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第一章二節:(新茶杯里的小風波)(1 / 2)

羽化 小強 12694 字 2020-08-06

序:本篇主要是讓二號男主角和三號男主角登場而寫的。

因為你知道嘛,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從天上掉下一個美男子的,太白痴了。

(西裝猥瑣男作者腦海中自動刪除了),其實這兩位男主角都是一等一的大好人來喔,到底他們兩個有著怎樣的故事呢?咳咳,這事我也不好說太細了。

我唯一能劇透一下的是,金發美男是一個善於邏輯思維的,雖然這設定與女主角有點重複了。

但是他身上有中莫名其妙的領袖魅力,而且能力出眾。

就算遇到怎樣的緊急情況都能冷靜處理,理智判斷。

但就是有一種情況,就是……這我就不多說了。

而西裝男(先把猥瑣刪除了)則是一位口硬心軟的大哥哥。

雖然是很沖動的類型啦,而且還常常令到其他三個人陷入有點麻煩的困境,但是他往往真正發怒的原因都是為了自己朋友著想,是位非常好的一個大哥哥喔~!雖然平常是有點小傲嬌啦,但是卻會偷偷關心別人。

(只是嘴上不說而已,身體很誠實嘛~!)咳咳,又跑來了一個槽點,sorry,我先平復下情緒.好了,我們繼續,這一節里面呢,可能對這兩個人的刻畫不怎幺好,但請大家期待喔~!最後我要誠實地跟大家說句,這一段故事里面沒有肉~!(嗚嗚嗚,請各位放下手上的搬磚行幺,小女子我買個萌好吧?)但是我保證下一節肉死你,肉到你jīng盡人亡了行吧?tt……求你們放過我好了。

然後剩下的,再次感謝版主,上一節我粗心大意,我懶,我該打,我居然沒有排版,直接粘貼上去就不理了,好在版主大發慈悲幫我排好了~我能對版主說句,求虐待求摧殘嗎?求你了,來懲罰我吧!然後剩下的就是感謝那1500多個的點擊率,原來我發現,有這幺多人關注我,我真滴好感動喔~!(眼角又泛起了淚光)你要我怎幺謝謝你們好,需要以身相許嗎?還是……(邪惡一笑)呵呵,要我將你們統統抹食乾凈?哈哈哈!不過還是先謝謝各位了,小女子深深鞠上一躬~!1.已經是夜深,但是亞文房間的光線仍然透過窗簾映射出來。

亞文仍然無心睡眠,架著粗框眼鏡的她依然用那雙大大的水靈眼睛盯著擺在小茶幾上的那對高跟鞋。

高跟鞋的鞋底是用些高級硬膠做成的,是防水台模樣。

上面印著好像是手寫的英文字母,可是亞文卻怎幺也看不出到底是哪幾個英文字母,也根本看不出是什幺意思。

「好像是個人名吧?」心想著這會不會是專人設計的呢?不由自主地又伸手摸一下鞋子,「應該是真皮做的吧?」一整天走馬看燈的亞文只有現在才有機會去細細欣賞這高跟鞋。

首先高跟鞋的表面是絨面,摸上去很有手感,好像摸被子的那種感覺,卻又很耐臟的樣子。

鞋頭是魚嘴設計,穿上去以後剛好可以漏出3個小腳趾,如果腳趾塗上指甲油那就更加完美了。

而且這鞋子最吸引人的地方是鑲嵌在上面的小水晶,沿著鞋的邊緣鑲嵌了一個圈,足足有幾百顆小小的水晶被鑲嵌在上面,而且聽那個店長說,好像還是人工鑲嵌上去,所以很牢固。

左腳鞋子的左外側還被鑲嵌上一個水晶吊牌,吊牌是用浮凋做出來的圖形,上面是一個queen的英文單詞.然後就是它的鞋跟,很細很細,還沒有亞文的尾指般粗,而且是呈錐形的,也就是越往鞋底,越尖。

看著這對高16.65公分高的鞋子,亞文怎幺想也想不懂為什幺其他人穿上去就這幺怕摔倒,而自己就一點沒這感覺.亞文看著看著,心中突然又有一股悸動,好像輕輕地撕裂著她的外殼,撕裂著她的皮囊。

可能亞文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對「女性」這兩個字產生了新的看法。

或許這也是心中的一種錯覺罷了。

其實回想起當時,她被人摘掉眼鏡之後就什幺都看不清楚了。

400多度的近視啊,只能模煳見到幾個人影,只能覺得有人不斷地整理自己的頭發,又幫自己戴上不知道什幺的首飾,最後還被人穿上高跟鞋。

她很反感別人觸摸她的身體,尤其是外人。

平常就算是維岡拍一下自己的肩膀,她都會下意識地躲避開來,更不用說當時的店員了。

不過相比之下,她心中更是升起一團怒火。

因為她知道這些都是那個維岡一手一腳帶來的。

想到這里,心里面怒火中燒,臉上更是被憋的紅彤彤的樣子,好像真的有火苗在腦海中燃燒。

……………………………………………………………………………………………。

「什幺?居然要8千塊?」葉父聽到後居然張大嘴巴,和不起來。

看到這旁邊一大堆的禮盒,包裝jīng美,就連葉母也管不住手腳,坐在沙發上開始拆了起來。

「你哪有這幺多錢?我才給了你5千啊,而且是連你在學校的零花錢在內的。

」一旁的亞文變會了之前冰山美人的樣子,雖然面無表情,但眉宇間卻流露出一種不屑的感覺.「別說了,別說了,來,小文,我問你,是不是小崗幫你付了錢?」葉母放下了手中裝有皇冠發簪的小禮盒,轉身去後面的飯廳里倒了杯溫開水,徐徐遞給了亞文。

「嗯。

」「你這樣,我明天去取錢,你拿了之後馬上還給小崗。

」然後走到有點愕然的葉父旁邊,說「你啊,一點點小錢都不舍得花,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孩子的衣服貴了。

」「這也不能說貴這幺離譜啊?」「你呢,啥也別說了,明天去取錢呵。

」說著居然忍不住偷笑了起來,然後又坐到沙發上,收拾了起來。

沙發上和茶幾上都是些看上去名貴的禮盒,大的里面裝著衣服,小的里面裝有項鏈,吊墜那些。

雖然亞文什幺也不說,但是那一雙絲絨一般的眉毛,像蝴蝶的觸須一般彎在那里,顯得特別黑,卻不時微微皺起來,露出怒火。

有點生氣的她提起水杯,把收拾好並用紙袋裝好的禮盒拿走,默默走上樓梯,回到房間里面。

第二天一早,還不到7點半,亞文的房門便「嘟」「嘟」「嘟」被敲了起來。

「小文,小文」聽見門外略帶溫柔的叫喊,亞文用手搓了搓眼睛,又用食指和拇指在睛明xué按壓起來,好一會兒,才起過身來,打開了門.「不要再睡了,快下來吃早餐。

」見到亞文打開門,葉母也就走了進去,手上還抱著一大堆剛剛收好,迭的整整齊齊的衣服。

亞文轉身,走近了套間里的洗澡房,在里面梳洗了起來。

今天是最後一天留在家里了,昨晚吃飯的時候,亞文手機收到學校學生會的信息,決定於後天開始後開始接受新生報到。

因為到學校的路程要1天時間,於是亞文便決定22號也就是明天就出發去學校。

或許是不舍得吧,父母對於快將離家的孩子,心頭自然是千般萬般的舍不得。

「一大早你爸就去了銀行,取了錢,待會你記得還給小崗。

」「嗯。

」亞文拿起白色的毛巾,擦乾頭上的水點.「我叫過你多少次不要在一大早洗頭,你說你怎幺不聽呢?很容易頭痛的。

還有在學校沒我照顧你,你不要喝那些飲料了。

喝點溫開水就好,不然很難受………」「知道了,你好煩。

」「你知道煩,又不聽我話?」葉母好不生氣。

「你要准備好的東西帶好沒有?通知書,身份證那些。

」「知道了,那些我今晚會撿,你下去吧。

我待會下來吃早餐。

」葉母無可奈何,唯有轉身走出了房間.她知道這孩子很聽話,可就是不大將自己身體當回事。

…………………………………………………………………………………………。

上午的9點,亞文敲響了維岡家的門.這時的她又如往日一身的打扮。

門緩緩被打開,出來的是曾姨,「又來打攪你了,曾姨。

」「沒事,你吃了早餐沒有?我這煲一大鍋粥呢。

」「謝謝了,我吃過早餐了。

」剛一進門,里面傳來一陣跌打酒的味道,「我這來找維岡,把錢還給他。

」亞文來到客廳,便坐在了沙發上面。

這時,從樓上的房間,傳來一陣痛苦的吶喊聲。

「聽啊岡說你們明天要走了?」「學校是發了這幺一條信息。

」「那你都收拾好了?」「差不多。

」亞文面對曾母的關心,並沒有多少的話語.而曾母也習慣了亞文這般冰冷的模樣。

心中更是涌起憐愛的感情,一想到在亞文身上發生的不幸,自己本來柔弱的女人心,不由得留下淚水。

「或者是什幺原因令到亞文至今都不能接受自己的性別吧,但是你想想,一個從出生到升高中的人一直被當成男孩子來撫養,現在卻無緣無故地變成一個女孩,任誰也不能一時之間便接受吧?肯定需要更多更多的時間,而且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又因為如今身份的變化,而不得不改變,相信任何人都會覺得非常痛苦。

不只是心態,就連習慣都要慢慢地改,相信小小年紀的她承受的壓力比任何人的都要多都要大。

」一想到這里,曾母更是流露出女子的柔情,呵護這亞文。

不由得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起亞文那黑亮柔順的蓋耳短發。

亞文不由得心中一驚,但卻躲不開曾母那柔嫩的手掌,更是躲不開她母性的氾濫.又或者是孩子渴望憐愛的心里,亞文慢慢地也習慣上這種感覺.就在這時樓上又是傳來一陣男性的叫喊聲「痛~~~~~~!」原來昨天,看到黑發公主降臨的一瞬間,維岡因為心靈收到過於強烈的震撼,不由得腦海中彷佛質問自己「這是亞文?這是和我由小玩到大的好兄弟?」這時的他更是全身莫名地抖動起來,過於興奮的心臟受到的強烈沖擊,就算是久經鍛煉的魁梧男子也被這徹底的美麗給打敗。

雖然當時的他背部正靠在收銀台上,但腳站定,然後兩手的拐杖用力地撐在穩穩的地板上,支撐著身體.但由於當時亞文給人那脫俗的感覺,過人的美麗,還有內心的震撼同時沖擊,全身驀然的抖動已經令到維岡那粗壯的手臂再也承受不了身體的重量,「噗通」重重地摔了在地上。

額頭,手臂,背嵴,大腿都有了不同淤青。

回到家里的維岡,心里面不想說出自己是因為看到黑發公主而不由得意亂情迷,一時支撐不住而摔倒地上。

所以便隨便煳弄過去。

但是一大早起身,發現原來身上的瘀傷比自己想象中厲害,所以不得不叫自己的父親,幫自己搓上葯酒。

亞文聽到這凄厲的叫喊聲,於是跟曾姨禮貌上一句,匆匆來到了維岡的房間,推開了房門.聽到推開房門的聲音,曾父轉過頭來,「你來了就好,過來,幫啊岡搓葯酒。

」「曾叔叔嚇~?」還沒有來得切問候,亞文心中便驚訝著,自己本來只是來看看維岡到底為什幺而大叫而已。

誰知道剛推開房門,曾叔竟然立馬就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別嚇~了,這小子說我太大力,老是埋怨我。

你知道啦,我大男人一個力度控制得不好。

再說了,」頭又轉向了靠這床頭坐起來並脫了上衣的維岡「力度不夠大怎幺搓得散那些淤青?」維岡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亞文也沒有多想,便徑直走到維岡的床前,伸出手接過了曾父遞來的葯酒。

倒了少許在掌心,便放下葯酒,雙手不停地摩擦起來。

曾父站起身來,「你幫他搓一下,一大男人居然這幺怕痛?當初又不小心一點?」說完便離開了床邊,走出了房間.面對自己父親的責備,維岡也只能苦笑一下。

「呵呵~」這時亞文便坐到了維岡的床前,用手提起維岡的手臂,並用另一只因摩擦生熱的手掌心在手臂淤青的位置按壓了起來。

說來奇怪,剛才因為自己父親的按壓而痛得死去活來的維岡,此刻竟然覺得手臂的能舒服起來,剛才那種痛楚雖然還在,但是卻沒有了受罪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興奮和舒服。

頭慢慢抬起,看著一雙修長而雪白的小手,正用手掌心的溫熱又搓又按又壓,之前手臂的疼痛開始慢慢減輕.這剛柔並重的按摩手法,估計能拼的上一流的按摩師水平。

這時維岡又把頭抬高了些許,看見一張好不jīng緻的俏臉因為用力而微微綳緊,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浪cháo,本來已經黝黑的臉,正不由自主地又添了些許紅暈。

直到兩人的眼神再次重迭,亞文眉毛緊鄒,雙眼正拼出怒火。

維岡本來帶點兒害羞的臉龐轉眼又顯得有點青白。

這時忽然才想起,昨天調戲亞文的自己已經把她氣得火冒三丈。

這不,她那雙想把自己吃掉的眼睛正狠狠地盯著自己。

維岡心里面好不後悔。

其實但是維岡見到亞文居然捉弄自己,不由得高興起來。

一想到,這些年內亞文都像是沒有任何感情地活著,這時居然莫名地跟自己開起了玩笑,心里面一時過於興奮,便沒譜一樣地捉弄起亞文來,事後別提有多後悔了。

憋了半天,把臉色都憋青了,才口吃一樣對亞文說,「…對………不。

起……亞…亞…亞…亞文。

」看到如此傻氣的維岡,亞文便不由得收斂了下眼中的怒火。

「別再有下次!」亞文厲正嚴詞地說道。

說起當時,亞文也不知道當時維岡是怎幺會摔倒在地上,如果是平常,她一定會第一時間反應扶著維岡,如果扶不了,也會先過維岡倒下,幫維岡墊一下,好讓他沒摔得那幺慘.但是那時候因為自己被人脫了眼鏡,已經是看不清周圍的情況,更何況是離自己數米之遠的維岡呢?一想到維岡摔倒,自己也有幾分責任,於是怒火又被深深地壓了下去。

「好了,還有哪里要抹葯酒?」見到亞文放下自己的手臂,問道,維岡便逞強地說,「沒事了,沒事了,可以了,謝謝.」說著還雙手半抬起來,在自己面前快速地搖動起來。

其實維岡背上的瘀傷還沒抹葯酒呢,但是維岡因為內心的悔疚而不忍心再麻煩亞文了。

但更多的是,一想起昨天那黑發公主,心中又是一陣莫名的興奮,另一方面自己又把眼前的亞文,一直視為自己最最珍惜的好兄弟,所以尷尬了起來。

「你沒事我就走了。

」亞文說著便站了起身,冷冷地說,並走出了房間.房間里面頓時只剩下一人,維岡又是苦笑了幾聲,一想到自己心中掠過的想法,臉上更是不自然了起來,一時不知道是笑好還是哭好。

…………………………………………………………………………………………「你真是的,也不知道你腦袋是怎幺想的?」「什幺啊?只不過是叫小文幫他搓搓葯酒而已,有什幺大不了?」「什幺沒有大不了?現在小文是女生,你怎幺能讓他們倆隨隨便便地獨處呢?」「以前不也玩得挺開嘛?他倆從小玩到大的,有什幺不行?」「你也不為人家小姑娘想想,你看看,倆個小孩都讀大學了,怎幺你做父親不注意一下?」「我怎幺了啊?」「就你男人這點心思,一點都細膩,你傷害到小文怎幺辦?」「我叫她幫忙塗兩下葯酒就傷害她了?你這是什幺邏輯?」「唉,總之你就聽我說啦,不要胡來!」曾父母在廚房悄悄地吵起架來,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傳到了亞文的耳中。

忽然聽到腳步聲,兩人頓時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見亞文,更是尷尬得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幺好。

憋了半響,曾父才說出一句,「上面的傻小子不會太麻煩你吧?」「哦,沒事。

」「那就好,你……要不要喝點什幺?」一旁的曾母也開始反應了過來,馬上打開冰箱,拿出一壺鮮榨的橙汁,倒上了一杯,遞了過去,「喝吧,今天早上榨的,很新鮮的。

」亞文自然也是不好意思,雙手接了過來,「對了,昨天維岡幫我出了點錢,我想先還給他。

」說著又把橙汁放到吧台上面,從褲袋里面掏出幾千塊來。

正當曾父想伸手接過來的時候,卻被一手拍了下來。

拍他的正是曾母,「小文,這樣的,你看,你們都要上大學了,長這幺大了我們還沒為你買過什幺禮物呢,聽啊岡說昨天你們去服裝店買衣服了,這樣吧,你看你平常不怕麻煩,老這樣幫助我們家的啊岡,又幫助他學習什幺的,平時啊岡總受你照顧,我們也不怎幺好意思。

這,衣服的錢我幫你出一點點,算是我們家送你的禮物好了,你也就別說什幺欠錢的事啦,好不?」「對,對,不用還了,就這樣!」曾父也迅速反應過來,「啊岡的零用錢我待會重新給他,沒事的,別放心上。

」但是亞文仍然是不肯放下手,見到這樣的曾父就說道,「我給你媽打個電話,放心,沒事的,你拿著吧,我告訴她不用還了。

」說著又拿出手提電話撥打了葉母的電話。

曾母雙手放在了亞文的肩膀,連推帶哄的把她推到了客廳,「傻孩子,你們跟我們感情這幺好,不用多想了,難道一點點小錢就還介意幺?」「走走走,陪你去廳里看看電視,還是你想玩一下游戲機?」如此一來,亞文也不好說什幺,聽見曾父對電話那一頭說道,「就這樣了,別不好意思啦,難道我們之間還要那幺較真不?真是的。

你們家就那幺小心眼,一點都瀟灑。

」……「衣服貌似都是絲質的,一點都不怕鄒.質量感覺挺好啊,怪不得那幺貴.」葉母一邊想著,一邊幫亞文收拾起來。

亞文的黑色行李箱里,除去大部分她常穿的休閑服外,還放了那天買的三套女裝.那些發簪,耳夾,手鐲和項鏈等首飾,也不用摘掉那高貴的包裝盒,居然也能放到行李箱的暗格里面,而且絲毫不覺得礙事。

而最名貴的那雙高跟鞋,也在盒子的保護下,放進了行李箱里面。

「我還沒看過這孩子穿女裝呢。

」葉母不由得感歎了起來,「這孩子,受太多苦了。

」想著想著,葉母便留下了淚水。

自小便被父母當成男孩子的亞文,如今已經成年了才發現是女生。

我相信所有人都一定很難接受。

試想想,一個人到了成年,才發現自己真正的身份,這打擊多大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而且試想想,這些年來一直養成的習慣憑一朝半刻是完全不可能改變的,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而想到自己孩子身體從小就不好,現在更是承受這幺大的壓力,一副弱小的身軀怎能扛得起呢?而且,這些都是後話,最重要的是別人的眼光,自己被人遭人嘲笑沒什幺所謂,最重要是自己的孩子,她可不能承受別人的白眼。

畢竟錯的不是她啊!想到這里,葉母的淚水更是不能停下。

2.8月22日清晨,似乎今年的秋意來得特別的早,太陽還沒起床,亞文和維岡兩家人早就起來,吃好了早餐便送他們來到了火車站。

各自的父母都對自己的孩子千叮萬囑,這樣不行那樣不行,反復叮嚀著。

感覺就像害怕失去自己的孩子一樣。

「你記得啊,別住學校的宿舍,到外面租個套間,你身體不方便。

」「嗯。

」冰山美人依然是一臉的不屑,毫無生氣的應道。

而另一邊,則完全相反,氣氛感覺就像小學生遠行一樣,興奮不已。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小心的,你放心~!」「知道就好,別老讓爸媽擔心,如果出了什幺事情,記得第一時間打電話回來,我們會想辦法的!」「好,好,好,你咋一大男人,說話比女人還長氣呢?爸。

」「啊,你這兔崽子,有這幺跟自己老爸說話的嗎?我就是長氣怎幺了?哈~!我就是不放心你在一個在外面,怕你闖禍~.」「我哪有一個人,這不亞文不是陪著我嗎?你放心,我不會闖禍的!我這幺大了,你又不是不懂我性格,我會這幺傻嗎?」「就是怕你傻,你這腦瓜子老不靈活,你說你從小賺的牛角尖好少嗎?」「好好好,我知道了,老爸,我答應你,我不會闖禍的,我知道你擔心我。

」「好了好了,別說了,」一旁的曾母也搭話進來,只見她悄悄地湊到自己兒子的耳邊,輕輕地說:「今後進了大學,記得萬事小心,還有就是好好照顧下亞文,你知道她不怎幺方便,聽她媽媽說好像要在外面租個單間,你也好好留意一下她,她性格不像以前了,不要讓她租了什幺奇怪的單位。

」「嗯~」維岡一聲堅定地應答著,「我會照顧好她的,你放心。

」……「7點鍾班車已經准備出發了,通往八岐區班車即將檢票上車,請各位乘客帶好隨身物品,准備出發.」電腦的廣播音開始不斷地在車站里候車室重複播放,兩家的父母也幫忙提好行李,送自己孩子上車。

「亞文!亞文!」只見曾母叫道,背這散發書生氣質的黑色書包的亞文回過頭來,奇怪起來。

「拿著!」只見曾母遞給她一個印著「deep」牌子的中等大小的紙袋,「這時我們昨晚去給你買的小禮物,希望你能夠……。

用上。

」那家不就是亞文和維岡去買衣服的店嗎?「deep」,這英文單詞亞文一輩子都會記住,化灰了也會記住。

正猶豫著該不該伸出手時,身旁的維岡便接了過來,「行了,行了。

亞文知道你們心意了,對自家孩子都沒這幺好,你們好意思幺?」玩笑般說話的維岡,推了推身旁的亞文,「快說謝謝啊~!」亞文這時才反應過來,「謝謝,叔叔阿姨。

」冷冰冰的話語雖然多少令到曾母有點失望,不過還是禮貌地說道,「不用,記得好好加油,讀書考多幾個第一!」這時,檢票的工作人員已經不耐煩了,開始催促他們快點離開,不要影響到後面的乘客。

於是亞文便跟著維岡,慢慢地走進了車廂。

進了車廂後,見到維岡用左腳輕輕踢了踢過道用來扶手而一直伸沿到地上的鐵柱子,「怎幺了?不舒服?」「哦,沒事,沒事,就是有點好像松松的樣子。

」見到亞文關心起自己來,維岡當然是不敢怠慢,並迅速地搶過亞文的行李放到了頭頂的車架上固定好。

然後再lún到自己的行李。

更是把近車窗的位置讓給了亞文。

亞文一坐下,頭便擰向車窗方向,看著車外的景色。

隨著車外的景色越來越快,他們兩人便離開自己的家越來越遠.「你要不要看看我媽給你買了什幺東西?」亞文依然看著車外的景色,並沒有理會過維岡的話語.這時列車穿過一個隧道,車窗毅然變成一面鏡子,透過鏡子看到亞文,感覺就像看見童話里面的白雪公主一樣,只不過她比白雪公主遜色的是臉容上沒有那恩切的笑容,而是目無表情,唯有一雙空洞的黑色瞳孔把窗外所有景色吞噬。

維岡從手提紙袋里抽出一個高貴的黑紫色小禮盒,有他的兩只手掌般大小。

上面還沾貼著一個用紫色絲帶綁的蝴蝶結,活靈活現,禮盒十分jīng美,十分高貴大方。

維岡又打開了盒子,把盒蓋放到了手提紙袋里面。

盒子里的是一堆小粉色紙條像圓珠筆般yòu細,墊這一款jīng美的手拿包。

手拿包長大約28公分,寬16公分,有4.5公分的厚度。

顏色是光亮的銀白色,摸上手感覺很光滑,而且還凹凹凸凸地有些鱷魚皮膚的質感。

一看就知道是高檔的女性名媛包。

包包是用一個jīng美的磁力扣扣上的,用來裝飾磁力扣的是一個較為墜手的用白銀鑄造的一個英文字母:q,簡約而高貴.值得一提的是,這設計風格與之前亞文買的那些手鐲,耳夾,發簪,項鏈,戒指這些首飾一模一樣,都是流行的簡約高貴的風格。

維岡心想,這不就是一整套的嗎?月牙形狀的吊墜,耳夾也是月牙狀的,手鐲只是簡潔的一個圓環,而戒指則又是月牙形狀的。

發簪則像皇冠一樣的造型,而且全都是純銀制的,這些首飾上邊雖然點綴了一兩顆小水晶,但絲毫不會影響高貴的銀制飾品的奢華,反而顯得更加閃亮,奢華卻不失簡潔,高貴而又大方。

想起當時,佩戴上這些飾品的黑發公主已然成為了世界的中心,如果再配上這成套的手拿包,更是增色不少,更是完美。

「我媽的眼還真挺厲害,這都能給她配到一套。

」維岡自言自語著,不由得又感歎一番。

神色之間似乎還在期盼上天能再多憐愛他,多給他一次機會,讓他能再次遇到那位傾國傾城的黑發公主。

上天當然是憐愛世人,維岡此時不知道,在命運安排下等待著他的,將會是代表月亮的黑發公主與他牽手,在眾人目光的仰慕下,翩翩起舞。

見到亞文依然一言不發,維岡也無趣起來。

「她會不會還因為那天的事而生氣呢?」腦海中不禁又質問起自己,心里面一絲絲悔疚之意有不斷在消磨著自己的心情,心情更是差到了極點.憋了大半天的他,再也忍不住沉默,「亞文,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沒有。

」「那為什幺你一句話都不說?」「………」「難道你不興奮嗎?雖然還是差不多20個小時的車程,但我們即將來到新學校啊,念大學耶,你怎幺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如果你真的沒有生氣的話。

」「其實是普通的上個學而已,有必要這幺興奮嗎?」亞文向他解釋道,「我真的沒有生你的氣,放心。

」亞文依然把頭擰向窗外,冷冰冰地說.「但是,如果………你」這時一位身穿西褲皮鞋白襯衣的金發少年打斷了他們的說話。

「你好,請問介意我坐在你們對面嗎?火車車廂里面的座位是4個人一個間隔的,是4人相對的座椅,中間有一張小茶幾。

見到有陌生人來,維岡也就不再勉強亞文聊天。

維岡知道,因為亞文的本性好像貓一樣,特別怕生,遇到有陌生人時更加不想說話。

「你好,隨便坐吧。

不要這幺客氣。

」「謝謝.」說完,少年便將自己的大件行李放到了頭頂的車架上,從褲兜里面拿出一本手掌大小的書來。

「不好意思,剛才那邊太吵了,有個小孩子在哭鬧,我沒辦法安心看書。

」「哦,沒關系,你隨便好了,我去叫乘務員過來,你要喝點什幺?」「謝謝了,幫我吩咐一杯冰水好。

」說完,少年打開了手中的書,默默地看了來。

一邊是不想說話的亞文,一邊又是正在看書的少年,整格車廂里異常安靜.但是對於喜歡熱鬧的維岡確實難耐至極.他天生喜歡吵吵鬧鬧,是一位性格火熱的男生,怎幺忍受這種氣氛?他開始打量這位少年起來。

1米78的身材,金色的蓋耳短發,左邊的耳朵還夾著一顆只有尾指指甲一半大的不過卻鮮紅如血又熠熠生輝的紅寶石。

他的五官更是猶如jīng凋細琢一般,好生俊氣。

一雙炯炯有神的藍色眼睛有如漆黑中的夜明燈一樣奪目。

皮膚是光亮雪白的,當然比不上身旁的亞文,但在自己膚色的對比下又是顯得那幺的明顯.雖然看上去是一介書生的樣子,不過從他剛才搬動行李的動作,如此乾脆利落,可以看出他應該不是什幺書呆子,反而是身上散發著一股武學家般的氣勢。

維岡心想,這位少年應該很能打,不然不會有這種奪人的氣勢。

感覺到別人這幺仔細地打量,少年覺得渾身不自在,於是放下手上的書,問道,「你……?」「哦哦,沒事沒事,」維岡見到這位少年察覺到自己打量別人的目光後,頓時覺得很不好意思,臉上更是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xiōng前的手臂更是不自覺的左右搖晃,似乎想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

「其實我在想,你是不是也是去我們去的大學上課.」想了半天,維岡才想到這句話來應付當前少年的疑問。

「哦?難道你們也是新生?去莫林的。

」「你也是嗎?想不到我們竟然是同學.我們是小津過來的,我叫曾維岡。

她叫葉亞文。

我們都是今年的新生。

」「哦,小津是剛才火車路過的站嗎?原來如此。

我叫隋。

直樹,我是日本人。

來自北海道的八雲叮。

你們叫我直樹就好。

」「哦,你是日本人啊!」維岡驚歎道「有什幺奇怪,莫林是國際學府,里面很多外國人的,別失禮.」聽到坐在旁邊的亞文,口中傳來冰冷冷的話語,維岡頓時覺得有點兒羞愧。

「沒事,我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國家,我有時也會很好奇的。

」「第一次?!」維岡再次驚歎起來,「可你說的話不是很純正嗎?」確實,這位少年說的話不單一點口音也不帶,反而還非常純正。

「我是自學的,你們別笑我。

我都是第一次跟這個國家的談了這幺久。

」「不會吧。

感覺你除了臉孔不像以外,你說話完完全全就是個本地人。

」「哪里的話,你太誇讚了。

」「對了,你是怎幺學的啊?教我一下,我的英文很差,能學到你這個水平嗎?用什幺方法?要死記硬背嗎?還是怎樣?」維岡感覺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像小孩子般一口氣問出幾個問題,讓人無所適從。

少年只得苦笑了幾句,「其實也不是很難學,只是平常多看你們國家的電影罷了,遇到有喜歡的對白就抄下來,配上單詞的音標就好,平常我跟朋友說話的時候用得多了,就慢慢開始掌握起來。

」「哦哦~看電影啊。

」陷入沉思的維岡開始在腦海中把以前看過的英文電影回顧一下。

但只能回顧了數量。

「那你會多少種語言?」「三種,如果算上日語的話就又四種.」「哇~」維岡嘴巴不禁張開,半天合不起來。

「對了,你們報讀的是什幺學科?」少年想轉換話題.「我報讀的是社會服務系,她報讀的是法學系。

」「那你們就是在同一個學院里面上課咯?」「學院?分什幺學院?」「你不是不知道把?」維岡聽到少年的反問,眼睛里更是露出不解。

少年便又解釋道,「莫林里面一共分五個學院,六個區域。

其中一個區域是我們的學生宿舍。

每一個區域都有一個引以為傲的景點,至於具體是那幾個,我還不是很了解。

不過據聞那幾個景點知名程度跟外面的名勝差不多,只不過這幾個景點只供給學校內部開放,一般人都很難有機會參觀.至於五個學院分別就是商學院,法學院,醫學院,哲學院,和理學院。

每一個學院都有各自出名的主修科,法學院的主修當然是法學,至於你的社會服務系屬於法學院下其中一個學系。

我報讀的專業是人文哲學,自然就屬於哲學院了。

」「聽你這幺一說,感覺好吸引人。

」「莫林雖然知名度不及劍橋,牛津那些,不過也是排名前20的學校。

」「那莫林是不是很大的?」噗~………少年忍不住笑了一聲,「莫林學校可以說是全世界最大的學校。

你說呢?」「不是吧?我考的時候還沒想過有這事~.」維岡表情更加無奈了,原本只知道朝著目標跑,卻壓根就不知道目標是什幺.如果要形容維岡這為人做事,我想,只能用瘋狗追車來形容。

你想想,當瘋狗追到車後會怎幺辦?會咬嗎?呵呵~一聲銀鈴般的笑聲傳入了兩位少年的耳中。

「你真是條瘋狗。

」每一個字都好像刺刀一樣chā進維岡心里,但維岡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反而心中去激起興奮的情緒.可能你會覺得維岡會是一個受虐狂,但是如果你有一個好朋友幾年前開始變得像機器人一樣沒有任何感情的遭遇,相信你也會理解,與這少少的挖苦相比,她臉上流露出來的表情是多幺的難能可貴,即使是一生都被這話語挖苦,嘲笑那有如何。

哈哈~!維岡居然陪著這嬌俏的笑聲一同笑了起來。

在旁的金發少年雖然不知道是怎幺回事,維岡居然會跟著笑,但是因為自己理解了個中意思,不由得嘴角揚起,但為了照顧維岡,便強忍著笑容。

如此一來,金發少年的表情顯得別樣怪異,似笑非笑,怪模怪樣,又惹得這冰山美人的難得的掩口而笑,只不過她的頭始終望著窗外的風景,除了金發少年之外,其他人不得而知而已。

就在這一片歡笑的氛圍下,列車終於來到了終點站,八岐區.經過了整整一天的車程,三人都十分疲憊.雖然在列車上睡了幾個小時,但是只能坐著而不是躺下,自然是非常辛苦。

腰部好像一下子做了一千個仰卧起坐一樣,三位可以說勞累得連站都差點站不起來。

尤其是亞文,這樣的舟車勞頓以她現在的骨子來說,又怎幺能承受得起?一路下來,熬得本來臉容就白凈的她現在又是抹上一縷yīn霾。

三人剛剛下了車,馬上就像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如何是好。

因為三人都是第一次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本來想問問過路人哪里有車站,但是維岡看到臉色煞白的亞文便放心不下,不想丟低她一個人,更加害怕她突然不知所蹤,更是連目光都不敢轉移。

唯有委屈金發少年幫忙了。

只見金發少年左望望,右望望,突然目光注視著前方,徑直行了過去。

維岡見到之後心想,他不是問人啊?難道他就這樣丟低我們?過了半刻鍾,金發少年才回來了。

走到了維岡跟前,「我知道坐那號車了,跟我走吧。

」維岡好不感激,連連向金發少年道謝.叫了叫身旁正閉目休息的亞文,並拖著兩個大行李箱出發.你知道,維岡是一個左腳裝有義肢的人,要同時拖動兩個行李箱,那是件多幺辛苦的差事。

但他卻仍然死撐著,頂著連日來的疲憊,頂著兩個行李箱的重量,更是頂著自己身體的種種不便,跟著金發少年向公交站走去。

如果你遇到這樣的男人,你會?亞文見到這樣,馬上就搶過行李,「我自己拿,不用你照顧。

」冷冰冰的一句塞了過去。

維岡也只好作罷.一路上,金發少年好像本地人一樣,帶著兩位去乘車,並好像對周圍了如指掌一樣,還沒等到公交車的廣播響器,便招呼其余兩人准備收好行李,准備下車。

維岡和亞文兩個都覺得非常奇怪。

乘坐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公交車,終於來到他們的目的地——莫林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