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1 / 2)

</br>第六章驕陽如火,襄陽城中幾大糧行門前人頭攢動,更外圍處,聞訊趕來的商販及百姓亦是絡繹不絕。糧價降下的消息一經傳出,蕭條許久的襄陽城便騰地熱鬧起來,四處爭吵聲不斷,每每也只為多掙一口米糧,雜著驢鳴馬嘶,一時間仿佛遠離了戰爭,重回到那盛世年景。

近段時間來,黃蓉為襄陽軍政奔走,又要疲於應對各色男人的覬覦,也是十分的辛苦,連帶臉容都清減了幾分,這次郭靖因靜養而難得的留在府內,慣於久別的黃蓉也是滿心歡喜,倚在郭靖的身邊,身子懶洋洋的,腦子空空也不去想其他東西,只安靜的望著郭靖側臉,嘴角嫣然。

郭靖見黃蓉不願多說,也不以為意,頓了一下,便繼續說道:「魯長老今早又來看望我了,只是恰好你不在家中,眼下襄陽城紛擾極多,他百忙之中仍不忘我這樣,也是有心了。」黃蓉默不作聲,郭靖卻是仍談興十足,話題一轉,也不在魯有腳身上多作停留,繼續說道:「易兒傳聞雖然跋扈,但我觀他旬月來表現,性子也還算謙恭,可見傳言不可盡信,也是蓉兒你教導有方,無論如何,還要你多費心,若能通過易兒對賈似道加以影響,說不定便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為家國計……」

為家國計

四個字瞬間攫住黃蓉心神,卻是沒能讓黃蓉繼續聽下去,只是蹙起雙眉,覺得滿心苦澀,不自覺憶起了這些年的作為。

出謀、劃策、聯絡群雄、抗擊韃虜、平衡官紳、安撫民眾……如此年復一年,所做的一切,便只是為了靖哥哥的家國計,只是這些又何曾是自己所願近些日子警惕之心大不如前,遇事也不再多思,不再多想,以致屢屢著道,為小人所趁,說是無奈,其實何嘗不是自我放縱的結果,或許自己其實也在期待發生點什幺想到這里,黃蓉猛地一驚,暗罵自己一句,收斂心神,不再多想。

郭靖見黃蓉雙眉微蹙,以為她勞累,心里也是愧疚,伸出布滿老繭傷疤的雙手,拉過她右手,捂在掌心,安慰說:「過些日子芙兒他們就要從桃花島回來,到時也好多陪陪你,易兒他多個姐姐管束,你也便不用那幺操勞了。」黃蓉聞言心里卻是更苦,想到芙兒容色也是殊麗,與賈易那色胚朝夕相處,還指不定會鬧出什幺事來,只是看郭靖神情懇切,還有兩鬢那彰顯老態的灰白顏色,心里輕輕一嘆,也不想他擔心,左手拍了下他掌背,展顏笑道:「如此便好。」

夫妻兩正自溫存,忽然聽到有人登樓的腳步聲,郭靖神色一喜,說道:「想是易兒到了,此次得以解圍全賴易兒援手,回來以後卻是沒能跟他好好談過,今天特意把他叫來……」話未說完,便見黃蓉嗔怪的瞪著他,郭靖不知自己又做錯了什幺惹她生氣,只好停下話來,摸著頭呵呵傻笑起來,黃蓉見狀也是哭笑不得,又聽得賈易腳步聲迫近,知曉已沒有回避的余地,只好起身整理衣裙儀容。

「咣咣」聽到敲門聲,正在發愣的郭靖立即平整神色,輕輕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襟,平靜說道:「進來。」

「見過義父、義母。」

黃蓉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推門而入,與郭靖對面相見,一時間神色復雜,無由想起自己被眼前少年上下其手、大逞手足之欲的情景,恍惚間竟是生起了奸夫與丈夫見面的荒謬感覺。

郭靖此時背對黃蓉,也未察覺自家妻子的異樣,只是上前兩步,攜著賈易的手行到一側,贊他支援鐵騎,在萬軍叢中救了自己與豪俠。

賈易一邊佯做傾聽,一邊立在郭靖身後暗自打量,見眼前這享譽江湖的北俠雖是氣度不凡,但也是兩鬢斑白,難掩老態,對比黃蓉的光彩照人,更是越顯遲暮。想到這里,賈易不由心頭火熱,眼神往黃蓉處瞥去,這一瞥,更是移不開眼。

察覺到賈易在看她的胸部走神,黃蓉不由杏目一瞪,氣惱的轉身。賈易見勢立即收回眼神,作正經狀,省得她惱羞成怒。

郭靖不覺身後暗流,仍在繼續說道:「聽聞你要隨你義母學武,有一些話,我便不能不與你說,這話許久以前跟你楊過大哥也曾說過,如今再拿出來,也是勉勵。我輩練功學武,所為何事行俠仗義、濟人困厄固然乃是本份,但這只是俠之小者……」

郭靖說的慷慨激昂,賈易卻是心不在焉,心思活泛在黃蓉背對他的腰臀上。

郭靖剛講完「為國為民,俠之大者」後,又伸手撫了撫賈易的頭,說道:「為家國計,你義父一介武夫,只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易兒你是讀書種子,加之根底深厚,日後當能高居廟堂,屆時還要謹記今日之話語,造福百姓。」

賈易佯嗚咽一聲,恭謹一拜,帶這顫音回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孩兒此番感觸極深,須得回去靜思細悟,將一番感想抄錄下來,時作警言,先行告辭,就不打攪義父義母相聚了。」郭靖擺擺手:「去吧」賈易於是弓著腰,緩步下樓。郭靖嘆道:「也是一個好苗子啊」

想著里外的兩個男人,黃蓉無奈地以手支額,賈易這人對靖哥哥還有大用,為家國計,往後無論如何都得虛與委蛇一番,說不得以後還要讓他占些便宜,只是這般作為,何時才是個頭

第七章天方大亮,霧氣還沒散盡,相隔數丈,也只能隱隱看到樹影綽約,賈易卻是早早便在郭府側院樹林中守候。這一日,是與黃蓉約定教授武功的日子,也是賈易期盼已久的能與黃蓉有大段獨處時間的「良辰」。

這些天依照呂文德所言,文火慢燉,徐徐而圖,果是斬獲良多,先不提那一馬上的快感,至今指間仍縈繞著的觸感,雖然吃些苦頭,但賈易非但不惱,反而更喜,這幺一匹桀驁野馬,光是想象騎乘馴服的過程,便已讓人興奮得渾身顫栗。況且從被當街鞭打到只能偷偷懲戒,其中進步之大、意味之深,不言而喻。

這一邊賈易神思渺邈,也不覺光陰難渡,過得許久,直至日頭高懸,才見頭挽隨雲髻的黃蓉姍姍而至,只見她穿了一身月白素色緞面短褐,短褐樣式別致,大異於市井間窮苦人家的布襦粗衣,是由單片緞面裁剪而成,衣身連袖,衣襟自肩膀斜插入腋下隱沒不見,非是尋常曲裾深衣一般續衽鉤邊,向後擁掩。緞布沿肩而下,掩過雙房,束入白絛,下擺將翹挺渾圓的美臀輕輕罩住,至大腿中部便戛然而止,擺側開衩。下身也未見裙裾,只一條素白的闊腳褲,褲子柔軟貼身。

乍看上去穿的嚴密,不露一絲一毫,既保留了尋常短褐的窄短之便,合宜動武時快打速攻、大開大闔之姿,又不失素美,心思極是巧妙。但細細瞧來,卻又不止如此,端是撩惹人心。

你道這是為何

原來這一身穿在黃蓉身上,真個是剪裁合宜。雖然式樣簡潔,但肩、胸、腰、胯、腿均呈合身之勢,緞料貼身,包裹著曲線玲瓏的胴體,胸前峰巒起伏,美腿修長渾圓,綢質的布料緊貼住臀肉,使豐碩飽滿的屁股現出明顯的兩瓣,身體優美的曲線纖毫畢現,凹凸有致,這般風韻嫵媚,如何能不勾人心弦

看著這幺一個白衣麗人朝自己款款行來,賈易自然也是看得心神盪漾,恍惚便如初至襄陽時那驚鴻一瞥,只是這一身素白,風姿綽約猶勝當初。

黃蓉雖然心底里頗為不齒賈易為人,可是能夠把這幺個花花公子迷得神魂顛倒,黃蓉亦是隱隱自得。對於如何讓賈易甘為驅使,她也是費了一番心思,最直接有效的莫如投其所好誘之以色,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但她終究不是以女色惑人的淫娃盪婦,怎樣才能把賈易擺弄得恭從聽話,卻又不越雷池一步,慢慢斷了他的邪念,又不致撕破臉皮,一拍兩散,當中分寸也是個講究,黃蓉確是感覺到了那難以言喻的苦惱和困擾。

心思百轉,面上仍作出一副不苟言笑的冰冷模樣,輕咳一聲,把賈易神思喚回,便開口直奔主題,也不繞彎:「今日喊你來此,為的便是教授劍術,劍乃百兵之君,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歷朝王公帝侯,文士俠客,莫不以持之為榮。想必你對劍術也有涉獵,只是不知練得如何」

賈易嬉皮笑臉的湊上來,說道:「娘親好眼光,知道孩兒曾經習練過劍器。

也不瞞娘親,孩兒早年曾從一異人身上學來一套劍術,與桃花島絕學同名,名喚玉簫劍法。雖不及桃花島真傳那樣精微奧妙,但也是上乘,頗得槍棍圈點伸縮、劈搗如意之妙。」

黃蓉聞言瞟了他一眼,淡淡道:「聽上去還不錯,耍兩下給我瞧瞧。」

「這劍法頗是奇異,單個練是看不出什幺的,還得與人對打方能瞧出奧妙來,還請娘親委屈則個,充當一下對手,好讓孩兒演示一二。」

「無妨」

「或會有些肢體觸碰,屆時唐突了娘親,還望不要見怪。」

黃蓉見他說得羅嗦,心想這小色鬼無非是要借演劍之機,占些手足便宜,又怕事後挨罰,先用言語把後患堵上,卻也不揭破,只淡淡的道:&amp;「練武幺,挨挨擦擦在所難免,你有這個本事夠著娘親,娘親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怪罪盡管放手施為吧。&amp;「「好咧」得了許諾,賈易立即興奮得唱出聲來,只見他把劍拔出,挽了個劍花,隨即單手結印,腳踩蜀步,向右行三步,再向左行三步,嘴中念念有詞,繞著黃蓉便轉起圈來。

黃蓉瞧著眼熟,愣了半響,方自反應過來,這不就是神棍跳大神的把式嗎

看著賈易一本正經的在面前跳來竄去,不由哭笑不得。

那邊賈易見黃蓉心神松懈,又繞了一圈,便再也按捺不住,瞧了個空檔收劍回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至黃蓉後背,伸出雙手按在兩側髖部處,下腹貼著她飽滿的翹臀,把早就堅硬如杵的肉莖重重壓進臀溝里,隔著薄薄的布料,感受被兩瓣豐潤溫熱的臀肉包裹的觸感,忍不住便上下聳動起來。

雖然早有准備,但黃蓉還是低估了賈易的無恥,遂轉身一掌推開他,厲聲喝道:」這什幺玉簫劍法」說完才驚覺玉簫之意,不由又啐了一口。

「練武幺,挨挨擦擦在所難免,娘親可是親口說過不會怪罪的。」賈易揉胸低頭說道,十足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黃蓉聞言粉臉泛起紅霞,看他樣子又可恨可憐,心中居然莫名其妙地想到:「這小孩莫非真的是被人教壞的」遂用頗是正經的語氣說道:「還是待為娘先演練一遍真正的劍法,看仔細了」

話方落。

「錚」,一聲鳴吟,便有一柄三尺長劍立於胸間,素手執持,身形亭亭宛若天仙。

不待賈易感嘆一二,黃蓉便又是一聲輕喝:「看好了」說著手中爆出一道匹練也似的劍光,劍下刺、劈、撩、崩、抹、點……無不圓轉如意,劍芒如練,環繞身周徐徐展開,便如蓮花花開瓣顫,盡態極妍,當中蘊含無限殺機。

一旁觀看的賈易禁不住瞠目結舌,只覺當初能從黃蓉劍下逃生當真是邀天之幸。

巧好此時黃蓉作了個提膝直刺的動作,右腿挺直、左腿屈膝提於身前,短褐下擺隨之翻動,開叉處露出被綢褲緊緊裹住的大腿根部,雙腿似是無意識的朝賈易叉開,柔軟輕薄的布料緊緊壓住陰阜,布料陷進了唇隙中,把整個陰阜的形狀勾勒的纖毫畢現,甚至能隱約看到一簇漆黑魅惑的暗影和兩瓣肉唇中間半含半露的蚌珠瞥見她襠下的風情,賈易眼睛都直了,差點沒流出鼻血來,渾身血氣賁張,胯下陽具更是如怒龍勃發,沖天翹起。

「真是劣根禍胎,不信教不好他」黃蓉也瞥見了賈易的勃起,心里暗恨。

便將身與劍合投到賈易身前,劍身在半空中一劃而過,留下一道炫目的軌跡,隨即便惡狠狠地斬中了賈易腰間某塊高高翹起的事物。&amp;「鏘&amp;「、&amp;「鏘&amp;「、&amp;「鏘&amp;「、&amp;「鏘&amp;「、&amp;「鏘&amp;「……一劍接一劍,連綿不絕地砍在同一位置。

「啪」的一聲,那黑粗物件終被砍落在地。

目的達成,黃蓉倏然而退,由極動變為極靜,停在賈易身前丈許,持劍而立,目光望向賈易胯下,盡是惋惜之意。

劍光劈來時賈易便已被嚇得魂飛天外,此刻方才醒悟發生何事,臉色霎時變得慘白,雙手顫抖,難以置信地伸向下體。摸索良久,確認命根子仍在,方才長舒口氣。低頭一看,發現原來是懸於腰間的佩劍被生生砍成兩段,黑黝的劍柄連劍身帶鞘掉落在地。再看黃蓉瞄向下身的惋惜表情,仍有戀戀不舍之意,仿佛意猶未盡,只是賈易卻再也感覺不到半點銷魂意味,只覺汗毛倒豎,忍不住便把雙腿夾緊。

「噗嗤…哈哈…以後再不老實,形同此劍」黃蓉一收笑容,聲色嚴厲地說道。自打賈易遇見黃蓉以來,就只見過她端庄淡雅的一面,即使偶爾對他曲意迎奉,或是勃然作怒,也都給人一種思慮重重的憂郁感覺。如今她笑得恣意,自然便有幾分真性流露,落在賈易眼中,只覺怦然心動,仿佛陽光都明媚了幾分,作為被嘲笑的對象,竟是生不出半點怨懟之心,反是對郭靖生出一絲妒忌得妻如此,夫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