見過一只兔子跪在地上投降,老虎就不吃他嗎?

當然不。

老虎是否吃兔子,完全取決於他的肚子餓不餓。

「!」玄武伯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這片基業是我金氏祖先打下來的,不是寧氏家族賜予的,他憑什么想拿走就拿走?我金卓雖然沒什么大本事,但絕不窩囊。」

沈浪朝著岳父躬身拜下。

「岳父大人放心,此事我還有後手,而且是極惡毒打臉的後手。」

一刻鍾後!

一隊騎兵沖出了伯爵府,帶著玄武伯爵的兩份奏折,前往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