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失蹤(1 / 2)

</br>劉長安站了起來,拿了一個小塑料袋,摸了摸坐在那里搖頭晃腦的周咚咚高高翹起的馬尾巴,走到了江邊近處茅草萋萋的護欄旁。

「周咚咚長得好可愛,小孩子真好,吃的圓乎乎的都有人喜歡。」白茴跟在劉長安身後,有些羨慕地說道。

「徒有其表,不管怎么樣都是個愚蠢的小孩。」劉長安看了一眼白茴,「你也不過是個愚蠢的少女而已。」

白茴顯然沒有認為劉長安是在稱贊她,但是也不生氣,因為這么說話的劉長安才是正常的劉長安,說明他並沒有什么情緒。

也許自己在意的事情,他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白茴覺得自己不想讓他誤會什么,只是基於曾經某些時刻他的勸誡和安慰而已。

「我和我們寢室的說,我要帶她們吃遍整個郡沙。」白茴輕咳一聲開始說事情了。

因為不是說請劉長安吃遍整個郡沙,所以劉長安點點頭表示羨慕。

「她們說能不能叫幾個同學,我說好……我原本以為她們叫的會是隔壁寢室的,沒有想到叫的是另外一個男寢室的四個人。都是同學,我也不好說什么。」白茴一邊說,一邊偷看劉長安的臉色。

「你以為我會認為你從高中帶著兩個跟班升級到了大學帶著四個跟班?」

白茴連連點頭,然後脖子一僵,支吾著說道:「我就是覺得……不想讓你誤會,畢竟那天晚上6元和錢寧都讓我挺丟臉的,誰知道你不會在心里想我不汲取教訓,狗改不了……本來也不用跟你說的,但是我們也算朋友了是吧,維護一下自己的形象還是很有必要的。」

「正常的人際交往不管同性還是異性都是必須的,你不要鑽牛角尖,錢寧和6元也是年少心性,未必有什么惡意,想來現在也後悔了,大家朋友還是有得做,沒有必要太在意……畢竟這個世間的種種悲情和怨念便是如此由來,從來受傷都是因為太在意。」劉長安看了一眼白茴,沒有想到小姑娘腦子歪歪繞繞的想了這么多。

「我覺得男人都一樣,他們平常捧著你,只是為了那什么……一旦他們現自己沒有機會了,或者覺得你被別人捷足先登了,他們就原形畢露,丑態立現。」白茴冷笑著說道。

「冷笑什么?」劉長安掏了一粒瓜子丟到白茴臉上,「我也是男人,小心我把你丟江里去。」

「你又沒捧著我過……」白茴嗔惱地按住那顆不知道為什么居然黏在自己臉上的瓜子,語氣不免有些不滿的撒嬌,馬上覺得不對,連忙又板著臉,「總之,這么多年的朋友了,別人隨便說一句我在賣,他們都信以為真,我以後再也不相信和男孩子可以做朋友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做仇人?」劉長安十分不屑,「我的仇人都死了。」

「你把自己摘出去可以嗎?」白茴無奈地做了一個把一團空氣提到另外一邊的動作,「沒事總覺得我是在說你干嘛?」

「不,我要和廣大被你鄙視的男同胞站在一起,如果我就把自己摘出去,任由你一棒子打死其他男同胞,那我和舔狗有什么區別?」劉長安擺了擺手。

白茴按住了胸口,她今天不應該在1o裙里還加一件襯衣的,有點氣不過來了。

不過她現劉長安真是一個神奇的人,明明每次說話都要被他氣個半死,但是事後又感覺和他說話才能讓自己心里堵著的一些情緒舒緩開來,然後便覺得放松下來了,導致自己下一次還是會很樂意和他聊天,接著再被他氣的想要爆炸。

「哼,你在安暖面前還不是和別的男人一樣,她要怎么樣你都慣著!」白茴和安暖也經常會聊天,白茴自從開通了黃鑽貴族以後,進安暖的空間當然是來去自如,了無痕跡,她也現了自己開通以後,安暖跟著也開通了,這說明安暖其實對白茴也是有些在意的,把她當成了某方面潛在的對手。

安暖也有說到過她和劉長安的戀愛,女孩子嘛,在別人面前一般都是炫耀的,劉長安那些討厭的地方一點沒提,就是在那里亂灑狗糧,吃都吃不完。

「你要把戀愛之中,基於互相在意對方而因此產生的包容,寵愛和把一定程度的任性當成可愛的心態,跟那些毫無底線的迎合,舍棄自尊的單方面的付出的行為,必須區分開來。有些人總是分不開來,就像你一樣,只要看到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寵愛和包容,就說別人是舔狗。」劉長安搖了搖頭,「我只吃狗肉,從不當狗。」

「我覺得男朋友就是女朋友的專用舔狗而已。」白茴還是不服氣,因為劉長安這么說,讓白茴覺得有些酸,談戀愛真的是這么美好的事情嗎?鬼才信。

「那你就是一條蠢狗,等著你那條專用舔狗吧。」劉長安開始剝瓜子了,順便問道:「吃瓜子嗎?」

「謝謝,我們那桌也有,再見。」白茴氣呼呼地回自己同學那桌了。

劉長安把瓜子殼放在了自己剛才拿過來的塑料袋里,講究衛生,減少垃圾清掃工作,人人有責。

白茴走回去的時候,從背對著自己的幾個同學說話的余音里聽得出來,他們在討論自己和劉長安的事情。

畢竟男女可以用陰陽來代表,陰陽為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用來指代男女之間的那些傳聞源自於此,人類愛好八卦,熱衷八卦,制造八卦,不過是天地之理而已。

除了自己寢室的嚴湘,李紅曼和趙鈺,還有另外一個男生寢室的王武陽,勞麥高,管圓和曾昌河。

「你們點好了嗎?」白茴雙手背在身後拿著包包,沒有坐下來,彎腰站著看了一眼菜單。

一桌子的人回過神來,嚴湘嬉笑著說道:「剛才趙鈺還問羊蛋蛋是什么,我們說她明明是有男朋友的人,還裝純。」

白茴想起了被劉長安騙著吃這個讓人嘔吐的東西,不由得抬起頭了看了一眼嗑瓜子的劉長安,眼眸流轉回來,微微一笑。

這樣的笑容在燒烤攤白熾燈前有著淡淡的光暈,她今天穿的1o裙比較短,要卻箍的很細,是那種背後有束帶掛著蝴蝶結的類型,再加上十厘米的方頭高跟鞋,整個人顯得十分高挑,絕大多數1o裙愛好者也就是稱呼為1o娘的生物,在1o裙里加襯衣往往會顯得虎背熊腰一些,但是白茴骨架子本就細,腰肢也是細細的,肩膀顯得比平常寬厚一些,卻也讓她的上圍更豐滿了,這一平平常常的彎腰,卻也十分吸引人的目光。

「你再點一些吧,我們差不多了。」中間隔著一個李紅曼的男生管圓對白茴說道,同齡人總是考慮好自己就行,往往不會在意別人的需要,管圓嘴唇上有淡淡的胡須,也想要表現的比其他同學成熟一些。

「我隨便吃點……嗯,我要個玉米吧。」白茴束著腰,沒有可能多吃,隨便就點了一個烤玉米,把單子交給了服務員。

服務員確定了一下,拿著單子離開,白茴這才坐了下來。

「剛才那個是你認識的人啊?」李紅曼問了一句廢話,實際上她是幫管圓問的。

管圓是李紅曼的校友,盡管以前不大熟,但是考進了同一所大學還是同班,也是緣分了,平常也聊的比較多。

白茴略帶矜持地點了點頭,她在想怎么讓話題自然而不露痕跡地轉到劉長安身上,但是看來大家本來就要八卦的。

李紅曼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又問道:「個子挺高的,長得帥嗎?」

劉長安一直背對著這邊,他們也看不清楚,但是都能夠感覺到那個男孩子站在那里就給人一種看著很舒服的感覺,仿佛江風撲面帶著對岸山麓林間的風。

「他是我高中的同……同桌。」白茴沒有說劉長安帥不帥,說他帥吧,有點兒臉熱,總有點不想承認,因為他總是一副尾巴翹到天上去的樣子,和高德威一樣喜歡把女孩子當成低等生物,說他不帥吧,也有點不願意,不想貶低他留給室友和同學的印象。

「同桌哦。」

趙鈺笑著點了點頭,她和他男朋友不是同桌,但是高三的時候就隔著過道而已,才走到一起的。

其他人也附和著「同桌哦」笑了起來,除了管圓。

「你們高三還男女同桌?」管圓有點難以置信地問道,又環顧四周。

眾人都搖了搖頭,這種情況確實是相當少見的,畢竟事實證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比任何一個年齡段的男女都更容易日久生情。

「班上就我和他。」這么說讓白茴有些心虛的臉熱,不過這時候難道還要刻意說明一下他以前是和安暖坐一起嗎?有這必要嗎?用得著嗎?別人在乎嗎?何必多此一舉,好像刻意強調什么似的。

「喔……喔……欽點的一對嗎?」坐在白茴對面的曾昌河嬉笑起來,順便看了一眼管圓,果然管圓的臉色很平靜的樣子,其實在寢室里大家肯定都有聊到班上的女孩子,作為軍訓負責人的管圓和女生這邊的白茴當然也有一些日常接觸,管圓在寢室里便更多的喜歡說一說白茴,大家都能夠感覺到他有點想法。

白茴臉紅,低下頭喝水的時候順便瞄了一眼已經坐回去了,正在和周咚咚爭吵什么的劉長安,真像個傻瓜,喜歡和小孩子吵架。

「沒有啦……他這個人上課不大認真,又喜歡看課外書,老師怕他影響到他的同桌,就把他調來和我坐了。」

「那就不怕影響到你?」勞麥高是一個精瘦的男生,正把瓜子磕的噼里啪啦。

「那時候他和我關系不大好,我不理他,他也不會理我。」白茴這倒是說的實話,還是有些懷念那時候的時光了,盡管和劉長安接觸的一些事都讓人氣急,現在想想卻也是啼笑皆非而已,劉長安總是安安靜靜地做著反正和學習無關的事情,感覺也比現在周圍的男同學身體里好像總藏著什么蠢蠢欲動的東西來的好。

「這也能考上湘大?也對,他應該也是本地的,湘大在本地招生分數線肯定比較低。」管圓皺了皺眉,隨即釋然。

白茴也皺了皺眉,盡管劉長安也有被人小看的時候,按道理是很高興的事情,但是現在白茴卻現自己高興不起來,聲音中帶著些嗤笑的味道,「湘大在我們本地招生也比本省的一本線高了一百多分,而且他……是全省前五十名。」

眾人驚訝不已,都難以置信地回頭看了一眼另一頭桌子上坐著的劉長安,全省前五十名?這是什么概念,2o17年京城的兩所大學在湘南錄取了156人,也就是說劉長安要是報了,絕對穩穩的。

「那他怎么在湘大?」管圓聽著白茴語氣中淡淡的嘲諷很不是滋味,似乎是針對他一樣,又或者不爽於有人小看劉長安。

「在湘大怎么了?」管圓的室友王武陽笑了笑,「你還看不起自己的學校啊。」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他選湘大本來就不正常。」管圓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就事說事而已。」

白茴不想說這個,難道要她講劉長安填志願時「你去哪,我去哪」的故事嗎,故事里的女主角可是安暖,關她白茴什么事?不想講,懶得講。

「只能算少見,也不是沒有。有些人先考到香港的大學,還不是回來復讀重新考國內的學校?也有人能去哈佛和t的也不去的。」趙鈺和管圓杠上了。

「那是傻13!」管圓笑了笑,趙鈺畢竟是白茴的同學,和趙鈺較勁沒什么好處,「算了,不說他了,就當是人各有志吧。」

正說完,一個圓乎乎的東西砸了過來,准確地正中管圓的腦門,管圓吃痛之下,身子後仰,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