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祥硬著頭皮叫道:「你分明就是包庇袒護。我不服!」
陳洪品板著臉曼聲說道:「你真想知道?」
「我當然要知道。我也有權利知道。」
許春祥沖著陳洪品大叫出聲。
這句話出來之後,馬文進王晙芃跟奕平川三個老貨互相看了看,當即痛苦的閉上眼睛捂住了自己額頭,一臉的痛不欲生。
面對許春祥歇斯底里的叫喊,陳洪品撇撇嘴淡淡說道:「行行行,你自己說的啊……」
說著陳洪品就走到了許春祥跟前掏出個東西塞在許春祥手里:「喏。看吧。就這玩意兒。」
許春祥低頭一看自己手里那黑不溜秋的東西,忍不住發聲叫道:「這是什么?」
陳洪品面帶嘻嘻哈哈的微笑,湊到許春祥的耳邊輕輕說了三個字之後,拍拍許春祥的肩膀嘿嘿笑說:「記住了哈。永不解密啊。」
永不解密四個字一出口,許春祥腦子嗡的一下爆響。猛然間回過神來,身子如遭雷擊般顫抖。
抬手當即就把那東西扔在地上,蹭蹭蹭接連後退了好幾步死命捂住自己的眼睛顫聲叫道:「我沒見過他,我沒有……」
「陳老你快收起來,快收起來……」
陳洪品呵呵笑著,本就凶惡的臉上露出一抹厲鬼般猙獰,陰測測的說道;「我可沒主動給你講。是你,主動的要我說的。」
「恭喜你。許春祥,你馬上就要人間蒸發了。」
「隱姓埋名……一輩子。」
聽到這話的眾多大院士們馬上回過味來,齊齊變色。好些人當即扭轉頭閉上眼,哪敢去看地上的那黑不溜秋的東西。
許春祥整個人如雕像一般呆立當場,腦子里一片混亂。
悔恨與痛苦交加,憤怒和恐懼急速占據自己的全身,只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
眼前的一切變得如此模糊,滿天全是星星在打轉,會議室的吊頂一會高一會低,周圍的人群一會清楚一會模糊。
砰!
一聲悶響!
許春祥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徑自嚇得暈死了過去。
在閉上眼睛的前一秒,許春祥只有一個念頭。
自己,被陰了。
自己,被陳洪品陰了。
自己這輩子……都完了。
整個會議室陷入死一般沉寂,就連馬文進幾個大佬在這一刻都板著臉不敢說話,眼睛里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身為神州最頂級的一撥人,如何不懂得永不解密的威力和殺傷力。
一只手從地上撈起那黑不溜秋的玩意慢吞吞的放進包里,陳洪品腦袋掃了一圈,曼聲說道:「金鋒曠工八個月,是被我調去執做秘密任務了。」
「還有誰質疑金鋒曠工的?都站出來我瞅瞅。」
現場眾多人噤若寒蟬哪敢接口。
陳洪品手握折扇大聲說道:「真沒有人想知道?」
吳燦朱天幾個人趕緊甩動撥浪鼓的腦袋,愣是一個字都不敢叫出來。
「那行。你們不想知道就算了。說出來你們一個個都得隱姓埋名。」
「金鋒。你,現在跟我走。」
「執行絕密任務。」
一老一小一前一後慢步出門,轉眼就沒影子。
現場的一片死一般的沉靜。
沒一會功夫便自進來了一撥人,讓王晙芃簽了一個字後,架著早已嚇暈的許春祥飛快走人。
這一幕出來,陳太忠跟張英來嚇得直打哆嗦,老命都去了半截。
他們知道,從此以後,許春祥就將人間蒸發。運氣好十年二十年後還能出來見見新社會。
運氣不好,出來的那一天就是進火葬場的那天。
這當口寂靜的人群中冒出來一個微弱的聲音:「院長……金鋒,還是咱們的同事不?」