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趾頭！」

卓不凡愣在當場，頭發在風中凌亂。

這一座不知道高幾千萬公里的山脈，居然是他的腳趾頭？

那他本尊得有多大，卓不凡嘴角狠狠扯了扯，宇宙中浩瀚無窮盡，各種奇異之事何其之多，但卓不凡頭一次見到這么『龐大』的生物。

正在卓不凡驚訝的時候，眼前點點星光匯聚，而後一名穿著白袍的老者負手林立在空中，老者面容和煦，帶著淡淡的笑意，一頭銀白長發在身後舞動。

「小子卓不凡，見過前輩。」卓不凡見到老者，立馬尊敬拱手道。

雖然在老者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能量波動，但不知道為何，卓不凡有一種螞蟻面對喜馬拉雅山脈的感覺，自己在老者面前，十分的渺小，對方可能隨便呵一口氣，就能讓他神魂俱滅。

「你的名字叫卓不凡？」老者淡淡道。

卓不凡點了點頭。

「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老者懸空，繞著卓不凡轉了一圈，笑著問道。

「這里應該是空間裂縫吧？」卓不凡不知道對方有何目的，不過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他也沒太多顧慮，離開這里也是死路一條。

老者停下來，點點頭，「嗯，空間裂縫，空間分為很多層，我們生活在明空間內，沒有什么危險，明空間後面是暗空間，暗空間後面是魂空間，魂空間之後是冥空間，也是你和我現在所處的空間！」

卓不凡微微一驚，他只是在一些書籍上看過關於空間的介紹，但是每一本書書籍介紹的都不一樣，沒有一個定性的標准，畢竟能夠進入魂空間的人都沒多少，誰又知道魂空間後面是什么。

「即便是一些界神級的強者進入冥空間也會離開被空間之力撕扯成碎片，你一個小家伙不過是星系級初等境界，竟然能活下來，倒是令人驚奇啊！」老者笑了笑，道：「恐怕是因為你的星空法則吧？」

卓不凡心里也不驚訝，以這位老者的恐怖實力，自己身上的秘密想來應該已經全部暴露在了他的眼里。

「小子能夠活下來，或許是運氣。」卓不凡苦澀道。

「運氣，不見得，你除了星空法則之外，身體內還有一條『冥蛇』。」老者饒了一圈，再度回到卓不凡面前，微微眯起眼睛。

「前輩說的是我背後的黑蛇圖騰？」

卓不凡驚詫道，他一直都不知道那黑蛇圖騰到底是什么東西，在地球鎮壓異魔之後，那黑蛇圖騰便出現在了背後，而且對冥力有一種特殊的敏銳感知力。

「嗯，那東西叫做『冥蛇』，屬於宇宙中一種極為獨特的生物，對於冥紋師和修煉冥紋都有極大的幫助，但是『冥蛇』早已經在宇宙中滅絕了，伴隨著冥時代的隕落，『冥蛇』就已經完全消失了。」

老者說著，緩緩嘆了一口氣。

「滅絕了？」卓不凡皺著劍眉。

「你知道為什么你身上有冥蛇圖騰嗎？」老者睜開眼睛，直視著卓不凡。

卓不凡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情感波動，那雙眼睛就如同浩瀚的宇宙一般，要將人的心神全部吸扯進去。

卓不凡立馬移開目光，搖搖頭。

「唯有震古爍今的大能可以穿梭時間，進入冥時代抓一條冥蛇將它帶到聖時代，然後將其封印，掩蓋它的氣息，否則一旦暴露的話，就可能被宇宙運轉規則抹殺，因為冥蛇不屬於『聖時代』。」老者緩緩說道，但每一個字都如巨錘擊打在卓不凡的胸口，令他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