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我們走。」

奚九夜看看葉凌月。

葉凌月依舊是一動不動。

她和百頭玉花虯一直對視著。

「你何必理會她！這女人，害得你還不夠？就算是她以前救過你，這一次，你已經還清了。我為了你，用了不少太陰血，你難道，沒有半點感激之意？你應該感謝的是我！」

太陰聖女見奚九夜不肯走，氣得不輕。

她狠狠瞪著葉凌月，見奚九夜依舊無動於衷，太陰聖女忽的身軀一軟，昏了過去。

「聖女？」

奚九夜大吃一驚，再看看太陰聖女的臉色。

後者臉色慘淡，再看她眉心處，還有血的痕跡。

正如她說的，她為了救自己，用了不少太陰之血。

奚九夜的心底，動了動。

太陰聖女對他的付出，他並非完全無動於衷。

在失去了蘭楚楚，失去了自己的所有家人之後，也就只有眼前這個女人，會為了自己，不計生死了。

奚九夜嘆了一聲，抱起了太陰聖女。

「我在外頭等你。」

說罷，他出了宗祠。

宗祠里，只剩了葉凌月和百頭玉花蛟。

葉凌月見百頭玉花蛟一直沒有開口的意思，她想了想。

「好久不見。」

她沖著百頭玉花蛟眨了眨眼。

百頭玉花蛟的頭顱，動了動，張了張嘴。

「果然是你。」

「……」

葉凌月瞪圓了眼，看看百頭玉花蛟。

「你會說話？」

「昆侖時期，萬物有靈，通靈的古獸都可以說話，這一點，和現在那些下等的生靈們不同。」

百頭玉花蛟的語氣里多了些許傲慢的意味。

「你知道我是誰？」

葉凌月再問道。

「雖然容貌不同，可是氣息以及念力很像，雖然念力還弱不少。」

百頭玉花蛟點點頭。

「所以說，那個葉凌月真是我的前世。」

葉凌月喃喃自語著。

「不對，既然你知道我是葉凌月，你不應該殺我報仇？」

葉凌月看看白頭玉花虯。

它雖然滿眼通紅，可眼底並無怨恨之意，比起當年那一頭地底的玉花虯，它看上去好脾氣多了。

「凈化……你當初用了骨匕凈化了我。說起來，你們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才對。」

百頭玉花蛟說道。

「那你為何還陰魂不散，聚在真武天域，何不早點投胎去？」

葉凌月奇怪道。

「因為我還有夙願未了，我恨。」

百頭玉花蛟又是一聲長吟。

「恨？你殺了那么多無辜的百姓，按理說，應該怨恨的是他們才對。」

葉凌月不滿道。

「不，並非是我要殺他們。是他們的統治者的無知害死了他們。你們天人推崇因果報應，冤有頭債有主，即便是真的要算賬，也應該去找把我們變成了怨神的人。」

白頭玉花虯悶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