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節(1 / 2)

</br>念發泄一空,如疏導洪水般,這樣就不會因堆積過多而性情大變」

「好啊」無賴糾纏果然靈驗,寶玉不禁歡呼雀躍,話鋒一轉,困惑地道:「這疏導之法具體是指」

寶玉發自真心的老實問話,妙玉剎那間卻感到害羞無比,羞至極點就是怒氣橫生,道:「你這家伙還敢戲弄我,看我如何收拾你」

寶玉嘴角微翹,笑意明顯,全無半點懼怕之狀,而且妙玉的輕嗔薄怒比平日的秀美嫻靜更令他眼中放光、情火狂燃。

墜入凡塵的仙女雖失去聖潔的光暈,但生動的容顏更能引發意中人親切的憐愛,不是朝聖般的崇慕,而是實實在在的男女愛戀。

妙玉不停默念清心神咒,好不容易才平復心海翻騰的波浪,可是寶玉的話語又讓她還未消退的紅雲再次燃燒,這次連晶瑩的耳垂也未放過。

「好妙玉,你還未告訴我具體的辦法呢」

從妙玉古怪的神色中,寶玉隱約猜到一些,但他非但不回避,反而故作一臉委屈地追問道:「那是不是一種道術法門你教我吧,我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你」妙玉對寶玉的不開竅恨得牙癢癢,再見寶玉還要自己言傳身教,腦中更是嗡嗡作響,無比紛亂中卻生不出惱怒,嬌嗔之余更縈繞著幾許羞澀。

片刻後,妙玉不得不皓齒一咬、芳心一橫,朱唇微開道:「你法力怎么暴增就怎么疏導邪念,等你真正超凡入聖,自可安全無憂」

「我知道了」寶玉神色再變,他知道不能太過緊逼,瞬間收回挑逗的手段,轉為無盡真摯的綿綿低語:「妙玉,你對我真好」

妙玉不禁松了一口氣,隨即再次逃往廳門。

「你今夜能否再來這兒」

寶玉阻止不了法力高深的妙玉離去,不過沉穩的話語卻沒有絲毫急躁之意:「我將香菱送來與飯大哥相見後,有事與你相商」

天啊他想干嘛聽寶玉竟然約自己夜間相會,妙玉只覺得腦中一震,無邊無際的滔天巨浪澎湃而起,剎那間席卷心海。

妙玉對寶玉大為了解,一點也不相信寶玉真有正事,兀自在芳心中吶喊:這壞家伙,我才剛告訴他疏導之法,想不到他第一個主意就打到我頭上來念及此處,妙玉不受控制地停下腳步,轉身怒氣沖沖地道:「有什么事情現在說」寶玉雙目火熱,毫不避讓地與妙玉四目相視,道:「早前我們不是說過要去探孫紹祖的府邸嗎今晚就去怎么樣」

未待妙玉回話,寶玉豪情萬丈的話語已斬斷妙玉猶豫的心思「無論如何,我今晚一定要去探一探中山狼的老窩」

也許是出於對寶玉安全的考慮,也許是除魔衛道的天性總之,妙玉戰勝心中的羞澀,微一遲疑後,還是點頭同意寶玉夜探孫府的計劃。

「好吧,子時出發」寶玉的話音未落,妙玉已經騰空而起,足下淡淡的薄霧顯示妙玉這段時日道法也高深許多。

「耶,大功告成」寶玉眉開眼笑,妙玉心靈的變化盡在他的掌握中。

唉,事情真多,接下來該是回府「接」香菱了。寶玉在心中低嘆,意念一轉,情思占據上風,暗自思忖:還是先安慰一下晴雯寶貝兒,自己先前的確過分了,都怪那可惡的道心,嘿嘿

第二章 寶釵查帳

隆冬的冷風呼嘯來去,肆虐的寒流猖狂無比,借著暮色些微的光芒,鋪滿大地的冰霜營造出一個白色的世界。

踩著吱吱作響的冰屑,寶玉走入後宅。

寶玉滿懷火熱情思而來,迎接他的卻是晴雯的白眼。

「砰」的一聲,寶玉用力關上房門,絕對是恃寵而驕的模樣。

玉蘭與嬌俏可愛的金釧兒畢竟不是當事人,雖然也有點怨懟,但在寶玉一番花言巧語下,她們很快就雙目迷離、聽之任之。

唯有晴雯雖然打開房門,卻依然玉臉緊綳,可是在寶玉的撫弄下,也支撐不了多久,嬌喘吁吁隨即代替冷哼聲。

晴雯三女的幽怨雖消,但寶玉的情火卻因廝磨而瘋狂燃燒,想起妙玉之言,他無法也根本不願意克制,趁機將晴雯抱上床榻。

玉蘭與金釧兒見勢不妙,立刻要逃,可她們還未逃到門口,法力在身的寶玉就將她們捉上床。

「噢」無限滿足的快感彌漫空間,縱橫馳騁的寶玉虎腰一挺,就在三具美麗嬌軀上盡展十八般武藝。

情火肆虐的寶玉終於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享受刺激萬分的四人行,大手一會兒撫弄金釧兒的酥乳,一會兒又揉捏玉蘭的美乳,可最讓他著迷的是晴雯的玉峰,既有少女的挺拔嬌嫩,渾圓飽滿又不在少婦之下。

「嚼討厭,色鬼」

晴雯扭動著嬌軀,對寶玉的迷戀令她美眸更加迷離,不禁身子一挺,主動將乳尖送入寶玉的嘴里。

「寶玉,人家也要」

金釧兒的醋意彌漫,帶動著玉蘭也發出嬌嗔的呻吟聲。

在狂歡中,金釧從後面抱住寶玉,酥乳在背上來回滾動,而晴雯姑嫂則疊在一起。

「啪啪啪」

寶玉看著碩大的玉柱不停在兩個蜜穴中交替進出,那無比強烈的征服快感完全替代一個男人征服世界的野心

激情之火沖天而起,晴雯三女的歡鳴聲此起彼伏。

寶玉強力的噴射讓晴雯三女從雲端飛上仙境,在攀上情欲之巔的同時,得到雨露滋潤的三女也悄然脫胎換骨,玄妙異變。

晴雯三女在滿足中進入夢鄉,可憐的寶玉卻不得不走入風雪中。

「小的向二爺請安」

寶玉剛在賈家街口出現,兩個身著厚厚冬裝的下人已迎上前,裹得像兩團粽子的身子在厚厚的積雪上連滾帶爬,足以顯現他們討主子歡心的念頭有多么急切。

「二爺,你小心路滑」

當先一人手執鐵鏟好似開路機般不停揮舞著,積極的為寶玉鏟出一條康庄大道。

稍後趕到的下人雖失去開路的機會,不過卻毫不氣餒,雙手一動,變戲法般從身後掏出一把大傘撐在寶玉的頭上,道:「二爺,雪大天冷,您小心著涼。」

寶玉不急不徐地走入賈府大門,雖然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以示嘉許,已經令兩個下人歡喜無比。

「參見寶二爺」蘅蕪苑的守門仆婦恭身施禮,低垂的面容難以掩飾明顯的疑惑,因為寶玉深夜前來,這有點於禮不合。

「嗯」寶玉的回應自然無比,和藹中又隱隱透出主子的威儀,令兩名仆婦的眼簾立刻垂下去,再也不敢胡思亂想。

不待屋內主人回話,寶玉徑直而入,如此行為反而讓一干丫鬟婆子消去不少懷疑。

在蘅蕪苑內,薛寶釵已經回來,正與薛姨媽坐在炕上閑話家常,香菱與鶯兒則陪伴在一旁,不時恰倒好處的插上一、兩句話。

雖然薛姨媽等人客居於此,人數稀少,但沒有薛蟠鬧事,她們反而和樂融融,溫馨自在。

門外丫鬟的稟報聲還未消散,薛姨媽等人臉上剛浮現錯愕,寶玉已掀簾而入。

「寶玉向姨媽、寶姐姐、菱姐姐請安」

在眾人面前,寶玉自不敢與薛姨媽眉目傳情,就似以往一樣向眾女施禮,最後連身為婢女的鶯兒也不忘笑盈盈地行了一禮。

「玉兒,天色已晚,你來這兒可是有何要事」一抹強烈的羞澀伴隨隱約的驚慌從薛姨媽的眼底一閃而過。

雖然薛姨媽沒有露出破綻,但芳心卻難以平靜、嬌軀發熱,心中暗自思忖:寶玉不會是又想可是上午他才將自己弄得唉這冤家真是太強啦

「寶兄弟,你先坐下說話。」薛寶釵主動走上前幫寶玉解去肩上的披風,柔聲關懷道:「這大冷天你也不多加件衣衫,萬一著涼,你可倒好,只須躺著當你的寶二爺就行,到時又要讓老祖宗擔心了。」

寶玉露出悠然微笑,薛寶釵的嗔責好似一股暖流注入他渴望親情的心靈,不欲辯解的他做出老實聽教之狀,在薛寶釵玉手虛指下坐到炕邊的錦凳上。

「鶯兒不要沏茶了,我有急事很快就走。」寶玉揚手止住欲端茶的鶯兒,他不想浪費時間,開門見山道:「姨媽,我此來是為了菱姐姐之事。」

「啊」寶玉話音未落,香菱驚喜的嬌呼已脫口而出,整整一天她從未安寧過一刻。

寶玉久久沒有帶回消息,若不是薛寶釵及時歸家與正要出門的香菱碰了個正著,她早已跑到怡紅院、甚至是外面大街上找寶玉。

此刻,香菱見寶玉說到「急事」兩字,激盪的芳心再難控制,急聲追問道:「寶玉,是否已經找到妙玉仙姑」

薛姨媽滿心的「胡思亂想」消失一空,玉臉發燙的她大為羞愧:自己只想著與寶玉之間羞人的情事,怎么就將正事忘個一干二凈唔,羞死了

為了掩飾難堪,薛姨媽緊接著催促道:「玉兒,是否有消息了,你倒是快說呀」

薛寶釵已經知道香菱尋父之事,美眸光華一閃,歡聲道:「寶兄弟既然這么晚都要來回訊,一定是有好消息了母親別急,過於激動容易傷著身子。」

話語微頓,薛寶釵轉首望向香菱,柔聲安慰道:「香菱,你也別急,寶兄弟說他很快就走,說不定就是要帶姐姐去父女相見。」

「還是寶姐姐聰明,我正是此意」寶玉由衷贊嘆,平日多是聽聞薛寶釵的聰明端庄,此刻倒是實實在在感受一遭。

「太好了嗚」香菱激動地熱淚洶涌而出,她猛然站起身,迫不及待就要去見失散多年的父親。

薛寶釵拉住焦急的香菱,軟語相勸道:「香菱,先坐下,讓我再問寶玉幾句話好嗎」

香菱雖然比薛寶釵芳齡稍大,但卻一向以薛寶釵的意見為主,不僅是因為身份的差距,她是從心底佩服薛寶釵的聰慧。

「好吧」香菱強自忍下沖動,意念一轉,手忙腳亂奔向卧房,很快身影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只隨風傳來激動的話語:「我回房換身新衣」

「寶兄弟,你那位姓石的好友今日是否回京」薛寶釵收回望向香菱的目光轉往寶玉,輕聲細語,平靜的語調隱含一絲微不可察的興奮。

「咦,你怎么知道」寶玉臉上寫滿詫異,既是詫異薛寶釵消息的靈通,也是驚奇薛寶釵怎會問及石飪之事。

「你別忘了,紅樓香煙經營的店鋪可大都是我們薛家。」薛寶釵給寶玉一個白眼,道:「不管怎樣,我們薛家可是老板之一,怎能不注意管事人呢」

「呵呵」薛寶釵雖未明言,但寶玉已明白過來,她要想在自家店鋪打聽消息還不是輕而易舉,不由得心想:誰讓自己貪圖便宜,雇用的大都是薛家的原班人馬呢

薛姨媽不忍見寶玉受窘,柔聲補充道:「自蟠兒走後,薛家在金陵的事情就交給寶釵打理了。」

「原來寶姐姐還是幕後的女當家呀,小弟佩服」寶玉半真半假的拱手施禮,微微拉長的聲調做出反擊,話鋒一轉,隨即發自真心的感嘆道:「難怪每家店鋪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原來是寶姐姐這女諸葛在暗中相助,小弟佩服」同樣的話語,涵義卻大不同,聽聞寶玉真誠的贊嘆,薛寶釵心中暗喜,不驕不躁的笑容透出受之無愧的平靜,她謙虛得體的盈盈起身還了一禮,道:「寶兄弟過譽,這全虧石公子事先擬訂的經營法子高明無比,我不過是照章辦事而已。」

「再世玉環」的玉臉光澤流轉,美眸的崇拜清晰可見,還有一絲動人的異彩一閃而過,隨即感嘆道:「石公子的想法真是新奇特別,可謂曠古絕今,不知他本人又是多么不凡」

「這」寶玉略顯木然的無言以對,彌漫苦色的面容下卻哭笑不得、大感無奈。

元神空間內,寶玉更是在腦海中大呼冤枉,一臉凶狠的將「石鈺」從識海中拽出,邊打邊罵:「你這家伙竟然敢搶俺的功勞不想活了,我打、我打」見寶玉木訥無語,薛寶釵繼續道:「對了,年關將至,我們雙方是否應一起核對帳目」

嗚危險寶玉心中產生不妙的預感。他以前就覺得薛寶釵對「石鈺」充滿好奇,隔了這么久,他還以為薛寶釵的好奇心已經消失,沒想到反而變本加厲。

「這沒必要吧,寶姐姐管理的帳目我怎會不相信呢」寶玉可不想讓薛姨媽與「石鈺」相處,而且他能怎么辦難道切成兩半不成

「不行,親兄弟也要明算帳,何況薛家與石公子非親非故,還是帳目分明為好」

薛寶釵「義正辭嚴」的堅持意見,表面上看來真是一個合格的女商人,繼續道:「年關查帳乃是大事,怎可輕率寶玉,你不會連這點也忘了吧」

「這樣啊。」見薛寶釵據理力爭,寶玉只得黯然一嘆,敷衍道:「我向石鈺說說,看哪日有空就見面核帳吧。」

寶玉無可奈何,苦水已快將心房淹沒:寶釵哪是要查帳,分明就是找借口想見石妊這混蛋

「釵兒,你可是大家閨秀,與陌生男子相見,於禮不合吧」

薛姨媽果然是寶玉的知心愛人,在此關鍵時刻無意間幫了寶玉一把,柔聲勸慰道:「還是讓玉兒與石公子核帳,自家兄弟,你還信不過玉兒嗎」

「對、對」寶玉急忙連聲附和,心中對美人兒姨媽的感激洶涌澎湃:「寶姐姐放心,我會仔細核對的。」

「不行」薛寶釵果斷打斷薛姨媽的勸說,鄭重無比的沉聲道:「母親,薛家偌大的產業今後都得交給哥哥,可他如今不在,我這當妹妹的自然得為他守好家業,怎能假手於人」

話音微頓,薛寶釵轉首對寶玉道:「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但薛家的事情還是由薛家人來處理才好,否則外人還以為我們薛家無人。」

未待薛姨媽開口,薛寶釵同時看著薛姨媽與寶玉,慷慨激昂地道:「我是以薛家代表的身份出現,又何來男女之別還是寶兄弟認為我們女子只配在家嬉戲玩樂,不能做正事」

寶玉心中的苦水已經浮上臉龐,被薛寶釵如此一激,他平日的口若懸河跑到九霄雲外,因為如果反對,他就會成為薛寶釵話語中看不起薛家的「外人」,而且還是不尊重女子的粗俗「外人」。

唉薛寶釵果然名不虛傳雖然滿心不願,但寶玉還是不得不承認薛寶釵說得很有道理。

在滿心苦味的同時,寶玉不禁悄悄看了薛寶釵一眼,在她那國色天香的姿容下,他第一次看到一顆「不安分」的女人之心。

「寶兄弟,你也覺得我不能拋頭露面嗎」薛寶釵見寶玉遲遲不語,話語中已經透出一絲冷意。

「我可沒有看不起寶姐姐的意思。」寶玉呼吸一重,不由自主維護起自己英明的形象,順口胡謅道:「誰說女子不如男我說女子就可頂起半邊天」

「半邊天」薛寶釵重復著寶玉口中冒出的新名詞,略一凝神,終於明白此話的涵義,丹鳳美眸頓時閃現強烈的異彩,語帶興奮道:「寶兄弟說得真好」

寶玉不由得大為得意,笑意剛浮上嘴角,可薛寶釵接下來的話語卻讓他剎那間由高峰落入低谷。

「這話肯定是出自石公子之口,對吧」

薛寶釵雖然與寶玉近在咫尺,但卻未望著他,閃爍異彩的美眸眺望廳外的夜空,一顆向往新奇天地的芳心早已翩然飛翔,跨越無盡空間,飛到從未見過一面的虛幻男子身上。

「寶玉,我准備好了」

香菱興奮的話語打斷薛寶釵與寶玉的「交戰」,話音未落,一身新衣的她已掀簾而入,迫不及待地望著寶玉道:「可以走了嗎」

「好,馬上就走。」

此時寶玉已是如坐針氈,香菱話音未落,他已經掀起門簾,香菱自然要緊追在他身後。

薛姨媽略一猶豫,還是以送行為借口追上寶玉的腳步。

鶯兒站在門簾後往外瞧了瞧,隨即以崇拜的語氣低聲笑道:「小姐,你真行我還以為你只是說說,想不到還真敢這樣做呀」

恢復平靜的薛寶釵怡然微笑,以目示意鶯兒小心,這可是她的秘密,要是讓薛姨媽知曉就糟了。

「小姐,這石公子真有這么好嗎值得你為他拋頭露面你們可連一面也未見過。」鶯兒話鋒一轉,拉著薛寶釵的玉臂輕輕搖晃,道:「那天可不可以帶上我,我也想見一見石公子,小姐管帳時我也可以幫忙。」

「好啦,你這小丫頭的心思我再明白不過了,到時就帶上你。」

薛寶釵心中全無醋意,因為鶯兒神色間雖對石鈺也充滿期待,但鶯兒本就是自己的貼身丫鬟,日後自己無論嫁給何人,鶯兒都是陪嫁丫頭,她自不會吃這完全不必要的醋。

「咯咯」鶯兒忍不住喜笑顏開。

薛寶釵未再言語,美眸再次看向夜空,就連冬日的寒冷也不能阻擋她內心的火熱。

「寶玉,你為何悶悶不樂」

興奮的香菱關心地凝視著寶玉低沉的神色,為免閑言碎語,行出賈府的兩人不敢驚動旁人,冰天雪地也不宜騎馬奔行,所以他們只得手持燈籠,深一腳,淺一腳的在積雪上蹣跚而行。

在感激的思緒盤旋下,香菱不避嫌疑地靠近寶玉,語帶調侃道:「不會是舍不得我們寶姑娘吧」

寶玉眼底閃過一抹古怪,隨即一臉微笑地反過來調侃道:「我是埋怨天公不作美,難得與菱姐姐如此佳人共游出行,卻是月黑風高,一點情趣也沒有。」

「嘻嘻」寶玉十足調戲的話語,卻因他自然的輕笑被香菱當作戲語,未語先笑道:「難怪襲人她們說你油嘴滑舌,如今我總算見識到了。」

「唉」突然香菱神色一變,芳心的急躁驅散臉上的笑意,哀聲長嘆道:「這路如此難走,何時才能走到你說的地方呀」

「唉」寶玉故意學著香菱的模樣哀聲長嘆,雖然學得惟妙惟肖,但語調卻無絲毫焦慮:「我還以為菱姐姐喜歡與我月下共游,我好傷心啊」

「咯咯」悅耳的銀鈴聲盪漾在夜空中,香菱再次被寶玉臉上的「哀愁」逗得心花怒放,玉足的速度雖然未減,但臉上的急躁已悄然無蹤。

一番輕言淺笑後,香菱已走到寶玉的前面。

燈籠的光華雖然不足,但寶玉卻絲毫不受影響,看著香菱那婀娜款擺的腰肢和那渾圓柔膩的美臀,呼吸一盪,腦海突然回到那一晚,想起那美妙的屏風,尤其是屏風上那個圓孔。

寶玉手中的燈籠接連顫動好幾下,他不由自主身子一晃,瞬間就站在香菱身邊,有意識地看向香菱的朱唇。

就是這張小嘴曾經與自己親密「接觸」過二聲悶哼在寶玉的心窩回盪,他下體某物更是猛烈震顫起來,似乎馬上就要破衣而出。

第三章 香菱認父

「寶玉,你怎么啦不是凍著了吧」香菱朱唇微啟,詫異地看著寶玉手中那不停抖動的燈籠。

「不是,我只是在想事,走了神,呵呵」

寶玉心虛地用傻笑蒙混過去,隨即靈光一閃,想出一個壞主意。

「菱姐姐,要這樣走到別府還要不短的時間。」打定主意的寶玉閃現不凡的風采,誘惑的話語低沉而熱切:「你想不想早點到」

「早點到是走捷徑嗎好啊」香菱按照常理想到唯一的辦法,雙眸不由自主望向四周,想找到隱秘的捷徑。

「這已是最近的路了。」寶玉卻回了香菱好大一盆冷水,眼底的戲譫越來越深,道:「小弟只說可以早點到,可沒說有捷徑。」

香菱也素聞寶玉喜歡說些驚人之言,近段時日也見識過他出人意料之舉,她下意識看了看四周,隨即忍不住嬌嗔道:「又賣關子了有什么好辦法就說,是不是你已經備好馬車,難不成我們還能飛過去嗎」

「菱姐姐果真靈秀不凡、美麗溫柔、善解人意」

寶玉滔滔不絕的贊美好似黃河奔涌般,聽得香菱大翻白眼,不由得懷疑眼前之人不是英偉不凡的寶玉,明明就是一個無賴。

就在香菱快要忍不住暈倒時,寶玉突然正經無比地沉聲道:「姐姐說得不錯,我就是要帶你飛過去」

香菱剎那間美眸大張,仔細地掃視寶玉一番,卻找不到一絲嬉戲的痕跡,寶玉鄭重的語調終於讓她明白他不是在胡鬧。

「寶玉,你可別嚇我」見寶玉渾話連篇,又不是故意為之,香菱不禁想起寶玉出名的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