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粉佳人】第二十六節:痴情男女(2 / 2)

紅粉佳人 屠龍勇士 8514 字 2020-08-06

想到他那已與別的男人發生過肉體關系的未婚妻,林子軒的笑容中卻是掠過一絲不可察覺的苦澀。

將這惱人的情緒拋開,林子軒一把將聞人婉摟進了懷里:「婉兒姐,我好想你。」

後者俏臉一紅,聲如蚊蚋,「軒弟,別這么急嘛,姐姐趕了一天路,身上出了些汗……」

林子軒用力一嗅,只覺鑽入鼻中的除了聞人婉動人的體香外,別無他物。

「婉兒姐全身除了一個香字,我真的什么都聞不出來了。」

在聞人婉嬌羞之中,林子軒將她攔腰抱起,往床塌上走去。

屋內頓時春色正濃。

兩人在床塌上親密恩愛,林子軒直將聞人婉肏得香汗淋漓,呻吟不止,在她體內滿足地射了一次,兩人方停歇相擁好一會兒,聞人婉才輕柔地在林子軒唇上一吻,道:「軒弟,你累了就先睡吧,姐姐沐完浴後便回房去睡。」

林子軒知她明日一早還要動身去長奉,加上他這幾日白天跟父親過招,晚上還不時在雙修玄女閨房里過夜,體力損耗極巨,也確實有些疲累,便點了點頭。

朱賀來到秦雨甯下榻的院子時,夜色已深。

秦雨甯見到他惱怒的臉色時,訝異問道:「發生了何事,是誰惹你了」

從認識朱賀至今,他這般模樣秦雨甯尚是首次見到。

朱賀拿起桌上的壺水,狠狠地灌了兩口,連胡須和衣襟被水沾濕也不拭,餘氣未消地道:「還不是高時那小子,當真是氣煞老夫也。」

「高時」

秦雨甯柳葉般的秀眉一蹙,「他怎么了」

「我剛和這小子大吵了一架。」

朱賀冷哼一聲,「這小子翅膀硬了,竟連爲叔我的話都敢不聽了。」

「本宮知你向來最疼你這木訥的侄兒的,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朱賀悶聲道:「我要他過幾天回銀花島,這小子說什么也不肯,我忍不住罵了他幾句,他居然跟我翻起臉來。」

秦雨甯立時明白,朱賀是深怕他朱家這一根獨苗會在蓬萊島遇上危險,因而要求朱高時返回銀花島。

朱賀這般做,憑心而論是爲他著想,秦雨甯不明白爲何叔侄倆會因此而吵起來。

朱賀歎了一口氣:「還不是因爲夫人。」

「我」

秦雨甯一陣錯愕,緊接著,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美目微眯,「你莫不是想說,你這侄兒愛上了本宮,不願因此而離開吧」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原因嗎」

哪知朱賀一臉這你還用問的神情,令秦雨甯差點沒被噎住。

秦雨甯沒好氣道:「敢情你之前所說的一切,並非在開玩笑。本宮真是服了你,你的親生侄兒與你愛上同一個女人,你難道不會覺得很不自在嗎」

「我當然知道。」

朱賀歎息道,「可是高時這孩子別的地方不學,偏偏痴情這方面學足了我,自打他見過夫人後,便對夫人情根深種。我甚至連林兄都應付不了的魔龍搬出來,也沒法讓他打消回去的念頭。」

秦雨甯聽得一陣失語,但見他一副哀聲歎氣的失落模樣,又說不出責罵他的話來。

朱賀歎了一口氣,道:「夫人可知,上回夫人身上的那對襪子和抹胸,被這小子視若珍寶的保存了起來。有一回我見他捧嗅著夫人的這些貼身物件,臉上露出如朝聖般的神情,我便知道這小子除夫人以外,心里已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夫人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雨甯聽得俏臉飛起兩朵紅雲。

「他……竟拿著本宮的東西……做這種事情,你這侄子當真是……」

她面帶嗔意,狠狠瞪了朱賀一眼,道:「本宮也真是服了你,親侄兒愛上自己的女人,偏偏你卻不當一回事,連本宮的貼身之物也拿給他。真惹本宮惱了,趕明兒本宮便讓你那親侄兒如願以償,看不氣死你這老家伙」

朱賀聽得頓時瞪大眼睛:「夫人你,你說什么……」

「怎么,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

秦雨甯美眸微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那侄兒既然那么喜歡本宮,本宮便讓他盡情一番,又有何不可」

朱賀張了張嘴,「啊,啊……夫人,你……你……」

見他一副說不出話來的模樣,秦雨甯暗哼一聲,心道還不嚇死你這老家伙。

只見她紅唇輕揚,一副眉目含春的動人模樣道,決定再添一把火,「只是你那侄兒看起來,卻還是未經曆男女之事的雛,真個在床榻上跟他裸呈相見,本宮怕會被他插個死去活來。畢竟你那侄兒長得人高馬大,想來不但精力充沛,初次接觸女人,那方面的欲望必是格外強烈。」

說完這大膽露骨的話語,以秦雨甯的性格也不禁俏臉有些微燙。

雖說這些話只是用來嚇唬嚇唬這老家伙,想讓他收斂一些,可在說的過程中,秦雨甯免不了會想像出某些畫面。

一想到她真個脫光光,被那人高馬大的朱高時壓在身上操弄,秦雨甯便不禁暗啐了幾口。

秦雨甯當然對那老實木訥的朱高時沒有任何想法,換作朱高時並非朱賀之侄,以他的條件連入她眼的資格都沒有。

都怪朱賀這老家伙,爲老不尊,一次又一次地把她的貼身之物偷去送給他那侄兒,害得秦雨甯每趟面對朱高時那熾熱的眼神時,渾身便一陣不自在,只能權當沒看見。

今趟嚇嚇他也是好的,以免得這老家伙得寸進尺。

只見朱賀聽得漲紅著臉,有些語無倫次地道:「夫人……你,你真的要這般決定」

秦雨甯笑吟吟道:「怎的,你不是心底很希望本宮這般嗎,本宮便如你所願,如何」

「我,我只是……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夫人你竟願意……唉,高時這小子,今趟真是飛來豔福了。」

秦雨甯頓時瞪大了美目,彷佛聽錯什么般,直到她美眸發現,朱賀的胯間已不知什么時候豎得高高,終於發覺自己低估了這老家伙。

「你這老家伙,當真是……有夠變態本宮不過是逗弄一下你,你竟然當真。」

她狠狠瞪了朱賀一眼。

朱賀被她美目一盯,老臉頓時垮了下來:「夫人……」

「怎么,你還真希望本宮脫個光光,被你那侄兒抱上床去,壓在身下操弄」

秦雨甯鳳目生寒道。

朱賀張了張嘴,好一會,才垂頭喪氣道:「我自然沒有這個想法,只是,夫人,我老朱家就高時這么一根獨苗,倘若他遇上什么不測,我不但對不起我的兄長兄嫂,更無顔面對列祖列宗。」

「那你還想怎樣」

「我想請求夫人一件事」

秦雨甯鳳目一瞪:「如果是這件事,免談。」

「當然不是。」

朱賀連忙道,「我只是想請夫人親自去說服高時,他現在誰都說不動,唯有夫人是例外,畢竟這小子對夫人一往情深……」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腦子里在想什么齷齪事。」

秦雨甯面無表情,「我數到三,立即給我滾,否則本宮便親自招呼。」

朱賀這時候也豁出去了。

「只要夫人答應老夫這件事,不用夫人招呼,我立即便滾,否則,休怪老夫一直賴在夫人這兒。」

「你……」

「夫人也別怨我出此下策,我這也是拿那小子沒辦法。何況,夫人又無需像方才說的那樣,只要給那小子一點甜頭,保證他歡天喜地地滾回銀花島。」

「給……我……滾」

「我權當夫人答應了,就這么說定,明晚這個時候,我會叫那小子來夫人這兒,到時候就麻煩夫人……」

話還沒說完,朱賀頭一縮,險而又險地避開了秦雨甯擲來的茶杯,一熘煙往閃到屋外。

他還不忘叮囑道:「夫人,就這么說定,明晚,哎喲」

竟是被秦雨甯擲過來的另一個杯子正面砸中腦門,終於不敢停留,捂著腦門飛快地跑了。

原本餘氣未消的秦雨甯,見他落荒而逃的狼狽模樣,不禁好氣又好笑。

她緩緩步到窗前,直望著朱賀的身影遠去,才朝著另一個方向,縱身一躍,倩影悄聲無息地沒入夜色之中。

到了半山坡,四周寂靜無聲,一個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

若林子軒在這里,一定會大吃一驚。

因爲讓秦雨甯大半夜過來密會的男人,赫然是他父親林天豪。

只見林天豪目光灼灼:「你來了。」

秦雨甯來到他跟前,輕輕「嗯」

了一聲,下一刻,她高挑修長的身體已被林天豪擁入懷中。

感受著男人噴涌到她雪白脖頸的熱氣,秦雨甯有些不習慣地側開一點,道:「大半夜的,你說的這個地方,害我一陣好找呢。」

這個地方其實很好找,但她不得不找些話來說。

當初在和男人分開之前,她就已經和男人分居很長一段時間,男人的擁抱是那么地陌生,又那么令她心跳若狂,令秦雨甯彷佛回到了與男人熱戀的時候。

林天豪的吻落在秦雨甯的唇上。

這對分別已久的男女,頓時如干柴烈火般燃燒了起來。

兩人吻得天昏地暗,直到林天豪一口氣吻了個夠之後,秦雨甯才覓得喘息的功夫,伏在他懷里,嬌喘著:「你知道嗎,我真恨自己不爭氣。」

林天豪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他這前妻性格剛烈潑辣,決定的事從不後悔。

本來不論林天豪做什么事情,也絕無可能挽回她的心。

可偏偏他今日的坦白,擊碎了她一直以來的防線,正中她心中最柔軟的一塊,讓她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全是爲了他心愛的妻兒。

她原本高高築起的心防徹底失守。

所以當他暗中給她傳音,約她這個時候在這里相聚,她毫不猶豫地來了。

林天豪輕撫她的秀發,柔聲道:「與你無關,這一切都怨我。」

「當然怨你,如果你一早向我坦白,又怎會發生那么多事情。」

林天豪搖頭一歎:「唉,是我錯了。」

秦雨甯伏在他胸口處,「算了,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吧,你還活著就好。唔,軒兒似乎很希望我們倆複合呢。」

「你怎么想呢」

「哼,你似乎忘了,你已被本宮一腳踢開了」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所以,我們能像現在這樣,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何況,本宮現在已有新歡,如無意外的話,我和朱賀會在軒兒大婚後完婚,他將成爲我的新丈夫。」

「這樣也好,若因此而傷到他人,你我也於心不安,何況你我也早過了沖動的年紀。」

「哼,算你啦。」

「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哼,明知故問,好不好難道你不知道嗎」

秦雨甯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你別以爲我不知道,當初趕走你之後,你必是時常偷回蓬萊宮偷看。」

林天豪苦笑:「這真是冤枉我了,我是有偷回蓬萊宮幾次,但那個時候我見你與那陸中銘出雙入對,兩人如夫妻般恩愛,而他更是夜夜在你寢宮過夜,我又怎會如此自討沒趣。」

「這我不否認,在你之後,我是時常跟陸中銘上床,但這也要怨你自己。」

秦雨甯又嗔又怪地看著他:「如果你一早坦白一切,我又怎會氣得把你趕走。現在都遲了,除了陸中銘之外,我也跟朱賀上了床,你就算心有不甘也沒用。」

「我若是心有不甘,你以爲陸中銘能有機會追求到你」

林天豪搖了搖頭,「否則不提陸中銘了,你以爲我不知道,在我倆關系還未斷絕之前,你便已和那聖劍門的秦松,在島上的小鎮暗中幽會了好幾次。若我當真要計較,那秦松豈能活著離開蓬萊島我也是希望在我之後,能有第二個男人給你幸福,才對這些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秦雨甯的俏臉剎那間便紅了起來。

林天豪所說之事,是在她當年夜戰八大黑道高手後發生的。

那段時間,碰巧她跟聖劍門門主秦松有生意往來,長時間不在島上,後者便趁這個機會對她發動了勐烈的追求攻勢。

憑心而論,秦松的個人條件是相當不俗的,加上那個時候秦雨甯對丈夫極盡失望,已在醞釀要將其趕出蓬萊,在秦松一番苦求下,便答應了他的追求。

但當時的秦雨甯畢竟是有夫之婦,跟秦松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順,因此兩人便在暗中幽會秦松初次抱得美人歸,渾身積蓄的欲望發洩不盡,便追到了蓬萊島,還在島上臨海的小鎮買了座清幽的大院子,於是秦雨甯還在那過了幾次夜。

這是她一直以來藏於心底的秘密,她以爲世上除了她與秦松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卻不想林天豪竟早知道個一清二楚。

「你怎會知道這些事的」

「島上發生的大部分事,都瞞不過我的耳朵。我只是很奇怪,從當時你跟那秦松明明相處得那么好,還三番數次地跟他幽會,爲何後來卻舍他而選擇了陸中銘」

「你想知道」

「當然。」

「那你如實回答我,當時你發現我背著你與秦松上床時,你是什么心情」

「痛入骨髓,彷若撕心裂肺。」

「現在回想,還會嗎」

「尚算可以接受,但仍有些酸痛感。」

「那你確定還要聽嗎」

「自然好奇,但你若不願說,便算了吧。」

「本宮只是怕你聽了之後,心里又酸又痛,既然你想知道,便活該酸死你吧。」

秦雨甯紅唇輕咬,「那秦松外表相貌雖比不得你,但也算儀表堂堂,待人接物也不錯,和他在一起時不可否認他能讓我感到快樂。但就是跟他深入接觸一段時間後,他的一項癖好,我實在忍受不了。」

「癖好」

林天豪皺著眉頭,「雨甯指的莫非是他的床第之癖」

秦雨甯輕輕點頭。

「可是,你與那秦松幽會時,每趟你都是跟他做到大半夜,翌日也總你臉色紅潤,眉眼含春,他分明在床上能很好地滿足你,爲何」

林天豪十分不解。

秦雨甯依偎在他懷里,沒好氣道:「那個時候,他才剛追求到我,自然不敢在本宮面前露出狐狸尾巴。直到我跟他交往一段時間後,一次我耐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在他府上過夜,他這特殊的癖好才顯露出來。那晚我跟他做到大半夜後,精疲力盡,他竟然趁我還沒回過氣之時,走了本宮的……後庭。」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惹你不悅,後來雖奮力重新追求於你,你最終也選擇了陸中銘。」

「這秦松別的什么都好,就這癖好讓本宮難以接受。」

秦雨甯臉色緋紅,「哼,自那晚後他嘗了甜頭,此後每趟與他歡好,他總要走本宮後門,更讓本宮惱怒的是,他還喜歡射在里面,終於我忍不住一腳踢開了他,選擇了陸中銘。只是兜兜轉轉,最終讓我有安定下來心思的,竟是朱賀這家伙。」

「本宮告訴你這些,你會不會覺得生氣」

林天豪苦笑:「我又有什么資格對你生氣,我們經曆了那么多事情,如今能重逢,上天已待我不薄。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與她長相廝守,只是這三人的豔福也著實讓人羨慕不已。」

「睡了本宮最久的人就是你,你還有什么好羨慕的,何況我連孩子都給你生了,那幾人再怎么樣也比不上你這可惡的家伙」

「咳,這倒也是,說起軒兒,我們這樣瞞著他……」

「軒兒那邊也只能這樣了,他的脾性有點像我,如今魔龍一事迫在眉睫,爲免節外生枝,我倆的事還是瞞著他爲好。」

「只能這樣,時候也不早了,夜風涼,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話待我們回島時再慢慢說。」

「嗯。」

兩人又擁吻了一會,這對闊別已久的男女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秦雨甯原路折路,她的丹鶴步在大陸上赫赫有名,是傳自蓬萊一脈的頂級身法,飄逸靈動,一路上輕松避開了值夜的守衛,終於回到了住處。

正當她要跨進院子的時候,秦雨甯忽然收回了裙下伸出的腿,悄然隱匿在一株槐樹後。

一抹澹黃色的倩影,正輕盈地從院子內掠出,剛好被秦雨甯捕捉到,使她微感錯愕。

此刻已近四更天,大部分人都沉沉睡去,聞人婉在這個時候還要去哪當聞人婉的倩影快要消失在夜色中時,秦雨甯想了想,跟了上去。

一個多刻鍾後,聞人婉的來到雙修閣用於招待貴客的另一座大院子,隨後悄悄進入了其中某間屋子。

秦雨甯有些吃驚,因爲她知道屋子里住的是誰。

她也知道聞人婉的舉動意味著什么。

聯想到屋內那人的身份,秦雨甯吃驚歸吃驚,倒也沒有生氣,只是有些氣惱聞人婉竟連她也瞞著。

本來以秦雨甯過來人的經驗,是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但爲了再三確認,她還是決定驗證一番心中所想。

秦雨甯的丹鶴步施展之時輕盈無聲,可說當世之中,除林天豪與林子軒所習的修真神訣外幾無可匹敵,便是像清一真人、白鹿先生等所習之輕功身法,也僅與她不相上下。

是以房內的二人武功雖高,秦雨甯仍不至於擔心會被他們所察。

這片院子里的屋舍均是獨立出來的,一座大屋四面環樹,環境清幽,秦雨甯繞了一個大圈,來到屋後的木窗下。

她側耳傾聽了一會,卻一無所獲,秦雨甯不由暗想,莫非她猜錯了,否則以她的耳力怎會能聽到些許聲響。

帶著疑問,她伸出青蔥般的纖指,運勁一點,窗紙便無聲無息地開了個指洞。

她之所以要用貫滿真氣的手指捅穿窗紙,便是擔心純用力氣點破的話,會立即惹來屋內二人的警覺。

不論是屋里那人,又或是聞人婉,均非省油的燈。

透過窗紙上的小孔洞,秦雨甯終於望見內里的情景。

一看之下,她才發現自己果真沒有猜錯。

只見屋內的床榻之上,一男一女已是肉帛相見。

聞人婉的衣裙與男人的衣物散落一地,床榻雖有紗簾遮擋,但仍可清晰見到兩人已是脫了個精光,男人的雙手正扶著聞人婉雪白的香臀,一根暴滿青筋,連秦雨甯也生平僅見的黝黑大棒,正在聞人婉的嫩穴中進進出出。

聞人婉雙手俯撐在床上,半跪著身子,任由男人在她體內馳騁著,白嫩的乳波一陣晃盪。

她烏黑的秀發慵懶地垂散在一邊,俏臉通紅,嬌豔的紅唇緊緊咬著一簇發絲,男人的每一次撞擊都格外有力,秦雨甯甚至能看見他的大棒每次進擊之時,棒下那兩顆碩大黝黑的卵蛋都似要擠進聞人婉的身體一般。

但不論是一臉春意的聞人婉,還是那正盡情采攫著胯下這天資國色美人的男人,都似有意無意地,盡量不發出半點聲音。

「啪……啪……啪啪……」

然而,男人的肉棒在聞人婉的臀瓣中進出時,兩人腹臀交接之際不可避免地發出那令人浮想聯翩的「啪啪啪」

之聲。

於是,男人扶著聞人婉的香臀沖刺了數十回後,不得不一臉遺憾地放棄了這充滿征服感的體位,將他那根沾滿了愛液水跡的陽棒緩緩從聞人婉體內拔了出來。

無需男人多言,本俯撐著的聞人婉便轉過了身子,而男人強壯有力的兩條臂膀,立時將她兩條玉腿分開,高高舉起。

隨後將聞人婉悠晃在男人眼前的一對包裹著白襪的小巧玉足,迷醉地深嗅了一會,跟著再伸出大舌舔弄。

聞人婉抬頭,望著男人對自己的雙足迷戀的樣子,不由得紅唇輕咬,羞澀不已。

待到她雪白的短襪都被口水沾濕了些,男人這才把她圓潤的小腿分架在肩膀處,一手下扶那根粗硬的陽具,緩緩將那巨大的龜頭抵達聞人婉的粉嫩蜜屄口,腰身一挺。

隨著巨棒的擠入,聞人婉的花蕊被分於兩側,男人的大棒隨後盡根而沒。

「噢……」

「啊……」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悶哼。

男人隨後身子前傾,將聞人婉的雪臀壓得提起,這才開始一緊一慢地撞擊起來。

聞人婉被男人插得滿臉快美異常,又不得不緊守牙關,免得發出一些讓人心盪神旌的聲音來。

這不算太過激烈,但卻香豔十足的場景大約持續了半炷香時間,男人便宣布不支。

聞人婉冰肌玉骨,乃人間絕色,便是同爲女人的秦雨甯,也覺得她實在叫人怦然心動。

何況此刻那男人,面對這么赤條條的一個絕色美人,與她盡情地享受魚水之歡,在閨幃之間能堅持到這已算不錯。

伏壓在聞人婉身上,奮力馳騁的男人終於在一陣快速的撞擊後,一只手用力摁揉著聞人婉的美乳,再伴隨一聲低吼,臉上終於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而他身下的聞人婉,也在男人的爆插下,如缺水的魚兒般仰起天鵝般的脖頸,美眸半睜半閉,修長潔白的美腿纏上了男人的腰身,讓兩人結合的部位再無分彼此。

窗外的秦雨甯秦,望著被男人全數射進體內後,又與其親密相擁相吻的聞人婉,心中有些無奈。

聞人婉自幼被她一手撫養長大,可說除了她的兒子林子軒外,便屬她最讓秦雨甯疼愛。

她把聞人婉自幼當女兒養,一開始根本沒有要留她當媳婦的心思,她能找到心愛的男人,秦雨甯會發自內心的高興,早在她這寶貝養女還在豆蔻年華之時,秦雨甯便決定將來要風風光光地把她嫁出去。

可是後來她的寶貝兒子竟然仗著聞人婉對他的疼愛,把這姐姐給騙上了床,把聞人婉珍貴的身子給破了,秦雨甯發現後罕見地發了脾氣。

然而聞人婉說她是出於自願,且她心里也喜歡這個弟弟,不願秦雨甯怪罪兒子,她才讓這事輕描澹寫地過去。

後來,與聞人婉幾次交心之談,秦雨甯也提起過她的婚嫁問題,但每次聞人婉總是微笑地說。

「軒弟喜歡我,我也同樣喜歡軒弟,即使我遇上別的男人,我也不願讓軒弟傷心,夫人不用再說了。」

想到這里,秦雨甯便不禁暗暗生氣。

若非今晚陰差陽錯,被她發現這事,恐怕聞人婉會這么一直瞞下去。

林子軒是她兒子,她自然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但聞人婉同樣也是她的女兒,秦雨甯一樣地寶貝她,既然終於發現她有了真正心愛之人,秦雨甯怎都不會裝作不知道的。

見到屋內二人已穿戴好衣物,分別前又戀戀不舍地擁吻著,秦雨甯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傻丫頭,是時候該打醒她了。」

這么想著,秦雨甯趕在聞人婉離開前,先一步悄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