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國君和沈浪!相談甚歡(2更為新盟主余大律師賀)(2 / 2)

一路上沈浪都在想,這位越國的至尊究竟會問他什么問題。

會如何試探他有無謀反之意。

這一路上,他都被監視著。

一言一行,當然都被宦官匯報給了國君。

按說這位國君應該會震怒。

畢竟沈浪可是對著他的女兒寧焱石了,還嫌棄她大腿粗。

「沈浪,你家拿下了怒潮城,接下來有何打算啊?」國君問道。

這么直接了當的嗎?

沈浪道:「陛下,說真話嗎?」

國君眉頭一皺。

當然是說真話,難道你還敢欺君嗎?

沈浪道:「說真話可以,請陛下屏蔽左右。」

這話一出,國君寧元憲目光一縮。

好你個沈浪,小小贅婿一路上囂張跋扈也就算了,如今來到寡人的面前,竟然還如此狂悖。

「說不說隨你。」

周圍依舊站著黑水台的高手,還有幾位宦官。

沈浪道:「那我可說了啊。」

國君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沈浪道:「接下來我要報仇,我要弄死鎮遠侯蘇難。」

「放肆!」國君寧元憲怒斥:「鎮遠侯乃太子少保,豈是你能夠直呼其名的,玄武伯難道沒有教你規矩嗎?在寡人的面前你還敢如此放肆,果然是目無君上嗎?」

沈浪道:「蘇氏和我家有血海深仇,當日岳父大人在望崖島迎戰仇天危,我在攻打怒潮城。蘇劍亭竟然率領一百多名西域高手侵入我玄武伯爵府大開殺戒,殺了我家一百多人,傷了我娘子和岳母,請陛下徹查,還我家一個公道。」

國君面色一寒道:「此獠無狀,叉出去,叉出去!」

然後,沈浪就被四個黑水台高手扔出了王宮。

他和國君的第一次見面就結束了。

……………………

回到金氏別院時,小冰迫不及待地沖上來,充滿擔心道:「怎么樣?怎么樣?國君有打你嗎?」

沈浪道:「沒有啊,我和國君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小冰道:「真的?」

沈浪道:「這還能有假,飯做好了嗎?餓死了。」

飯早就做好了。

木蘭的廚藝一般,但冰兒丫頭的廚藝可是一級棒的。

這次她隨姑爺進國都,心中充滿了忐忑不安,但更多的是快活。

我終於可以和姑爺雙宿雙/飛了,再也不用吃小姐剩下的殘羹冷炙了。

姑爺體力一般,每一次和小姐好完之後,都無力再和她好了。

而現在,姑爺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我小冰要三天一次。

對不起啊小姐,我一個小丫頭有這樣的想法不對,但我實在忍不住啊。

所以吃晚飯的時候,冰兒美眸就水汪汪地盯著沈浪,眼睛內充滿了期待。

「冰兒別這樣,我雖然離開了娘子,但是卻不能對不起她。」沈浪道。

冰兒幾乎要哭出來道:「可是小姐答應過了啊,而且還讓我侍候好姑爺,免得被外面的狐狸精勾了去,說要讓你沒有力氣。」

就憑你?

沈浪道:「這樣吧,今天晚上我要獨守空房,為娘子守貞。明天晚上,你再鑽進我的被窩。」

冰兒望著姑爺?

這……這有什么區別嗎?

沈浪嘆息,如今像我這樣潔身自好的男人,真是不多了。

但是調侃歸調侃。

他此時真是想念木蘭,整個人都空落落。

這兩月夫妻如同連體嬰一樣,可不僅僅是木蘭離不開沈浪,沈浪也離不開木蘭。

「胖子呢?」沈浪道。

冰兒道:「對啊,少爺呢?」

沈浪道:「你沒有派人去通知肥宅,我來了嗎?」

冰兒道:「姑爺沒有吩咐,我就忘了啊。」

呃!

沈浪道:「算了,我明天去見他吧。這一提起來,我還真有些想他,不知道他在國子監被人欺負成什么樣了。」

冰兒道:「我一點都不想她,我眼睛里面只有姑爺。」

沈浪道:「你這樣討好我也沒用,今天晚上我就是要獨守空房。」

…………

王宮內!

一身囚衣的張翀跪在地上,身上戴著重重的枷鎖。

張晉死了,怒潮城丟了,他的頭發只白了幾分之一。

而此時,他的頭發已經白了大半了。

整個人已經完全像是一個糟老頭,再也不復之前鋒芒畢露的樣子。

「罪臣張翀,拜見陛下!」

張翀艱難地磕頭,因為戴著枷鎖,所以就算再努力,頭也磕不到地上。

這還是他被捕下獄後,第一次見到國君。

入獄之後,沒有任何審判,也沒有任何人詢問他貪腐之事。

而且在大理寺監獄內,他也沒有任何優待,住的就是最普通的牢房,吃的也是最普通的囚餐。

在國都為官的二兒子,每日白天去衙門上職,晚上就來到大理寺外跪著。

沒有國君的旨意,他不能去監獄中見父親,所以只能在外面跪著,表示和父親同甘共苦。

這樣已經堅持了近兩個月了。

他已經練習到可以跪著睡覺,膝蓋都比常人腫大了一塊。

國君寧元憲沒有說話,旁邊的宦官把今天沈浪的表現復述了一遍。

包括他一路上的放肆,進入玄武門說的話,還有見到寧焱三公主說的那些無禮之語。

大宦官道:「國君問你,沈浪這等表現是發自內心,還是在演戲?」

張翀道:「啟稟陛下,沈浪此舉是發自內心,但也是在演戲。」

大宦官道:「此話怎講?」

張翀道:「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但是本可以不說出來,他明明知道有人監視,卻依舊說出來,這就是在演戲,想要讓國君覺得他乃是性情中人。」

大官宦道:「在仁慈閣覲見的時候,國君問他奪了怒潮城之後,下一步打算怎么辦?他說要弄死蘇難侯爵,這話是真的是假。」

張翀道:「真的。」

大宦官道:「國君問你,沈浪此人可有野心?可會謀反?」

張翀道:「若不逼他,絕不會反。若逼他,必反無疑!」

頓時,國君俊美的面孔一冷。

他就聽不得反這個字。

大宦官道:「國君問你,沈浪此人理想是什么?」

張翀想了一會兒道:「享受榮華富貴,不受任何委屈。」

大宦官道:「什么叫不受任何委屈?」

張翀道:「就是有人得罪他,他就要全部弄死。」

國君終於開口了,道:「那他怎么沒有弄死你?」

張翀道:「因為臣從未得罪過他。」

確實如此!

張翀和沈浪從頭到尾都只有政治矛盾,沒有私仇。

所以當分出輸贏之後,兩人可以說是一笑泯恩仇。

國君把玩著手中的瓷器。

這瓷器極其珍貴,巧奪天工不說,關鍵是近乎透明。

明明是瓷器,卻如同玉石一般。

就這么一個杯子,價值數百金幣。

但這樣的瓷器也只是好看,輕輕一磕碰就碎了。

沈浪倒像是這件瓷器。

精致絕倫。

人人都說他粗鄙不堪。

但國君卻能從他身上看到一種氣質,一種精致的氣質。

這個世界上最難得的就是精致人。

把玩了一會兒,國君問道:「張翀,你說我該不該殺沈浪?」

說完後,國君目光仿佛漫不經心落在手中的杯子上。

這個時候張翀一定要脫口而出,絕不能深思熟慮。

君上和想法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他根本不需要你給的正確答案,也不需要你最好的答案。

他要的是……真心話。

張翀道:「不殺。」

國君道:「為何?」

張翀道:「此子用好了,是一把利刃,比罪臣還要鋒利的利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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