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原來你這個皇帝,做得這么憋屈嗎(1 / 2)

??8」?i?o?f?[?≈q`z鷡f?`?0}a???rfts??o1kift???r??,趙煦躬身一禮,道:「給皇祖母請安,孫兒來看您老人家啦!」

太皇太後微微睜開雙目,看著趙煦,有氣無力的道:「你來干什么?還不趕緊派人去找皇上與國師?」原來她把趙煦當成李彥那個替身了。

「太皇太後,煦兒不就在你面前嗎?你還上哪去找?」

太皇太後聽到這個聲音,雙目圓睜,轉過頭去看向說話之人,激動萬分的想要坐起來,卻終究未能如願,急道:「國師,你快幫哀家看看,哀家這是怎么了?你明明已經為哀家補足了心力,哀家的心力為何還會枯竭?」

「唉……」肖鵬一聲嘆息,惋惜道:「太皇太後,須知人力有窮時,我雖掌握了一些神仙手段,但終究不是真正的仙人,況且太皇太後如今的情況,便是大羅金仙也回天無力了。」

「兩年前你只是心力枯竭,心臟還是好的,我尚能以法力補足你的心力,可如今,連你的心臟都已經壞死,便如以碗盛水,水干了尚可重新倒入,可若連碗都破了,又如何盛水?」

太皇太後面如死灰的看著肖鵬,肖鵬說的道理很淺顯,她一聽就明白,歸根究底,是自己的心已經死了。

「唉,終究還是要有這一天的。」太皇太後明白自己已經無法可治,必死無疑後,反而平靜下來,轉向趙煦道:「官家,哀家要走了,可有幾句話,哀家一定要跟你說,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萬望官家能聽哀家一言。」

「皇祖母請說,孫兒必銘記於心。」趙煦恭恭敬敬的道,心下卻添了一句,「但照不照做卻是不一定了。」

「官家,祖宗創業艱難,天幸祖澤深厚,得有今日太平,但你父皇執政時舉國鼎沸,險些釀成巨變,至今想來猶有余怖,你道是什么緣故?」

趙煦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道:「關於這個問題,皇祖母不是自孫兒年幼時就在跟孫兒說了嗎?父皇是聽信了王安石的話,更改舊法,以致害得天下大亂,民不聊生。」

太皇太後無絲毫血色的臉微微一動,嘆道:「王安石有學問,有才干,原本不是壞人,用心自然也是為國為民,可是……唉……可是你父皇,一來性子急躁,只盼快快成功,殊不知天下事情往往欲速則不達,手忙腳亂,反而弄糟了。」

她說到這里,喘息半晌,接著道:「二來……二來他聽不得一句逆耳之言,旁人只有歌功頌德,說他是聖明天子,他才喜歡,倘若說他舉措不當,勸諫幾句,他便要大發雷霆,罷官的罷官,放逐的放逐,如此一來,還有誰敢向他直言進諫呢?」

肖鵬聽了太皇太後這幾句話,目光中倒是露出幾分贊賞之色,開口對趙煦道:「煦兒,你皇祖母這幾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你用心記下,日後一定要虛心納諫,須知忠言逆耳,往往你不愛聽的,反而是真正為你好的。」

太皇太後聞言感激的看了肖鵬一眼,轉而看向趙煦。

「是,弟子謹記師尊教誨,多謝皇祖母提點。」趙煦恭恭敬敬的應下,轉而一聲嘆息,道:「父皇雖好高鶩遠了些,但他心下終究是想造福於民的,可惜他的良法美意,都讓小人給敗壞了。」

太皇太後吃了一驚,顫聲問道:「什……什么良法美意?什……什么小人?」

趙煦目光灼灼的看著太皇太後,沉聲道:「父皇手創的青苗法、保馬法、保甲法等等,豈不都是富國強兵的良法?只恨司馬光、呂公著、蘇東坡這些腐儒壞了大事。」

太皇太後臉上變色,撐持著要坐起身來,可是衰弱已極,要將身子抬起一二寸,也是難能,只不住的咳嗽。

趙煦見狀淡淡道:「皇祖母,你別氣惱,多歇著點兒,身子要緊。」他雖是勸慰,語氣中卻殊無親厚關切之情,而且他明知太皇太後已是彌留之際,卻還如此說話,顯是半點誠意也無。

肖鵬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小子對太皇太後的怨念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啊!不過肖鵬也不想說什么,趙煦若不是遇到了他,也沒幾年好活,而太皇太後在趙煦小時候所做的事卻是主因,那時趙煦生病,太皇太後卻不許御醫為他診治,以至落下了病根,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