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失蹤(2 / 2)

「誰?誰丟我?」

李紅曼扶起了管圓,管圓一腦門的油,臉上還沾了不少孜然和調料,受傷倒是沒有,但是狼狽不堪。

劉長安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只剩下一半的一串羊蛋蛋。

「你為什么砸我?」管圓怒氣沖沖,看了看劉長安手里的羊蛋蛋,還有那個砸了自己的」凶器「,馬上確認了。

「你罵我,我就砸你,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劉長安繼續吃羊蛋蛋,「你是傻13嗎?」

眾人原本還想針對下罪魁禍,但是既然是劉長安,都覺得管圓是自找的。

「你怎么聽到的?」白茴窘迫不已,盡管這事和自己沒什么關系。

「我覺得你會和別人八卦我,我就豎起耳朵聽一下,如果你說我壞話,我就讓你跟周咚咚學飛機舞。」劉長安本就沒什么興趣和陌生人一起吃東西,注意力自然是分散的,隔得不遠,他又在下風處,自然聽得到。

「我沒有……」白茴連忙分辨,說劉長安不喜歡學習應該不算壞話吧,那都是事實……可飛機舞是什么東西?

「不好意思啊,你別在意,我們隨便閑聊,他也是口無遮攔,其實沒什么惡意。」李紅曼對劉長安說道。

「你幫他道什么歉?」劉長安看了一眼李紅曼,轉頭瞧著管圓,笑了笑,「你臉上抹些孜然和辣椒粉,是想裝成羊蛋蛋嗎?」

管圓心頭惱火,我臉上的孜然和辣椒粉是我自己抹的?管圓伸手指著劉長安,「我告訴你,你適可而止,講道理剛才我可沒有指名道姓說誰是傻13,你要對號入座別怪我!」

「你說的都對。」劉長安想了一下表示確實很有道理,然後一巴掌甩了過去,說得對就了不起啊?劉長安有些不愉快,從來都是他先和別人講道理的,管圓居然要先和他講起了道理,是不是想打人?那還是自己先動手好了。

管圓一個踉蹌轉到了一旁,這劉長安的手實在太快,管圓根本沒有辦法閃避,只覺得腦袋暈暈的坐在了地上。

管圓的幾個室友連忙過去攙扶管圓,只是拉著暴怒的管圓卻也不可能幫他去打劉長安,他們才剛剛成為室友,怎么可能給管圓出頭?對方一看就是本地人,鬧起事來能占便宜?

「你們別打了……劉長安,算了吧?」白茴看到管圓挨打了,覺得劉長安也應該出了氣了,她倒不是想幫管圓或者同情管圓,只是不想事情鬧大而已。

「好。」劉長安點了點頭,其實他也不是非得要管圓道歉,能道歉就算了,不道歉就打他一下,讓他明白很多時候道歉真的有用。

幾個女孩子也安撫著管圓……倒不是一群同學都怕了劉長安,而是大家心底自有一桿秤,管圓自己要嘴賤,就怪不得別人給你一耳光。

周書玲跑了過來把劉長安拉了回去,她一開始還以為劉長安是和同學在聊天鬧著玩呢,劉長安一巴掌過去她才反應過來。

「啥事呢?」周書玲扯著劉長安的手臂問道。

全明星也表示關注,好心提醒下:「小劉,我不說你動手對不對,但是你可別當著小孩子的面。」

「這個沒事。」周書玲笑著擺了擺手,心里有點不樂意全明星這么說,在她看來劉長安喜歡著周咚咚呢,需要外人來指點什么?

「沒啥事,有人罵我。我們繼續吃我們的。」劉長安又拿起了一串羊蛋蛋,這東西要趁熱吃才行。

全明星也想吃羊蛋蛋,但是忍住了,不然周書玲說不定會想,你不是單身嗎?你單身吃這玩意干啥?是不是想干點啥?

(周咚咚)

隔壁桌就沒法子這么不受影響的繼續吃東西了,管圓感覺很沒有面子,想要找回場子,拿著手機要打電話的樣子,但是室友和女孩子一直在勸他別鬧了,退一步海闊天空。

退一步越想越虧,忍一時越忍越氣,管圓情不自禁地拍了一下桌子,這時候白茴卻冷笑起來,「你自己找打!」

管圓愣了一下,「我就說了他一句,他沖上來就動手!難不成還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劉長安有不占理的時候。」白茴也是越想越氣的人,自己怎么有這樣的傻逼同學,湘大樹多,林子多,鳥兒多,於是什么鳥人都有。

「行,你們慢慢吃吧。」管圓臉面掛不住了,起身就氣沖沖地跑到馬路上去攔車了。

幾個女孩子喊了幾句,他的室友猶豫著要不要去追人,白茴臉色難看:「我們吃我們的,我請客呢,你們都跑了,這么不給面子的嗎?」

白茴話說到這份上,也沒人去管管圓了,大家都不理他,他還能記恨所有人?這樣的人,也沒什么可交的,隨他去吧。

李紅曼和管圓最熟悉,這時候也只能搖了搖頭,管圓平常喜歡裝一些比較成熟的細節表現出來,其實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一點社會經驗都沒有,能成熟到哪里去?不過是想給自己擺出一個人設來罷了。

那邊吃完了,劉長安和周書玲都喝了點啤酒,全明星要開車,滴酒不沾,有孩子的女人一般都不會喜歡不太熟的男人喝酒開車,這是失分的表現,全明星都有考慮周到。

劉長安這次坐在了副駕駛座上,周書玲帶著周咚咚坐在後面,他是看出來了,全明星其實是那種傳統的適婚男人,條件也不錯,可是周書玲完全看不對眼,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於是劉長安也不嘗試牽牽紅線了,這種舉手之勞沒什么意思的。

車子開到小區,周咚咚已經睡著了,周書玲便有些抱不動了,劉長安過來把周咚咚提了起來橫抱著拿回去。

「再見,好夢。」全明星笑著招呼。

「你也注意安全。」周書玲擺了擺手,十分客氣。

劉長安回去把周咚咚放到周書玲床上,劉長安看了看,「她也不小了,改明兒我給她做張床吧,你也要讓她學著自己一個人睡了。」

「你還會做床?」周書玲有些想笑,總感覺劉長安渾身都是奇奇怪怪的才能,「我去買個就是了。」

「不,我來做。」

劉長安說完就下去了,周書玲笑了笑,坐在了床邊摸著呼呼大睡的女兒圓乎乎的小臉蛋。

有道是人生所歷之時,日居其半,夜居其半。日間所處之地,或堂或廡,或舟或車,總無一定之在,而夜間所處,則止有一床。是床也者,乃半生相共之物,較之結糟糠,猶分先後者。人之待物,其最厚者,當莫過此。

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更何況隨著時代的進步,床也在進化,有些床還擁有了一些特殊能力,例如束縛術,例如沉睡術,常常聽人說他的床不許他起來,大概是真有此事,否則怎么會眾口一詞?

劉長安自己要做一張新床,七夕那天買了許多材料回來,再多做一張小床也是綽綽有余,劉長安拿了板材出來,想了一個造型出來,便拿出墨斗來打墨線。

忙活了一陣子,劉長安去煮茶,端著茶在陽台上躺了一會兒,撥開上方的梧桐樹葉,可以看到漏出來的一方夜空,隱約有些星星在閃爍,但是並不如何明亮……在郡沙能夠看到璀璨星空的日子,其實並不多,看天氣也看運氣,城市空氣中的塵埃總是讓人不知不覺地忘卻了星空,也忘卻了星空的神秘和值得敬畏的深邃。

有人說唯有星空和心中的道德法則值得敬畏,對於劉長安來說,道德法則有時候是個難以琢磨的東西,有是可以有的,敬畏之心可能有所欠缺,但是劉長安對頭頂的星空,確實是他不多的敬畏之一。

有時候他也會想,自己是不是無數年前起源於一顆墜落在地球上的隕石?如果是的話,這顆隕石又來自於哪里?這顆隕石是隨機的,還是承載著什么使命?又或者不是隕石,飛碟?太空生命倉?就像《普羅米修斯里》的故事?

仰望完並沒有多少星星的夜空,劉長安喝完茶,准備繼續忙活,這時候卻接到了白茴的電話。

劉長安順手接了,「什么事?」

「管圓……管圓失蹤了!」白茴的語氣有些急促。

「管圓是誰?」

「今天罵你的那個啊!」

「哦。」

「這事說不定會給你惹來麻煩。」這才是白茴給劉長安打來電話的原因。

「按道理他作為一個成年人,現在不應該計算為失蹤,你們報案了嗎?」劉長安打開了免提,開始鋸木頭。

「你在干什么?」聽到鋸子鋸東西的聲音,白茴嚇了一跳,因為她想起了很多恐怖片里和鋸子相關的這種聲音。

「鋸木頭。」

「你大半夜的在鋸木頭?」

「不然在鋸人啊?」

「你別嚇我……管圓最後給李紅曼的信息是說他遲早要找你算賬……如果他真的失蹤了,警方可能會根據這最後的信息來問你一些情況。」白茴提醒劉長安。

劉長安繼續鋸木頭,等著白茴說下去,毫無疑問如果就是這么短的時間聯系不上,又或者沒有別的情況,不至於現在就扯上什么失蹤和警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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