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院士不要往你自個臉上貼金。能讓我躲著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沒生出來。」
金鋒冷漠的言語讓陳洪品嘿嘿笑得更深,仰著腦袋斜著眼瞄著金鋒:「知道老子找你干嘛不?」
「當然知道。」
「那就走吧。」
「不去!」
「你敢不去?」
「我真敢不去。」
陳洪品哈哈笑了起來,笑聲那叫一個驚天動地:「你敢不去,那玩意死了,你就是千古罪人。」
金鋒輕蔑的回應了過去:「那是你養的東西,跟我沒關系。」
陳洪品冷哼出聲,嘴里桀桀的笑著:「你不去,老子就把你調過來跟老子待那地方一輩子。」
「讓你隱姓埋名一生一世!」
金鋒眉頭一皺,冷笑著說道:「你怕是調不動我。」
「呵呵……嘿嘿,哈哈……」
陳洪品昂著腦袋笑得不行,就跟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似的。
唰的下折扇往自己手心一擱,曼聲叫道:「不是老子吹牛逼。只要我一句話,別說是你,就算是這三個老東西,那也得乖乖跟我走。」
金鋒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那是以前。以現在,你沒那資格。」
陳洪品嗯了聲:「我沒資格!?我沒資格?!」
金鋒眉角一挑傲然說道:「你當然沒那資格。因為,現在我他媽不是院士。」
「你。沒資格調我。」
陳洪品面色一凜大聲說道:「你不是院士了?」
「這怎么可能?」
金鋒還沒說完,朱天跟馬強便自齊齊舉手異口同聲的叫道:「報告陳老,金鋒他被開除了!」
「對,他被開除了!」
「他曠工……」
「八個月……」
「有人舉報他……」
噌的下。
聽完了馬強跟朱天兩個人添油加醋的小報告,陳洪品頓時怒發沖冠,滿臉的胡子根根豎起來,宛如猙獰的張飛大發雷霆。
「誰他媽舉報金鋒曠工的?」
現場一片肅靜,一百多號人目光齊齊的望向許春祥和顏丙峰。
陳洪品腦袋一歪,踏著萬鈞之力的步伐便自到了顏丙峰的跟前,霎時間人們只感覺到山搖地動,嚇得神經綳緊魂不附體。
當陳洪品站在顏丙峰跟前的時候,顏丙峰面色醬紫渾身打著擺子,擠出最諂媚最討好的笑容,顫顫的叫了聲。
「老師……」
啪!
回應顏丙峰的,是一記清脆的折扇打在臉色的脆響。當即顏丙峰就捂住自己的臉倒退了兩步。
「顏丙峰。你還記得我是你的老師啊。來來來,你給我說說,金鋒他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舉報他曠工?」
「搶你位子了?斷你財路了?還是礙著你升官而發財了?」
顏丙峰捂住臉強裝歡笑顫聲說道:「我……老師,他,您,我……」
顏丙峰你你我我結結巴巴戰戰兢兢的說了一氣,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抖利索。完全被自己的老師給嚇得三魂都沒了七魄。
「喲喲喲,顏丙峰,你現在做了副院長翅膀也硬了呀。都學會舉報人了?」
「想當年你考上水木大學,穿的都是草鞋,衣服都是補丁加補丁。吃飯都是饅頭加開水還有一頓沒一頓。」
「是誰見著你可憐給你衣服給你飯票的?」
「那一年你們老家發大水,你們家被沖了,你哭成淚人兒上我們家給我跪著。」
「那一年畢業被下放去西北邊疆,是哪個慫包半夜敲開老子的門求我來著?」
「有一年單位沒分著房子結不了婚,是哪個愛哭鬼寫信來求老子來著……」
「那一年跑到我園子外邊兒求我讓他升官的狼心狗肺的東西又是誰來著?」
「現在人模狗樣兒的能耐了呀,都學會打擊報復了……我陳洪品帶出來的好學生呀!」
「我他媽真是瞎了狗眼了!」
這些話一出來,顏丙峰噗通一聲就倒在地上,變成了一堆爛泥。
這一幕出來,現場所有人屏住了呼吸,齊齊盯著地上的顏丙峰,暗地里呸了一口,心底涌起無盡的快感。
顏丙峰這個人本事肯定是有的,但卻是沒有任何根基。
若不是陳洪品的話,他,真的也就在某個地方混吃等死。同樣若不是陳洪品的話,那他也坐不穩這個位置。
陳洪品這些刀刀戳骨的話讓現場的人心頭一陣陣的顫栗,對顏丙峰更是充滿了蔑視。
陳洪品連看都不看顏丙峰一眼,抬腿邁步到了許春祥跟前冷冷說道:「許春祥你也有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