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望一邊換衣服,一邊看著安暖過於膨脹地在蠢蠢欲動要試柳月望的紋胸。
盡管柳月望認為安暖應該多生氣一陣子,女孩子這么好哄,男人以後肯定更沒有那么在意她的情緒了,柳月望也是看過咪沐耈老師的一些文章的,能夠指導指導安暖。
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劉長安連房本都拿出來了,安暖現在不生氣反而雀躍無比是可以理解的。
女人終究是很看重「意義」的,嘴里說著和你在一起,每天都是情人節,但是真的情人節七夕之類的到了沒啥准備,那還是不行的……她們總是會說很有「意義」,這里有「意義」,那里有「意義」,其實往往都是一點現實意義也沒有的東西。
房本很有意義,所以劉長安誠意十足,柳月望對劉長安在昨天的事件里本就不認為擔負了什么責任,現在願意如此哄安暖,就像柳月望那一次見到劉長安做的旗袍一樣,都有更大程度的認可與欣賞了。
不過這不是柳月望徹底放棄某些偵探行為的理由。
「你別動我的內衣……」柳月望有些無奈地打開安暖的手,「你兩個d好嗎……去穿自己的,緊了我再給你換。」
安暖心情好,也不在意媽媽的諷刺了。
「你去陪劉長安吧,留他在這里吃飯,慶祝你們和好。」柳月望看到安暖的眼神有些琢磨,連忙說道:「老凌一個人在家,等會我喊了她過來吃飯。」
安暖看到媽媽居然會提出慶祝她和劉長安和好,有些疑惑的,但是既然還叫了凌教授過來,估計就是隨便說說慶祝和好而已,也沒想別的了,走出房間去和劉長安說話。
過了一會兒柳月望走出房間,問道:「長安,凌教授拿只甲魚過來,你會做嗎?」
「肯定會啊。」安暖驕傲地說道,盡管她沒有吃過劉長安做的甲魚,也沒有聽說過劉長安會做甲魚。
可是這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怎么會有自己男朋友不會做的?
「我看你們口味來做吧。」劉長安點了點頭,他不但會做,而且會很多種做法。
甲魚這種東西,一般這種生活工作稍精致的女人,都不大會處理。
「那晚上就麻煩你下廚了,今天晚上在這里吃飯吧?冰箱里還有菜,等會兒你看看。」
柳月望又熱情的去煮茶了。
「你媽現在很認同我和你的關系?」劉長安問安暖。
「你不要驕傲自滿,還要繼續討好我!」安暖趕緊表示自己還不是他砧板上的肉,他不要驕傲自滿,要再接再厲。
「我房本都給你了,還要怎么樣?」
安暖得意地抱著劉長安的手臂搖來搖去獎勵他。
柳月望煮好茶以後,凌教授開門過來了,手里用網兜提著一只大甲魚,喜滋滋地說道:「這只甲魚是野生的咧,我一個朋友在農家樂的河里釣上來的,可凶了,一開始我用筷子戳它一下,它還跳起來想要咬我!」
跳起來咬人的甲魚?
女人們顯然沒有在意甲魚會不會跳起來咬人這種事情,柳月望喊著快點殺了它,安暖感慨甲魚好凶,凌教授則表示它已經被自己收拾的老實了許多。
殺甲魚這件事情自然是劉長安來干的。
「長安,麻煩你了,不過我也算半個丈母娘,今天嘗嘗你的手藝。」凌教授把甲魚遞給了劉長安。
「凌姨!」安暖嗔道。
「冰箱里還有菜,你看煮點啥,我打個電話那兩瓶酒,晚上都喝點。」柳月望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開心嘛!」
「啥事啊?」凌教授問道。
「沒事,沒事……一會你也陪長安喝點。」柳月望把凌教授喊過來,因為凌教授的酒量確實可以。
劉長安去廚房做甲魚了。
甲魚味道最好的就是裙邊的位置了,南唐時的和尚謙光就曾經在佛前許願:鵝生四只腳,鱉著兩重裙。
鵝掌肉和甲魚裙邊都是很好吃的東西,只是就那么點,十分難得。《江鄰幾雜志》記載:客有投縉雲寺中留宿者,僧為具珍饈,鱉味甚美,但訝其無裙耳……意思就是說有客人來縉雲寺留宿,和尚給客人做飯菜,忍不住把做好的甲魚裙邊先給吃了。
很多地方都有一個菜叫「獨占鰲頭」,高考前給家里的孩子做一道,算是圖個吉利。
劉長安正准備殺甲魚,安暖就跑進來要幫忙。
「你別搗亂了,等著吃吧。」劉長安趕人。
「我不出去,我就在這里站著看你。」安暖貼牆站著,坐在客廳里一會兒沒有見到劉長安,就想他了。
劉長安不管她了,把甲魚殺了洗干凈,去掉表皮的黑膜,切塊過水,豬油燒至八成若,放了蔥段姜片爆炒,放入甲魚翻炒,再加其他食材一起燉了,用另一邊灶准備炒個冬筍臘肉下飯。
凌教授幾次進來參觀,不由得有些佩服,安暖找的這個男朋友是真的可以,自己家的那個上次聽說還有從學校一直追到家里來的,小女生是吃這一套啊,可是有什么用呢?現在的小年輕有幾個穩重會生活的,這不現在還躺醫院呢?
凌教授把安暖拉出去了,收拾好了餐桌,劉長安把菜端了上來,安暖就不讓他再忙活了,開始倒飲料,擺碗筷,幫他把圍裙取了下來,才坐在了他旁邊,乖乖的賢內助的模樣。
「今天都喝點酒。」柳月望開了一瓶酒,拿了四個小酒杯,都倒滿了。
「我要喝飲料。」安暖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葡萄汁。
「隨便你。」柳月望也不強迫她,對劉長安舉起了酒杯,「先敬下廚的勞動者。」
劉長安很給面子,一口干了。
「那我也要敬一杯才行。」凌教授也舉起了酒杯。
既然是半個丈母娘,那也要給面子,劉長安也是一口干了。
「你少喝點。」安暖給劉長安夾菜,「別光喝酒不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