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賀寧心疼他，卻被他的態度傷到。

他太冷漠了，仿佛她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

往日他的所有柔情蜜意，都消散得無影無蹤。

賀寧沒有抱過奢望，只是想著好歹夫妻一場，她尚且還念著他的身體，他卻早就一起將前塵往事全部忘卻。

沈璟煜冷漠一笑：「難道你覺得，在你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的時候，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嗎？深夜過來，你以為還有機會，爬上我的床？」

說出這話，他的心被猛地刺痛。

賀寧眸光里唯一的光都消失了。

她微微咬唇。

沈璟煜看得心疼，別開了視線，再不看她，似乎她是洪水猛獸，他厭棄之至。

「對不起，是我多管閑事了。三爺，那既然我來一趟，請三爺把離婚協議書簽了，我正好帶回去吧。」賀寧低聲說道。

沈璟煜聽到那幾個字，心中再次被重擊。

那是必然的結果，可是他卻一直在拖延，恨不得拖得更久一點。

他就是這么舍不得放手，哪怕那只是一個形式上的名義……

明明，他該早點為她騰出空間，讓楚卓航能夠更名正言順的去照顧她。

他違心地說道：「東西拿去聶律師處理了，我讓他看看，有些條款是否合得上。處理完之後，會給你送過來。難不成，你就這么著急要離婚協議書，想要早點離婚，嫁給別的男人嗎？」

「那既然如此，我就再等等吧。」賀寧說道，「那我走了，三爺。」

她說完，轉身，身軀微微搖晃了一下，腳步也有些滯澀。

沈璟煜伸手想要扶著她，想要抱她，吻她。

可是……他還是強迫自己，狠狠地收回了手。

他不該在這種時候貪戀，讓她跟著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