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那一刻,張家愷突然說道:「你是不是為了九龍圖?」
金鋒腳步一滯淡淡說道:「我要的,可不止九龍圖。」
張家愷嗯了一聲冷冷說道:「要是我父親不給你九龍圖,你又能怎樣?」
金鋒輕描淡寫的回應了過去:「沒人敢欠我的東西。」
「包括這幢房子里邊住的國王。」
說完這話,金鋒徑直將家伙什放在門口:「給我洗干凈。記得高溫消毒。」
料理完趙老先生,金鋒叼著煙進了另外一套住房。
這套住房本是七世祖霸占的,鄭威來了也就沒七世祖的份了。
今天中午佛國的專機一到,這套住房的所有家伙什全都被換成了最奢侈最奢華的皇宮御用。
金絲編織的地毯,包金嵌寶石的家具,就連鄭威的龍床都給運了過來。
金鋒進來的時候,鄭威正躺在舒適柔軟價值連城的大床上享受著侍女們的殷勤服侍,種種不堪入目的畫面令人發指。
「如果你想早日榮登極樂世界的話,這些女人顯然不夠。」
鄭威呵呵一笑絲毫沒有任何尷尬,當著金鋒的面慢吞吞下床,扣好了價值十萬刀郎的金絲羊駝睡衣。
金鋒冷冷叫道:「最後一次警告你,鄭威陛下。如果你不聽我說,那么就請你馬上離開。」
鄭威臉色燦燦,無奈的揮手讓嬌俏清麗的侍女們滾蛋。
親手取了一支國禮哈瓦那大雪茄並剪去了煙嘴烘焙完畢,面帶微笑的遞給了金鋒。
「我,已經半年沒碰過女人了。我也有我的需求。」
「對了!」
「昨天我對你說的那些事,你考慮得怎么樣?」
鄭威大刺刺坐在珠光寶氣的寶座上翹起二郎腿,一只手摁著寶座上那顆拇指大的六線星光藍寶石,一只手逮著大雪茄沖著金鋒高高揚起腦袋吐出一口大煙圈。
兩次的醫治讓鄭威所中的奇毒已經消退了七七八八,現在的鄭威雖然身上和臉上還有不少的黑斑黑點,但精氣神看起來跟正常人差不了太多。
對於鄭威一生下來就注定要君臨天下的人來說,氣勢和氣場那是相當的強大。
「收起你的傲慢和權勢,在我面前,你就是個廢人。」
金鋒毫不客氣的奪過鄭威嘴里的大雪茄,反手抄起他那名貴的金絲睡袍裹起大雪茄狠狠重重的搓了起來。
世界上最貴的羊駝毛發出一陣陣的焦臭,價值十萬刀郎的睡袍轉眼間便自燒出了一個大洞。
鄭威面色一沉低吼叫道:「你敢燒我的衣服。」
金鋒卻是一把揪著他的耳朵拇指食指用力一掐,冷蔑一笑:「給我老實點!」
隕針彈出惡狠狠的扎了下去。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撕裂了黑夜的長空,在這綿綿細雨的雨夜中長長的回盪。
隨著金鋒一聲招呼,琳公主當即下令將侍女們全部趕出洋樓搬到另外的地方去住。
現在的鄭威雖然命是保住了,但後續的治療還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為了自己小弟能活得久一點,琳公主真的費盡了心血。
跟燈芯將殘的琳公主獨處了一會,說了好些的話,金鋒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今天撿漏來的翠山訪友圖做清理和修復。
翠山也就是范寬隱居的終南太華山,現在這幅畫作的山形原址都還能在太華山找得到。
這也是證明這幅畫是范寬真跡的鐵證之一。
范寬的生卒年月歷史上沒有確切的記載,有的人說他是修道之人,還有的人說他活了一百多歲。
他跟李白一樣都是酒仙。但凡是好酒的人性格都極為的灑脫,也就是這種性格造就了范寬山水畫的一大特點。
范寬自創的雨點皴影響後世之大超乎想象,還被第一帝國評選為上一千年對人類最有影響的百大人物,名列第五十九位。
南宋的巨匠李唐好學范寬,其後又有馬遠、夏圭等人學習李唐,使得整個南宋時期的山水畫幾乎全部出自范寬一系。
趙孟頫稱贊范寬的畫真古今絕筆,董其昌評價范寬宋畫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